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榜之上,“圣中”二字金光流转,既肯定了乾隆皇帝的盛世功业,也铭刻着其深刻的历史局限。
这一评定在万朝时空激起了千层浪涛,各方反应各异,心思万千。
清,紫禁城养心殿。
乾隆皇帝凝视着那“圣中”二字,良久不语。
这位自诩“十全老人”的帝王,面容上浮现出复杂难明的神色。
他想起自己六十三年的统治,想起开拓新疆的豪情,修纂《四库》的雄心,也想起马戛尔尼使团离去时那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圣中......”
乾隆喃喃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御案。
“朕开创如此盛世,竟也只能止步于此么?”
他想起祖父康熙的谆谆教诲,想起父亲雍正的殷切期望,心中五味杂陈。
然而,当他回想起天榜对其过失的剖析,特别是对闭关自守、吏治败坏的指摘时,终究化作一声长叹。
“或许......天榜之评,确有道理。”
秦,咸阳宫。
嬴政看着乾隆的评定,冷哼一声。
“十全武功?不过是守成之君罢了,朕统六国,创帝制,书同文,车同轨,方是开创之君!”
然而在他锐利的目光深处,却也不得不承认乾隆将传统治国之道推向极致的成就。
汉,未央宫。
刘彻抚掌大笑。
“好一个圣中!这乾隆倒是有趣,将盛世推向极致,却也把隐患埋到极致,朕当年逐匈奴、通西域,何尝不是毁誉参半?看来这为君之道,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唐,太极殿。
李世民与群臣议论纷纷。
魏征直言。
“乾隆之失,在于见危不知变,既知英吉利之强,却只知固守旧制,不知革新自强。”
房玄龄却道。
“然其将传统治国之术发挥到极致,确也难得。”
李世民沉吟片刻。
“所以说这圣中之评,恰如其分。”
明,紫禁城。
朱元璋对朱标道。
“标儿,瞧见没?这乾隆就是太过自满,咱当年创立大明,时刻不忘居安思危,他倒好,守着祖宗基业就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
语气中既有不屑,也带着几分警示。
与此同时,在清朝的时空节点上,历代清帝齐聚一堂。
康熙帝玄烨看着乾隆,神色复杂。
“弘历,你能得圣中之评,可见功业确实非凡,只是......”
他顿了顿。
“你可知这圣中之‘中’,既是对你成就的肯定,也是对你未能更进一步的惋惜?”
雍正帝胤禛依旧面色冷峻。
“若能早十年整顿吏治,若能对西洋技艺多几分重视,何至于此!”
顺治帝福临则道。
“罢了,能在帝王榜上位列第七,已是不易,望后世子孙,能以此为鉴。”
年轻的乾隆站在一旁,看着年老的自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似乎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更加困惑。
在西方,不同文明的统治者也各有见解。
罗马的奥古斯都屋大维对谋臣道。
“这个东方帝王让我深思,维持如此庞大的帝国六十三年不坠,确非易事,只是不知,若是面对我们罗马军团,他的八旗兵马能否抵挡?”
法兰克的查理曼大帝则感叹。
“将文明推向极致,却又因此固步自封,这是所有古老文明都要面对的难题吗?”
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兴奋地说。
“看啊!这就是统治庞大帝国的代价!我宁愿要一个充满活力的马其顿,也不要一个僵化的大清!”
就在万朝时空对乾隆的评定还在热议之际,天榜画卷再次开始流转。
金色的光芒缓缓凝聚,呈现出与中原王朝截然不同的景象——那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
浩渺之音带着一种全新的韵律响起,那声音中既有草原的豪迈,又带着融合多元文明的智慧:
【长城内外,江山如画,是一统的象征;那么,跨越草原与大漠,将游牧与农耕融为一体,又当如何评定?】
【华夏帝王榜,第六位。】
【其人身出草原,胸怀天下。他不仅继承了游牧民族的豪迈,更以海纳百川的胸襟,包容四方文明。】
【他建立的帝国,横跨欧亚,前所未有;他推行的制度,融合古今,独具匠心;他统治的时代,东西交流,空前繁荣。】
【然其功业背后,是征服的残酷,是文化的碰撞,是庞大帝国难以维系的困境......】
天榜之音于此恰到好处地停顿,那画卷之上,隐约浮现出万马奔腾的壮阔、多元文化交融的盛景、横跨东西的商贸往来,同时也闪过征服战争的残酷、民族矛盾的隐忧。
所有时空的观者都感受到了一位截然不同的帝王即将登场。
这是一位打破了中原传统,以游牧民族身份入主中原,却开创了空前辽阔的多民族大帝国的传奇人物。
他的出现,必将重新定义“华夏”与“帝王”的涵义。
在这位即将揭晓的第六位帝王身上,游牧文明的豪迈与农耕文明的智慧如此奇妙地交织在一起,让万朝时空的每一个人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这位能够将草原与大漠、东方与西方融为一体的帝王,究竟会是谁?
他将带给历史怎样的震撼与启示?
夜色渐深,紫禁城的飞檐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辉。
而在那遥远的北方草原上,新风正在酝酿,一个新的传奇即将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独特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