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无耻到极点、堪比畜生不如的言论,配上易中海那包藏祸心、
吃绝户不吐骨头的“安排”,就像往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凉水,
瞬间在林动胸中炸开了滔天怒火!灵泉淬炼过的身体气血奔涌如江河决堤,
一股远比原主更甚、更冷、更暴戾的杀气,混合着他前世底层摸爬滚打、
见惯人性丑恶所练就的狠劲,直冲顶梁门!他感觉自己的拳头捏得嘎嘣作响,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渗出血丝,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战鼓在耳边擂响!
濒临崩溃的神经上。门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随即被一阵压抑不住的、带着绝望颤音的哭泣和惊叫打破。
紧接着,一个虽然带着哭腔、充满了恐惧,却又异常坚定、
甚至带着一种母兽护崽般决绝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林动的母亲,林杨氏:
“易中海!一大爷!傻柱!你们……你们不能这样!青天白日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房子!是孩子他爹当年,天不亮就起来,
拉着那辆破黄包车,北平城的大街小巷跑遍了,风里来雨里去,
一滴汗摔八瓣,省吃俭用,攒了整整五年才买下的!
房契上白纸黑字写着我们老林家的名字!这是我们林家的根!
是我们娘仨在这世上唯一的窝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带着泣血的控诉:“动儿……动儿每个月从部队寄回来的
那十块、十五块钱,那是他在队伍上,一口干粮一口咸菜,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那是他用命在战场上拼杀,部队发的津贴和抚恤!是他惦记着家里还有个老娘、
有个没成年的妹妹,是他这个当儿子、当哥哥的一片心!是我们娘俩活命的钱!
买粮的钱!看病的钱!你们上下嘴唇一碰,就要拿走一大半去接济贾家?
他们家人多困难,那是他们的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容易吗?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要逼我们去死吗?!”
“还有我闺女小雪!” 林杨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尖锐,
“她才十七!虚岁十七!还是个孩子!花儿一样的年纪,
正该是好好上学、或者找个正经工作的时候!你们……
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嫁给傻柱?何雨柱?!
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他是什么人?院里谁不知道?浑不吝一个!
除了有把子傻力气,在食堂混日子,还有什么?整天打架斗殴,惹是生非!
把我闺女往这种人手里送,你们安的什么心?!我告诉你们,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可能!除非我死了!你们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这时,一个清脆却带着明显哭过后的沙哑和颤抖的少女声音加入了进来,
是林雪,声音里充满了与她年龄不符的绝望和一种宁为玉碎的决绝:
“妈!别求他们!
她猛地提高了音量,冲着门外尖叫,声音刺破了院子的喧嚣:
“何雨柱!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就是死!从这窗户跳下去!
也绝不嫁给你这个浑蛋!王八蛋!
等我哥回来!我哥一定会回来的!他饶不了你们!他一定会把你们这些欺负我们的人,
一个个都收拾了!让你们不得好死!”少女这番带着血性和诅咒的哭喊,
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了门外虚伪的平静。傻柱被当众如此辱骂拒绝,
尤其是被一个他视为“囊中之物”的黄毛丫头如此咒骂,
只觉得脸上像是被连续抽了几十个耳光,火辣辣的疼,里子面子全掉在了地上。
他原本那点因为易中海怂恿而升起的、带着施舍意味的“优越感”瞬间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彻底羞辱、践踏的暴怒!“反了!真他妈反了天了!
给脸不要脸的贱货!” 傻柱气得额头青筋暴跳,整张脸扭曲得如同恶鬼,
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扇门上,“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你们还嘴硬不嘴硬!到时候,老子看你还怎么装清高!”
如同夜枭啼哭般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一种病态的、煽风点火的快意,
是中院的贾张氏。她挤在人群最前面,一双三角眼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拍着大腿叫好:“给她们点颜色看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玩意儿!
前院这么亮堂宽敞的两间好房子,就该给我宝贝孙子棒梗将来娶媳妇用!
她们两个丧门星配住这么好的地方?赶紧给我滚出来!
滚到倒座房那个耗子窝里去!林家的小贱蹄子还敢咒我孙子?呸!
短命鬼的相!克父克兄的货色!”秦淮茹则在一旁,
一副想拉又不敢真拉、欲言又止的模样,脸上堆着假惺惺的担忧,
声音柔柔弱弱,实则字字句句都在火上浇油:“妈,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柱子,你也轻点儿,脚疼不?林家妹子,小雪妹妹,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胳膊拧不过大腿啊……一大爷也是一片好心,都是为了你们母女将来有个依靠……
这年头,家里没个顶门立户的男人,容易受人欺负……傻柱……柱子他虽然脾气急了点,
但人心眼实在,是过日子的料……跟了他,总好过你们娘俩无依无靠,
被人欺负死强啊……你们就低个头,服个软吧……”
易中海看着眼前这彻底失控、即将演变成暴力强抢的局面,眉头紧紧皱起,
但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和快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先把水搅浑,把林家逼到绝境,他再出来“主持大局”,
这样才能彰显他一大爷的权威。他见火候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
语气彻底冷了下来,带着一种最终通牒式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林家妹子!林雪!”
他直呼其名,撕下了最后一点伪善的客套,“我易中海,以95号院一大爷的身份,
最后给你们一次
乖乖按我之前说的办
林雪和傻柱的婚事定下来,我还可以在街道办王主任那里替你们美言几句,
给你们留几分体面!让你们在这院里还能勉强待下去!”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变得严厉无比,如同法官宣判:
“要是再冥顽不灵,负隅顽抗!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易中海不讲情面!
到时候,
就不是好言相劝了
收回你们非法占用的房屋!冻结林动寄回来的不正当收入!
到时候,你们的脸面可就彻底丢到姥姥家了!在这南锣鼓巷,在整个街道,
何去何从,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我给你们三分钟考虑时间!”门外,紧贴着院门缝隙的林动,
傻柱疯狂的踹门声、贾张氏恶毒的煽动、秦淮茹虚伪的劝解
以及易中海最后那番图穷匕见、冰冷无情的“最后通牒”,
一字不落、清清楚楚地听在耳中。他气得浑身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不是因为身体虚弱(灵泉的效果好得出奇),
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那如同火山岩浆般在胸腔里奔腾、
小张在一旁听得也是双目喷火,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深陷进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