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雪山庄训练基地的指挥塔里，李肇正对着沙盘推演战术。
十艘玄穹飞舰的模型在沙盘上整齐排列，三百名飞舰军的训练数据在全息屏上滚动更新——经过两个月的魔鬼训练，全员体能达标率100%，灵能炮操控精准度92%，陆海空协同作战模拟评分89分，已经具备初步实战能力。
“老板，各舰请求进行跨海域模拟实战演练。”
通讯器里传来赵虎的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
李肇指尖在沙盘上点了点，目光落在标注着“东海”的区域：
“可以，但必须保持隐形状态，不得进入任何国家的领海线。”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记住，我们现在还不能暴露。”
挂断通讯，李肇揉了揉眉心。
让这支武装力量合法化，是他近段时间最头疼的事。
三百名精锐配上十艘堪比移动堡垒的飞舰，一旦曝光，别说其他势力，恐怕国家层面都要坐不住。
特管局那边倒是隐晦表达过合作意向，但他暂时不想把这支力量纳入任何体系——他要的是能自由调配的底牌，而非受限于人的棋子。
“或许可以从国际安保入手？”
慕容雪端着热茶走进来，将杯子放在桌上，“玄穹科技的海外业务越来越多，成立一家安保公司，明面上负责公司资产护卫，暗地里……”
“是个思路。”
李肇眼睛一亮，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可以考虑让梦瑶先注册一家离岸公司，把飞舰军的编制打散，以‘特聘安保’的名义派驻海外。这样既能掩人耳目，又能积累实战经验。”
就在两人商议时，玄穹科技总部的人力资源部，苏怜月正捏着入职通知书，心脏“砰砰”直跳。
为了能接近李肇，她放弃了昆仑墟的优待，像普通毕业生一样投简历、笔试、面试，硬生生挤进了这家全球瞩目的科技巨头。
“苏怜月是吧？跟我来，我带你来熟悉下部门。”
hR领着她穿过办公区，指尖划过玻璃幕墙，“这层是市场部，楼上是研发中心，顶楼……是李总和楚总的办公室。”
苏怜月的目光下意识瞟向顶楼的方向。
自从上次在咖啡厅碰见过李肇，她就再也没找到接近的机会。
对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既不出现在总部，也不在梦雪山庄露面。无奈之下，她才把目标转向楚梦瑶——这个掌管着玄穹科技命脉的女人，肯定知道李肇的踪迹。
“楚总今天在吗？”
苏怜月状似无意地问。
hR摇摇头：
“楚总刚飞去欧洲谈空中客车的合作项目，得下周才回来。我们李总更忙，听说在搞一个秘密研发项目，半年没在总部露过面了。”
苏怜月心里咯噔一下。
她精心设计的“偶遇”“请教”“合作”等方案，全因找不到目标而泡汤。昆仑墟长老的催促信息又在手环上震动——
“限你一个月内拿到破空符线索，否则按失职论处”。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看来得冒险用点特殊手段了。
同一时间，梦雪山庄的密室里，李肇正对着一面水镜凝神静气。
水镜中，青璃的身影逐渐清晰，她依旧穿着那身淡青色的纱裙，身后是云雾缭绕的八仙洞。
“青璃仙子，打扰了。”李肇拱手行礼。
青璃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如泉：
“李道友客气了。此次联系，是为破空符？”
“正是。”
李肇直入正题，“不知最后一张破空符可有消息？”
水镜中的画面晃动了一下，青璃的眉头微蹙：
“我已遍查古籍，只查到最后一张符很可能落在了东海龙宫，但具体位置……”
她摇摇头，“谁也没消息，我的神识也探不到。”
李肇心中掠过一丝失望。
三张破空符，他手里有一张，昆仑墟的周清扬那里有一张，最后一张若找不到，通往第二空间的通道就无法稳定开启。
“多谢仙子告知，若有消息，还请及时通知。”
“自然。”
青璃的身影在水镜中淡去，“另外，昆仑墟近期动作频繁，道友多加小心。”
结束联络，李肇沉思片刻，对慕容雪道：
“准备一下，我们全球转一下，看能搞到灵石吧。”
三天后，破空号悄无声息地悬浮在珠穆朗玛峰峰顶。
零下四十度的寒风卷着冰碴拍在舰体上，发出呜呜的声响。李肇穿着特制的防寒服走出舱门，神识如同雷达般扫过冰层下的山体。
“在这里。”
他指着一处冰层裂缝，灵力注入掌心，猛地按向冰面。
“咔嚓”一声，数米厚的冰层应声碎裂，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洞口边缘闪烁着淡淡的灵光。
慕容雪手持长剑戒备，看着李肇钻进洞口。
半小时后，李肇抱着一块篮球大小的灵石走出来，灵石表面布满晶莹的结晶，散发着浓郁的灵气：
“是个中型矿洞，保守估计有两千块中品灵石。”
接下来的一个月，破空号成了空中飞侠。
在亚门纳舒山半山腰，李肇找到一条绵延三十公里的灵石矿脉和大储量的高纯度黄金矿脉，用阵法将矿脉暂时封锁，只取出了其中最精纯的部分；
“梦瑶，亚门那边安排一下。”李肇对着通讯器说，“做好计划书，矿业公司合作，计划买断开采权，安保力量用我们自己的人，何时用到了好随时采取行动。”
“黄金矿脉？”
楚梦瑶的声音带着惊讶，“我们现在不缺现金流啊。”
“不是为了钱。”
李肇望着峡谷里的矿石，眼中闪过深意，“黄金是硬通货，关键时刻能换修行资源。另外，把矿脉周围的土地也买下来，准备建立国际安保公司。”
离开非洲前，破空号的能源探测器突然发出警报——在撒哈拉沙漠深处，探测到异常强烈的能量反应。
李肇驾驶飞舰深入沙漠腹地，发现一处被流沙掩盖的盆地，探测器显示，盆地地下蕴藏着储量惊人的石油，且品质远超现有油田。
“这个交给你处理。”
李肇将探测数据发给楚梦瑶，“成立一家能源公司，低调开采，优先供应玄穹科技的全球工厂。”
当破空号返回龙京时，已是半个月后。
李肇站在舱门口，看着玉珑湾的院子，心中盘算着收获：
中品灵石三千余块，黄金矿脉一处，大型油田一处，足够支撑飞舰军未来的消耗。
而此时的玄穹科技总部，苏怜月正站在楚梦瑶的办公室外，手里捏着一份“市场分析报告”。
这是她熬了三个通宵做的，里面故意留了几个隐蔽的错误，只盼着能借“请教”的名义，从楚梦瑶口中套出李肇的下落。
“楚总，这份报告……”
“进。”
苏怜月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她不知道，自己精心设计的接近计划，早已被李肇布下的神识网捕捉——从她入职那天起，这个来自昆仑墟的“大美女”，就成了训练基地监控屏上的重点关注对象。
夜色渐深，梦雪山庄的训练场上，十艘飞舰正在进行夜间突袭演练。
李肇站在指挥塔上，看着飞舰的灯光在夜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合法化的路还很长，破空符的线索仍未明朗，昆仑墟和东海龙宫的威胁挥之不去，但他手里的牌，已经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