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贾张氏“幻听”事件成了四合院的新笑话。
“听说了吗?贾张氏说她听见傻柱和秦淮茹在屋里……”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医生说她是更年期幻听!”
“啧啧,这老太太,真是疯了。”
林飞去图书馆上班的路上,听见胡同里的人都在议论。
他心情愉快,觉得这20积分花得值。
下午回来时,院子里又围了一群人。
这次不是开大会,而是在……找东西?
“找什么呢?”林飞问三大爷阎埠贵。
“贾张氏的枕头。”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表情古怪,“她非说她那个假孕肚的枕头不见了,怀疑被人偷了。”
假孕肚的枕头?
林飞差点笑出声。
贾张氏之前为了装孕妇,在衣服里塞了个小枕头。现在假怀孕的事败露了,枕头自然用不上了,可她居然当宝贝似的收着,现在还说丢了?
“谁会偷那个啊?”林飞问。
“谁知道呢。”阎埠贵摇头,“贾张氏说是聋老太偷的,为了销毁证据。”
“什么证据?”
“证明她装怀孕的证据啊。”阎埠贵说,“贾张氏说,枕头上有她的气味,能证明她一直揣着它装孕妇。现在丢了,肯定是聋老太偷去烧了。”
这逻辑……真是绝了。
林飞摇摇头,准备回屋。
刚走两步,贾张氏从屋里冲出来,手里拿着根棍子,直奔后院。
“老不死的!把枕头还我!”
易中海赶紧拦住:“贾家嫂子,你又闹什么?”
“我没闹!”贾张氏红着眼睛,“我的枕头不见了!肯定是她偷的!我要去她屋里搜!”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老太太偷的?”
“就是她!除了她还能有谁?”贾张氏咬牙切齿,“她一直想害我,先是造谣我假怀孕,现在又偷我枕头!我要跟她拼了!”
说着就要往后院冲。
易中海死死拉住她:“贾家嫂子,你冷静点!没有证据不能乱搜!”
“我不管!今天我非搜不可!”
两人正拉扯着,聋老太的屋门开了。
聋老太拄着拐杖走出来,冷冷地看着贾张氏:“你要搜我屋?”
贾张氏看见她,更来劲了:“对!我就要搜!你敢不敢让我搜?”
聋老太沉默了几秒,点点头:“行,你搜。”
这话出乎所有人意料。
贾张氏也愣了:“你真让我搜?”
“搜吧。”聋老太侧身让开,“不过贾张氏,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搜到了,我认栽。要是搜不到……”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你得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道歉。”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
贾张氏有点犹豫了。
万一真搜不到……
可话已经说出口,这么多人看着,她不能怂。
“搜就搜!我怕你不成!”
她拎着棍子就进了聋老太屋。
易中海想拦,但聋老太摆摆手:“让她搜。”
几个邻居跟进去看热闹。
林飞也凑到门口。
聋老太屋里很简单:一张炕,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几个箱子。
贾张氏像疯狗一样到处翻。
炕上,没有。
柜子里,没有。
箱子里,没有。
桌子底下,没有。
她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连老鼠洞都掏了,就是没找到那个枕头。
“不可能……”贾张氏喃喃自语,“肯定藏起来了……”
“搜完了吗?”聋老太站在门口问。
贾张氏没说话,还在四处看。
突然,她眼睛一亮,指着炕洞:“那里!那里没搜!”
炕洞是冬天烧炕用的,现在天热,封着。
“你要搜炕洞?”聋老太皱眉,“那得拆炕。”
“拆就拆!”贾张氏豁出去了,“肯定在里面!”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贾家嫂子,你够了!拆炕是大工程,就为了找个枕头?”
“那不是普通的枕头!”贾张氏哭道,“那是我的命啊!”
你的命是个假孕肚枕头?
围观的人想笑又不敢笑。
聋老太叹了口气:“行,拆吧。不过贾张氏,要是拆了还没找到,你怎么说?”
“我……”贾张氏咬牙,“我要是找不到,我……我给你磕十个响头!”
“好。”聋老太点头,“大家作证。”
易中海没办法,只好叫来刘海忠和几个年轻力壮的邻居,开始拆炕。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炕拆了。
里面除了灰,什么都没有。
贾张氏傻眼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瘫坐在地上,“明明就在这儿……”
聋老太看着她,冷冷地说:“磕头吧。”
贾张氏抬起头,看着周围人鄙视的眼神,知道今天不磕不行了。
她慢慢爬起来,跪在聋老太面前,咚咚咚磕了十个响头。
每一下都磕得很实,额头都青了。
磕完,她爬起来,一言不发地回了屋。
门砰地关上。
围观的人群散去,议论纷纷。
“贾张氏真是疯了……”
“为了个枕头,至于吗?”
“要我说,她就是心虚。”
林飞回到前院,琢磨着这事。
枕头到底去哪儿了?
真是聋老太偷的?
还是贾张氏自己弄丢了,赖在聋老太头上?
他觉得都有可能。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贾张氏又丢了一次人。
接下来,她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林飞觉得,以贾张氏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第二天早上,出大事了。
天还没亮,院子里就传来贾张氏的尖叫声:“抓贼啊!抓贼啊!”
林飞被吵醒,爬起来看。
院子里已经聚了不少人。
贾张氏披头散发,指着后院:“贼跑了!往那边跑了!”
易中海披着衣服出来:“什么贼?偷什么了?”
“偷……偷我的裤衩!”贾张氏脸红脖子粗。
裤衩?
所有人都愣住了。
偷裤衩?
什么贼这么变态?
“真的!”贾张氏急道,“我晾在院子里的裤衩,昨天晚上还在,今天早上就不见了!肯定是有人偷了!”
易中海皱眉:“会不会是风刮跑了?”
“不可能!我用夹子夹得紧紧的!”贾张氏说,“而且不止一条,三条都没了!”
三条裤衩?
这贼胃口不小啊。
许大茂打着哈欠出来:“贾大妈,您那裤衩……有人偷吗?值钱吗?”
这话问得贾张氏脸更红了:“许大茂,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许大茂说,“就是好奇,什么贼会偷裤衩?还是三条?”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
“会不会是野猫叼走了?”
“野猫叼裤衩干什么?”
“那会不会是……有人变态?”
这话一说,所有人都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赶紧摆手:“看我干什么?我可没那癖好!”
“谁知道你有没有。”贾张氏瞪着他,“你昨天还来我家门口转悠,是不是你偷的?”
许大茂急了:“贾大妈,您别血口喷人!我转悠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贾张氏逼问。
许大茂答不上来。
他总不能说,他是想看看秦淮茹吧?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行了,别吵了。几条裤衩,丢了就丢了,再买就是了。”
“那不行!”贾张氏不干,“那可是我新买的!花了两毛钱呢!必须找出来!”
“怎么找?”易中海头疼,“挨家挨户搜?”
“搜!”贾张氏斩钉截铁,“全院都搜!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这话得罪了所有人。
“凭什么搜我家?”
“就是,你家裤衩丢了,关我们什么事?”
“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弄丢了,赖别人?”
贾张氏见众怒难犯,换了个说法:“不搜也行,那……那大家帮我找找,看看谁家院子里有我的裤衩。”
这倒可以。
邻居们开始在各家院子里找。
找了半天,没找到。
贾张氏急了:“肯定在屋里!有人藏起来了!”
“贾张氏。”聋老太拄着拐杖走出来,“你是不是觉得,全院人都惦记你那几条裤衩?”
这话问得贾张氏哑口无言。
聋老太又说:“你要找,可以。但要是找不到,你怎么说?”
又是这话。
贾张氏想起昨天的十个响头,有点怕了。
但她还是嘴硬:“找不到就找不到!但我肯定,就是被人偷了!”
“那你说是谁偷的?”
“我……”贾张氏眼珠子一转,突然指向傻柱屋,“肯定是傻柱!他恨我,所以偷我裤衩报复!”
这个猜测……有点道理。
傻柱昨天搬回来住了——宿舍住不惯,又回来了。
他确实恨贾张氏。
但偷裤衩报复?
这也太……
傻柱的屋门开了。
他走出来,脸色阴沉:“贾张氏,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偷我裤衩!”贾张氏豁出去了,“你敢不敢让我搜你屋?”
傻柱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行,你搜。”
他侧身让开。
贾张氏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痛快。
但她还是进去了。
屋里很简单,一眼就能看完。
床上,没有。
柜子里,没有。
箱子里,没有。
贾张氏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
她不甘心,又去掀床板。
床板掀开,下面……真有东西。
但不是裤衩。
是一沓钱。
大概有几十块。
还有几张粮票。
所有人都愣住了。
傻柱也愣住了。
他床板下面怎么会有钱?
“这……这不是我的……”他喃喃道。
“不是你的?”贾张氏眼睛亮了,“那就是偷的!傻柱,你不仅偷我裤衩,还偷钱!”
“我没有!”傻柱急了,“这钱真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贾张氏逼问,“你说啊!”
傻柱答不上来。
他根本不知道这钱是哪来的。
易中海走过来,看了看那沓钱,又看了看傻柱,脸色严肃:“柱子,这钱……哪来的?”
“我不知道……”傻柱一脸茫然,“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贾张氏冷笑,“那就是偷的!一大爷,报警!抓小偷!”
“等等。”聋老太突然开口,“这钱……是我的。”
所有人都看向她。
聋老太慢慢走过来,拿起那沓钱,数了数:“一共五十三块七毛,还有十二斤粮票。是我藏的养老钱。”
她看向傻柱:“柱子,你什么时候拿的?”
傻柱傻眼了:“老太太,我真没拿!我都不知道这钱在哪儿!”
“那它怎么会在你床板下面?”
“我……”傻柱答不上来。
贾张氏得意了:“看!人赃并获!傻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傻柱百口莫辩。
他突然想起什么,看向贾张氏:“是你!是你栽赃我!”
贾张氏一脸无辜:“我栽赃你?我为什么要栽赃你?”
“因为你想报复我!因为我要跟你离婚!”傻柱吼道。
“你胡说!”贾张氏哭起来,“一大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傻柱不仅偷钱,还污蔑我!我不活了……”
她又开始哭。
易中海头大如斗。
这事,太复杂了。
钱在傻柱床板下面,但傻柱不承认。
聋老太说是她的钱。
贾张氏说傻柱是小偷。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林飞站在人群里,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明镜似的。
这钱,肯定是贾张氏放的。
她先偷了聋老太的钱——或者是从别处弄来的钱——然后趁傻柱不在,放在他床板下面。
再故意说丢裤衩,引发搜屋,最后“意外”发现钱。
这一手栽赃,玩得漂亮。
但林飞不打算揭穿。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他倒要看看,傻柱怎么脱身。
以及,聋老太会怎么反应。
聋老太看着那沓钱,又看看傻柱,最后看向贾张氏。
她突然笑了:“贾张氏,你说这钱是傻柱偷的?”
“对!”
“那他偷了,为什么还藏在床板下面?为什么不花?”
“他……他还没来得及花!”
“哦。”聋老太点点头,又问,“那你觉得,他偷了多少钱?”
贾张氏一愣:“我……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聋老太从钱里抽出一张,“这上面写着字呢,你看。”
她把钱递过去。
贾张氏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变。
那张钱上,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贾张氏偷。
字迹很淡,但清晰可见。
全场哗然。
“贾张氏偷?”
“这钱是贾张氏偷的?”
“她偷了钱,栽赃给傻柱?”
贾张氏慌了:“这……这不是我写的!我冤枉!”
“冤枉?”聋老太冷笑,“那你说,这字是谁写的?”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聋老太又抽出一张,“这张也有字。”
又一张:“这张也有。”
她把钱一张张展开,每张上面都写着:贾张氏偷。
整整五十三张,张张都有。
贾张氏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完了。
全完了。
她栽赃不成,反被将了一军。
可这字……到底是谁写的?
她明明没写过啊!
林飞在人群里看着,嘴角勾起。
系统商城里的【隐形笔】,10积分一支,写在钱上看不见,但用特殊药水一涂就显形。
他昨晚趁贾张氏睡觉,溜进她屋里,在她偷来的钱上写了字。
今早又趁乱涂了药水。
效果拔群。
这下,贾张氏彻底完了。
偷钱,栽赃,两罪并罚。
看她怎么狡辩。
易中海脸色铁青:“贾张氏,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贾张氏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看着周围人鄙夷的眼神,看着傻柱愤怒的表情,看着聋老太冰冷的笑容。
突然,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但这次,没人扶她。
大家都冷冷地看着。
林飞摇摇头,回了前院。
好戏,一场接一场。
而下一场,会更精彩。
他打开系统面板。
【叮!成功揭穿贾张氏栽赃阴谋!奖励积分40点!】
【当前积分:270点】
不错。
让贾张氏先缓一缓。
她还能闹。
林飞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