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木德法剑和金色的金德法剑在这一瞬间瞬间出鞘。
他的双手握着,身形掠过,如同一道旋风一般。
手中的长剑自高空劈落,剑尖直指附身在小宝身上的怪物!
“来啊,杀我!”
下一刻,更加让银尘子愤怒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怪物竟然躲在了那位无辜死去的母亲的怀抱里,彻底的遮掩了自己的身体,竟然用这位母亲的尸身作为屏障!
他在赌,赌银尘子绝对不会毁坏这位母亲遗留下来的尸身。
锵!
银尘子犹豫了。
他手中的剑尖一偏,手中的剑气劈出,却是避开了这位母亲的身体,在这母亲的旁边劈出了一道直绵延到太虚洞天边界的剑痕!
这道深邃无比的剑痕,可以看得出银尘子是如此的愤怒。
嗤!
“你大意了,银尘子!”
一声怪笑从银尘子的背后突然传来。又是一截锋利的金色刀刃,穿透了银尘子的背后,从背后直接穿透!
一截血淋淋的刀尖出现在银尘子的胸前!
“……”
银尘子转身看到的,却是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
对方浑身激荡着金色的光辉,那气息俨然就是古灵!
“是古灵大自在!”
又是一声刀刃入肉的声音。
却是那个附身小宝的怪物,他推开了那位母亲的尸身。
自掌心当中延伸出来的金色的刀刃,在这一刻也同时穿透了银尘子的腹部!
嗤!嗤!嗤!
一声又一声的怪笑。
一个又一个带着相同姿态的身影出现在银尘子的旁边。
那锋锐无比的金色利刃,一根又一根地穿透着银尘子的身体,将它钉在了这座广场之上。
那些利刃相互的支撑,竟然让银尘子仅剩下一口气的身影没有倒下去。
“道——”
一道金光闪过,斩下了银尘子想要提醒洛芸的呼喊声。
银尘子的口中,半截的舌头抛飞了出去。
“可不能让你提醒。”
披着小宝外皮的怪物此时嘿嘿冷笑。
他掌心当中延伸出来的金色的利刃更长了。
随着金色利刃的抽出,小宝的皮在这一刻也出现了层层的剥离。
伴随着砰的一声,小宝的皮彻底的崩裂,破碎在了地面之上,露出了里面藏着的怪物。
那是一团金光,又仿佛是某种生物在平静地蠕动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让人恶心的感觉。
紧接着,这个蠕动的光团开始逐渐地拉伸,并且塑形成为了一柄长矛。
砰!砰!砰!
又是接连几道炸裂的声音。
场上的怪物竟然纷纷地炸裂了自己的皮,从中出现了一柄又一柄的武器。
基本上就是斧钺钩叉,枪矛剑戟。
就连那个黄袍的道士也是如此。
他破碎之后的身体组装成了一柄似刀又似剑的兵刃。
唯一没有变化的,还是那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
或者说,他并没有炸裂,只是笼罩在他身上的伪装逐渐的消去。
一个面容威严、头发却是发白的老年人。
这个面容让银尘子在这一瞬间呆滞住了。
他认识这个人:「君家的家主,君无则!」
“好了,可以开始大杀四方了。今天合该杀绝玄门满门!”
大自在伸手一指。
那些原地凝结出来的各种兵刃在这一瞬间外放出了无数道金色的光线。
那些金色的光线就如同丝线,又仿佛是针刺。
它们纤细无比,却又锋利无比。
仅仅只是一个瞬间,金色的光雨铺满了整片广场。
待到金色的光收敛之后,君毋泽的身体开始外放出了金色的光辉。
那光辉穿透了他的身体,金光从体内迸发,最终拔高变成了一个丈许高的金光人影。
只是那模糊不清的面容,却依旧是君无则的面容。
“此去登山斩道尊!”
大自在开始了登山。
那些之前外放出金光的兵刃,也一柄又一柄地飞出,最终插在了他的背后,就仿佛是汇聚成了一个扇形。
而黄袍道士所形成的那柄似刀又似剑的兵刃,则是被大自在抓在了手上。
大自在登山而去。
在大自在走了之后,广场之上,一切的一切都保持着金色的光辉掠过前的样子。
直到一股微风缓缓地吹过,那些保持着静止的人才缓缓地崩裂开来。
一道又一道平滑无比的切口喷溅着鲜红色的血液。场上的人有多少?
无论是凡人还是古血传承者,在这时都没有任何的意外。
每一个人都碎成了仿若沙粒般的大小。
鲜血喷涌而出,染满了整片广场。
浓重的血腥气息刺激着唯一存活下来的银尘子。
愤怒的火焰仿佛在烧灼着银尘子的内心。
他看着被血染满的巨大的广场。
而他本人则是因为大自在想让他看着洛芸被杀死的场景,所以才刻意的把他留在这里。
同时,银尘子也知道,眼前这血流漂橹的场景是大自在故意让他看的。
大自在的神通完全可以将在场的人斩成飞灰,根本不用如此这般血腥恐怖的场景。
“他也是我的同类吗?”
微弱的声音从银尘子不曾注意到的另一个角落传来。
那声音含糊细微。
说话的人竟然就是君幽兰。
一层无形的屏障悄然的在这个广场的一个角落支撑了起来,切断了任何人的注意。
有两个人消失在了这片广场之上。
甚至就连银尘子,包括大自在和君无则本人也没有注意到。
一直跟在洛芸身边的那个君幽兰,不知什么时候,从所有人能够注意到的地方消失了。
“没错。”
说出这句话的人则是一个面容相对普通但身材爆炸的女子。
女子的眼睛看着眼前这片尸山血海,却是平静无比,仿佛死在她面前的只是一片灰烬罢了。
“为什么要杀死这么多的人?”
君幽兰仰着脸看着这个上身纯白色的poLo衫、下身则是七分牛仔裤、脚上还踏着白色跑鞋的女子。
在她那修长如同天鹅般的脖颈之上,还挂着一个看上去就用过很多次的、有些旧的相机。
这个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只是看上去就仿佛带着生活气息奔涌的女子,在这一刻却是无比的冷漠。
她摘下自己遮蔽大半边脸的墨镜,墨镜之下的脸同样很是普通,普通得让人仿佛是看了一眼之后就会忘记一样。
那张脸对着君幽兰说道:“这只不过是为了回收神灵的权柄所必须要做的事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