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德里亚堡的晨光带着寒意,平原上的俘虏营已被汉军围得水泄不通。东罗的一万二残兵与西罗的八千士兵蹲在地上,双手被绳索捆着,脸色惨白如纸——昨日的药剂虽未致命,却让他们浑身酸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君士坦丁被两名汉军士兵押着,站在俘虏营中央。他看着远处汉旗飘扬的帅帐,突然挣脱士兵的手,朝着东罗残兵高喊:“罗马的勇士们!咱们不能认输!就算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不能当异族的俘虏!”
东罗残兵中,果然有几十名士兵挣扎着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血性。一名百夫长嘶哑着喊:“陛下说得对!咱们跟他们拼了!”可刚迈出一步,就腿一软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还想煽动士兵?”吕布提着短戟走过来,一脚将君士坦丁踹倒在地,“现在知道反抗了?早干什么去了?”
君士坦丁趴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却仍不甘心:“你们这些外来者,别想占领罗马的土地!君士坦丁堡还有三万守军,他们会为我报仇的!”
“三万守军?”贾诩摇着羽扇从帅帐走出,身后跟着几名拿着文书的斥候,“你说的是君士坦丁堡那三万老弱病残?我们的斥候早就查过,那里面有一万是平民强征来的,还有一万是伤兵,真正能打的,不足一万。”
他将文书扔在君士坦丁面前:“这是你们东罗的兵力部署图,连粮仓在哪、城门守军换班时间都标得清清楚楚。你觉得,就凭这点人,能挡住汉军的主力?”
君士坦丁看着文书上的字迹,脸色彻底灰败——那确实是东罗的内部部署,连他最信任的将领都不知道的细节,竟全被汉军摸清了。
就在这时,西侧传来一阵骚动。瓦伦提尼安被押着经过,看到君士坦丁的惨状,突然笑出声:“君士坦丁,你也有今天?当初你抢我西西里岛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闭嘴!”君士坦丁怒视着他,“要不是你引汉军来,罗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你才是罗马的罪人!”
“罪人?”瓦伦提尼安冷笑,“我至少没像你一样,为了争位,杀了自己的亲兄弟!现在咱们俩都是阶下囚,谁也别笑话谁!”
两人争吵间,韩信的帅旗突然挥动,三名亲卫骑着马,分别朝着北、西、南三个方向疾驰而去。很快,平原上响起整齐的马蹄声——北侧的五千玄甲军、西侧的三千连弩营、南侧的两千战船陆战队,同时朝着俘虏营靠拢,形成了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韩帅这是要干什么?”马可被软禁在一旁,看着越来越近的汉军,心里发慌。他身边的西罗将领也小声嘀咕:“不会是要把咱们都杀了吧?”
韩信站在帅帐前的高台上,目光扫过所有俘虏,声音清晰有力:“今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放下罗马的旗帜,认大汉为尊,我可饶你们不死,还会分给你们土地,让你们安居乐业。若是冥顽不灵,就别怪汉军刀下无情!”
西罗的士兵中,立刻有人动摇。一名年轻士兵小声说:“我不想死,我家里还有母亲等着我……”这话一出,更多士兵低下头,显然不愿为了摇摇欲坠的罗马拼命。
可君士坦丁却突然抓起身边一名士兵的短剑——那士兵没力气握紧武器,短剑轻易就被他夺过。他朝着韩信的方向冲去,嘶吼着:“我就算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找死!”李元霸早就盯着他,见状提着双锤就冲了过去。没等君士坦丁靠近高台,双锤就像狂风般砸来。君士坦丁想挥剑抵挡,却被锤风震得手臂发麻,短剑“哐当”掉在地上。紧接着,李元霸的左锤狠狠砸在他胸口,君士坦丁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再也没了气息。
东罗残兵看到皇帝战死,瞬间陷入混乱。有的士兵哭喊着“陛下”,有的则彻底绝望,瘫坐在地上。韩信抓住时机,高声喊道:“东罗皇帝已死,顽抗者就是这个下场!愿意归顺的,举手!”
西罗的士兵率先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手。东罗残兵犹豫片刻,也有大半人举起手——他们知道,再反抗也只是死路一条。
可仍有几百名东罗死忠,趁着混乱冲向汉军的包围圈。他们有的捡起地上的石块,有的徒手扑向士兵,却被汉军轻易制服。一名死忠将领抱着汉军士兵的腿,想咬对方的脚踝,却被连弩营的士兵一箭射中肩膀,惨叫着倒下。
瓦伦提尼安看着眼前的惨状,彻底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对着韩信的方向连连磕头:“我归顺!我愿意归顺大汉!求您别杀我,我还能帮你们管理西罗的百姓!”
韩信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摇了摇头:“归顺可以,但你得证明自己的价值。先跟我们去君士坦丁堡,说服那里的守军投降。若是办得好,我可以保你一命。”
“我去!我一定能办好!”瓦伦提尼安连忙答应,脸上满是求生的渴望。
半个时辰后,反抗的死忠全部被歼灭,剩下的两万俘虏乖乖跟着汉军出发,前往君士坦丁堡。吕布率领玄甲军走在最前面,裴元庆的战船沿着马里查河护航,贾诩则带着瓦伦提尼安,提前赶往君士坦丁堡劝降。
君士坦丁堡的城门上,东罗守军看到远处浩浩荡荡的汉军,顿时慌了神。守将站在城墙上,看着贾诩身后的瓦伦提尼安,大声问:“瓦伦提尼安陛下,你怎么会跟汉军在一起?君士坦丁陛下呢?”
瓦伦提尼安深吸一口气,对着城墙上喊:“君士坦丁已死,东西罗主力全灭!现在归顺大汉,还能保住性命;若是抵抗,城破之后,鸡犬不留!”
守军们面面相觑,有的士兵已经放下了弓箭。守将犹豫片刻,终于下令:“开城门!归顺大汉!”
城门缓缓打开,汉军主力浩浩荡荡进入君士坦丁堡。街道两旁的罗马百姓躲在门后,看着穿着明光铠的汉军士兵,眼神里满是畏惧,却没人敢反抗。
韩信走进东罗的皇宫,坐在君士坦丁之前的宝座上,看着跪在下方的罗马贵族,语气平淡:“从今日起,罗马并入大汉版图,设‘欧罗巴大都护府’,由我暂领。尔等若安分守己,可继续管理百姓;若是敢作乱,定斩不饶!”
贵族们齐声应和,声音里满是敬畏。窗外,汉旗在皇宫的顶端升起,红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彻底取代了罗马的鹰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