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育婴堂的篝火刚点上,小满就用沙枣核编了串“童谣铃”,挂在院门口的老沙枣树上。
“叮铃铃——”铃声混着小满清脆的嗓音,哼起母亲教的“育婴谣”:“沙宝宝,莫要哭,娘的奶,甜如蜜……”沙婴尸们(如今已恢复孩童模样)围坐在篝火旁,小豆子抱着沙枣核“小娃娃”,最小的阿囡攥着王婶给的沙棘果,眼睛亮得像星子。林怡希把新烙的“童谣饼”分给每个孩子,饼上刻着沙枣花和沙芦根的花纹:“今儿办童谣节,教你们唱新谣,等沙鸥来听。”
驼铃婆婆的铜铃在篝火边轻摇,张姐用冰焰草绳在院墙上挂起“祈愿牌”(每块牌写着沙婴尸的名字),阿依汗则用圣树汁在沙地上画了个大大的“心”——这是母亲笔记里“引祥瑞”的图案。王婶端来“蜜枣羹”,羹里浮着沙芦根切的薄片:“你娘当年办童谣会,也爱煮这个,说‘甜羹配童谣,娃的笑能引鸟’。”
沙鸥衔来的“希望种”
童谣刚唱到第三段,天空突然传来“嘎嘎”声。
众人抬头,只见一群沙鸥盘旋在育婴堂上空——它们的羽毛是沙褐色的,翅膀边缘却泛着金沙般的光,正是沙海之心甘霖滋养过的“祥瑞鸟”。领头的沙鸥突然俯冲下来,将嘴里叼着的东西轻轻放在“心”形图案中央:一粒希望种子,外壳是风滚草的褐绿色,顶端沾着沙鸥的唾液,闻着有股雨后草地的腥甜。
“是‘沙海希望种’!”驼铃婆婆惊呼,她翻开母亲笔记的“奇物篇”,“你娘说这种子能长成‘遮天树’,叶能挡沙暴,果能养百人,但得用‘沙海之心的甘霖’浇灌才发芽。”
小满小心翼翼捧起种子,种子在她掌心微微颤动,像在回应童谣声。小豆子突然指着种子喊:“它身上有阿娘的味道!”——那味道正是母亲常用的圣树汁混着沙蜜的香气。
断喉谷的“甘霖源”
“沙海之心的甘霖,源头在断喉谷。”沙七突然开口,他刚从沙芦滩巡逻回来,肩上还扛着沙芦根,“俺守着沙芦滩时,常看见断喉谷的瀑布——水是金沙色的,带着沙海之心的暖意,正是浇灌希望种的水。”
林怡希翻开母亲笔记的“地理篇”,找到“断喉谷”标记:谷口被“尸鸦尸”守护,它们曾是采药人,被尸气侵体后专啄活人的眼。“沙七说,断喉谷的瀑布水能引甘霖,但得先过尸鸦关。”她看向众人,“这种子是沙鸥送来的希望,咱不能让它渴死。”
王婶把最后半袋沙枣核粉塞进小满怀里:“你娘笔记说‘核粉撒谷口,尸鸦不敢落’,咱带着这个去。”张姐检查着冰焰草火把:“俺带沙盗守谷口,火能驱尸气。”阿依汗则将圣树汁囊挂在腰间:“汁能洗尸鸦的毒喙。”
女人的“护种计”
“分三路!”林怡希将希望种小心包进圣树纤维袋,“小满带沙婴尸在育婴堂唱‘引水谣’——按母亲教的调子,用童谣声引甘霖;王婶带云种部落用沙枣核粉撒‘护种圈’,防沙鼠偷种;我和阿依汗、沙七去断喉谷取甘霖水,用‘冰焰草绳’缚尸鸦!”
第一路:童谣引甘霖
小满抱着希望种坐在“心”形图案中央,沙婴尸们围坐成圈,跟着她唱母亲教的“引水谣”:“沙海心,甘霖降,瀑布水,润希望……”歌声飘向断喉谷,天空竟真的聚起几缕白云,云的形状像条银色的瀑布。
第二路:核粉护种圈
王婶带着云种部落,把沙枣核粉撒成三层同心圆。核粉遇风扬起细雾,在育婴堂周围形成“护种屏障”——沙鼠刚靠近就被核粉迷了眼,灰溜溜逃走。“这粉能撑到取回水!”她边撒边哼“护种谣”,沙棘基地的孩子用芦苇编“种罩”,罩住圣树纤维袋。
第三路:冰焰缚尸鸦
断喉谷的谷口阴风阵阵,尸鸦的“呱呱”声像指甲刮玻璃。沙七指着岩壁上的巢穴:“它们在那儿!”阿依汗的冰焰草绳甩出去,精准缠住一只尸鸦的腿。蓝焰顺着绳子蔓延,尸鸦的毒喙“滋滋”冒烟,竟松开了啄向沙七的眼睛。“这绳能拔毒!”张姐喊着,沙盗们用绳子在谷口编了道“护水网”,尸鸦果然不敢靠近。
希望种的“初萌”
当沙七用陶罐接满断喉谷的瀑布水(金沙色的甘霖),小满的“引水谣”刚好唱完。
林怡希将甘霖水缓缓浇在希望种上——种子外壳“咔嚓”裂开,露出里面嫩绿的胚芽,胚芽上竟长着片极小的沙枣叶!“它发芽了!”小豆子激动地跳起来,用沙枣核铲在“心”形图案旁挖了个小坑,把发了芽的种子种进去。
沙鸥群再次盘旋而来,这次它们没有衔种子,而是在育婴堂上空盘旋三圈,洒下几片金沙——那是沙海之心给的“贺礼”。王婶把金沙收进陶瓮:“等遮天树长成,这金沙能给娃们打长命锁。”
童谣节的“新愿”
傍晚,童谣节的篝火格外旺。
沙婴尸们围着发了芽的希望种,用沙枣核给它“盖被子”(细沙);老吴用柳叶吹“成长调”,沙鸥在枝头应和;沙七捧着断喉谷的甘霖水,说要每天来给种子浇水;驼铃婆婆则在祈愿牌上添了“遮天树”三个字,挂在沙枣树上。
林怡希看着眼前的热闹——沙婴尸的笑、沙鸥的金沙、发了芽的种子、女人手挽手的身影,突然明白母亲笔记最后一页的话:「希望不是等来的,是唱着童谣、捧着真心,从沙海里种出来的」。
小满跑过来,把沙枣核编的“护种符”挂在她脖子上:“怡希姐,等遮天树长成,咱在树下办更大的童谣节,请所有部落都来唱!”
风掠过育婴堂,带着甘霖的湿气、童谣的甜、沙枣花的香,吹向沙海深处。远方的断喉谷瀑布,正闪着金沙色的光,像在说:末日再长,女人的童谣和希望,比沙海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