盼桃早就听软软说过“千年醉”的大名,好奇心上来,忍不住打开了酒坛。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飘了出来,甜丝丝的,像掺了蜂蜜。她忍不住舀了一勺尝了尝——入口绵软,一点都不辣,还带着点桂花的香味。
“原来仙酒这么好喝!”盼桃眼睛一亮,干脆端着酒坛喝了起来。没一会儿,一整坛“千年醉”就见了底。酒劲上来得很快,她觉得头晕乎乎的,眼前的东西都开始打转,连刺包包蹲在她脚边“啾啾”叫都没听见。
等离朱回来时,就见盼桃趴在书桌上,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子,手里还攥着个空酒坛,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他心里一紧,赶紧走过去,刚想扶她起来,就听见盼桃抬起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声音又软又糯:“师傅……”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离朱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想把她手里的酒坛拿下来,却被盼桃抓住了手腕。
盼桃的手指软软的,带着点酒气的温度,她盯着离朱的眼睛,突然瘪了瘪嘴,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师傅……我不想只做你的弟子……”
离朱的身体瞬间僵住,他低头看着盼桃,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连呼吸都停了半拍。
“我想……我想跟师傅一起看桃花,一起吃桂花糕,一起睡……”盼桃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清,可离朱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手背上,呼吸带着酒气,暖暖的,“我不想只叫你师傅……我想叫你……离朱哥哥……”
说完,盼桃就没了声音,靠在他手背上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点甜甜的笑意,像是做了个好梦。
离朱站在原地,手里还被盼桃攥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和奶香交织的味道。刚才盼桃说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他的心湖,激起千层浪——他不是没察觉盼桃的心思,从她藏他的书、跟折兰切磋、生病时喊他“离朱哥哥”,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他总觉得,盼桃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只当是小孩子对师傅的依赖。
可刚才那句“我不想只做你的弟子”,却让他不得不承认——这颗小桃子,早就把心放在他身上了。
离朱轻轻抽回手,小心翼翼地把盼桃抱起来。她的身体软软的,像团棉花,头无意识地往他颈窝里蹭,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桂花糕”。离朱低头看着她的睡颜,眼神里满是复杂——有心疼,有悸动,还有点不敢面对的慌乱。
他把盼桃抱回寝殿,放在榻上,又给她盖好锦被。本想转身离开,可看着她因为酒劲而泛红的脸颊,又放心不下,干脆搬了张椅子坐在榻边,指尖凝聚出一缕极细的圣火,轻轻探进她的经脉里——这圣火能驱散酒气,帮她醒酒,只是需要慢慢来。
圣火在盼桃的经脉里缓缓流动,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平稳了不少。离朱坐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直到窗外的月亮升到中天,才敢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她的指尖软软的,还带着点凉意,他赶紧用圣火暖了暖,却不敢多碰,只碰了一下就赶紧收回手,像怕被烫到一样。
烛火在寝殿里摇曳,将离朱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坐在榻边的梨花木椅上,指尖凝着一缕极细的圣火,正小心翼翼地探进盼桃的经脉里——这已是他第三次调整圣火的温度,生怕灼热的灵力惊扰了醉酒的小姑娘。可怀里的人偏不安分,刚安分了没半盏茶的功夫,又开始扭动起来。
盼桃窝在锦被里,小脸泛着酒后的潮红,眉头却紧紧皱着,像被什么梦魇缠住。她先是无意识地蹬了蹬腿,锦被被踹开大半,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接着又开始往榻沿挪,半个身子都快悬在外面,嘴里还含糊地嘟囔:“冷……要烤火……”
离朱赶紧伸手将她往榻中间拉,指尖刚碰到她的腰,就被她一把抓住手腕。盼桃的手指软软的,带着点汗湿的黏腻,却攥得极紧,像抓住了救命的炭火。她猛地睁开眼,眼神蒙着层雾,却直勾勾地盯着离朱:“师傅……火呢?我的小火狐跑了……”
离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把昨晚用圣火凝的小火狐记到梦里去了。他想掰开她的手,给她盖好被子,可刚一用力,盼桃就“唔”了一声,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不嘛……我要小火狐……要师傅抱……”
小姑娘的哭声又软又委屈,像小猫爪子挠在离朱的心尖上。他哪见过盼桃这副模样,平时她要么是叽叽喳喳的小调皮,要么是故作严肃的小大人,连生病时都只敢小声哼哼,如今却哭得这么直白。离朱慌了手脚,赶紧用没被抓住的手擦她的眼泪,可越擦,盼桃哭得越凶,身体还一个劲地往他身边凑,差点从榻上滑下去。
“别乱动!”离朱低喝一声,语气里却没半分怒意,满是慌乱。他看了眼悬在榻沿的盼桃,又看了看自己坐着的椅子——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小姑娘醉得神志不清,再这么折腾,不仅酒没醒,还得着凉。
离朱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决定。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盼桃攥着的手腕,接着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揽住她的后背,轻轻用力,将人半扶半抱地从榻上坐了起来。盼桃的身体软得像团棉花,重量全压在他怀里,头还无意识地往他颈窝里蹭,呼吸间的甜酒香全扑在他的锁骨上,烫得他皮肤发麻。
“乖,坐好,师傅给你凝小火狐。”离朱的声音放得极柔,像哄闹脾气的小孩。他腾出一只手,指尖凝聚圣火,想给她凝只小小的火狐,可刚凝出个狐头,怀里的盼桃就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那缕圣火——她的指尖带着灵力,竟没被圣火灼伤,反而把火狐捏成了个圆滚滚的“火球”。
“不是这个!”盼桃皱着眉,把“火球”往旁边一扔,火星子落在锦被上,没烧出痕迹,反而化作细碎的光屑,像撒了把星星。她伸手搂住离朱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肩窝,声音闷闷的:“要昨天那个……会摇尾巴的小火狐……”
离朱的身体僵了僵,耳尖又开始发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盼桃的呼吸落在他的颈侧,带着温热的触感,还有她搂住他脖子的手臂,软软地圈着,像藤蔓缠上了树。他赶紧调整气息,重新凝聚圣火,这次格外用心,不仅凝出了摇尾巴的小火狐,还在狐尾尖缀了点荧光,让小火狐看起来更灵动。
“你看,是这个吗?”离朱把小火狐递到盼桃面前,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盼桃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伸手碰了碰小火狐的尾巴,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是!师傅真好!”她说着,突然凑上前,在离朱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软软的,带着点酒气的温度,像片桃花瓣轻轻落下。
离朱的大脑瞬间空白,指尖的圣火“噗”地散了,小火狐也化作了光屑。他低头看着怀里笑盈盈的盼桃,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偷袭”。
“盼桃!”离朱的声音有点发颤,伸手想把她推开些,却被盼桃紧紧搂住脖子,怎么也推不开。
“师傅不喜欢吗?”盼桃歪着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凡间的话本里说,喜欢一个人,就要亲他呀……”她说着,又要往离朱的脸上凑,这次却被离朱及时偏头躲开了。
离朱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悸动,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胡闹!你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故意板起脸,想让她乖乖听话,可看着盼桃委屈的眼神,又忍不住放软了语气,“等你醒了,就知道自己说胡话了。”
手指尖能清晰触到她衣料下滚烫的体温——比圣火初燃时的温度更灼人,连带着他的掌心都泛起热意。小姑娘浑身软得像没骨头,脑袋歪在他肩头,呼吸间满是“千年醉”的甜香与淡淡的奶香,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振翅欲飞的小蝴蝶。
为了让她能更舒服地运息,离朱腾出一只手解自己外袍的系带。他平日里穿袍讲究规整,系带总是系得紧实,可此刻动作却格外利落,指尖一挑一扯,墨色外袍的领口便松了下来,露出内里月白的中衣,锁骨线条在暖黄的烛火下若隐若现。
“师傅今日……衣衫半解,是要……色诱我吗?”盼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蒙着层雾,却精准地落在他敞开的领口上,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点酒后的狡黠。
离朱的耳根“嗡”地一下炸红,像被圣火燎过似的。他赶紧伸手将外袍拢了拢,却没敢完全系紧——怕勒着靠在他肩头的盼桃。“闭嘴,专心运息。”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带着刻意的严肃,可耳尖的红却怎么也压不住,连说话的尾音都有点发颤。
“离朱哥哥……”盼桃却没听话,反而把头往他颈窝里又蹭了蹭,四个字像四朵裹着蜜糖的小火莲,轻轻落在他耳膜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轮番“炸开”,痒得他心尖都在颤。
离朱的身体僵了半秒,指尖凝聚的圣火都晃了晃,差点没控制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装作镇定的模样,伸手捏了捏盼桃泛红的脸颊:“胡闹,叫师傅。”话虽这么说,耳尖却“腾”地红到了耳根,连颈侧都染了层绯色。 盼桃被他指尖的圣火烘得舒服,眼睛又慢慢闭上了,嘴里开始断断续续地说梦话:“离朱哥哥……凡间的糖葫芦……甜……要抱抱……”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在半空乱抓,像在寻找什么。
离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去桌边拿了块浸了温水的湿帕子,想给她擦擦发烫的脸颊。可刚蹲回榻边,盼桃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攥住他的手指——她的手指软软的,带着点汗湿的黏腻,却攥得极紧,像抓住了最后一根裹着糖霜的糖棍。
还没等离朱反应过来,盼桃突然“吧唧”一口,将他的指尖含进了嘴里。舌尖无意识地轻轻舔了舔,像是在确认“糖棍”的味道,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一路窜上去,瞬间传遍了离朱的整条手臂,连肩胛骨都麻得发颤。
“!!!”离朱的瞳孔猛地收缩,手里的湿帕子“啪”地掉在榻上。他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可看着盼桃安稳的睡颜,又怕惊醒她,只能僵在原地,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像团小火苗,烧得他心乱如麻。他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床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床柱上甚至被他捏出了几道浅浅的指痕——若不是他及时收了力,这实木床柱怕是要被他直接捏碎。
过了好一会儿,盼桃才松开他的手指,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糖葫芦不好吃”,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离朱赶紧抽回手,指尖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淡淡的奶香,他盯着自己的指尖,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刚才那一下,差点让他忘了自己是来给她醒酒的。
又守了约莫半个时辰,盼桃突然皱着眉,哼哼唧唧地喊:“要喝水……渴……”她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像缺水的小兽。
离朱赶紧起身,从桌边端来一杯温水。他怕水太烫,特意先抿了一口试温——水温刚好,不烫不凉,正适合醉酒的人喝。他端着水杯回到榻边,刚想扶盼桃坐起,就见盼桃突然睁开眼睛,眼神虽然还有点迷糊,却精准地锁定了他的嘴唇。
没等离朱反应过来,盼桃猛地凑上前,直接对着他的嘴唇撞了过来——她的动作有点急,鼻子还不小心碰到了离朱的鼻尖,可还是精准地“对口渡水”。温水顺着两人的唇缝溢出,一部分流进了盼桃嘴里,一部分则顺着离朱的下巴滚了下去,滴落在他的锁骨上,像颗滚烫的小火星,瞬间“烧”得他浑身发烫。
“咳咳咳——”离朱被呛得直咳嗽,赶紧偏过头,避开了盼桃的动作。他伸手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渍,指尖碰到锁骨时,还能感觉到那片皮肤的灼热——比圣火烤过还要烫。
而躲在门外的软软,本来是想进来看看盼桃醒了没,结果刚推开门,就撞见了这一幕。她赶紧捂住嘴,倒吸一口冷气:“嘶——这是我能看的吗?”她偷偷往后退了退,心里却在疯狂刷屏:神尊被桃桃殿下“强吻”了!还是对口渡水那种!这下秘辛又能多写一条了!
离朱听到门外的动静,脸瞬间更红了,他对着门外低喝:“谁在外面?”
“没、没人!”软软赶紧压低声音,转身就跑,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生怕被离朱抓包。
榻上的盼桃却没察觉到这阵混乱,她喝到了水,又满意地闭上了眼睛,窝在锦被里,像只找到温暖的小团子。离朱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往榻中间挪了挪,又给她盖好被子——刚才那一下,不仅让他呛得难受,还让他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连操控圣火的手都有点发颤。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盼桃的体温终于降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滚烫。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离朱坐在榻边,赶紧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哼哼唧唧地说:“离朱哥哥,你别走……”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像在撒娇。
离朱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伸手拿过旁边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裹在她身上,声音低哑:“不走。”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小姑娘的重量,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渐渐散去,只剩下清甜的奶香,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又暖又软。
盼桃得到了承诺,胆子更大了,开始得寸进尺:“那你唱小曲儿哄我睡觉,就像凡间娘亲哄小孩子那样。”
离朱的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拒绝:“不会。”他活了这么久,别说唱小曲儿了,连听都没听过几次,让他唱小曲儿,还不如让他去跟天帝打一架。
“那你念《心经》!”盼桃不依不饶,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狐狸,“要念得软软的那种,不能像平时那样冷冰冰的。”
离朱:“……”他看着怀里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些,开始念《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此刻刻意放软后,像夜色里温热的酒,又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尖,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榻边的烛火轻轻晃动,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竟有几分难得的温情。
盼桃窝在他怀里,听着他低沉的念经声,渐渐安静下来。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手还紧紧抓着离朱的袖子,像怕他偷偷跑掉似的。没一会儿,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她终于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点甜甜的笑意,像是做了个好梦。
离朱念完《心经》,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盼桃,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他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她,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发丝,心里突然有了个清晰的念头:就算她再胡闹,就算她总叫他“离朱哥哥”,就算她偶尔会做出些让他心跳加速的举动,他好像……也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刺包包蹲在榻边,火刺上的火星子轻轻闪烁,像在为这温馨的场面守护。离朱坐在榻边,一直守到天亮,直到盼桃的呼吸完全平稳,才悄悄起身——他要去给她准备早餐,顺便把那坛剩下的“千年醉”藏起来,不然以这小桃子的好奇心,下次指不定还会偷喝。
而榻上的盼桃,在他走后不久,悄悄睁开了眼睛。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想起昨晚醉酒时的种种举动,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桃子——她虽然醉了,可那些画面却记得清清楚楚,记得自己含了师傅的手指,记得自己跟师傅对口渡水,还记得师傅用软软的语气给她念《心经》。
盼桃把脸埋进锦被里,偷偷笑了……
躲在门外的软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偷偷掏出小本本,又添了一条:【圣火殿秘辛·第22条】——桃桃殿下醉酒含师傅指尖、对口渡水,神尊耳尖红到滴血;圣火之主被迫念“软萌版”《心经》哄睡,千年醉已被锁进炼丹炉,下次偷喝需“闯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