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的夜晚,客栈房间里只点着一支烛火,跳动的火苗映在案上的密信上。刘裕刚洗漱完,就见小厮捧着一个密封的木盒进来,低声道:“主公,长安来的密信,东厂的人刚送到。”
刘裕拆开木盒,取出里面的密信,展开一看,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信上写着:袁绍已在司州三郡招募了五万新兵,还从乌恒买了一批战马,打造骑兵;袁术在豫州更甚,强行征召十五到四十五岁的男子,连流民都不放过,兵力已扩至十二万;最棘手的是交州,七郡太守联合起来,不仅拒绝缴纳赋税,还杀了朝廷派去的使者,公然反叛,扬言要自立为王。
“这二袁倒是会趁虚而入,交州也敢凑热闹。” 刘裕把密信放在案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思索着对策。现在他在南阳,诸葛亮还没找到,甘陵的伤也没好透,若是立刻回长安,怕是错过寻贤的机会;可若不回去,袁绍袁术势力壮大,交州叛乱蔓延,日后平定会更麻烦。
就在他沉思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是甘梅温柔的声音:“刘大哥,你睡了吗?我熬了些鸡汤,给你端过来了。”
刘裕心中的思绪被打断,脸上的凝重散去不少,起身走到门边,打开门。甘梅端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浅粉色的寝衣,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在烛火的映照下,肌肤更显白皙,像蒙了一层柔光。
“刚在想事情,还没睡。” 刘裕侧身让她进来,目光落在她端食盒的手上 —— 她的手很小,指节纤细,因为端着热食盒,指尖微微泛红。
甘梅把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飘了出来。里面是一只炖得软烂的母鸡,汤面上浮着一层淡淡的油花,还放了几颗红枣和枸杞,看起来就很滋补。“我听客栈的厨子说,鸡汤补身体,你白天跑了一天,喝些暖暖身子。”
她拿起勺子,盛了一碗鸡汤,递到刘裕面前,眼神里满是关切。刘裕接过碗,喝了一口,温热的鸡汤滑进喉咙,带着淡淡的甜味,驱散了刚才思索国事的烦躁。“很好喝,辛苦你了。”
刘裕放下碗,伸手轻轻搂住她的腰。甘梅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脸颊红了红,靠在他的怀里,声音轻轻的:“不辛苦,我看你白天没怎么吃东西,就想着给你熬点汤。对了,哥哥说他今天能下床走几步了,多亏了刘大哥你请的好医师。”
“他恢复得快就好。” 刘裕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 她的手很软,皮肤细腻,像上好的丝绸。“等他伤完全好了,我们就回长安,到时候让他在长安找个差事,不用再像以前那样颠沛流离。”
甘梅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长安一定很好吧?我听人说,长安的街道很宽,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大的宫殿。”
“嗯,长安很好,以后我带你去逛。” 刘裕笑着说,看着她眼中的憧憬,心中的压力又轻了些。
两人聊了一会儿,甘梅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起身道:“刘大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不然哥哥该担心了。”
她刚要转身,手腕却被刘裕拉住了。刘裕看着她,眼神认真又带着几分温柔:“今晚别回去了,留在这儿。”
甘梅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桃子,连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这…… 这于理不合,我们还没……”
“我知道。” 刘裕打断她,轻轻握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我不会负你,等回了长安,我就奏请陛下,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让你做我的妻子,名正言顺。现在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我也好照顾你。”
他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丝毫轻薄之意,只有满满的珍视。甘梅看着他的眼睛,心中的羞涩渐渐被暖意取代,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好……”
刘裕心中一喜,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甘梅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淡淡的墨香,让她觉得很安心。
刘裕抱着她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他吹灭了案上的烛火,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的腰,动作很轻,怕惊扰了她。
甘梅靠在他的怀里,身体还有些僵硬,但很快就放松下来,渐渐睡着了。刘裕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怀里的柔软,白天因国事而起的烦躁渐渐消散,心中满是平静。
窗外的夜色渐深,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温柔而静谧。一夜无话,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轻轻回荡。刘裕知道,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 找诸葛亮,处理甘陵的伤势,还要想办法应对长安传来的坏消息。但此刻,他只想好好抱着身边的人,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天快亮时,甘梅先醒了过来。她看着身边熟睡的刘裕,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还在为国事操心。甘梅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他。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 她要去给刘裕和哥哥准备早饭了。
刘裕其实已经醒了,感受到她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