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宫的永安殿内,董卓斜倚在龙椅旁的榻上,手中把玩着刘宏遗留的玉佩,目光扫过阶下百官,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少帝懦弱,难当大任。陈留王聪慧,可立为帝。诸位以为如何?”
百官吓得低头不语,唯有并州刺史丁原挺身而出,手握佩剑怒喝:“董卓!你不过一西凉刺史,竟敢妄议废立!少帝乃先帝嫡子,岂能说废就废!”
董卓猛地坐起,眼中凶光毕露:“丁原,你敢违抗本将军?”
“有何不敢!” 丁原转身指向殿外,“我麾下有猛将,定能斩你这国贼!”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马蹄声。吕布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持方天画戟,骑着黄骠马疾驰而来,立于宫门前怒喝:“董卓逆贼!敢动陛下,先问我手中画戟!”
董卓气得咬牙,立刻派中郎将华雄出战。华雄提着大刀策马冲出,刚交锋三回合,便被吕布一戟挑飞头盔。华雄吓得拨马就逃,吕布催马追击,方天画戟横扫,将华雄的坐骑后腿斩断,人马摔倒在地。
“还有谁敢来?” 吕布勒马扬戟,声震宫墙。董卓麾下数名将领轮番出战,却无一能撑过十回合,不是被挑飞兵器,就是被划伤铠甲。西凉兵见主将接连败北,纷纷后退,阵型大乱。
“撤!快撤!” 董卓见状不妙,急忙下令收兵。吕布率军追杀数里,才带着战利品凯旋而归,留下满地西凉兵的尸体。
当晚,董卓的中军大帐内,烛火彻夜未熄。他烦躁地踱着步,将酒杯摔在地上:“那吕布太勇猛,丁原有他相助,废立之事难成!”
帐下将领皆沉默,唯有虎贲中郎将李肃站出,躬身道:“主公勿忧。某与吕布是同乡,深知其为人。他勇而无谋,见利忘义,只需些许好处,便能让他弃丁原来投。”
董卓眼睛一亮,上前抓住李肃的手臂:“先生有何妙计?若能收降吕布,必有重赏!”
“只需两样东西。” 李肃从容道,“其一,主公的赤兔马。此马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吕布最爱宝马;其二,黄金千两、明珠百颗、玉带一条,他素来贪财,见了定会心动。”
董卓眉头紧锁,赤兔马是他的心爱之物,当年从西域换来时,耗费了无数金银。“这……”
“主公欲取天下,何惜一马!” 李肃急忙劝道,“有了吕布这等猛将,别说废立之事,整个天下都能拿下,一匹马算得了什么?”
董卓咬牙跺脚:“好!就依先生!马和财宝都给你,务必把吕布带来!”
次日深夜,李肃带着赤兔马和满载财宝的马车,直奔吕布的营寨。守营士兵见是李肃,立刻通报。吕布刚练兵归来,听闻同乡来访,便披衣出迎。
刚出大帐,吕布的目光就被营外的赤兔马吸引。那马浑身火炭般赤红,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正扬蹄嘶鸣,声如惊雷,有腾空入海之状。
“这…… 这是赤兔马?” 吕布快步上前,伸手抚摸马颈,眼中满是痴迷。赤兔马似通人性,蹭了蹭他的手掌,引得吕布哈哈大笑。
“奉先,此马乃主公董卓所赠,专为配你这等猛将。” 李肃笑着上前,指挥士兵抬来财宝,“还有黄金千两、明珠百颗、玉带一条,都是主公的心意。”
吕布看着闪闪发光的财宝,又摸了摸赤兔马,脸上的笑意藏不住:“董将军为何如此厚待我?”
“因为主公惜才啊!” 李肃拉着吕布进帐饮酒,亲手为他倒酒,“奉先勇冠三军,天下无人能及,可丁原不过是个碌碌小人,只给你个主簿之职,怎能配得上你的才华?”
吕布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脸上露出落寞:“我也知丁将军不能成事,可……”
“可什么?” 李肃打断他,语气激昂,“董卓主公贤明,手握重兵,必成大事。他常说,若得奉先相助,天下不足定也。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你怎能在丁原那耽误前程?”
吕布仰头饮尽杯中酒,长叹一声:“恨不逢其主耳!”
李肃见状,趁热打铁道:“现在醒悟还不晚!丁原与主公为敌,你若能杀了他,带着军队投奔主公,日后封侯拜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吕布眼中闪过狠厉,猛地拍案:“吾欲杀丁原,引军归董卓,何如?”
“如此甚好!” 李肃大喜,“这才是大丈夫该做的选择!”
当晚,吕布提着方天画戟,趁着夜色潜入丁原的大帐。丁原正在灯下看兵书,见吕布进来,还笑着招手:“奉先,深夜来此,有何事?”
吕布不语,眼中寒光一闪,方天画戟直刺丁原胸口。丁原猝不及防,惨叫一声,鲜血喷溅在兵书上。吕布拔出画戟,反手一砍,将丁原的首级斩下,用布包好提在手中。
帐外的亲兵见主将被杀,顿时骚动起来。吕布提着丁原的首级走出,大喝:“丁原逆贼,欲勾结董卓为敌,我已将他斩杀!愿随我投奔董将军的,日后共享富贵;不愿的,可自行离去!”
士兵们本就敬畏吕布的勇猛,又见丁原已死,纷纷放下兵器,跪地高呼:“愿随将军!”
次日清晨,吕布带着丁原的首级和全部兵马,来到董卓的大营。他将首级扔在地上,单膝跪地:“末将吕布,愿归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董卓大喜过望,快步上前扶起他,亲手为他解下自己的金带系上:“奉先肯来,真是天助我也!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义子,封中郎将,赐爵都亭侯!”
吕布谢恩起身,牵着赤兔马立在董卓身旁,威风凛凛。帐下将领见吕布归降,无不心惊 —— 有了这等猛将,董卓在洛阳的势力,更是无人能敌。
消息很快传遍洛阳。袁绍得知后,气得大骂吕布背主求荣,却也无可奈何 —— 他麾下无人能敌吕布。曹操则望着西凉军的方向,忧心忡忡:“吕布归董卓,如虎添翼,洛阳的乱局,怕是更难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