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照在身上,加上迟宴州不错的按摩手法,江黎趴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迟宴州的会议终于结束。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侧头看去,就看见江黎压着一个沙发靠枕睡着了。
她的手机滑落在手边,眼睛轻阖着,呼吸清浅绵长,看上去乖巧可爱。
迟宴州把她的脚从身上拿下去,想要将她抱回房间,却惊醒了浅眠中的人。
“唔……你忙完了……”
江黎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声音里还带着嗡气。
“嗯。”
迟宴州在她身边蹲下,眼底不自觉地柔软起来。
他缓缓伸手,拨开她鬓边的一缕碎发,低声问:
“你刚刚问我什么?”
“嗯?”
江黎反应了几秒,才想起自己之前的问题。
“我问你……你会跳舞吗?”
迟宴州挑眉,有些不解:
“我会那个干什么?”
他的社交场合更多是谈判桌和办公室,即便有酒会,也无需他下场跳舞。
何况,没有她,他实在提不起兴趣。
江黎稍稍清醒了些,撑着沙发坐起来,睡裙肩带顺着肩头滑落,她浑然未觉。
“感恩节那场商业舞会的邀请,你肯定要去参加的吧?毕竟你是瀚森集团的代表啊。”
迟宴州没说话,注意力全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和大片雪白的肌肤上,呼吸陡然沉重了几分。
见他没反应,江黎以为他打算敷衍了事,不由得蹙起眉头。
“你就算不走完整场,基本的交际舞总得会吧?不然多失礼。”
她顿了顿,忽然眼睛一亮。
“起来,我教你。”
迟宴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但是看到她跃跃欲试的眼神,最后只能咽了回去。
他顺从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
江黎从沙发上爬起来,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拉起他的右手,放在自己腰侧稍后的位置,然后将自己的左手搭在他肩上。
“另一只手,握着我这只。”她抬起右手示意。
迟宴州乖乖照做,温热的掌心轻轻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瞬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基本的慢三,很简单,就是进、退、横移……”
江黎开始讲解,耐心的引导他迈步,然而迟宴州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集中在步伐上。
他的掌心隔着薄薄的真丝,能清晰的感受到她腰肢的曲线和温热,指尖隐约触碰到脊柱凹陷的弧度,脑子里自动补上了她后背是怎样的美景。
他尝试跟着她的引导移动,但是一低头,清凉的睡裙就那么恰到好处的挂在她身上,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实在是引人犯罪。
“哎呀,错了,是这一步先退……”
江黎没察觉他的走神,只是扶着他僵硬的胳膊,耐心纠正。
她的身体更贴近了些,几乎要倚进他怀里,试图用身体带动他。
迟宴州将人搂了个满怀,感受到那份毫无隔阂的柔软,他的呼吸骤停。
原本虚扶在她腰上的手,也下意识地揽实了些,将她紧紧圈在他的气息范围之内。
“是这样?”
他的声音暗哑,目光沉沉地锁着她。
“不是……你怎么这么硬……”
江黎被气笑了,抬头不满的朝他抱怨,却不慎跌进他眼底汹涌的暗潮。
这样的眼神她太过于熟悉,就像是唤醒了蛰伏在心底的野兽,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哪儿?”
“……”
江黎的脸瞬间爆红,在他逐渐逼近的气息里,企图正经跟他解释。
“……胳膊……唔……”
炽热的吻,伴着一声闷笑,直接就压了下来。
她扶在他胳膊上的指尖蓦的收紧,然后在他迫切的索取下回应了他,甚至,还抬手揽上他的脖颈,把他拉低了一些……
唇齿交缠的间隙,她获得了片刻自由,忍不住嘤咛出声。
“怎么……迟总不装柳下惠了……”
“柳下惠?”
迟宴州自嘲似的嗤笑一声,继而含住她的唇瓣,一字一句的喂给她。
“江黎,你就是个妖精……”
他把她紧紧的箍在怀里,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顺着她的睡裙边缘,贴在她的肌肤上,激起一阵颤栗……
“老公……”
“嗯。”
滚烫的亲吻带着更深的渴望,沿着她敏感的颈侧一路向下,留下湿热的痕迹。
然后挑开她的肩带,探寻更温柔的馈赠……
江黎被他撩拨得身体发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只能更紧的攀附着他,才能勉强站立。
粗粝的指腹碾过蕾丝裙边,她突然紧绷了起来。
“等等……没、没洗澡……”
“没关系……”
“我不……”
“……”
迟宴州急得满头大汗,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胸口,近似于某种野兽的嘶吼。
她伸出食指,勾住他松散的领带结,娇娇软软的出声。
“老公~~”
“一起洗!”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然后抱着她的身子,转身进了浴室。
“一、一、一起……吗……”
江黎挂在他身上,思绪还在半空飘着,嘴里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迟宴州站在花洒下面调水温,垂眸看着她脸上的艳色,在升腾的水雾里,愈发妖冶惑人。
他埋头轻噬她的颈窝,缱绻的嗓音带着些许蛊惑。
“不是记账上了?该还了……”
“……”
……
浴室里灯火通明,蒸腾的水汽模糊了镜面,也晕湿了随意丢落在地上的衣物。
空气里弥漫着沐浴露的清香,在烟雾缭绕里,丝丝缕缕蛊惑着人的神经。
江黎脚下一软,连忙扶住洁白的瓷砖,几乎是同时,迟宴州从身后搂紧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子。
胳膊的肌肉线条圈在她腰上,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迟宴州突然顿住,然后低头吻去她肩头的水珠,声音沙哑得厉害。
“昭昭,等我一会儿……”
他稍微跟她拉开点距离,松开胳膊转身要走。
江黎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什么,接着拉住他的手。
“我们是合法夫妻……”
她没有转身,撑在瓷砖上的指尖微蜷,抹出几道纤细的水痕。
“有孩子也可以吧……我上次、那不是因为——”
“生气”两个字,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硬生生的噎在喉咙里。
她撑在墙上的胳膊打颤,几乎都要撑不住的时候,他宽大的手掌覆了上来,用他自己的臂膀,给了她支撑。
“昭昭,我爱你。”
“嗯……”
江黎想要出声回应,但是他再也没给她机会。
仿佛是一下子丧失了语言系统,只有从喉咙里发出的,细碎的音阶。
花洒的水流打在他厚实的肩膀上,飞溅起透亮的水珠,最后化作更细密的水雾,在方寸之间,越演越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