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何玉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眉头紧紧锁着。
他在心里盘算：侯敬山是前门这一片外三分局的警长，这名字他听过，但没见过真人。
听说也不是啥好东西，在国外混了几年。
回来就花钱买了现在这个官，仗着手里的权力，在这片区没少欺负人。
对付这种人，就得干脆利落，送他全家下去卖盐鸭蛋就行了，省得以后再找麻烦。
侯家就住在前门的二进四合院里，位置很好找。
看来今晚是没得觉睡了，自从上次误杀了易忠海后。
他感觉自己对杀人一点反感都没有了，也许是因为自身实力增加造成的吧。
毕竟突然得到那么大的力量，有点飘是很正常的事。
何况自己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强，想到这儿，他心里的阴霾散去不少。
心情也好了不少，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回到了九十五号四合院。
刚进中院正屋，何玉柱就愣住了。
只见阎埠贵、刘海忠、许富贵还有关老太太都在他家屋里坐着，不知道在商量啥。
他赶紧走上前，笑着打招呼：“哟，这可真是齐啊，各位老爷们都在呢，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说完，何玉柱把手里提着的一个袋子放到桌子中间，接着道：
“这里面是些瓜子和花生，还有几包哈德门香烟，大家别客气，随便吃，随便抽！”
何大清眼尖，看见他手里还提着另一个袋子，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语气带着点责备：“柱子，你手里的又是啥？这些东西都是你拿我给你的钱置办的吧？
赶紧把身上剩下的钱都拿出来，你个败家玩意，就知道乱花钱！”
何玉柱瞪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责备。
从另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包红枣糕，快步走到关老太太面前。
递了过去，“太太，这是我特意给您买的红枣糕，您尝尝，甜甜嘴。
对了，我家雨水呢？怎么没看见她？”
老太太接过红枣糕，脸上露出了笑容，指了指易家的方向。
温和地说道：“雨水在那屋呢，跟易家的人在一块，你自己过去找她吧，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点事。”
何玉柱点了点头，说了声“好”，转身就往易家走去，他可懒的管阎埠贵他们几个老爷们商量啥。
走进易忠海家的客厅，就看见易刘氏陪着何雨水正在烤火。
易刘氏一看见他进来，招呼道：“柱子回来了啊，快进来烤烤火，外面天儿冷，别冻着了。”
何玉柱提着袋子，走到何雨水旁边坐下，开始从袋子里往外拿东西。
有五颜六色的糖果，还有各种口味的糕点，最下面还放着几个红彤彤的苹果。
何雨水一看这些东西，眼睛瞬间亮了，开心得不得了。
伸手拿起一个苹果就啃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哥哥，这苹果真甜！
比上次爹买回来的还好吃，我能分半个给小玲姐吃吗？我想让她也尝尝。”
何玉柱先拿了一个苹果递给易刘氏，笑着说：“易婶，您也吃一个。”
这才转头回答何雨水：“当然可以啊，不光能分半个苹果，再带一把糖过去给小玲姐吃吧！”
说完，就从袋子里抓了十几颗糖，塞进何雨水的口袋里。
又重新拿了一个苹果，用力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她。
何雨水接过苹果，兴冲冲地就朝后院跑去找许小玲了。
这丫头，一天到晚陪许小玲的时间，比在家里待的时间还多呢。
没一会，就带着许小玲走了进来，两丫头坐在火炉旁吃着东西。
何玉柱看向易刘氏，眉头轻轻皱着：“婶子，我爹今天有打听到什么吗？”
易刘氏垂着眼，好半天才缓缓摇头，声音里带着化不开的低落：
“没有，而且现在城内每天都死不少人，就我们这一片，上个月莫名其妙消失的就有好几个。
整个东城区，消失加冻死的，一共少了三百多人。”
何玉柱瞳孔微微一缩，倒吸一口凉气，这数字在后世简直不敢想象。
果然，这就非常有民国风情的特点。
他暗自琢磨，估计易刘氏心里，怕是早有准备了吧。
毕竟易忠海都两天没回，要是没出事才怪。
这年代可没在朋友家过夜的习俗，更不可能住酒店。
两天没消息，要么被抓了，要么就是丢了性命。
“易婶，你还是朝前看吧。”
何玉柱放缓语气，尽量说得委婉，“你还年轻，大不了改嫁，反正你现在也没孩子。”
易刘氏没接话，只是沉默地低着头，肩膀微微垮着。
估计院里的老太太和其他妇女们早劝过了，能不能走出来，终究得看她自己。
这时，一旁的何雨水突然眼珠子乱转，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声音软乎乎的：“婶婶，要不你做我娘吧！反正我也没娘。
哥哥和爹还总骗我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哼…… 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啊！”
何玉柱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这小妮子，鬼心思可真多，难怪后来成了坑哥的主。
不过转念一想，还真怪不了雨水。
按着原剧情发展，何雨水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孩，确实没什么好办法。
毕竟院里人除了聋老太太，没谁愿意帮傻柱张罗结婚的事。
最好的邻居，也只是作旁观者不插手，更多人是巴不得他结不了婚。
再加上傻柱那德行，何雨水想改变现状，简直难如登天。
傻柱被洗脑那么多年，真当白洗了啊！有那么容易改变？
还不如破罐子破摔，早点摆脱、离开这个四合院。
要不然以傻柱的本事，哪怕为人差点，找个媳妇也是很轻松的事情。
城里不行就去乡下，两个月轧钢厂的工资，还娶不回一个媳妇？
他有手艺、有房子，饿不着冻不着，也养得起家，娶媳妇本是分分钟的事。
后来没媳妇，只能困死在院里，这一切都是院里人和他自己的问题。
不过现在不会了，最大的搅屎棍已经沉什刹海喂鱼去了。
要是易刘氏真能跟何大清成了，说不定还能再给他添个弟弟妹妹。
想到这，何玉柱立马顺着雨水的话接下去，语气带着几分撮合的意思。
“对啊！要是易叔过几天还不回来，你和我爹就搭伙过日子吧，也能管管他那不靠谱的毛病。”
何雨水连忙晃了晃易刘氏的手臂，声音更甜了：“就是嘛！省得我爹总往八大胡同跑。
话说那是什么地方啊？我哥说那不是好地方，易婶你知道吗？”
许小玲兴冲冲的举手，“我知道，我爹也去过，听我哥说哪里还能听曲、看舞。”
何玉柱抬手扶额，心里直呼：果然！都是漏风的小棉袄，坑爹又坑哥的玩意！
易刘氏却被这丫头的直白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她们的小脑瓜，
语气温柔：“雨水还小，你哥没说错，那确实不是好地方。”
有这两女娃子在插科打诨，易刘氏心情都好了不少。
一直到下午5点多，天开始黑了，正屋那传来了散场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