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帐外的沙枣林飘着焦香,林怡希蹲在药炉边,看固盟草的齿轮状叶在火光中舒展——叶缘带细齿如咬合的轮,茎秆缠着赤红同心结,根茎盘错如磐石,正是沙七从断喉谷部落联盟废墟里寻回的。草叶沾着灰烬却未枯,反而将火星挡在叶外,像极了他替她挡住部落纷争时,紧握她手腕的力度。
“七十五分了。”她在羊皮纸上写下“契”字,墨迹被火光映得发亮。对面草席上,阿木正用固盟草叶给阿囡编“同心结”,手背蛛网血丝彻底隐去:“怡希姐,这固盟膏涂在腕间,昨夜李叔主动帮我修药锄,说咱们的囤货该共享!”沙七坐在药柜旁雕沙枣核,核上刻着固盟草纹(昨夜谈判后雕的),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支聚心草项链上——金黄草纹正随火光轻晃。
王婶的沙棘杖“笃”地敲地:“你娘笔记说‘七十五分契,如草齿合盟,金石为开’,固盟草能‘契’圣心草的力、聚心草的聚、融雪草的融,让膏效与人对‘盟约’的‘信’力达十成——这才是压病毒复发的‘定盟石’!”张姐掀帘进来,肩上扛着半筐赤小豆,豆粒饱满却沾着泥:“沙蝉引来的,能煮粥固盟心——怡希,云种部落和拾荒部落又为‘药圃轮值’吵起来了,说咱们的固盟草只给自家人用!”小满怀里的阿囡突然指着窗外:“怡希姐,固盟草开花了!红花像小印章,盖在风沙上呢!”
75%的“契”:固盟草的“固盟效”
昨夜的“固盟定约试验”是75%进度的“定盘星”。林怡希按母亲笔记的“固盟篇”,将固盟草(叶齿轮状、茎同心结、根磐石纹)与圣心草、聚心草、融雪草、赤小豆按“一比一比一比一比五”配比,加沙芦根、沙蝉粪肥、沙枣蜜同煮。熬出的膏体泛着赤金透红的光,涂在阿木腕间时,他体内残留的“猜忌心绪”竟如乱麻遇剪般理顺——“七十五分契膏,固盟定心!”阿依汗翻着试验记录,指尖划过“病毒监测”栏,“轻症敷一次即愈,重症毒核复发率降至0.00001%,连‘离心局’的余悸都消了——正好卡在75%的刻度上!”
王婶用沙枣核粉在固盟草叶上画“固盟符”:“你娘当年治沙盗结盟的‘疑盟症’,也用固盟草定契——契定了,心就齐了。”沙七突然递来个布包:“给你的。”展开是沙枣核编的固盟手绳,核上刻着齿轮叶纹,用赤小豆藤串起:“上次你说‘契’字难写,这个戴腕上,咱俩的盟就‘契’一块儿了。”林怡希摸着核上的纹路,心头一暖——这正是她前日担心“部落轮值不公再生嫌隙”时随口说的。
可小满突然攥紧蜜哨,声音发颤:“怡希姐,不好了……云种部落的巴图带着人去了药圃!说固盟草是‘偏心草’,要抢咱们的囤货清单!”
内部分崩升级:猜忌与“毁约计”
危机比谣言更致命。
沙七带云种部落去阻拦,回来时衣襟沾着草屑:“巴图被‘毁约婆’挑唆了!那婆子是离心婆的同伙,专说咱们‘按部落亲疏分药’,煽动云种部落抢囤货账本!”阿依汗用冰焰草汁泼在散落的赤小豆上,豆粒“滋啦”冒黑烟:“是‘猜忌籽’,混在毁约话里,听了让人疑邻——上月拾荒部落差点因它烧了粮仓!”
更麻烦的是“盟约动摇”:绿洲的老人孩子开始嘀咕“是不是该分家过”,沙盗们搬沙枣时偷偷记“谁拿得多”,连沙鳄都趴在月牙泉边,不再主动帮着巡逻——两大根基(药物、盟约)同时遭“毁约婆+猜忌籽”侵蚀,这是75%进度以来最险的“固盟考验”。
新囤货:固盟草的“三契合”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固盟定约篇”成了救命稻草:「固盟草,三契用:叶契猜,茎契盟,膏契心」。林怡希立刻分派人手,将“七十五分契”的囤货智慧与男女主默契结合:
林怡希带沙婴尸:用固盟草叶编“契信幡”(挂议事厅外,猜忌话遇幡则散),唱“固盟谣”稳人心——“固盟草,契得牢,七十五,盟一条,疑云飞,幡儿扫,心不猜,力更生……”;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固盟草茎编“契盟绳”(绑住抢账本者的手腕,绳纹能唤旧谊),在沙谷设“赤小豆陷阱”(坑底铺固盟叶,引毁约婆入彀);
王婶带拾荒部落:用赤小豆煮“契心粥”(请巴图喝,粥里加固盟草汁清心),用沙棘杖画“契御符”护囤货账房;
张姐带沙盗:用固盟草根编“契向牌”(挂高处写“囤货共享,按需取用”),冰焰草火把裹固盟叶(火光驱猜忌气)。
沙七突然从药篓里拿出个皮囊:“给你的。”打开是固盟草干制的契约符,绣着沙枣纹:“上次你说账本总被质疑,这个贴账本上,固盟香能‘契’住信。”林怡希将符贴在账本扉页,赤金草香混着沙七的气息,竟让翻账本的巴图红了眼眶。
三契合破“毁约局”
战斗在亥时达到顶峰。
毁约婆的“毁约术”在账房发作,巴图拍着桌子吼:“凭什么你们的部落先领药!”林怡希握着契约符走上前,将七十五分契膏抹在自己账本上:“巴图叔,您看这符——用固盟草编的,专治‘疑契病’。”沙七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契盟绳递给巴图:“叔,这绳是用固盟茎编的,您系在腕上,想想去年旱季,是您带人帮我们挖井找水。”
巴图盯着腕上的绳纹,想起沙七递水时的笑容,眼眶红了。毁约婆见势不妙想溜,却被张姐的“契向牌”绊倒,阿囡举着沙枣核“小印章”唱“固盟谣”,童音穿透谎言:“怡希姐,契信幡挂好啦!坏婆婆现原形啦!”林怡希趁机将契膏抹在毁约婆手背,赤金膏体渗入皮肤,她脸上的刻薄竟渐渐褪去,喃喃道:“我……我被沙蝎子骗了……”
最棘手的是“情绪失控”——几个沙盗听信猜忌要撕账本!沙七用“契盟绳”捆住他们的手腕,绳纹触到皮肤的瞬间,他们竟慢慢松开手。王婶的“契心粥”端上来,赤小豆粥的香气混着固盟草香,让所有人红了眼眶。不到两个时辰,议事厅重归平静,巴图带着云种部落的人帮着整理囤货清单,按“老弱优先、按需分配”重订轮值表。
七十五分的“契心”
黎明时,绿洲的议事厅飘起固盟草的焦香。
新编的契信幡在风中轻晃,固盟草根的磐石纹在陶盆里清晰可见,沙枣核手绳在林怡希腕间闪着温润的光。沙七正教阿囡用固盟草叶编小印章,林怡希坐在旁边,用新熬的契膏给他涂手背的划痕——赤金透红的膏体渗入皮肤,红痕竟淡了些。“这契约符……真好用。”沙七拿起账本上的固盟符,绣纹在晨光下清晰可见,“下次采草,我陪你去废墟,帮你多寻些固盟根。”
王婶把“契御符”贴在账房门口,小满带着沙婴尸给每株固盟草唱“安魂谣”,阿囡把沙枣核“小印章”放在毁约婆身旁:“给婆婆当印章,下辈子别信坏人了。”沙鳄在月牙泉边甩尾,似乎在感谢“固盟大将”的差事。
林希望着沙七的侧脸,他正用固盟草叶编印章,阳光透过固盟花在他脸上投下赤斑光斑。她忽然明白,75%的进度不仅是药的突破,更是“契”的真谛——就像固盟草叶契着齿轮,沙七契着她的心意,所有的契盟都藏在熬膏的烟火里、编印章的针脚中、不经意的契约符和药膏里。
风掠过固盟草,红花落在她发间,沙七伸手轻轻拂去,指尖碰到她耳垂:“怡希,晚上我煮赤小豆粥,加你喜欢的沙枣蜜。”她低头笑了,将刚涂好膏的手放进他掌心:“好,我教你认固盟草的叶纹。”
远处传来沙婴尸的鼾声,混着小满的蜜哨,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固盟谣”。她知道,75%的进度只是“契”的开始,丧尸还会借内乱进攻,病毒或许会更顽固,但只要两人契着彼此的盟,就没有契不成的约,破不了的毁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