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婴堂的篝火刚灭,沙七的铜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残党来了!”他握着沙枣核铲站在院墙上,指着沙丘后蠕动的黑影,“至少二十个,举着沙蝎子旧旗!”林怡希一把推开房门,希望树的银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树顶的水晶枣正微微颤动——那是母亲信里说的“心芽果”,此刻竟像感应到危险般,果皮裂开道细缝。
小满抱着阿囡躲到圣树后,娃手里还攥着半块母乳罐残片:“怡希姐,树在抖……像阿娘走那天怕打雷。”王婶把最后半袋沙枣核粉塞进张姐手里:“按你娘信里的‘心阵’布防,童谣为盾,核粉为箭,不许见血!”
沙蝎子残党的“抢树令”
残党头目沙屠骑着骆驼冲在最前,他裹着沙蝎子的旧皮袄,脸上涂着尸油,手里举着块木牌,牌上画着希望树的银叶:“把这树和果子抢回去!老大说了,树活着就能引沙海之心,果子能治尸毒,卖了够买十个绿洲!”
他身后的残党举着嵌满沙枣核的短刀(模仿沙蝎子的“沙刃”),为首的瘦高个突然指向育婴堂:“那树底下有娃!抓个娃换树!”沙七怒吼着举起铲子:“休想动娃!”却被沙屠的尸油镖擦伤胳膊,鲜血渗进沙土。
“沙七,你忘了沙蝎子怎么对你的?”沙屠狞笑,“今天要么交树,要么交尸!”
女人的“心阵护树计”
林怡希将母亲银叶信按在希望树树干上,信上的字迹突然发光——「心阵诀:童谣为弦,核粉为箭,圣树汁画圈,冰焰草镇邪,以心聚阵,万邪不侵」。她迅速分路:
“第一阵:童谣盾——小满带沙婴尸站树东,用‘护树谣’唱和声,声音越大,盾越厚!
第二阵:核粉箭——王婶带云种部落站树西,沙枣核粉装陶壶,听我口令撒向残党眼睛!
第三阵:圣树汁圈——阿依汗用汁在树周画‘护心圆’,汁圈遇敌则发金光!
第四阵:冰焰镇邪——张姐带沙盗站树北,冰焰草火把照残党尸气,破他们的沙刃!
我和沙七守树南,护着阿囡和水晶枣!”
第一阵:童谣盾·娃声化铠
小满把蜜哨塞进阿囡手里,自己抱着沙枣核“小娃娃”站到最前:“沙婴尸,跟俺唱‘护树谣’!”小豆子敲起陶鼓,阿囡吹响蜜哨,沙婴尸们围成圈,用细细的童音哼唱:“银叶树,心芽果,娃的笑,比蜜多,沙狼来,莫怕过,娘的谣,护你我……”
歌声像层无形的铠甲,残党冲过来时,竟像撞进棉花堆——沙屠的尸油镖“啪”地落地,他捂着耳朵惨叫:“这啥声?脑子疼!”瘦高个的沙刃刚碰到歌声,竟“咔嚓”断成两截。
第二阵:核粉箭·金雾迷敌
王婶的陶壶“哗啦”一倾,沙枣核粉混着圣树汁在空中炸开,化作金色雾霭。残党们被迷得睁不开眼,咳嗽着乱作一团:“啥玩意儿?沙子进眼了!”“我的刀!黏住了!”云种部落的姑娘趁机用沙柳枝抽他们的脚踝,沙枣核碎屑硌得残党哇哇叫。
第三阵:圣树汁圈·金光镇邪
阿依汗的圣树汁囊在树周画了个大圈,汁液渗入沙土,竟泛起金光。沙屠想冲进圈抢树,刚迈脚就“嗷”地缩回——金光像烙铁烫了他的脚底板。“这圈……有娘的味道!”他惊恐地看着希望树,突然想起沙蝎子临死前说“林秀的汁能克尸气”。
第四阵:冰焰镇邪·蓝焰破刃
张姐的冰焰草火把在树北烧起半人高的蓝焰,残党的沙刃刚碰到火焰,“滋啦”冒起黑烟,短刀瞬间变形。“火!是冰焰草!”瘦高个尖叫着后退,沙盗们趁机用沙枣木盾把他们逼到沙丘边。
水晶枣裂·终极囤货图
战斗最激烈时,树顶的水晶枣“咔嚓”一声裂开。
阿囡突然挣脱小满的手,指着树顶喊:“怡希姐!枣里有画!”林怡希踮脚一看,水晶枣的内核竟是片薄薄的羊皮纸,纸上画着沙海全图:标注着“永泉水库”“沙芦滩”“遗忘古城”“断喉谷”,每个地点旁都用沙枣核粉画着小图标——有的是云种叶(代表云种部落),有的是冰焰草(代表沙盗),有的是沙枣花(代表绿洲),最中央画着希望树,旁边写着:「终极囤货点:沙海之心祭坛,集所有部落之‘心’,可平尸气,复绿洲」。
“这是……母亲藏的‘囤货图’!”林怡希心跳加速——图上每个图标,都是她们一路囤货、结盟的见证:云种部落的云叶、沙盗的冰焰草、拾荒部落的沙芦根、育婴堂的童谣……原来母亲早把“末日解法”画进了枣里。
残党的溃败与“心阵”的余威
沙屠看着金光闪闪的圣树汁圈、迷眼的核粉雾、唱着童谣的娃,突然瘫坐在地:“不可能……沙蝎子说这树是他的……”他怀里的木牌“啪嗒”掉在地上,牌上的银叶竟慢慢褪色——那是沙蝎子用尸油画的假图,遇圣树汁光则失效。
“撤!”瘦高个拽着沙屠的胳膊,“这帮女人有‘神树’护着,打不过!”残党们连滚带爬逃向沙丘,连掉在地上的沙刃都没敢捡。
心阵后的“新誓”
黎明时分,希望树的银叶上沾着残党逃走时蹭的尸油,却被圣树汁圈的金光慢慢净化。
阿囡把水晶枣的内核(囤货图)贴在树干上,用沙枣核画了个心:“娘亲,以后这图给怡希姐,咱一起囤更多‘心货’。”林怡希把囤货图收进母亲笔记,旁边画着昨夜的“心阵”:童谣盾、核粉箭、圣树汁圈、冰焰火把,还有沙婴尸们围树的身影。
王婶用沙枣核粉在院墙上画了“心阵图”,张姐教沙盗用冰焰草编“护阵铃”,小满则带着沙婴尸给希望树浇水——甘霖渠的水混着圣树汁,树根下竟冒出几株新的沙枣苗。
“这心阵,是咱女人的‘囤货盾’。”驼铃婆婆摸着圣树汁圈的金光,“不用刀枪,用童谣、用核粉、用彼此的手,就能把末日的狼,挡在绿洲外。”
林怡希望着远去的残党背影,怀里的囤货图沉甸甸的。她知道,沙海之心祭坛还很远,但只要她们守住“心阵”——守住童谣、守住协作、守住对彼此的信任,就没有囤不够的“心货”,没有跨不过的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