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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死盯着铺在马车小几上的都城地图,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上面纵横交错的线条。父亲季泽安前往盐田,若要回援,必走西门;而我们这支队伍,从东而来,只能强攻东门。东西两门,此刻定然已成了定国公楚仲桓重兵布防之地。北面群山环绕,南边临着运河码头。

“苏大虎!”我扬声喝令,疾驰的队伍缓缓停下。

苏大虎勒住马缰,带着一身风尘停在车窗外:“臣在。”

我掀开车帘,直接跳下马车,将地图铺在冰冷的地面上,单膝跪地,指着图纸问道:“定国公除了那两万禁军,手中可还有其他兵力?”

苏大虎也蹲下身,粗壮的手指重重点在定国公府的位置上:“他是随先帝打江山的老臣。当年先帝曾特许他与您祖父——老镇国公,各自蓄养五万私兵。您祖父那支队伍在他老人家去世后便不知所踪,先帝查了多年也无果,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我的心沉了沉。目光再次落回地图,“东西两门必是铜墙铁壁。我不擅领兵,苏将军可有良策?若我所料不差,此刻皇城恐怕早已落入楚仲桓这只老狐狸的掌控。我们该如何进城,是个难题。”

“若从北面群山绕行,耗时太久,恐不及救援。”苏大虎的指尖移向南面码头,“唯有南门,或可智取。但……微臣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南门守将百里华,他的妹妹……正是安王妃。公主您方才处置了安王,这新仇旧恨……”

“我明白了。”我闭了闭眼,压下心头的烦躁,“也就是说,南门对我们而言,也绝非坦途。”

“黄泉!”我站起身。

“属下在。”黄泉如影子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侧。

“都城附近,可有我父亲的产业?”

“有。北门外的山中有季老爷名下的一座木炭窑。”

木炭……我沉吟着。硫磺、硝石……我记得黄泉渡的物资里似乎有一些,本是用于制作信号烟火的。

我回头,望向身后那些在寒风中肃立、衣衫褴褛却目光坚定的伤残老兵们。他们缺盔少甲,兵刃残破,如何能与定国公麾下装备精良的精锐正面抗衡?

一个危险而决绝的念头在我心中成型。我本不愿动用“炸药”这种超越这个时代认知的武器,但眼下……

“黄泉,”我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你亲自带一队可靠之人,立刻赶往北山木炭窑。就地取材,秘密搜集木炭、硫磺、硝石……按我接下来告诉你的方法,尽快制备一批……‘特殊’的货物。记住,此事绝密,万不可走漏风声!”

我深吸一口冰凉的空气,目光扫过苏大虎和黄泉凝重的面庞:“这是我们能否破局,能否以弱胜强的关键。我们要给楚仲桓,准备一份‘惊喜’。”

“是!”黄泉领命,眼中虽有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绝对的服从。

“另外,”我补充道,“派人想办法联络上我父亲,告知他我们的计划和南门的方向,请他相机策应。”

苏大虎看着我,虎目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决绝:“公主,您是要……”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我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为了夺回皇城,拯救陛下,顾不得那么多了。准备行动吧!”

“弃车,沧月骑马带我吧。”我摸着季泽安为我精心打造的玄铁马车,心中有些不舍。

这时一名残了一只手一只脚的老兵站了出来,“公主若是不嫌弃。马车就交给我吧。”

“好。”

都城以北,群山叠嶂,林深叶茂。在一处极其隐蔽的山谷之中,赫然坐落着一个规模不小的寨子。木石结构的房屋依山而建,布局暗合军阵,虽显陈旧,却透着一股难以磨砺的肃杀之气。这里,正是当年随着老镇国公陆正丰之死而神秘消失的那五万私兵,以及他们的后代,赖以生存和隐匿的根基之地。

寨中广场中央,依旧矗立着一根历经风雨、略显斑驳的旗杆,顶端那面绣着巨大“陆”字的军旗虽已褪色,却依旧在山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仍在无声地宣示着过往的忠诚与荣耀。

此刻,寨中最大的议事厅内,气氛却如同绷紧的弓弦。一群须发皆白、身上或多或少带着旧伤疤痕的老兵围坐在粗糙的长桌前,他们便是当年那支精锐的中坚力量,如今寨子里的话语者。

激烈的争论已经持续了许久。

一位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老者,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他是当年陆正丰的亲卫副统领,陆老七。他双目赤红,声音洪亮如钟:

“还有什么可吵的!现在皇城危在旦夕,定国公那老贼造反!那是老国公豁出性命也要守护的江山!我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它落入逆贼之手吗?我们必须下山!救国!”

他的话音未落,对面一位身形干瘦、眼神却异常锐利的老者冷冷开口,他是当年的军师,孙先生。他缓缓捋着花白的胡须,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人:

“救国?救哪个国?北堂氏的国吗?老七,你莫非忘了,老国公他是怎么死的?是死在谁的手里?是北堂皇室卸磨杀驴,是莫须有的罪名!这笔血海深仇未报,我们有何颜面去救他北堂家的江山?我坚决不同意下山!”

“没错!”旁边另一位独眼老者激动地附和,他失去的那只眼睛便是在当年那场变故中为掩护兄弟们撤退而留下的,“北堂皇室不仁不义,不值得我们再效忠!我们在此隐居,是对老国公最后的承诺,守护好这支力量,守护好他的血脉!如今小少爷不知所踪,我们更不能轻易暴露,枉送兄弟们的性命!”

陆老七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对方:“你们……你们这是狭隘!老国公若在天有灵,会愿意看到他守护的百姓陷入战火,他扞卫的社稷倾覆吗?我们恨的是那昏聩的皇帝,不是这天下百姓!更何况,大小姐……公主殿下,她身上也流着老国公的血!”

“哼,她姓北堂!”孙先生寸步不让,“谁能保证她不是第二个北堂离?”

议事厅内,两派老者争得面红耳赤,一方以忠义和责任为由,坚持要出兵勤王;另一方则以血仇和谨慎为重,坚决反对再与北堂皇室有任何瓜葛。沉重的过往与现实的危机,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寨子里激烈碰撞,僵持不下。而远方的皇城,厮杀正酣,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你们不去?!”陆老七猛地拍案而起,胸膛剧烈起伏,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因激动而颤抖,他环视着那些沉默或反对的老兄弟,声音嘶哑如砂石摩擦,字字泣血:

“好!你们不去,我陆老七去!就算只剩我一个人,提着这把老骨头,也要杀下山去!”

他赤红的双目死死盯住孙军师等人,痛心疾首地低吼:“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当年若不是国公爷,你们这群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乱葬岗了!是国公爷给了我们活路,给了我们尊严!如今……如今你们却要龟缩在这山里,眼睁睁看着国公爷用命换来的基业崩塌,看着他唯一的血脉受人欺凌?你们……你们这是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四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孙军师身形微晃,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几分。他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带着山林寒意的空气,那些被刻意尘封的惨痛记忆汹涌而来——是国公爷陆正丰多年前的未雨绸缪,秘密建起这处安身立命的寨子;是国公爷在事发前,悄然将毕生积蓄与家当尽数转移至此,为他们铺好后路;更是那一日……北堂离那老狗信誓旦旦的承诺,说只要国公爷交出这五万精兵,便可换得一命……

可最终呢?等来的却是国公爷含冤莫白、身首异处的噩耗!

一声长长的、浸透了无尽悲凉与无奈的叹息,终于从孙军师喉间溢出。他缓缓睁开眼,眼中曾经的固执与怨恨,渐渐被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情绪所取代,那里面有不甘,有悲痛,但最终沉淀下来的,是一份属于老兵的决断。

他看向激愤的陆老七,又扫过在场所有望向他的老兄弟们,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地说道:

“罢了……罢了……”

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老七说得对……我们今日下山,救的不是他北堂氏的江山,更不是那薄情的皇室……”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寨墙,望向了那座烽火连天的皇城,语气变得斩钉截铁:

“我们救的是公主殿下——是国公爷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许多原本持反对意见的老兵,眼神也开始剧烈地动摇起来。血脉与恩义,最终压倒了积年的仇怨。

另一边,一路紧赶慢赶,不顾人马疲敝,我们这支由残兵与疲卒组成的队伍,终于在次日正午时分,抵达了皇城东门外。

然而,眼前景象让所有人的心都沉入了谷底。本该城门大开的东门,此刻却紧紧闭合,巨大的城门闸严丝合缝,城楼之上,刀枪林立,戒备森严,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我抬手示意,苏大虎会意,策马向前,洪亮的声音响彻城下:“城外乃北堂嫣公主殿下銮驾,速开城门!”

我知道这很可能是徒劳,但我需要试探,需要知道城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短暂的寂静后,城墙垛口处探出一个脑袋。那人官袍皱巴巴的,脸上带着宿醉未醒的浮肿和一丝显而易见的得意,正是当日在朝堂上被我严词训斥的礼部官员——张良。

他眯着眼,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马背上风尘仆仆、难掩疲惫的我,嘴角咧开一个充满嘲讽的弧度,拖长了语调:

“哟——我当是谁闹出这么大动静呢?原来是我们那位……凶名在外的公主殿下大驾光临啊!”他将“凶名在外”几个字咬得极重。

我强压住翻腾的怒火,声音冷冽如冰:“张良,既见本宫,还不立刻打开城门!”

“公主?”张良故作惊讶地抬头望了望天,又低头看了看我,摊手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困惑表情,“公主在哪儿呢?您可别乱认身份啊!我们新皇登基,可没有什么公主殿下。” 他故意顿了顿,然后像是恍然大悟般,猛地一拍额头,语气充满了恶意的戏谑:

“哦哦哦哦……我想起来了!您说的是那个……北堂少彦家的公主啊?啧啧,亡国之君的公主,那还能叫公主吗?”

亡国之君?!

这四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耳膜,狠狠扎入心脏!我浑身猛地一颤,几乎要从马背上栽下去。

不……不可能!父皇他……!

上一世,北堂少彦挥剑自刎的惨烈画面,如同挣脱了枷锁的恶鬼,再一次清晰地、血淋淋地在我脑海中疯狂闪回——那绝望的眼神,那喷溅的鲜血,那轰然倒下的身影……

不!不可以!重活一世,我发誓要改变的!我们还没有找到染溪娘亲,还没有一家团聚!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又一次离我而去?!

巨大的恐慌与悲痛如同滔天巨浪,瞬间将我吞没,让我几乎窒息。

张良那声“亡国之君”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口。巨大的悲愤与恐慌瞬间冲垮了理智,我在马背上猛地一晃,眼前发黑,几乎要支撑不住。

就在我摇摇欲坠之际,身旁的踏日动了!

他身形如鹰隼般腾空而起,足尖在我马鞍上轻轻一点借力,人在半空已然张弓搭箭!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残影。那紧绷的弓弦被他拉至满月,三支闪着寒光的利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咻——咻——咻!”

三声尖锐的破空之音几乎叠在一起,如同死神的叹息,瞬息间跨越了城墙的距离!

城头上的张良,脸上那恶毒的嘲讽还未散去,就瞬间被极致的惊恐取代。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噗!噗!噗!”

三支利箭精准无比地接连钉入他的面门与咽喉!强劲的力道带得他整个人向后踉跄,随即像一滩烂泥般重重摔倒在城垛之后,再无生息。

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

我稳住身形,看着城头上那片骤然响起的骚动,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决绝。

坏人死于话多,自古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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