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追亡逐北擒敌首，残部北遁留余波
漠北的风裹着沙粒打在甲胄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岳飞勒马立于土坡顶端，银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目光死死锁定前方——三里外的匈奴营地飘着稀薄炊烟，帐篷歪斜地扎在沙丘间，显然是呼厨泉残部在仓促休整。
“薛将军，你带五千弓弩手绕至营地西侧，截断他们西逃的路。”岳飞抬手划向左侧荒原，“巴图，你领两万鲜卑归义军从东侧猛攻，务必搅乱他们的阵脚。我带中军主力从正面突破，三者同时动手，别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薛仁贵抱拳应下，转身带着弓弩手消失在沙丘阴影里；巴图攥紧染血的环首刀，对着身后的鲜卑士兵嘶吼：“杀匈奴，挣土地！冲啊！”归义军士兵们齐声呼应，马蹄扬起的尘土如黄龙般涌向营地东侧。
此时的匈奴营地里，呼厨泉正蹲在篝火旁，手里捏着半块干硬的羊肉，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连续两日奔逃让他双眼布满血丝，左贤王刘豹则瘫坐在兽皮上，肩胛的旧伤渗出血迹，染红了甲胄的系带。
“单于，汉军……汉军应该追不上来了吧？”刘豹声音发颤，话刚落地，东侧就传来震天的喊杀声。营外的匈奴士兵瞬间炸了锅，有人扔下兵器就想逃，却被巴图的归义军迎面砍倒，鲜血溅在篝火上，发出“滋啦”的声响。
“快！上马突围！往北走！”呼厨泉猛地跳起，翻身上马就想冲向北侧，可刚冲出帐篷，就见薛仁贵的弓弩手已列好阵型，箭雨如黑云般袭来。匈奴士兵成片倒下，惨叫声淹没在风声里。
岳飞带着中军主力趁势冲入营地，银枪横扫间，三名匈奴兵应声倒地。他目光锁定刘豹，催马直冲过去：“刘豹！束手就擒！”
刘豹咬牙举起铁枪迎战。两马相交的瞬间，枪尖相撞的脆响震得人耳疼，刘豹只觉手臂发麻，铁枪险些脱手。他刚想回撤，岳飞的银枪已如毒蛇般刺来，精准刺穿他的肩胛。
“啊！”刘豹惨叫着摔落马下，身边的亲兵刚要上前救援，就被汉军士兵斩杀殆尽。巴图策马赶来，举起环首刀就要砍，却被岳飞喝止：“留活口！主公要亲自审问！”
巴图硬生生收住刀势，一脚将刘豹踹晕，让人用牛筋绳绑了个结实，拖在马后。
呼厨泉见刘豹被俘，心胆俱裂。他抓起身边的亲卫挡在身前，趁乱带着两万残兵冲向营地北侧——那里是通往匈奴王庭的唯一通道，沙丘纵横，便于隐蔽。
“放箭！别让他跑了！”薛仁贵弯弓搭箭，瞄准呼厨泉的战马。箭簇如流星般射出，却被一名匈奴亲兵扑上来挡住，箭头穿透亲兵的胸膛，钉在沙地上。
等薛仁贵再想搭箭，呼厨泉已带着残兵冲入沙丘群。那些残兵虽疲惫不堪，却知道这是唯一的生路，纷纷下马推着战马攀爬沙丘，借着地形掩护飞速撤退。岳飞想策马追击，却被溃散的匈奴散兵挡住去路，等清理完散兵，呼厨泉的队伍已消失在漠北的沙丘之后，只留下一串凌乱的马蹄印。
“将军，追不追？”一名斥候策马问道，语气急切。岳飞望着漠北的方向，眉头紧锁：“漠北沙丘多流沙，入夜后极冷，且呼厨泉熟悉地形，再追恐中埋伏。先清点战场，再回禀主公。”
半个时辰后，士兵们清点完战利品，向岳飞禀报：“将军，共俘虏匈奴士兵三万余人，缴获战马两千匹、牛羊五千头；刘豹已被生擒，只是呼厨泉带着两万残兵逃向匈奴王庭了。”
巴图快步走来，脸上满是不甘，环首刀在手里攥得咯咯响：“岳将军，就这么让呼厨泉跑了？末将带五千归义军去追，定能把他抓回来！”
岳飞摇头：“不行。匈奴王庭附近有他们的部落，贸然深入会被包围。主公要的是平定北方，而非追杀一人。等回冀州后，再议征剿王庭之事。”巴图虽不甘心，却也只能点头应下，转身去清点归义军的伤亡。
与此同时，白狼山的汉军大营内，李靖正盯着桌上的伤亡名册发呆。帐帘被掀开，徐庶走进来，见他神色凝重，轻声问道：“李将军，伤亡统计出来了？”
李靖叹了口气，将名册递过去：“匈奴战死五万，被俘三万；我军战死两万，重伤四千，轻伤六千。最痛心的是，战死的士兵里，鲜卑归义军占了八成还多。”
徐庶接过名册，手指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声音低沉：“这些鲜卑兄弟是为大汉拼杀的，回去后一定要厚待他们的家人。主公那边，也该把消息送过去了。”
李靖点头，立刻让人写下捷报，派斥候快马送往追击队伍。
傍晚时分，捷报送到岳飞手中。他看完后，立刻策马来到刘裕的临时大帐，将捷报递了过去：“主公，刘豹已被生擒，只是呼厨泉带着两万残兵逃向匈奴王庭了。”
刘裕接过捷报，目光扫过伤亡数字，脸色沉了下来。他沉默片刻，抬头道：“呼厨泉逃了也好，留着他，能让他把匈奴其余部落全部聚集起来。当务之急是安抚伤亡将士，处理俘虏。”
他顿了顿，对岳飞下令：“传令下去，战死的鲜卑士兵，家人每人赏五十亩土地、五十两白银；重伤的士兵终身免赋税；轻伤的每人赏十亩土地。
刘豹押入囚车，严加看管，带回冀州审问。”
分出5000士兵把伤兵、俘虏一起送回冀州，其余将士安营扎寨修整一天。
“得令！”岳飞躬身应下，转身去传令。消息传到鲜卑士兵耳中，他们瞬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巴图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对着刘裕的大帐连连叩首：“谢主公！末将代兄弟们谢主公！”
刘裕走出大帐，望着草原上欢庆的士兵——汉军与鲜卑兵围着篝火唱歌，有人弹起胡笳，有人跳起汉家的踏歌，不同的语言交织在一起，却透着同样的喜悦。他心中的沉重稍稍缓解，这些伤亡虽是代价，却换来了北方的暂时安宁，更让鲜卑降众真正融入了大汉。
“把刘豹带上来。”刘裕下令道。不多时，被绑得结实的刘豹被拖了过来，他抬头瞪着刘裕，眼神里满是怨毒，却因伤势过重，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押下去，明日随队回冀州。”刘裕挥了挥手，转身看向南方的天空——那里是洛阳的方向，皇帝病重，十常侍与何进的争斗愈演愈烈，董卓也在虎视眈眈。
他知道，平定匈奴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洛阳的乱局才是真正的硬仗。但他并不畏惧，如今手握重兵，又有岳飞、韩信等良将，还有鲜卑归义军这样的生力军，就算洛阳局势再乱，他也有信心掌控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