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岗的竹林间,一条青石小路蜿蜒向前。刘裕、郭嘉、宇文成都三人步行而上,耳畔只有竹叶沙沙声,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倒比城中多了几分清幽。
尽头处是一座朴素的茅屋,院门外种着几株菊花,正开得灿烂。郭嘉上前,轻叩院门,很快有个穿青布短打的童子开门,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打量三人:“你们是谁?找我家先生何事?”
“烦请小童通传,就说冠军侯、大将军、丞相刘裕,携郭嘉、宇文成都,特来拜访诸葛先生。” 郭嘉语气温和,没有半分官威。
童子哦了一声,转身往里跑:“你们等着,我去告诉先生!”
三人站在院外等候,刘裕目光扫过院内 —— 几间茅屋错落,院角有个石碾,案上摆着未写完的竹简,一看便知是隐士居所。没过多久,童子快步出来:“先生请你们进去!”
跟着童子走进院子,穿过一间小小的天井,便到了客厅。客厅陈设简单,只有四张竹椅、一张木案,案上放着一壶热茶、几卷兵书。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人身着素色长衫,手持羽扇,缓步走来 —— 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眉宇间带着几分从容淡泊,正是诸葛亮。
“草民诸葛亮,见过丞相大人。” 诸葛亮走到厅中,躬身行礼,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谄媚。
刘裕连忙起身,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孔明先生不必多礼!我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他能清晰感觉到,诸葛亮的手臂温凉,握着竟有几分如玉的触感,倒与甘梅的温润不同,多了几分文人的清隽。
待众人落座,童子添上热茶。刘裕没有绕弯子,直接从袖中取出世界地图,在案上铺开:“先生请看,此图涵盖天下地域,不仅有我大汉十三州,更有漠北、西域、东海诸岛,乃至大洋彼岸的陌生大陆。”
诸葛亮的目光刚落在地图上,手中的羽扇便顿住了。他俯身向前,手指轻轻划过地图上的标注,从漠北到交州,从司州到西域,眼神从最初的惊讶,渐渐转为深沉的思索。“这…… 竟有如此广阔的天地?” 他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震撼 —— 此前他虽知天下之大,却从未想过大汉之外,还有这般广袤的土地。
“正是因为天地广阔,我才更迫切想请先生出山。” 刘裕语气诚恳,“自黄巾之乱以来,大汉战乱十余年,人口锐减,百姓困苦。如今袁绍据司州三郡扩军,袁术占豫州强征青壮,交州七郡更是公然反叛,异族也在暗中窥伺。若再内耗下去,别说开拓域外,恐怕连大汉本土都难保全。”
他看着诸葛亮,眼中满是期许:“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世人皆言‘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我今日来,就是想请先生为我解惑 —— 如何才能快速平定动乱,统一大汉,又不伤及大汉元气?”
诸葛亮直起身,羽扇轻摇,眼神已恢复从容。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丞相不必焦虑,依草民之见,平定天下可分三步走,既能减少损耗,又能稳步推进。”
“先生请讲!” 刘裕身体微微前倾,听得认真。郭嘉也收起折扇,目光专注;宇文成都虽站在一旁护卫,却也竖起耳朵,想听听这位隐士有何高见。
“第一步,安抚亲善势力,稳固已有根基。” 诸葛亮的手指落在地图上的荆州、益州,“刘表乃汉室宗亲,虽年迈却无反心;刘璋暗弱,只求自保。丞相可派使者携带厚礼,以‘共扶汉室’为名安抚二人,许他们继续镇守属地,只需按时缴纳赋税、出兵助战即可。至于徐州陶谦,丞相此前帮他解曹操之围,他本就心向朝廷,只需一纸诏书慰问,便可保徐州安稳。如此一来,丞相已平定的幽州、并州、冀州、扬州、兖州五州,再加上荆州、益州、徐州的支持,根基便稳如泰山。”
刘裕点头,心中暗赞 —— 这一步正好避开了与亲善势力的冲突,省去了不少兵力损耗。
“第二步,针对性解决顽抗者,避免四面树敌。” 诸葛亮的手指移到司州、豫州,“袁绍自恃四世三公,野心勃勃,却优柔寡断;袁术狂妄自大,强行征兵已失民心。丞相可先派一员大将,率精兵驻守兖州,牵制袁绍;再让人暗中联络豫州流民,散播袁术强征导致家破人亡的消息,动摇其军心。待时机成熟,再集中兵力逐个击破,既能减少伤亡,又能收民心。”
“至于第三步,” 诸葛亮看向地图上的雍州、凉州,“两地虽有割据势力,却多是当地豪强,并非真心反汉。丞相可派使者前往,任命其中威望较高者为州牧,许他们世袭罔替,只需听从朝廷调遣、抵御西域异族即可。如此一来,雍凉不战而定,还能借当地骑兵,为日后征讨漠北、西域做准备。”
话音刚落,郭嘉率先抚掌笑道:“孔明先生所言极是!安抚亲善、分化顽抗、招抚边地,三步下来,既不用大规模征战损耗元气,又能逐步统一大汉,实乃妙计!”
刘裕也眼中发亮,起身走到诸葛亮面前,再次躬身:“先生之计,如拨云见日!我若能得先生相助,何愁天下不定,何愁寰宇不宁?还请先生不弃,随我回长安,共扶汉室,开创盛世!”
诸葛亮握着羽扇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世界地图上的漠北与东海,眼神中闪过一丝向往。他沉吟片刻,对刘裕拱手道:“丞相的诚意,草民已然知晓。只是草民久居山林,骤然入世恐难适应,容草民再考虑三日,三日后定给丞相答复,如何?”
刘裕见他没有直接拒绝,心中大喜:“好!我等先生三日!无论先生最终如何决定,我都敬先生之才!”
宇文成都始终站在厅门旁,此刻见气氛融洽,也悄悄松了口气 —— 主公求贤顺利,这比打一场胜仗更让他安心。
夕阳透过竹叶,洒在客厅的地图上,将大汉的疆域与域外的土地染成一片金黄。刘裕知道,这三日的等待,或许将决定大汉未来的走向;而眼前这位卧龙先生,很可能就是助他实现 “寰宇一统” 愿景的关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