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十一月的清晨薄雾轻绕,给整个薛家村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
骆家院子里早早便传来了响动,是骆老爹起床了。
紧接着是骆大哥和骆大嫂,一个劈柴,一个负责做早饭。
骆菀柳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呼唤系统,可系统没有任何回应,看来系统这一觉短时间是不会醒了。
最后,骆菀柳直接点击刷新。
“情报一:小崖山南面深处有野狼出没,如非必要请不要上山。”
其后附着图片中的野狼伤痕累累,看着有些老,但就算如此,那双眼睛依旧犀利且残忍嗜血,只要被它盯上,必定无所遁形。
骆菀柳的心抖了抖,这头野狼看上去气势很强,应该是头老狼王,估计是狼群更新换代,有了新的狼王,老狼王就被驱逐了。
狼这种生物,越老越是奸诈、狡猾,不好对付。
不过,这段时间大哥忙着建房,应该不会进山打猎。
至于村里的其他人,基本没人去小崖山深处,应该碰不上这头老狼王。
“情报二:今夜亥时,村头的赵寡妇将在村西头的小树林里夜会情郎,如能成功抓奸,必能获得一笔封口费。”
图片里的赵寡妇打扮得花枝招展,摸黑来到一片小树林外,左右看了看后,弯腰钻了进去,没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少儿不宜的声音。
骆菀柳:哇哦~w(?Д?)w
玩得这么花,这么刺激的吗?
不过人赵寡妇死了男人,长夜漫漫,寂寞难耐,过得也挺不容易的,找个工具人解决一下生理需求也正常。
封口费?
她现在可不缺那三瓜两枣的。
主要这事儿吧!干了,有点缺德。
“情报三:在小崖山北面的山腰处有大量野生魔芋,磨浆后加入草木灰水,可制作魔芋豆腐,如能挖掘,可缓解全村吃食短缺问题。”
图片里是一大片的已经倒苗的魔芋,正是可以采收的时候。
不过在原主的记忆中,这里称魔芋为鬼芋,不仅长得难看,全身还有毒。
之前有人因为饿急了而吃了魔芋,而出现恶心呕吐、腹痛腹泻、喉咙红肿等症状,所以大家一致认为魔芋是不能吃的。
嘿嘿,那这些魔芋不就便宜她了,她倒是挺喜欢吃魔芋的,小时候没少缠着爷爷奶奶给她做,只是后来去了部队,就很少吃到魔芋了,还挺怀念的。
刷新完情报,骆菀柳起床开始日复一日的锻炼。
还没等她锻炼完,骆老爹和骆大哥就吃过早饭,拿着香蜡纸烛和鞭炮,扛着割草开荒的工具出门了。
离开前,骆大哥交代骆大嫂,“媳妇,今天开工第一天,中午应该有七个人要来家里吃饭,你午饭要多做一点。”
骆大嫂从厨房里伸出个脑袋,脸上洋溢着开朗的笑,“骏哥放心,中饭管够的。”
骆菀柳勾唇,还记得穿来的第一天,这个大嫂就是个受了欺负不敢吭声的小媳妇模样。
再看现在,家里有粮有肉有钱,说话也硬气起来了。
回过头,身后的窗户又是关着的。
这个冥一,心情好像有些阴晴不定,难道是在床上躺久了?
抑郁了?
要不要找个时间开导开导他呢?
锻炼完,骆菀柳在洗漱的时候,就听见河对岸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辰时已到,这是开工了!
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骆菀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小妹,来吃早饭了。”骆大嫂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米粥从厨房走了出来。
骆二哥已经去私塾,桌上就剩下骆大嫂、骆予安和骆菀柳。
骆大嫂吃着早饭,顺便开口问:“小妹,昨晚处理好的猪下水你打算怎么弄?”
“一会儿我去配一包卤料,等吃完饭就卤上,中午正好可以吃。”一个猪的猪头肉应该够吃两天,看来明天又得去一趟县城,得多买些猪下水回来。
“嗯。”骆大嫂点点头,想了想又说,“中午人多,地里之前种下的小白菜已经可以吃了,一会儿我去扯一点回来,中午炒着吃。”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地里的青菜疯长,菜是不缺吃了,但家家户户的粮食依旧短缺。
吃着饭,骆菀柳想着以后大嫂得跟着她做卤味的生意,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中午给工人煮饭这事儿上,还得请个靠谱的婆子来帮忙煮饭。
“大嫂,村子里有靠谱的婆子能来家里帮忙做饭的吗?”
骆大嫂一怔,“请啥婆子,就十几个人的饭,我一个人就能做。”
骆菀柳张了张嘴,做卤味生意的事儿现在说,怕是没啥说服力,还是等中午他们吃过之后再提吧!
吃过早饭,骆菀柳把卤料包配好,骆大嫂把昨晚处理好的猪下水和卤料包放进锅里煮上后,就忙着出门了。
骆菀柳往锅里加入盐、酱油等调味料,顺便盯着灶膛里的火,却发现司北冥早上的药还没端进去。
她送药进去,发现他竟撑着床板,想要下地。
“你干什么?”
骆菀柳一着急,脚不小心被凸起的地面绊了一下,她直接连人带碗扑向了司北冥。
药汤洒在了司北冥的衣襟上,而骆菀柳整个人结结实实的将司北冥压回了床上。
司北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只感觉下腹部一阵湿热,然后就是带着香风的骆菀柳向他扑了过来。
他条件反射的接住她,向后倒去。
身上的娇躯其实并不重,但司北冥却有些窒息的感觉,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还是那么香,那么软!
骆菀柳反应迅速的从他身上起来,她离开的那一刻,司北冥心底划过一丝失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骆菀柳手忙脚乱的为他清理粘在衣襟上的药液,只是她没注意到自己手碰到的位置是男人的禁区。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猛地一顿,脸红得像滴血一样,“对......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天啊!
死手!
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把他给撩起来了?
前世,虽然她啥都见过,但两世为人,她理论知识丰富,实操......可是一点没有的。
司北冥一怔,他侧过脸,快速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腿上,粉白的嘴唇抿了抿,没有说话,但那像被火烧过的耳朵暴露了他此时的窘迫。
好一幅美男含羞图,骆菀柳差点看呆了,这个男狐狸精,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她。
真的好想把他扑倒,然后这样......那样......
啊呸!
禽兽,人家是病人,你在想什么?
骆菀柳狠狠把自己唾弃了一番,“那个......药打翻了,我出去重新给你盛一碗。”
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碗,骆菀柳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