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mo将她轻轻抱起,步伐稳健地将她放回床铺。他没有离开,而是跟着侧身躺下,拉过被子仔细盖住她的肩膀,也将自己的后背裹入其中。
他俯身,用核心力量小心支撑着自己,避免将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却将头深深埋进她的颈窝,贪恋地呼吸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夜莺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微微颤抖,那是压抑已久的情感在释放。他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紧密地贴合着,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在昏暗的光线下凝视着她柔和的轮廓,再次低下头,在她颈侧、锁骨上方落下几个细碎而轻柔的吻。每一个吻都带着无尽的珍视和依然有些不敢置信的喜悦。
“阿晴……”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化不开的深情,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喃,“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夜莺侧过头,脸颊无意间蹭到他柔软的发丝,鼻尖萦绕着他头上清爽的、带着淡淡薄荷香的洗发水味道。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穿过他后脑柔软的发丝。
感受到她温柔的回应,Zimo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
第二天一早,Zimo先醒了。
生物钟让他准时苏醒,但他却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怀中依旧安睡的人,更怕打破这个美好得如同梦境般的清晨。
他微微低头,就能嗅到她发间、颈侧传来的淡淡茶香,清冽又带着一丝暖意,让他无比安心。
他小心翼翼地收紧了手臂,将她更密实地圈在怀里,感受着这份从未有过的圆满。
不知过了多久,夜莺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慢慢苏醒过来。
意识回笼的瞬间,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体一侧的酸麻,以及周身被温暖包围的触感。
Zimo见她睁开眼睛,那双总是冷静的眼眸此刻还带着初醒的朦胧,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在她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满满的宠溺:“早上好,我的阿晴。”
夜莺还有些迷糊,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点不自在:“早……子墨。”
这声“子墨”让Zimo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中,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带着点依赖和迷糊的样子,忍不住想逗逗她,故意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带着笑意说:“你也可以叫我宝宝,或者宝贝。”
夜莺的脸瞬间爆红,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这……我说不出口。”
太羞耻了!
Zimo看着她这副羞窘的样子,笑了起来。他退而求其次,坏心眼地继续逗她:“没关系,那叫哥哥也行。”
夜莺猛地抬起头,瞪向他模糊的方向,脸上更热了:“更叫不出口了!”
Zimo却不依不饶,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颈侧,放软了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阿晴……就一声……好不好?叫一声我就放开你,你半边身子都麻了吧?”
夜莺又羞又恼,试图往左边翻身,想要挣脱他这泰山压顶:“你……这是……倒反天罡!”
Zimo早有预料,手臂稳稳地圈着她,不让她逃离,反而得寸进尺地又蹭了蹭,理直气壮地说:“哪有!平时叫你莺姐那是尊称,你没发现吗?在别人面前我都这么叫,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只叫阿晴。”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因为你只能是我的阿晴。”
他抬起头,在极近的距离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微微张开的唇,眼神亮得惊人,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所以……叫一声哥哥,我就放开。不然我们就再躺一会儿,反正我今天没事。”
“你耍赖!”夜莺用手推他结实的胸膛,可惜刚睡醒的力道微不足道,“我不叫!”
“叫嘛……”Zimo继续在她耳边磨,“就一声,阿晴,我想听……”
“不叫不叫!”夜莺把脸扭到另一边,心跳却因为他的贴近和软语而失控。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都被这幼稚的拉锯战逗笑了。
Zimo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心底软成一片,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手臂,却还是忍不住在她额头上飞快地亲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
细心地帮她戴上遮光眼罩,Zimo牵起她的手:“走,阿晴,带你去吃早饭,老陈肯定给你留了好东西。”
食堂里,果然如Zimo所说,老陈特意为夜莺熬了清淡的枸杞猪肝粥,说是对眼睛好。Zimo自然地接过碗勺,舀起一勺,仔细吹凉了,才递到夜莺唇边。
夜莺顺从地张嘴,粥的温度恰到好处。然而,她总是感觉周围似乎有几道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她脸颊微热,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自己来吧。”
Zimo也注意到了周围的关注,他倒是坦然,但还是尊重她的意愿,将勺子和碗递到她手里,细心地引导她的手触碰碗的边缘和勺子的位置。
夜莺摸索着自己吃完,虽然动作慢些,但感觉很自在。
Zimo就坐在旁边,一边吃自己的早餐,一边时不时用余光关注着她。
吃完后,Zimo利落地将两人的餐盘收拾好,又拿出纸巾,轻轻替她擦拭掉嘴角不小心沾到的一点粥渍。然后,他才帮她重新调整好面罩。
“走吧,阿晴,”他再次牵起她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今天不带你去那个无聊的休息室发霉了。”
他带着她,穿过基地的走廊,来到了室外训练场。
“怎么样?” Zimo微微低头,在她耳边问道,“是不是比坐在空调房里发呆热闹多了?”
夜莺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感觉连日来的沉闷都被驱散了不少。“嗯,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Zimo看着她舒展的眉眼,心里也跟着明亮起来。
“你坐这儿,”他扶着她在一块扫雪过后平整的水泥地上坐下,“我做几组俯卧撑,你帮我数着?”
夜莺欣然同意。Zimo在她面前趴下,开始标准地做起了俯卧撑。夜莺虽然看不清,但能听到他规律的呼吸和身体起伏,在心里默默数着。
做了几十个后,Zimo突然停了下来,撑起身子,转头看向夜莺,脸上带着点坏笑:“阿晴,光数多没意思,要不要……坐上来?”
夜莺没明白他的意思:“坐哪儿?”
“坐我背上啊,”Zimo笑得更加灿烂,拍了拍自己的后背,“给我加点负重,试试我的核心力量。”
夜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提议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摸索着,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背上的位置。
Zimo感受到背上增加的重量,心里像是被填满了。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做起俯卧撑,每一次下沉和撑起都稳健有力,稳稳地托着她。
夜莺坐在他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背部肌肉的收缩和舒展。
Zimo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跟她聊天:“看来我得再多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你说你个子也不矮,怎么体重这么轻?”
夜莺闻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少秀了,我这是超级标准的体重,体脂率和肌肉量都非常健康好吗?你再把我喂胖下去,难道是想让我转去强攻组当人肉坦克吗?”
“噗——哈哈哈!”Zimo被她这个极具画面感的比喻直接戳中笑点,一下子没绷住,核心一松,整个人趴在了水泥地上,笑得肩膀直抖,半天起不来,“人肉坦克……哈哈哈……阿晴你……你怎么想到的……哈哈哈……”
夜莺听着他爽朗开怀的笑声,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轻轻捶了一下他的后背:“喂,别笑了!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