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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离京已逾三日,銮驾队伍沿京杭大运河一路南下,旌旗蔽日,甲胄映辉。时值正午,秋日高悬,漕河水面波光粼粼,偶有漕船过往,见是皇家仪仗,皆远远停靠避让,船夫们匍匐船头,不敢仰视。

“殿下,前方便是徐州地界了。”内侍省少监王忠小心翼翼地趋至太子朱雄英的御舟窗前,躬身禀报。他话音刚落,窗外已传来一阵隐约的鼓乐声,夹杂着马蹄与人群的喧哗。

朱雄英放下手中的《漕运志》,剑眉微蹙。“传本宫的话,队伍放缓行速,不必惊扰地方。”

“是。”王忠领命退下,不多时,原本整齐划一的队伍便稍稍松弛,鼓乐声也随之低了几分。

御舟缓缓靠近徐州城外的码头,远远便见一队官员身着官袍,肃立岸边。为首者头戴乌纱帽,身穿孔雀绿锦袍,正是漕运总督周怀安。他年近花甲,面容清瘦,眼神却十分锐利,此刻正引着徐州知府、漕运司郎中及各县令等一众官员,屏息静候。

待御舟停稳,朱雄英身着常服,在东宫侍卫的簇拥下登岸。周怀安率众人立刻跪拜在地,齐声高呼:“臣等恭迎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周总督免礼,诸位大人请起。”朱雄英声音温和,却带着浑然天成的威仪,“一路劳顿,不必多礼。”

“谢殿下。”周怀安率先起身,拱手道,“臣已在城中驿馆备好膳食与住处,恳请殿下移驾歇息。”

朱雄英点头:“有劳周总督。只是朕听闻徐州漕运近来多有变动,不知民生如何?”

周怀安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回殿下,自去年漕运改制以来,徐州段漕运通畅,粮船往来有序,百姓安居乐业,并无异常。”

“哦?”朱雄英目光扫过周怀安身后的官员,见几人眼神闪烁,似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问,“既如此,便先去驿馆吧。”

一行人簇拥着朱雄英向城中走去,街道两旁早已清理干净,百姓们被挡在远处,只能远远观望。长宁公主朱长宁乘坐的马车紧随其后,她掀开车帘一角,看着窗外萧条的街景——路边偶有衣衫褴褛的流民蜷缩在墙角,与周怀安口中的“安居乐业”截然不同,心中不禁生疑。

当晚,徐州驿馆灯火通明。朱雄英在正厅召集周怀安、徐州知府及漕运司主要官员议事,厅内气氛严肃。

“殿下,今年徐州夏粮丰收,漕粮征缴已完成九成,预计下月便可全部起运北上。”周怀安手持账册,躬身禀报,“改制后,我们精简了漕运司的冗余人员,提高了运粮效率,比去年同期节省了近一个月的时间。”

徐州知府也连忙附和:“周大人所言极是。如今徐州漕运秩序井然,商户们也都赞不绝口。”

朱雄英手指轻叩桌面,目光如炬:“周总督,此次南下,沿途听闻一些流言,说改制后有官吏借故克扣船户运费,可有此事?”

周怀安心中一紧,立刻躬身道:“殿下明察!此乃无稽之谈!改制后,我们严格规定了运费标准,严禁官吏私吞克扣,若有此类情况,臣定当严惩不贷!”

漕运司郎中李谦也连忙道:“殿下,臣等日夜巡查,绝无此事。想必是有些船户贪得无厌,故意散播谣言,妄图提高运费。”

朱雄英沉默片刻,并未再追问,只是道:“明日朕要亲自巡查运河码头,看看实际情况。今日议事就到这里,诸位大人退下吧。”

“臣等告退。”众人躬身退出,周怀安走在最后,出门时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朱雄英,见他正低头看着账册,神色不明,心中越发不安。

与此同时,驿馆西侧的偏院,长宁公主正召集贴身女官商议。

“今日在码头,我见那些船户面色愁苦,绝非安居乐业之相。方才议事时,周总督等人言辞闪烁,定有隐瞒。”长宁公主叹息道。

青禾点头道:“公主所言极是。方才奴婢去驿馆后厨取水,听闻几个杂役闲聊,说最近运河上的船户常有闹事的,都被漕运司的人压下去了。”

晚晴也道:“奴婢也听说,有些船户因为交不起漕运司索要的‘孝敬钱’,连船都被扣押了,一家人只能流落街头。”

长宁公主眉头紧锁:“如此说来,周总督等人果然在撒谎。兄长虽然察觉有异,但没有实证,也难以处置。”

长宁公主沉吟片刻:“我们乔装成普通民女,出去走访,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青禾、晚晴对视一眼,只得点头应是。三人换上早已备好的粗布衣裙,又用胭脂水粉改变了容貌,趁着夜色,从驿馆后门悄悄溜了出去。

徐州运河沿岸,灯火稀疏。长宁公主三人沿着河岸缓缓行走,只见岸边停靠着许多漕船,船工们大多聚在船头,唉声叹气。

“几位姑娘,夜深了,怎么还在这里闲逛?”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长宁公主回头,见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船工,正坐在船头抽烟袋。她连忙走上前,躬身道:“老丈,我们是外地来的,迷路了,想向您打听点事。”

老船工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番,见三人虽然穿着朴素,但举止优雅,不似普通民女,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叹了口气:“打听什么事?这运河边,没什么好打听的,都是苦日子。”

“老丈,我们听说去年漕运改制了,说是为了让船户们日子过得好点,不知是不是真的?”长宁公主轻声问道。

提到漕运改制,老船工脸色一沉,狠狠吸了一口烟:“好?什么好!那是官老爷们说得好听!改制前,虽然运费不高,但至少安稳。现在倒好,运费是涨了点,可漕运司的那些官老爷,层层克扣,光是‘码头费’‘管理费’‘保护费’就占了大半,最后到我们手里的,还不如以前多!”

“还有这种事?”长宁公主心中一震,“那你们为什么不向上反映?”

“反映?向谁反映?”老船工苦笑一声,“漕运司的官老爷们都是一伙的,我们去告状,不仅没用,反而会被他们报复。上个月,张老三因为不肯交‘孝敬钱’,船被扣押了,人还被打得半死,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端着一碗水走了过来,见老船工在和三人说话,便插话道:“当家的,别跟她们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看到长宁公主,眼神突然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长宁公主注意到妇人的神色,连忙道:“大婶,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真心想了解一下船户们的难处。若是你们有什么冤屈,可以告诉我们,我们或许能帮上忙。”

妇人犹豫了片刻,看了看长宁公主真诚的眼神,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姑娘,你要是真能帮我们,就救救我们吧!我男人是个老船工,干这行几十年了。上个月,漕运司的李郎中说我们的船不合规定,要罚款五十两银子。我们哪有那么多钱?他就把我们的船扣了,还说要是交不上罚款,就把船卖了抵债。我们一家老小都靠这船吃饭,要是船没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长宁公主握住妇人的手,只觉她的手粗糙冰凉:“大婶,你别着急,慢慢说。那个李郎中,是不是漕运司的郎中李谦?”

“正是他!”妇人点点头,“他就是个吸血鬼!不仅扣我们的船,还经常找各种借口向我们要钱,不给就打就骂。”

旁边几个船工听到她们的对话,也围了过来,纷纷诉苦。

“是啊,姑娘,我们也是一样的遭遇!”一个年轻的船工道,“我上个月运粮到北京,明明按时到达,可漕运司却说粮食受潮了,扣了我一半的运费!那粮食根本就没受潮,是他们故意找的借口!”

“还有我,我儿子在漕运司当差,因为不肯帮他们克扣运费,被他们诬陷偷盗漕粮,关进了大牢,现在还没放出来呢!”另一个老船工悲愤地说道。

长宁公主一边听着,一边让青禾拿出纸笔,仔细记录着每一个人的控诉。她的手微微颤抖,心中沉甸甸的。她原本以为,漕运改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却没想到,在执行过程中,竟然被这些官吏扭曲成了压榨百姓的工具。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长宁公主三人安慰了船户们几句,承诺一定会帮他们反映情况,才悄悄离开了运河岸边,返回驿馆。

回到驿馆,长宁公主立刻来到朱雄英的房间外,轻轻敲门。

“进来。”朱雄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长宁公主推门而入,见朱雄英正坐在灯下批阅奏折,便躬身道:“兄长,我有要事禀报。”

朱雄英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她:“妹妹深夜前来,何事如此紧急?”

长宁公主将记录着船户们控诉的纸递了过去:“你看,这是我今晚悄悄走访运河沿岸,船户们的哭诉。漕运改制根本不像周怀安他们说的那样好,那些官吏层层克扣,欺压百姓,船户们苦不堪言。”

朱雄英接过纸,仔细看了起来。越看,他的脸色越沉,最后猛地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岂有此理!周怀安、李谦等人竟敢如此欺上瞒下,鱼肉百姓!”

“兄长,现在证据确凿,我们不能再姑息养奸了。”长宁公主道,“若是再放任他们胡作非为,不仅会寒了百姓的心,还会影响漕运的稳定。”

朱雄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你说得对。此事关系重大,必须立刻彻查。王忠!”

“奴才在!”王忠立刻从门外进来,躬身听令。

“传本宫的旨意,即刻封锁漕运司衙门,将周怀安、李谦及漕运司所有官员捉拿归案,严加审讯!另外,派人安抚运河沿岸的船户,告诉他们,朝廷一定会为他们做主!”朱雄英语气坚定。

“是!奴才遵旨!”王忠领命,立刻转身出去安排。

朱雄英看着长宁公主,眼中满是赞许:“今日多亏了你,若非你细心查访,我们只怕真又要和他们再周旋几日。”

长宁公主轻叹一声:“只是我今日才明白,民生多艰,我久居深宫,所见所闻终究有限。以后,我们应该多走出宫去,了解百姓的真实生活,这样才能制定出真正有利于百姓的政策。”

朱雄英点头:“所言极是,以后,会经常派人下去巡查,绝不允许再出现这种官逼民反的事情。”

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他知道,此次徐州漕运案,只是一个开始。要想让天下百姓真正安居乐业,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有信心,只要他和妹妹齐心协力,一定能扫清这些贪官污吏,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次日清晨,徐州城一片震动。太子朱雄英下令彻查漕运司的消息迅速传开,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

在东宫侍卫的严密部署下,周怀安、李谦等漕运司官员全部被捉拿归案。经过审讯,他们对克扣船户运费、收取贿赂、诬陷良民等罪行供认不讳。

朱雄英当即下令,将周怀安、李谦等人革职查办,押解回京,交由三法司从严处置。同时,他任命新的漕运总督和漕运司官员,要求他们立刻整顿徐州漕运,退还克扣船户的钱财,释放被诬陷的无辜百姓。

新上任的漕运官员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展开工作。他们逐一核查船户的账目,将克扣的运费一一退还;释放了被关押的无辜船工,为他们平反昭雪;同时,严厉打击漕运沿线的恶霸势力,维护了运河的治安。

几天下来,徐州运河沿岸的面貌焕然一新。船工们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漕船往来有序,一片繁忙景象。百姓们对太子朱雄英和长宁公主赞不绝口,纷纷称颂他们是为民做主的好殿下。

离徐前夕,朱雄英再次来到运河码头。只见岸边人头攒动,船工们纷纷向他跪拜致谢。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雄英扶起一位老船工,温声道:“老丈免礼。这都是本宫应该做的。以后,若是再有人敢欺压你们,你们尽管向上禀报,朝廷一定会为你们做主。”

老船工感动得热泪盈眶:“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有殿下在,我们船户的日子终于有盼头了!”

长宁公主站在朱雄英身边,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欣慰。她知道,这只是他们为民请命的第一步,未来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但她相信,只要他们始终心系百姓,就一定能赢得百姓的爱戴,让大明王朝更加繁荣昌盛。

午时,御驾队伍再次启程,向南京方向驶去。徐州百姓夹道相送,欢呼声不绝于耳。朱雄英站在御舟船头,望着渐渐远去的徐州城,心中暗暗发誓:此生定当勤勉政事,造福百姓,绝不辜负父皇的重托,绝不辜负天下苍生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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