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帐的月光漫过药案,林怡希正用银簪挑开凝心草的鳞片状叶——叶如心形叠合,茎秆缠着银斑,根茎储着清冽露珠,正是沙七昨夜从断喉谷阴坡的石缝里抠出的。草叶上还沾着他掌心的血珠(被碎石划破的),混着露珠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极了她初见他时,他递来的那捧沙枣花。
“五十八分,该‘凝’了。”她在羊皮纸上写下“凝”字,墨迹晕开成凝心草的根须轮廓。对面草席上,阿木正用凝心草叶给阿囡折纸船,咳嗽声彻底消失,手背蛛网血丝淡得只剩浅痕:“怡希姐,这凝心膏涂在膻中穴,我今早觉着心里像揣了块老沙枣,稳当!”沙七坐在药柜旁磨沙枣核,核上刻着凝心草纹(昨夜刚雕的),目光落在她发间的融脉书签上——那是他前日夹的,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轻晃。
王婶的沙棘杖“笃”地敲地:“你娘笔记说‘五十八分凝,如草露凝珠,聚而不散’,凝心草能‘凝’圣心草的力、融脉草的融、固元草的固,让膏效与人心的‘凝’聚力达九成九——这才是压病毒的‘定心珠’!”张姐掀帘进来,肩上扛着半筐野百合,鳞茎沾着沙土:“沙蝉引来的,鳞茎能润肺——怡希,你熬膏时总咳,含一颗这个。”小满怀里的阿囡突然指着窗外:“怡希姐,凝心草开花了!白花像小铃铛,朝着沙七哥的草帽摇呢!”
58%的“凝”:凝心草的“凝神效”
昨夜的“凝心凝神试验”是58%进度的“定盘星”。林怡希按母亲笔记的“凝心篇”,将凝心草(叶心形叠合、茎银斑、根储露)与圣心草、融脉草、固元草、野百合按“一比一比一比一比一”配比,加沙芦根、沙蝉粪肥、沙枣蜜同煮。熬出的膏体泛着乳白透银的光,涂在阿木膻中穴时,他体内残留的“九代毒脉”竟如百川汇流,与凝心草的药力“凝”为一体——“五十八分凝膏,凝神压毒!”阿依汗翻着试验记录,指尖划过“病毒监测”栏,“轻症敷一次即愈,重症毒核复发率降至0.005%,连‘融脉雾’的余悸都消了——正好卡在58%的刻度上!”
王婶用沙枣核粉在凝心草叶上画“凝心符”:“你娘当年治沙盗心慌的‘神散症’,也用凝心草凝神——神凝了,力就聚了。”沙七突然递来个布包:“给你的。”展开是沙枣核编的凝心耳坠,核上刻着心形叶纹,用银线串起:“上次你说‘凝’字难写,这个戴耳上,咱俩的神就‘凝’一块儿了。”林怡希摸着耳坠的纹路,心头一暖——这正是她前日担心“研究久了神思散”时随口说的。
可小满突然攥紧蜜哨,声音发颤:“怡希姐,风里有股甜腻的怪味……沙谷飘来粉色的雾,雾里有丧尸的笑声,比‘凝心草’的铃铛还好听!”
丧尸新招:散心母与“离心雾”
进化丧尸的“散心母”让绿洲的防御体系首次遭遇“心神涣散”。
为首的妖娆身影从粉雾中走出:她本体是团流动的粉雾,能模仿亲人笑声,指尖滴着黏滑的“离心液”,身后跟着十只离心丧尸(半雾半尸,指甲带粉纹,能引动人心底的杂念)。“是‘散心母’!”沙七的沙枣核铲刚挥下,粉雾竟“唰”地缠住他手腕,离心液顺着铲身爬向他经脉,“上月尸巫老吴的残卷提过,沙蝎子残党在练‘散心乱神术’——专拆咱们的‘凝心’!”
更可怕的是她的“离心雾”:散心母张开嘴,喷出粉色雾气,雾中竟能“散”人心底的专注——林怡希刚涂的凝心膏竟开始发颤,沙七的凝心耳坠也失了光泽!沙蝉尾斑被粉雾糊住,预警声变得杂乱;沙鳄在月牙泉边蜷缩着,竟不敢游近雾气——两大预警系统同时被心神干扰,这是58%进度以来最棘手的“凝心危机”。
新囤货:凝心草的“三凝合”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凝心防御篇”成了救命稻草:「凝心草,三凝用:露凝粉雾,汁凝离心,膏凝众神」。林怡希立刻分派人手,将“五十八分凝”的囤货智慧与男女主“凝心”默契结合:
林怡希带沙婴尸:用凝心草露混沙枣核粉,制“凝雾粉”(粉雾遇粉则显原形),唱“凝心谣”稳心神——“凝心草,凝得牢,五十八,神一条,雾儿散,歌儿高,心不慌,敌自消……”;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凝心草汁涂沙枣核铲(铲刃遇离心丧尸则粉纹断裂),在沙谷设“野百合陷阱”(坑底铺凝心叶,引散心母入彀);
王婶带拾荒部落:用野百合鳞茎煮“凝神汤”(给被散心者喝,润肺防乱),用沙棘杖画“凝御符”护医帐;
张姐带沙盗:用凝心草茎编“凝向网”(挂了望塔,离心丧尸碰网则粉纹脱落),冰焰草火把裹凝心叶(火光破粉雾)。
沙七突然从药篓里拿出个皮囊:“给你的。”打开是凝心草干制的香囊,绣着沙枣纹:“上次你说粉雾熏得头疼,这个放怀里,凝心香能‘凝’住神。”林怡希将香囊贴近心口,清冽露香混着沙七的气息,竟让她在粉雾中稳住心神。
三凝合破“散心阵”
战斗在亥时达到顶峰。
散心母的“离心雾”笼罩医帐,林怡希握着凝心香囊,竟真的在粉雾中辨出凝心草的原形。沙七突然握住她的手,将五十八分凝膏抹在她手背(刚才被离心液刮红的地方):“怡希,你看阿囡——”阿囡正举着沙枣核“小娃娃”唱“凝心谣”,童音穿透粉雾:“怡希姐,凝雾粉撒好了!粉雾妖怪现原形啦!”林怡希猛地回神,将凝心膏抹在沙柳枝上,朝散心母挥舞——乳白透银的膏体接触粉雾的瞬间,“滋啦”化作光网,粉雾竟被“凝”成无害的水汽!“膏能凝粉雾!”她喊道,沙七立刻带人将凝心膏涂满医帐围栏。
离心丧尸攀附王婶的沙棘杖,林怡希用“凝向网”粘下大半;沙七用“野百合陷阱”引散心母入彀,野百合的鳞茎爆开,弹出的黏液粘住她的粉纹。最棘手的是散心母的“散爆”——她突然收缩粉雾,离心液如暴雨般射向众人!沙七用凝心茎编的“凝向网”挡下大半,林怡希趁机将凝心膏抹在其核心散心核上,乳白透银的膏体渗入核中,散心母发出凄厉的嘶吼,竟化作粉雾散尽。
五十八分的“凝心”
黎明时,绿洲的医帐飘起凝心草的清冽香。
白花在晨光中闪着微光,凝心草根的露珠在陶盆里冒着热气,沙枣核耳坠在林怡希耳垂上闪着温润的光。沙七正教阿囡用凝心草叶编小铃铛,林怡希坐在旁边,用新熬的凝心膏给他涂手背的划痕——乳白透银的膏体渗入皮肤,红痕竟淡了些。“这香囊……真好用。”沙七拿起腰间的凝心香囊,绣纹在晨光下清晰可见,“下次采草,我陪你去阴坡石缝,帮你多抠些凝心根。”
王婶把“凝御符”贴在医帐门口,小满带着沙婴尸给每株凝心草唱“安魂谣”,阿囡把沙枣核“小娃娃”放在散心母残骸旁:“给阿姨当伴儿,下辈子别做散心妖了。”沙鳄在月牙泉边甩尾,似乎在感谢“凝向网”的保护。
林希望着沙七的侧脸,他正用凝心草叶编铃铛,阳光透过凝心花在他脸上投下银斑光斑。她忽然明白,58%的进度不仅是药的突破,更是“凝”的真谛——就像凝心草露凝着银斑,沙七凝着她的心意,所有的凝聚都藏在熬膏的烟火里、编铃的针脚中、不经意的香囊和药膏里。
风掠过凝心草,白花落在她发间,沙七伸手轻轻拂去,指尖碰到她耳垂:“怡希,晚上我煮野百合粥,加你喜欢的沙枣蜜。”她低头笑了,将刚涂好膏的手放进他掌心:“好,我教你认凝心草的叶纹。”
远处传来沙婴尸的鼾声,混着小满的蜜哨,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凝心谣”。她知道,58%的进度只是“凝”的开始,丧尸还会进化,病毒或许会更刁钻,但只要两人凝着彼此的神,就没有凝不住的心,破不了的散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