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仪式的余温尚未散去,未央宫前的广场已被重新布置。祭天台用白玉石砌成,高三丈六尺,象征着一年三百六十日;台顶摆着三足青铜鼎,鼎中插着九丈高的汉旗,风一吹便猎猎作响。广场四周,来自全球各州的贡品整齐陈列 —— 美洲的玉米穗、埃及的黄金面具、天竺的香料罐、欧洲的青铜雕像,每一件都在阳光下闪着光,成了全球一统最直观的见证。
天刚蒙蒙亮,文武百官便身着朝服列队等候。太子刘铮站在百官之首,手中捧着一个锦盒,里面是系统奖励的传国玉玺(真),玉质温润,印面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八个篆字清晰可见。各国使者也按地域排好,玛雅祭司的羽冠、印加使者的金饰、日耳曼首领的兽皮甲,与中原官服相映成趣,倒显出一派万国共朝的热闹。
“陛下驾到!” 随着太监的唱喏声,刘裕身着十二章纹的衮龙袍,缓步走出未央宫。与昨日的明光铠不同,今日的衮龙袍更显庄重,玄色底上绣着金线龙纹,腰间系着玉带,悬挂着双鱼袋,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身后跟着张良、韩信等几位核心重臣。
刘铮快步上前,将锦盒捧到刘裕面前:“父皇,传国玉玺在此,请父皇持玺祭天。”
刘裕接过锦盒,指尖触到玉玺的冰凉,抬头望向祭天台,语气带着一丝感慨:“从冀州起兵到今日,整整二十载,终于不负天下万民。”
“陛下功德,亘古未有。” 张良在旁躬身说道,“今日登基,当让天地见证,让四海臣服。”
随后,礼官走上祭天台,高声宣布祭天仪式开始。首先是 “燔柴告天”,士兵将松柏枝与来自全球的名贵木材投入鼎中,火焰瞬间窜起,浓烟直上云霄。紧接着,礼官引导刘裕登上祭天台,身后跟着刘铮与两位宗室老臣,分别捧着祭品与祷文。
祭品由八样组成,分别来自八大州域:美洲的烤玉米、欧洲的麦饼、非洲的椰枣、天竺的稻米、南洋的槟榔、澳洲的野果、西域的葡萄、中原的稷米。刘裕亲手将祭品一一放入鼎中,每放一样,便念出对应的州名,声音洪亮,传遍广场:“此为美洲之粮,愿其滋养万民;此为欧洲之麦,愿其丰饶大地……”
台下的百姓与使者屏息聆听,尤其是来自异族的使者,当听到自己家乡的物产被纳入祭天祭品时,眼中满是激动 —— 这意味着他们的故土,真正成了大汉的一部分。
献完祭品,刘裕接过礼官递来的祷文,展开诵读。祷文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字字恳切:“天地在上,刘裕谨告:昔年天下分裂,战乱不休,万民流离。吾率汉军,北伐乌桓,西平羌氐,东定朝鲜,南服蛮夷,跨海征日,远取美洲,终使全球九州归一,四海太平。今谨承天命,登基为大汉地球皇帝,愿此后国泰民安,各族共处,文明传承,永无战乱。若有负天地,愿受天罚!”
祷文读罢,刘裕将其投入鼎中,与祭品一同焚烧。就在此时,广场西侧突然传来一声异响,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走出队列,正是司徒崔烈。他是中原世族的代表,素来注重传统,此刻脸上满是犹豫,却还是开口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刘裕回头看向他,语气平和:“司徒有话但说无妨。”
“陛下一统天下,功绩盖世,登基称帝理所当然。” 崔烈躬身说道,“只是‘大汉皇帝’之号,已沿用数百年,深入人心。如今改称‘地球皇帝’,臣恐百姓不解,亦恐失了我大汉的根本啊!”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安静下来。不少中原老臣纷纷点头,显然与崔烈有同样的顾虑;而异族使者则面面相觑,不知这 “地球” 二字究竟何意。刘铮也有些紧张,看向刘裕,等着他的回应。
刘裕缓步走下祭天台,来到崔烈面前,没有丝毫怒意,反而笑着问道:“司徒可知,如今我大汉的疆域,东至美洲,西至欧洲,南至澳洲,北至西伯利亚,这整片大地,统称为何?”
崔烈一愣,摇头道:“臣只知各州之名,不知其统称。”
“朕称其为‘地球’。” 刘裕抬手指向远方,仿佛能覆盖全球,“昔日先祖定鼎中原,称‘大汉皇帝’,是因彼时天下,只知中原。如今朕一统全球,若仍称‘大汉皇帝’,岂不是忘了美洲的玛雅、欧洲的高卢、非洲的埃及?‘地球皇帝’,非是要弃大汉根本,而是要让天下人知,大汉的疆土,是整个地球;大汉的子民,是全球各族!”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百官与使者,继续说道:“朕的龙袍上,绣的是大汉龙纹;朕的玉玺上,刻的是‘受命于天’;朕的心中,守的是大汉律法与文化。但朕的视野,要装下整个地球!司徒以为,这‘地球皇帝’之号,是否更配得上今日的大汉?”
崔烈听完,恍然大悟,连忙跪倒在地:“陛下高瞻远瞩,臣目光短浅,罪该万死!‘地球皇帝’之号,实至名归!”
其他老臣也纷纷躬身:“陛下英明!臣等附议!”
异族使者们更是激动不已 —— 刘裕的话,等于承认了他们各族的地位,让他们真正有了 “地球子民” 的归属感。玛雅祭司高举双手,用生硬的汉语喊道:“地球皇帝万岁!大汉万岁!”
喊声如同星火,瞬间燎原。广场上的百姓、百官、使者,全都跪倒在地,齐声高呼:“地球皇帝万岁!大汉万岁!万万岁!”
声音震彻云霄,连未央宫的瓦片都仿佛在微微震动。刘裕站在人群中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随后走到祭天台前,从锦盒中取出传国玉玺,高举过头顶。
阳光恰好穿透云层,洒在玉玺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礼官见状,高声宣布:“吉时已到!恭请大汉地球皇帝,登基受拜!”
首先是太子刘铮,率文武百官行三拜九叩之礼。刘铮跪在最前,声音恭敬:“儿臣刘铮,恭祝父皇登基为地球皇帝,愿父皇圣体安康,愿大汉永世昌盛!”
随后是各国使者,按地域依次朝拜。埃及法老捧着黄金权杖,躬身说道:“埃及愿永为大汉属国,年年纳贡,岁岁来朝!” 玛雅祭司献上水晶头骨:“玛雅人愿遵大汉律法,传汉家文化,永不反叛!”
刘裕一一颔首,对每一位使者说道:“朕亦会待尔等平等,共享太平。”
登基仪式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正午才结束。刘裕站在未央宫的城楼上,看着下方依旧欢呼的人群,身边站着刘铮与张良。
“父皇,今日之后,您便是全球唯一的帝王了。” 刘铮语气中满是自豪。
刘裕笑着摇头:“帝王之位,不过是一份责任。朕要做的,不是享受尊荣,而是让全球百姓都能吃饱饭、读上书、不受战乱之苦。”
张良在旁补充道:“陛下放心,臣已与各部商议,明日便推行‘全球均田令’,将美洲、欧洲的无主之地,分给当地百姓。同时,在各州设立汉学堂,教授汉语与中原典籍。”
“好。” 刘裕点点头,目光望向远方,“全球一统只是开始,接下来,还要让文明继续进步。朕听说,工部已根据蒸汽机原理,造出了新的织布机?”
“正是!” 张良连忙回道,“宋应星大人说,新织布机的效率,是旧机的十倍,很快便能在全球推广。”
刘裕眼中闪过期待:“如此甚好。朕希望有朝一日,全球的百姓,都能穿得上棉布,住得上瓦房,走得通平坦的道路。”
城楼下的欢呼声依旧不绝,阳光洒在刘裕的衮龙袍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这位从冀州起兵的普通将领,如今成了统治整个地球的帝王,他的功绩,早已超越了历代先祖。而在他心中,这并非终点 —— 正如他在祭天祷文中所说,文明的传承,才是永恒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