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督护府的校场上,旗帜猎猎。黄权站在高台上,身边立着一位身着玄甲、面容刚毅的将领——正是奉命前来组建山地精锐的王平。台下,来自各蛮人部落的青壮排着长队,个个手持武器,眼神里满是期待与紧张。
“王将军,这些都是各部落挑选出的勇士,共计五千人,个个身手矫健,擅长爬山打猎。”黄权指着台下,“南中山地多,瘴气重,常规军队行动不便,主公特意下令让你组建无当飞军,专擅山地作战,以后就归你统率。”
王平拱手应道:“多谢黄大人费心。无当飞军需得能吃苦、善攀援、懂配合,今日我便亲自考核,留下最精锐的两千人。”
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一阵议论。花鬘带着十几个蛮人女将站在队伍旁,高声喊道:“大家加把劲!能加入飞军,不仅能守家卫国,还能领月钱、学本事,别给咱们蛮人丢脸!”
考核很快开始,分三项:攀援、射箭、格斗。校场一侧的岩壁下,第一个考核项目正在进行。蛮人青壮们腰间绑着藤蔓,手脚并用往岩壁上爬,有的身手敏捷,片刻就爬到顶端;有的却脚下打滑,摔在软垫上,满脸通红地退到一旁。
一个叫阿虎的蛮人青年,几下就蹿到岩壁顶端,还顺手摘下了顶端悬挂的红旗,引得台下欢呼。王平点头赞许:“这小子不错,身手利落,记下来。”
第二项射箭考核,靶心设在山坡的灌木丛后,距离远且有遮挡。蛮人们纷纷拉弓搭箭,有的凭着打猎的经验,精准射中靶心;有的却因紧张失了准头。花鬘也上前试了一箭,箭矢穿透枝叶,正中靶心,台下顿时爆发出掌声。
“花将军箭术高超,若是愿意,可任飞军副将,协助我训练女兵分队。”王平开口道。花鬘眼睛一亮,立刻拱手:“谢王将军!我定不负所托!”
第三项格斗考核最为激烈。蛮人青壮两两对决,不用真刀真枪,只比招式和力量。阿虎对上一个身材高大的蛮人,两人拳来脚往,难分胜负。最后阿虎借力一绊,将对方放倒,却立刻伸手扶起,尽显气度。
“好!有勇有谋,还懂分寸!”王平高声叫好,“这两千人,就这么定了!”
考核结束后,王平将选中的青壮带到校场中央,高声道:“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无当飞军的一员!记住,飞军不分蛮汉,只讲纪律!往后三个月,我会教你们战阵、防瘴气、山地突袭之法,谁要是偷懒违纪,立刻开除!”
“遵令!”两千人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校场都微微发颤。
接下来的训练异常艰苦。每天天不亮,飞军就顶着晨露爬山,练攀援;正午时分,顶着烈日练战阵,汗水浸湿了衣衫也不停歇;傍晚则学习辨认草药、防治瘴气的知识。王平亲自带队训练,一招一式都教得仔细,对蛮人和汉人青壮一视同仁,从不偏袒。
起初,蛮人青壮们有些不适应纪律约束,有的训练时偷懒,有的还因小事争执。王平没有责骂,而是把他们带到之前叛乱的黑风寨旧址,指着废墟说:“以前你们部落争斗,死伤无数;现在组建飞军,是为了守护家园,不让外人欺负,也不让内乱再起。纪律是飞军的根,没有纪律,再厉害的身手也没用!”
蛮人们听后,都低下了头。阿虎上前一步:“将军,我们错了!以后一定遵守纪律,好好训练!”
自此,飞军的训练更加刻苦。蛮人青壮们把打猎的技巧融入战阵,汉人士兵则教蛮人识汉字、懂号令,彼此配合得越来越默契。一次山地突袭演练中,阿虎带着一队蛮兵从后山攀援绕后,王平率主力正面进攻,短短一炷香就“歼灭”了模拟敌军,黄权看后连连称赞:“有这支部队,南中山地再无隐患!”
这天,李严来到校场视察,看到飞军正在练“散阵突袭”——士兵们分散成小队,在树林中快速穿梭,遇“敌”则聚,打完则散,动作行云流水。
“王将军,飞军训练得不错啊!”李严笑着走上前,“我刚从水渠工地过来,听说周边部落的百姓都以自家孩子能进飞军为荣,还有不少人主动来报名呢。”
王平点头:“百姓信任,咱们更不能懈怠。我计划下周带飞军去山林里实战演练,熟悉瘴气环境,顺便清剿山里的山贼,既能练手,又能保护百姓。”
实战演练如期进行。飞军分成五队,进入连绵的山林。刚走没多久,就遭遇了一股山贼。阿虎带着小队悄悄绕到山贼身后,吹响哨子,王平率主力立刻发起进攻。山贼们没想到会遇到这么精锐的部队,慌乱间想要逃跑,却被飞军堵在山谷里,全部被擒。
一个被救的采药老人,捧着草药来到王平面前:“多谢将军救了我!这些年山贼老抢我的药材,有你们在,我们以后进山就安全了!”
王平接过草药,递给身边的军医:“老人家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若再遇山贼,只管往飞军营地跑。”
演练结束后,飞军回到营地。王平正在统计战果,花鬘带着几个女兵进来:“将军,这次演练咱们女兵分队抓了十个山贼,不比男兵差吧?”
王平笑着点头:“巾帼不让须眉!以后山地侦查的任务,就多交给你们女兵分队,你们身形灵活,不易被察觉。”
消息传到长安,刘裕大喜,下旨嘉奖王平,赐“无当飞军”军旗一面,并拨款打造适合山地作战的短刀、轻弩和防滑靴。
几天后,军旗授予仪式在校园举行。王平接过绣着“无当飞军”的军旗,高高举起:“弟兄们!主公赐旗,是信任也是责任!从今往后,我们无当飞军就是南中的利剑,山高路险挡不住,瘴气毒虫吓不倒,誓守南中安稳!”
“誓守南中安稳!”两千飞军齐声呐喊,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黄权和李严站在一旁,相视一笑。李严道:“有王将军和无当飞军在,南中山地无忧矣。以后咱们就能安心推进农耕和商市,让南中越来越富庶。”
黄权点头:“不仅如此,若是西域或北方有战事,无当飞军还能驰援,成为大汉的一支奇兵。”
夕阳西下,飞军的训练还在继续。蛮人和汉人士兵并肩练着战阵,汗水混在一起,却没人在意。阿虎擦了擦汗,对身边的汉人战友说:“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一起守好这片土地!”
战友笑着拍他的肩膀:“好!一起建功立业,让无当飞军的名声传遍大汉!”
校场上,“无当飞军”的军旗在余晖中熠熠生辉。王平看着刻苦训练的士兵们,心里清楚,这支由蛮汉勇士组成的精锐,终将成为南中最坚固的屏障,也会在大汉的疆场上,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