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收集敌特线索:蛛丝马迹
王主任带人搜查无果后,聋老太那边消停了不少。她依旧每日坐在门口晒太阳,偶尔由秦淮茹陪着说说话,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偶尔闪过的精光,让王建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要对付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敌特首领,仅凭猜测和零碎的怀疑远远不够。王建国很清楚,必须找到实打实的证据——哪怕只是一点蛛丝马迹,只要能串联起来,就能撕开她伪装的面具。
他开始更有针对性地观察聋老太的行踪。系统赋予的强化感知能力派上了用场,即使隔着几堵墙,他也能捕捉到细微的动静:聋老太深夜里的轻咳声(比白天更有规律,不像是真病),她用拐杖敲击地面的节奏(有时会发出特定的短长音,像是某种暗号),甚至是她偷偷翻看藏在炕洞里的东西时,纸张摩擦的窸窣声。
这些发现让王建国更加警惕。他没有贸然行动,只是将这些信息一一记在心里,像拼图一样慢慢拼凑。
这天夜里,王建国假装起夜,悄悄溜到中院。月光下,聋老太的屋门紧闭,窗纸上没有任何光亮,看起来像是早已睡熟。但王建国的耳朵却捕捉到,屋里传来极其轻微的、类似摩斯电码的敲击声——嗒、嗒嗒、嗒……间隔均匀,节奏稳定,绝不是偶然的碰撞。
他屏住呼吸,在脑海里默默记下节奏,直到敲击声停止,才悄无声息地退回自己家。
回到屋里,王建国立刻在纸上画出刚才记下的节奏。他前世接触过摩斯电码,虽然不精通,但基本的规律还是懂的。一番对照破译后,纸上出现了几个零散的字母:“d、G、5、7”。
这是什么意思?代号?地点?还是日期?王建国皱起眉,线索太零碎,暂时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聋老太在深夜与外界传递信息——这绝对是敌特分子的铁证之一。
接下来的几天,王建国一边完善轧钢厂的技术方案,一边继续留意聋老太的动向。他发现,聋老太每周三会拄着拐杖去胡同口的邮筒寄信,信总是用牛皮纸封着,地址只写着“城郊某信箱转”,从不写具体收件人。
王建国试过想办法截下信件,但那邮筒离街道办事处不远,常有巡逻的民兵经过,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他只能另想办法——在一次聋老太寄信后,他悄悄跟上了取信的邮递员,看着对方将信件归类,最终与其他几封寄往“城郊信箱”的信件一起,被送往了郊区的一个中转站。
“城郊……”王建国将这个信息记在心里。结合之前破译的“d、G、5、7”,他隐约有了猜测。夏国的拼音首字母里,“d”和“G”可能对应“东”“工”或“敌”“国”,而“5、7”或许是日期,5月7日?或是每月5号、7号?
他决定冒险一试。距离最近的5号还有三天,他提前向杨厂长请了假,说要去郊区亲戚家一趟——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借口,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能自由行动。
5号这天清晨,王建国揣着一把自制的弹簧刀(以防万一),悄悄离开了四合院,直奔郊区的信件中转站。那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门口挂着“邮政代办点”的牌子,门口有两个穿着便服的人守着,眼神警惕,不像是普通的邮递员。
王建国没有靠近,而是躲在对面的树林里,用系统商城兑换的简易望远镜观察。上午九点左右,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戴着帽子的男人走进了代办点,几分钟后拿着一个信封出来,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自行车。
男人的帽檐压得很低,但王建国还是认出了他——是街道的王主任!
果然和他有关!王建国心头一紧,立刻跟了上去。
王主任骑车的方向很偏僻,最终在一片废弃的砖窑前停了下来。他左右看了看,走进砖窑深处。王建国悄悄跟到窑口,屏住呼吸,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说话声。
“……上面催得紧,让我们尽快拿到轧钢厂的技术图纸,尤其是那个王建国搞出来的自动化设备……”是王主任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沙哑的人回道:“那小子不好对付,连老太的面子都不给。厂里的杨厂长对他很看重,想下手不容易。”
“杨厂长那边我试过了,油盐不进。”王主任的声音带着烦躁,“实在不行,就用特殊手段。老太说了,不能让这个变数影响大局。”
“特殊手段?现在风声紧,怕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出了事我担着!”王主任的声音狠了起来,“下周厂里有批钢材要运出去,路线我已经拿到了,到时候……”
后面的话声音太低,王建国听不清了。但他已经抓住了关键信息:敌特的目标是轧钢厂的技术图纸,王主任是参与者,他们甚至想对自己用“特殊手段”,下周的钢材运输可能是他们的下一步动作!
就在这时,砖窑里传来脚步声,似乎有人要出来。王建国立刻闪身躲到一堆废砖后面。
只见王主任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走了出来,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便分开离开了。王建国没有再跟,他知道自己已经拿到了足够重要的线索,再待下去只会有危险。
返回四合院的路上,王建国的脑子飞速运转。现在有了三个关键信息:聋老太通过王主任传递情报,目标是轧钢厂的技术;他们计划对自己不利;下周的钢材运输可能有问题。
这些线索串联起来,一个清晰的轮廓浮现出来——以聋老太为首的敌特组织,很可能是想窃取夏国的工业技术,甚至破坏重要物资运输,以此来阻碍夏国的发展。而自己,因为在轧钢厂的技术突破,成了他们眼中必须清除的障碍。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王建国没有声张,而是将今天的发现整理成一份匿名信。他没有写得太详细,只提到“城郊砖窑有可疑人员接头,涉及轧钢厂技术和物资运输”,并隐晦地指出“街道某干部牵涉其中”。
这份信不能直接交给派出所——他不确定里面有没有敌特的眼线。思来想去,他决定通过杨厂长转交。杨厂长是军人出身,立场坚定,而且一直很看重他,是目前最值得信任的人。
第二天,王建国借着送技术图纸的机会,将匿名信悄悄塞给了杨厂长。
“这是什么?”杨厂长挑眉。
“厂长看完就知道了。”王建国压低声音,“事关重大,还请厂长务必保密,小心行事。”
杨厂长看他神色严肃,没有多问,将信收了起来。
离开厂长办公室时,王建国心里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明白,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已经撒下了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鱼儿上钩——无论是王主任,还是幕后的聋老太,只要他们敢动手,就必然会留下更多的破绽。
而他,会像一个耐心的猎人,静静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一旦出手,就必须一击致命,将这个隐藏在四合院里的毒瘤,连同它背后的敌特网络,彻底连根拔起。
夜色再次笼罩四合院,聋老太的屋里又传来了轻微的敲击声。这一次,王建国听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像潜伏在暗处的狼,等待着破晓时分的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