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闪闪瞳孔骤然一缩,金色的鬃毛因瞬间的紧绷而微微炸开——视线锁定那瓶泛着淡蓝光泽的药剂,第一眼便确认了它的真实性。但他心中明镜似的,这玩意儿算不上真正的解药,顶多是能对抗病毒的疫苗。可即便如此,也足够了——只要有它,剩下的病毒,自己的细胞完全能摆平!
红眼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嘴角咧开一个嚣张的笑,蹄子故意将药剂举高了几分,语气里满是得意:“我得提醒一下您,这种东西,现在全世界就剩这一瓶了。而且它针对的可是悲尸病毒,说白了,就是研发时偶然搞出来的附属品。”他顿了顿,蹄子在药剂瓶身上轻轻摩挲,“更重要的是,没有任何合成配方,也没有半点资料——这玩意儿,纯粹是随机诞生的产物。”
“当然,我也不是不能卖你个人情。”红眼话锋一转,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傲慢,“曾经的恩怨,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但是——”话音未落,他胸口的皮肉突然剧烈蠕动起来,淡紫色的光从皮肤下透出,紧接着,一块刻着诡异纹路的金属块(诚实之源·记忆体)赫然从皮肉中凸了出来,泛着令人不安的光泽,“你得告诉我,和谐之源的真正用法。”
红眼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死死盯着红星闪闪:“我可不认为,作为曾经和谐之源拥有者之一的紫悦大人会不知道。而你,作为她身边最亲近的小马,没理由不清楚吧?”
红星闪闪僵在原地,脑袋沉沉垂下,金色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让红眼看不透半分表情。只有紧握的蹄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这细微的动作,却透着十足的压迫感。
“我奉劝你一句,红星闪闪。”红眼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你是聪明人,而且我们观察得很清楚——你特别在乎身边的同伴,不是吗?”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像猫戏老鼠般折磨着对方,“来吧,做出选择——是守着该死的秘密,还是让你的同伴活着?”
下一秒,红星闪闪猛地抬起头!金色的瞳孔里没有半分犹豫,只有如刀般锐利的光,他直直盯着红眼,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药水和谐之源,我要。而你的命——不是我来取。”
红眼瞳孔一震,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什么意思?”他完全没注意到,身旁僵尸博士的尸体,手指突然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那是风暴来临前的预兆!
还没等红眼想明白,一道快到留下残像的诡异身形突然从旁窜出!只听“唰”的一声脆响,红眼那只握着药剂的蹄子,竟被硬生生砍断!淡蓝色的药剂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眼看就要砸向地面——可就在落地前的瞬间,它突然凭空消失,下一秒,便稳稳出现在红星闪闪的蹄中!
红星闪闪握着药剂,眼神没有半分波动,只是朝红眼偏了偏头,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冲击力:“要你命的不是我,而是他。”
红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看到斩断自己蹄子的“人”时,瞳孔骤然放大到极致,残存的蹄子指着对方,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208号实验品!你、你竟敢背叛我!背叛你的主人!”
僵尸博士站在原地,原本空洞的眼神此刻燃着熊熊怒火,语气冷得像冰,没有半分之前的谄媚:“别用那恶心的编号称呼我!我有属于我自己的名字——虽然我已经忘记,但我想起了!我想起了曾经的一切!”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声音陡然拔高,像压抑了许久的火山终于爆发,“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夺走了我的同伴,我的所爱,还把我变成了这副怪物模样!”
### 10分钟前
“红眼大人才是最强的!他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救世主!你不可能打败他的!”僵尸博士低着头,哈腰弓背,语气里满是谄媚,甚至不敢抬头看红星闪闪——那副卑微的模样,和后来的反叛判若两人。
红星闪闪没有回应,周身突然泛起淡金色的魔力波动。下一秒,他的身影骤然消失——是瞬移魔法!等再次出现时,已经悬浮在僵尸博士的正上方!
“至尊波动拳!”红星闪闪低喝一声,前蹄凝聚出一个泛着金色电弧的巨大能量球,能量球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起来。随着他的动作,能量球轰然砸下,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僵尸博士脸色骤变,来不及多想,急忙调动体内所有魔力,在身前凝聚出一层暗紫色的保护罩。“砰——!”能量球狠狠砸在保护罩上,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都剧烈震动起来,裂纹像蛛网般四处蔓延。保护罩上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咔嚓咔嚓”的碎裂声不绝于耳。
在保护罩彻底破碎的前一秒,僵尸博士猛地发动瞬移魔法,狼狈地出现在不远处——落地时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可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是红星闪闪!他手中握着一把周身流转着蓝光的魔力长剑,剑刃上的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结。没有任何犹豫,红星闪闪高举长剑,赫然劈下——那速度快到极致,险些将僵尸博士从中间彻底一分为二!
就在剑刃即将碰到身体的瞬间,僵尸博士的头颅突然以一个违背物理规律的角度扭动起来!“咯吱——”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怪响,他的头颅180度扭向后方,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声音里满是得逞的得意:“你上当了!”
几乎是同时,红星闪闪头顶的天花板上,一盏普通的灯泡突然发出刺眼的白光!白光瞬间膨胀,化作一个半透明的金色囚笼,像早有预谋般,将红星闪闪牢牢困在了其中!
“从一开始,我就在为这一刻创造机会。”僵尸博士缓缓转过身,头颅恢复正常角度,双手抱胸,头微微扬起,语气里满是傲慢,“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你,所以故意把你往这边引——刚才的瞬移,我故意露出僵直的破绽,像你这样强大的魔法师,不可能感应不到瞬移的波动,更能轻松察觉我的落脚地。”
他看着被困在囚笼里的红星闪闪,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只要你踏入陷阱,这伪装成灯泡的特制囚笼就会启动,短时间内绝对困得住你。哪怕你再强,破坏囚笼也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就是彻底杀死你的时机!”
话音刚落,无数刻满古老符文的血色魔法阵突然在红星闪闪四周浮现,符文发出耀眼的红光,将整个空间都染成了诡异的红色。僵尸博士双臂张开,声音响彻整个空间,带着胜券在握的嚣张:“这场战斗,是我赢了!”
随着他的喊声,无数道炽热的红色射线从魔法阵中射向囚笼,每一道都带着足以击穿钢铁的威力!
可就在射线即将碰到囚笼的瞬间,红星闪闪突然笑了——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眼神锐利如鹰,完全没有被困住的慌乱。“你的想法很不错,时机也找得很到位。”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但可惜的是——我魔法的cd,好了。”
话音落下,红星闪闪猛地抬起头,两只后蹄稳稳站立在地面,前蹄微微张开,周身的金色魔力波动骤然变得强烈起来,连空气都开始嗡嗡作响。他深吸一口气,下一秒,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伴随着清晰的“滴答——”钟表停止的声音:
“砸瓦鲁多!”
在僵尸博士的视野里,时间仿佛真的停止了——那道即将击中囚笼的红色射线僵在半空,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停止了飘动。紧接着,困住红星闪闪的金色囚笼如同玻璃般碎裂,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四周的血色魔法阵也在同一瞬间崩解,符文失去光泽,变成了毫无用处的纹路。
同时在同一时间包括他自己在内,全身几乎粉碎性骨折!
噗——”僵尸博士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鲜血在空中拉出一道猩红的弧线,最后重重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红星闪闪踩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僵尸博士,每一步落在地砖上,都发出“咚、咚”的闷响——那声音像重锤敲在僵尸博士的心脏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金色的瞳孔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如寒铁般的冷漠。
此时的僵尸博士瘫在地上,浑身被鲜血浸透。他的肢体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每一根骨头似乎都碎成了渣,连动一下手指都做不到,只能像一摊烂泥般瘫着,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半点神采。
红星闪闪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缓缓抬起前蹄,掌心摊开——一张边缘磨损的旧照片静静躺在那里,照片上几只小马并肩站着,笑容灿烂得能驱散阴霾。“在你为你所谓的主人奉献生命之前,告诉我。”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你认识这张照片上的小马们吗?”
原本双眼无神的僵尸博士,在瞥见照片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下一秒,剧烈的刺痛猛地炸开在他的大脑里——像有无数根灼热的钢针狠狠扎进颅腔,又像滚烫的岩浆在脑浆里翻滚。他张着嘴,发出嘶哑得像生锈铁皮摩擦的呜咽声,全身剧烈抽搐起来,四肢不受控制地蹬踹着,蹄子死死抠进地面缝里,指甲盖崩裂渗血,仿佛正经受着比凌迟更痛苦的刑罚。即便如此,他的身体还是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像个在寒风中寻求保护的孩子。
红星闪闪看着他这痛苦挣扎的模样,眼神没有丝毫动摇,只是缓缓开口:“看来你是记起来了什么。既然如此,就让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吧。”
话音落下,红星闪闪的前蹄泛起淡金色的微光。下一秒,一段段带着滚烫温度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流般,一股脑地冲进了僵尸博士的大脑——没有半分缓冲,直接撞进他混乱的意识里。
在僵尸博士的脑海中,画面瞬间炸开:刺眼的白光猛地在眼前闪烁,白得让人睁不开眼,仿佛要烧穿视网膜;无尽的枪声在耳边疯狂回响,密集得像暴雨砸在铁皮上,震得耳膜嗡嗡作响;一道道身影倒在血泊里,那些轮廓熟悉到刻进骨子里,可脸却像被浓雾蒙住,怎么也看不清,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身体渐渐冰冷,鲜血在地面蔓延,染红了他们蹄边的土地。
紧接着,画面切换——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金属的触感冷得刺骨,像嵌进皮肤里的冰。周身浸泡在泛着诡异绿色的药水里,药水冒着丝丝辐射雾,气泡在里面“咕嘟、咕嘟”作响,散发出刺鼻的腥气,每一寸皮肤都被药水腐蚀得发麻,肌肉在尖叫着抗拒,却只能任由身体被一点点改造、扭曲。
最后,是红星闪闪传输来的那段记忆——那道纯白色的身影静静站在那里,轮廓温柔得让人心头发颤,熟悉到他几乎要脱口喊出名字。她是谁?是妈妈吗?是那个曾经把自己护在身下的小马吗?
“啊——!!!”僵尸博士突然抱住自己的脑袋,喉咙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音里灌满了积压了无数年的痛苦、愤怒与绝望,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发颤。
僵尸博士放下了捂住脑袋的蹄子,缓缓地站起了身,用着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要的东西在红眼那边,我能帮你拿到,但那个混蛋的命必须由我亲自杀死。
时间猛地拉回现在。
僵尸博士的嘶吼还在持续,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原本空洞的眼神此刻燃着熊熊烈火——那是复仇的火焰,是玉石俱焚的决绝,鲜血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刺眼的痕迹。“我哪怕是死!”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带着斩钉截铁的狠劲,“也要把你拖下地狱!跟我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