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率主力往焉耆进发后,薛仁贵带着两万骑兵、五千楼兰辅兵及一千工匠,留在了楼兰以西的要道上。他手里拿着刘伯温绘制的防御图纸,站在一处名为“饮马泉”的水源地旁,眉头紧锁。
“将军,这饮马泉是往来焉耆、楼兰的必经之路,也是沙漠里少有的活水源头。”楼兰辅兵统领木扎指着泉水,“以前匈奴就常在这里设卡,劫掠过往商队。”
薛仁贵点头,展开图纸:“这里必须修一座军堡和两座烽火台。军堡驻军防守,烽火台传递消息,再往东三十里的风陵隘口,也要照此修建。这样一来,就能形成连锁防御。”
他转头对工匠头目李木匠道:“李师傅,军堡要修得坚固,墙体用夯土混合沙石,城门用铁制,还要留射箭孔和了望口。烽火台要建在高处,确保信号能互相看到。”
李木匠拱手应道:“将军放心!我们带了夯土工具和铁器,只要材料够,十日就能修好饮马泉的设施。”
可开工第一天就遇了麻烦。沙漠里沙土松散,夯土时刚筑起半尺高的墙,转眼就塌了大半。工匠们急得满头大汗,李木匠蹲在地上,摸着沙土叹气:“这沙子太散,没粘性,根本夯不实啊。”
薛仁贵走过去,捡起一块带湿土的沙石:“沙漠里缺水,但地下肯定有湿土。让士兵们往下挖三尺,取深层湿土,混合芦苇杆和碎石,再夯筑试试。”
木扎眼睛一亮:“将军说得对!我们楼兰人盖房子,就用芦苇杆混土,又结实又防潮。我这就带辅兵去挖湿土、割芦苇!”
众人立刻分工行动。士兵们挖湿土、运碎石,辅兵割芦苇、捆草绳,工匠们则负责夯筑。薛仁贵也挽起袖子,和士兵们一起搬石头,额头上很快渗出汗珠。
“将军,您是主将,歇着就行,这些活交给我们!”士兵们连忙劝阻。
薛仁贵笑着摆手:“军堡早修好一日,大家就多一分安全。这点活算什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斥候骑着马飞奔而来,神色慌张:“将军!不好了!东边来了一股匈奴游骑,大约五百人,像是冲着饮马泉来的!”
薛仁贵立刻放下石头,提上方天画戟:“木扎,你带辅兵继续干活,保护好工匠;张校尉,跟我带五百骑兵迎上去!”
匈奴游骑很快到了泉边,为首的小头领看到汉军正在筑垒,放声大笑:“就这点汉军,还想占饮马泉?弟兄们,抢了泉水,毁了他们的工事!”
薛仁贵勒马迎上,方天画戟直指对方:“大胆匈奴,竟敢来犯!今日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他催马冲上前,戟尖一扫,就撂倒两个匈奴兵。张校尉带着骑兵紧随其后,与匈奴游骑战在一处。匈奴兵本就是散兵游勇,哪里是汉军精锐的对手,没一会儿就死伤大半。
小头领见势不妙,转身想逃,被薛仁贵甩出的铁链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饶命!我投降!”小头领跪地求饶。
薛仁贵勒住马:“你们是哪部分的?来这里做什么?”
小头领哆哆嗦嗦地说:“我们是焉耆匈奴的前锋,来探查汉军动向,想趁你们筑垒时偷袭……”
薛仁贵冷哼一声:“把他绑起来,等工事修好,再押去见霍将军。其余俘虏,编入辅兵,帮忙筑垒。”
解决了匈奴游骑,筑垒工程更加顺利。用湿土混合芦苇、碎石夯筑的墙体,果然坚固不少,两天就筑起了一人高。木扎看着日渐成型的军堡,笑着说:“将军这法子太妙了!这军堡就算匈奴来一万人,也攻不进来!”
十日过后,饮马泉的军堡和烽火台如期完工。军堡周长百丈,能驻兵五百;两座烽火台矗立在泉眼两侧的土坡上,顶端备好了干柴和狼粪——狼粪点燃后烟浓且直,沙漠里再远也能看到。
“传我命令,留五百士兵守饮马泉军堡,其余人跟我去风陵隘口!”薛仁贵下令,队伍立刻启程。
风陵隘口比饮马泉地势更险,两侧是陡峭的土山,中间只有一条窄路,是通往焉耆的“咽喉”。薛仁贵站在隘口中央,指着两侧土山道:“在这两座山上各建一座烽火台,隘口中间修军堡,再在山路两侧埋上尖木陷阱,这样就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可隘口的土山岩石多,挖地基时遇到了硬石,工具都崩了好几个。薛仁贵见状,让人找来凿子和铁锤,亲自示范凿石:“慢慢来,先凿出缝隙,再用木楔撑开,岩石就碎了。”
士兵和辅兵们跟着学,虽然进度慢了些,但地基越挖越牢。期间,又有几股小股匈奴游骑来骚扰,都被守在路口的汉军轻松击退。有个俘虏忍不住问:“将军,你们修这些堡垒,就是为了防我们吗?”
薛仁贵停下手里的活,看着他:“我们防的是劫掠百姓的乱兵。等匈奴残部被肃清,这些军堡会用来保护商队,你们要是愿意安分守己,也能跟着做买卖。”
俘虏们听了,干活更卖力了。他们大多是被匈奴强征的牧民,早就不想打打杀杀。
又过了十五日,风陵隘口的防御设施也修好了。薛仁贵站在军堡的了望台上,拿出千里镜望去,饮马泉的烽火台清晰可见。他让人点燃风陵隘口的烽火,片刻后,饮马泉的烽火也亮了起来,烟柱直冲云霄。
“太好了!信号能传通!”士兵们欢呼起来。
薛仁贵嘴角露出笑意:“再往焉耆方向五十里的疏勒河,还有最后一处要地。修好那里的堡垒,咱们的烽火连城就成了。”
队伍赶到疏勒河时,正好遇上霍去病派来的信使。信使带来消息:霍去病已兵临焉耆城下,匈奴主力和尉犁兵联手防守,请求薛仁贵尽快完成防御,防止敌军突围逃窜。
“放心!不出十日,疏勒河的堡垒就好!”薛仁贵立刻下令加快进度。疏勒河有河水,湿土充足,又有附近城邦派来的百姓帮忙,工程进展神速。
第八天夜里,疏勒河突然来了一股敌军,约三千人,是尉犁国派来的援兵,想绕去焉耆支援。他们看到汉军正在筑垒,以为有机可乘,立刻发起进攻。
“弓箭手准备!”薛仁贵下令,军堡雏形的射箭孔里,箭矢齐发,尉犁兵纷纷中箭倒地。“骑兵从两侧包抄!”薛仁贵提戟上马,带着骑兵冲出,与尉犁兵战在一处。
尉犁兵战力薄弱,没一会儿就溃不成军。首领想划船过河逃跑,被薛仁贵一戟挑翻小船,落水被俘。“将军饶命!我再也不敢来犯了!”首领跪地求饶。
薛仁贵冷声道:“把他和俘虏都押起来,等霍将军攻破焉耆,一并处置。”
次日清晨,疏勒河的军堡和烽火台终于完工。薛仁贵站在烽火台上,点燃狼粪。浓烟升起后,西边焉耆方向隐约也传来烽火信号——霍去病看到了防御完成的消息。
他转头对木扎道:“从楼兰到疏勒河,三座军堡、六座烽火台连成一线,这烽火连城的防御体系,总算成了。”
木扎望着连绵的烽火台,感慨道:“以后商队走这条路,再也不怕匈奴了。大汉的士兵,真是厉害!”
薛仁贵笑着摇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传令下去,各军堡按编制驻守,烽火台分班值守,一旦发现敌军,立刻传信!”
士兵们齐声应道:“遵令!”
夕阳西下,沙漠被染成金色。三座军堡矗立在要道上,烽火台的影子拉得很长。薛仁贵骑在马背上,沿着防御线巡查,看着士兵们认真值守的身影,心里踏实不少。
他知道,这烽火连城不仅能防敌军突围,更能保护商路畅通、百姓安全。等霍去病攻破焉耆,平定西域就指日可待。而这用汗水筑成的堡垒和烽火台,终将成为大汉西域边疆最坚固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