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波波利的城堡议事厅内,烛火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贾诩手持羽扇,指尖点在舆图上亚德里亚堡附近的平原,目光扫过吕布、李元霸与裴元庆,声音沉稳:“东罗收了咱们的‘承诺’,定会加快援军渡海;西罗得了咱们的‘消息’,也会急着收复失地。咱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两头‘猛虎’,都引到亚德里亚堡的平原上。”
吕布俯身看着舆图,手指划过平原旁的马里查河:“这里两侧是丘陵,中间是开阔地,还有河流阻断退路,确实是设伏的好地方。可东罗怎么会心甘情愿往这里来?”
“靠假情报。”贾诩从袖中掏出一张羊皮纸,上面画着潦草的营寨分布图,“东罗的探子肯定还在城外盯着,咱们故意在营里打造假的粮草堆,再让士兵装作松懈,然后‘不小心’让探子拿到这份‘西罗粮草营分布图’——图上把亚德里亚堡西侧标成‘防守薄弱点’,东罗见了,定会以为能趁机端了西罗的补给,带着援军往这边来。”
李元霸凑过来,指着羊皮纸上的红点:“那咱们在这设伏?等东罗进来,我一锤砸断他们的退路!”
“急什么。”裴元庆拉了他一把,“还得让西罗也来。东罗往亚德里亚堡去,西罗肯定会派兵拦截,咱们得让西罗正好把兵派到平原东侧,这样两边一碰头,就成了咱们的瓮中捉鳖。”
贾诩点头:“元庆说得对。西罗那边,我会派之前的翻译去送信,就说‘截获东罗密信,他们要偷袭亚德里亚堡西侧的粮草营’,再把咱们‘侦查’到的东罗援军路线附上——西罗现在缺兵,定会请咱们协助,咱们再顺势提出‘在平原东侧设伏’,西罗没有理由不答应。”
“可西罗会不会怀疑?”吕布皱起眉,“毕竟咱们刚收了东罗的定金,突然帮西罗,他们难免起疑。”
“这就要用点手段了。”贾诩笑着拿出另一张纸,上面是东罗的“定金收据”,“咱们让翻译把这张收据‘不小心’露给西罗的将领看,就说‘东罗想收买咱们,咱们假意答应,就是为了摸清他们的底细’——西罗见咱们没真的倒向东罗,还主动提供情报,只会更信任咱们。”
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进来,单膝跪地:“将军!东罗的援军已从马尔马拉海出发,预计三日后抵达亚德里亚堡;裴将军改造的战船也已准备好,就等您下令。”
裴元庆立刻起身:“我去战船那边再检查一遍,这次要在船上装连弩,等东罗的援军一上岸,就从河里堵他们的后路,不让一个人跑掉!”
李元霸也跟着站起来,双锤在手里转了个圈:“我去训练士兵!这次要让玄甲军的骑兵练‘锥形阵’,等两边开打,咱们从丘陵后面冲出来,直接把他们的阵型搅乱!”
吕布看着两人的背影,对贾诩说:“那咱们这边,就得把‘戏’做足。让士兵们继续在城外喝酒闲逛,再搭几座假营寨,让东罗的探子以为咱们真的按兵不动。”
“正是。”贾诩点头,“还要派几个人假装和东罗的探子‘私下接触’,透露些‘西罗防备松懈’的假消息,让东罗更笃定自己的计划能成。”
接下来的两日,菲利波波利城外热闹非凡。佣兵团的士兵们三五成群地在市集上喝酒,有的还和西罗马百姓玩起了摔跤,看起来毫无备战的样子;城堡外搭起了三座新的营寨,营门敞开,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士兵看守,像是临时搭建的“休息营”。东罗的探子在远处看得真切,连忙把消息传回东罗马。
与此同时,裴元庆已带着改造好的战船抵达马里查河下游。战船上加装了连弩和投石机,船身涂成深色,隐蔽在芦苇丛中;他还让士兵在河里拉起暗网,防止东罗的小船逃跑。
李元霸则在丘陵地带训练骑兵,玄甲军士兵骑着阿拉伯良马,反复练习“锥形阵”冲锋——先由前排士兵用短戟破开阵型,后排士兵再跟进砍杀,动作越来越熟练。
第三日清晨,西罗马的使者匆匆赶来,带来了瓦伦提尼安的旨意:“陛下已下令,让三万士兵明日出发,前往亚德里亚堡东侧设伏,还请贾首领与吕将军率部配合。”
贾诩接过旨意,笑着对使者说:“请回复陛下,咱们明日一早就出发,定能让东罗的援军有来无回。”
使者走后,吕布看着舆图,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明日就是决战了。东罗三万援军,西罗三万士兵,加上咱们的两万佣兵团,这场仗打下来,罗马的内战,也该快结束了。”
贾诩摇着羽扇,语气带着自信:“不止。这一战若赢了,东罗损兵折将,西罗彻底依赖咱们,整个欧罗巴,都得知道咱们汉北佣兵团的厉害。”
夜幕降临时,佣兵团悄悄拔营。士兵们收起假营寨,骑着战马朝着亚德里亚堡进发;裴元庆的战船也开始逆流而上,准备堵截东罗的退路;李元霸则带着先锋营,提前赶到丘陵地带,隐蔽在树林中。
东罗以为自己在算计佣兵团,西罗以为自己在借佣兵团的力,却都没料到,他们早已成了贾诩棋盘上的棋子,即将落入早已布好的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