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帐外的沙枣林忽卷起狂风,林怡希攥紧药篓,看沙粒打在御风草的羽毛状叶上——叶如雀羽舒展,茎秆缠着银灰细毛,根茎鼓胀如气囊,正是沙七昨夜从断喉谷风口抢回的。草叶沾着沙粒却未折,反而逆风轻颤,像极了他挡在她身前时,被风吹起的衣角。
“六十二分了。”她在羊皮纸上写下“御”字,墨迹被风沙卷得微颤。对面草席上,阿木正用御风草叶给阿囡折纸鸢,咳嗽声彻底消失,手背蛛网血丝淡得只剩影:“怡希姐,这御风膏涂在风池穴,我今早顶着风跑半圈都不喘!”沙七坐在药柜旁磨沙枣核,核上刻着御风草纹(昨夜刚雕的),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支凝心草耳坠上——银线串着的核纹,正随狂风轻晃。
王婶的沙棘杖“笃”地敲地:“你娘笔记说‘六十二分御,如草羽御风,百邪不侵’,御风草能‘御’圣心草的力、凝心草的凝、融脉草的融,让膏效与人对‘天变’的‘御’力达九成九——这才是压病毒的‘定风旗’!”张姐掀帘进来,肩上扛着半筐防风根,块茎沾着湿泥:“沙蝉引来的,根茎能固沙——怡希,沙谷的沙尘暴要来了,得赶紧加固药圃!”小满怀里的阿囡突然指着窗外:“怡希姐,御风草开花了!灰蓝花像小绒球,在风里跳舞呢!”
62%的“御”:御风草的“御天效”
昨夜的“御风御天试验”是62%进度的“破局钥”。林怡希按母亲笔记的“御天篇”,将御风草(叶羽状、茎银毛、根气囊)与圣心草、凝心草、融脉草、防风根按“一比一比一比一比二”配比,加沙芦根、沙蝉粪肥、沙枣蜜同煮。熬出的膏体泛着灰蓝透银的光,涂在阿木风池穴时,他体内残留的“九代毒脉”竟如藤缠树般,与御风草的药力“御”住天变戾气——“六十二分御膏,御天压毒!”阿依汗翻着试验记录,指尖划过“病毒监测”栏,“轻症敷一次即愈,重症毒核复发率降至0.001%,连‘离心雾’的余悸都消了——正好卡在62%的刻度上!”
王婶用沙枣核粉在御风草叶上画“御天符”:“你娘当年治沙盗冻伤的‘寒痹症’,也用御风草御寒——天变了,心不能乱。”沙七突然递来个布包:“给你的。”展开是沙枣核编的御风手链,核上刻着羽状叶纹,用防风根须串起:“上次你说‘御’字难写,这个戴腕上,咱俩的天就‘御’一块儿了。”林怡希摸着核上的纹路,心头一暖——这正是她前日担心“天气突变影响药圃”时随口说的。
可小满突然攥紧蜜哨,声音发颤:“怡希姐,不好了……沙谷全是黄雾!风里有冰碴子,沙柳都被吹歪了!”
天变危机:沙尘暴与“寒风劫”
危机来得比蝗灾更猛。
沙七带云种部落去沙谷查看,回来时衣襟结着冰碴:“沙尘暴裹着寒风,比往年早半月!沙谷的防风林被吹断,药圃的土被卷走一半,连月牙泉都结了薄冰!”阿依汗用冰焰草汁泼在沙粒上,沙粒“滋啦”冒白烟:“是‘寒风砂’,含冰碴子,专毁药草根茎——上月拾荒部落的沙葱地就是被它埋的!”
更麻烦的是“寒风蚀体”:绿洲的老人孩子开始打喷嚏,沙盗们搬沙枣时手僵,连沙鳄都躲进月牙泉深水区——两大生存根基(药物、环境)同时遭天变冲击,这是62%进度以来最严峻的“御天考验”。
新囤货:御风草的“三御合”
危机中,母亲笔记的“御天囤货篇”成了救命稻草:「御风草,三御用:叶御风沙,根御寒风,膏御天变」。林怡希立刻分派人手,将“六十二分御”的囤货智慧与男女主默契结合:
林怡希带沙婴尸:用御风草叶编“御风网”(挂药圃四周挡沙),唱“御天谣”稳人心——“御风草,御得牢,六十二,天不扰,沙儿狂,网儿挡,心不慌,力更生……”;
沙七带云种部落:用御风草根气囊储热沙(埋药圃根部御寒),在沙谷设“防风根陷阱”(坑底铺御风叶,引寒风砂入彀);
王婶带拾荒部落:用防风根煮“御寒汤”(给冻僵者喝,暖身防痹),用沙棘杖画“御御符”护粮仓;
张姐带沙盗:用御风草茎编“御向牌”(挂了望塔辨风向),冰焰草火把裹御风叶(火光破沙雾)。
沙七突然从药篓里拿出个皮囊:“给你的。”打开是御风草干制的护身符,绣着沙枣纹:“上次你说风沙迷眼,这个放袖里,御风香能‘御’住沙。”林怡希将符贴近眼周,灰蓝草香混着沙七的气息,竟让她在沙雾中看清药圃方位。
三御合渡“寒风劫”
战斗在午时达到顶峰。
寒风砂如黄龙扑向药圃,林怡希握着御风护身符,竟真的在沙雾中辨出“御风网”的位置。沙七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六十二分御膏抹在她手背(刚才被沙粒擦红的地方):“怡希,你看阿囡——”阿囡正举着沙枣核“小娃娃”唱“御天谣”,童音穿透风沙:“怡希姐,御风网挂好啦!沙妖怪进不来啦!”林怡希猛地回神,将御风草叶编的网加固,灰蓝叶片交织成墙,沙粒撞在网上“噼啪”弹开!“网能御沙!”她喊道,沙七立刻带人将“御风网”遍挂绿洲。
寒风砂钻向药圃根部,沙七用“防风根陷阱”引砂入彀,防风根的黏液粘住沙粒;王婶的“御寒汤”让冻僵的沙盗缓过劲,张姐的“御向牌”帮众人辨明风向——连沙鳄都从深水区游出,用尾巴拍散靠近的沙团。最棘手的是“沙暴升级”——沙粒突然裹着冰碴砸下!林怡希将御风草根气囊的热沙埋入药圃,沙七用沙枣核铲劈开冰碴,不到一个时辰,沙暴渐弱,新抽的御风草芽在热沙守护下挺立起来。
六十二分的“御心”
黄昏时,绿洲的沙枣林飘起御风草的清苦香。
新芽在夕阳下泛着灰绿,御风草根的热沙在陶盆里冒着余温,沙枣核手链在林怡希腕间闪着温润的光。沙七正教阿囡用御风草叶编小风车,林怡希坐在旁边,用新熬的御膏给他涂手背的划痕——灰蓝透银的膏体渗入皮肤,红痕竟淡了些。“这护身符……真好用。”沙七拿起袖间的御风符,绣纹在夕阳下清晰可见,“下次采草,我陪你去风口,帮你多抢些御风根。”
王婶把“御御符”贴在粮仓门口,小满带着沙婴尸给每株御风草唱“安魂谣”,阿囡把沙枣核“小娃娃”放在沙暴残骸旁:“给沙妖怪当伴儿,下辈子别吹寒风了。”沙鳄在月牙泉边甩尾,似乎在感谢“御沙大将”的差事。
林希望着沙七的侧脸,他正用御风草叶编风车,夕阳透过御风花在他脸上投下灰蓝光斑。她忽然明白,62%的进度不仅是药的突破,更是“御”的真谛——就像御风草御着天变,沙七御着她的慌乱,所有的抵御都藏在熬膏的烟火里、编风车的针脚中、不经意的护身符和药膏里。
风掠过御风草,灰蓝花落在她发间,沙七伸手轻轻拂去,指尖碰到她耳垂:“怡希,晚上我煮防风根粥,加你喜欢的沙枣蜜。”她低头笑了,将刚涂好膏的手放进他掌心:“好,我教你认御风草的叶纹。”
远处传来沙婴尸的鼾声,混着小满的蜜哨,像首永远不会结束的“御天谣”。她知道,62%的进度只是“御”的开始,丧尸还会借天变进攻,病毒或许会更顽固,但只要两人御着彼此的手,就没有御不住的天,渡不过的寒风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