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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选在东直门一家新开的酒楼。

大红灯笼高挂,包厢里摆了三张大圆桌,剧组近百号人热热闹闹地坐满了整个厅堂。

热气腾腾的铜锅,翻滚的骨汤,香气四溢的手切羊肉,大碗的二锅头,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褪去了角色的外衣,刘德桦、梁佳辉、张漫玉、蓝洁英、吴梦达以及所有工作人员,终于可以放下包袱,做回自己。

“来来来,第一杯,敬我们所有人!”沈易率先举杯站起来,“这四十三天,辛苦大家了!”

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成一片。

几杯酒下肚,气氛彻底热络起来。

刘德桦本就活泼,此刻更是成为气氛担当。

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副扑克牌,拉着几个灯光师玩起了简单的魔术,故意露了几个显而易见的破绽,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华仔,你这手法,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啦!”一个场务笑着打趣。

刘德桦也不恼,反而一本正经地说:“我这是在训练大家的观察力,为下一部戏做准备!沈导,你说是不是?”

沈易笑着摇头:“等你什么时候能把扑克牌真的变没了,再跟我说训练观察力的事。”

另一桌,梁佳辉就显得沉稳得多。

他端着酒杯,认真地和一个北影厂派来的老摄影师请教镜头语言的问题,时不时拿出随身带的小本子记上几笔。

那副专注的模样,让过来敬酒的吴梦达都忍不住调侃:

“阿辉,杀青宴还这么用功,小心沈导下一部戏不给你放假啊!”

梁佳辉腼腆地笑笑:“机会难得,多学一点是一点。”

吴梦达在席间游刃有余。

他端着酒杯,从导演桌敬到场务桌,每个人的名字都叫得上来,还能说出几句拍摄时的趣事。

“达哥记性真好!”一个年轻场记佩服地说。

吴梦达摆摆手,语气真诚:“都是共过苦的兄弟,怎么会不记得?

那场夜戏,要不是你临时找来那盏大灯,咱们都得拍到天亮。”

说着又拍拍对方的肩,“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沈易看着这一幕,眼底露出赞许的神色。

酒过三巡,沈易端着酒杯走到主演们那桌。

刘德桦和梁佳辉连忙要站起来,被他按住了肩膀。

“坐,都坐。”沈易在他们中间的空位坐下,给两人的杯子都添了酒,“这部戏,你们俩的表现我很满意。”

刘德桦眼睛一亮,梁佳辉则坐得更端正了些。

“特别是华仔,”沈易看向刘德桦,“你那个买完单车后推着车走路的镜头,那种小心翼翼的喜悦,很打动人。

还有阿辉,偷车后的那场内心戏,层次感很好。”

被这么具体地夸奖,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沈易话锋一转:“这部戏合作很愉快。如果你们在无线的发展遇到瓶颈,或者想寻求更多元的角色和空间,易辉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我欣赏有实力也有追求的演员。”

没有过多的花哨承诺,但“易辉的大门敞开”这句话,由沈易亲口说出,分量极重。

刘德桦几乎立刻就要答应,但还是谨慎地问:“沈导,您觉得我们真的行吗?”

“不行的话,我今天不会坐在这里跟你们说这些。”沈易笑道,“易辉明年还有多部电影要开,都需要你们这样的新鲜面孔。好好考虑,不急着答复。”

接着,他转向邻桌的吴梦达,招了招手。吴梦达赶紧过来。

“达哥,”沈易的称呼带着尊重,“这次多亏有你。小卖部老板这个角色,换了别人演,味道就不对了。

你的那种市井烟火气和内心的善良,是这部戏的定海神针。”

这无疑是向这位未来的实力派黄金配角抛出了橄榄枝。

吴梦达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沈导,该我敬您才对。没有您给的机会,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混日子。”

“你的演技,从来不是问题。”沈易认真地说,“问题是要有人给你合适的角色。易辉需要你这样的演员,怎么样,愿意过来吗?”

吴梦达握着酒杯的手有些抖:“沈导,我……我当然愿意!一百个愿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沈易与他碰杯,“回头我让公司法务跟你对接。”

处理完男演员这边,沈易又端着酒杯走到许安华那桌。

许安华正在和几个副导演讨论着什么,见沈易过来,连忙起身。

“许导,坐。”沈易在她旁边坐下,“去年给你的那个本子,《投奔怒海》,可以开机了。”

许安华精神一振:“真的?什么时候?”

“尽快。目标是今年秋天拍完。”沈易说,“这是一部需要深厚人文关怀和宏大历史背景的作品,大陆的取景和合作至关重要。

我已经跟北影厂那边初步谈过,他们很感兴趣。

具体的合作细节,由你全权负责去洽谈。

预算我给你批五百万港币,务必拍出深度。”

五百万在此时的港产片中已属大制作。

许安华深吸一口气,郑重地点头:“沈生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最后,沈易的目光落到了张漫玉和蓝洁英那桌。

两个女孩正低声说着什么,见沈易过来,蓝洁英很自然地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沈生。”张漫玉轻声打招呼。她今晚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在灯下显得格外干净。

“怎么样,累不累?”沈易问。

“还好。”张漫玉说,“就是有点……舍不得。”

蓝洁英在一旁接口:“漫玉姐入戏深,这两天都还没完全出来呢。”

沈易点点头,看向张漫玉:“这是好事,说明你真的把自己交给角色了。但也要学会抽离,演员得能进能出才行。”

张漫玉“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

“洁英的表现也很好。”沈易转向蓝洁英,“红琴那股倔强劲,你演得很到位。

特别是和潇潇对峙那场戏,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孩,你都驾驭住了。”

蓝洁英被当众这样夸奖,脸颊微红,眼中光彩流动,她端起酒杯,声音轻柔却清晰:

“是沈生你剧本写得好,给了我理解她的钥匙。”

“是你们自己有灵气,肯钻研。”沈易说着,从怀中取出两个准备好的信封。

他将其中一个递给张漫玉:“漫玉,这是公司给的奖金,辛苦了。”

然后,他拿着另一个信封,手很自然地伸向蓝洁英。

在递过去的瞬间,他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停留了半秒都不到,却传递着只有两人能察觉的默契。

“你的这份,回去再看。”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旁人难以解读的深意,语气也放得更低柔了些,“最近辛苦了,好像又清减了点,回香江要好好补补。”

这细微的肢体接触和全然私人的关怀,让蓝洁英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

她接过信封,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他触碰的微麻,心里泛起甜意,轻声应道:“知道了。你也是,别只顾着忙。”

宴会进行到尾声时,沈易再次举杯:“今天之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

但无论走到哪里,记住,我们一起拍了一部好电影。

这杯,敬《十七岁单车》,敬我们所有人的十七岁!”

“敬十七岁!”

酒杯再次碰撞在一起。

笑声、祝福声、约定再合作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

杀青宴在深夜散场。大部分人带着醉意和疲惫乘车离去。

张漫玉以“想吹吹风醒醒酒”为由,婉拒了蓝洁英同车的邀请,独自站在酒楼门口略显清冷的夜风中。

她并非真的需要醒酒,而是心中那股难以平息的情绪在作祟——

杀青带来的巨大空虚感,混合着对沈易复杂难言的情感,以及被他亲手点燃又被理智压抑下去的渴望,在酒精的催化下,如同野火般燃烧。

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意味,紧紧追随着正在与最后几位制片道别的沈易。

她知道,错过今夜,这层窗户纸或许再难捅破。

沈易送走所有人,敏锐地捕捉到那道炽热的目光。

他转身,走向那个在夜色中如同白色幽兰般的身影。

她微醺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迷离却带着清晰的渴望与决绝,那份平日收敛的脆弱与风情此刻展露无遗,对他形成致命的诱惑。

“还没走?在等车?”沈易的声音比平时低沉。

“嗯……走走也行,不远。”张漫玉的声音又轻又软,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明显的依赖和邀请,目光直勾勾地望着他,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沈易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那点早已存在的占有欲和“收藏”顶级艺术品的念头瞬间占据了上风。

他欣赏她的天赋,更渴望拥有这份独一无二的美与灵性。此刻,她主动递上了钥匙。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动作带着一丝刻意的停顿,随即目光沉沉地锁住她:

“这个点,确实不好叫车。我送你回去。”

他没有叫司机,这个决定本身,就是默许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两人并肩,沉默地走在京城夏末的街道上。

远离了喧嚣,寂静的小街只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叠,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纠缠。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夜色和她身上清冽又带着一丝甜腻的香气,共同编织着暧昧的氛围。

酒精和杀青后特有的空虚感,松开了心防的枷锁。

长久的沉默后,张漫玉忽然轻声开口。

“沈生……你知道吗,拍这部戏的时候,我常常觉得……我就是潇潇。”

她的声音飘忽,像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梦,“不是演出来的那种像,是心里头……那种堵着的感觉,一模一样。”

沈易没有打断,只是将步伐放得更慢,做一个耐心的倾听者。

“我小时候……家里不算好,也不算太差,但总觉得格格不入。

父母……他们对我,总好像隔着一层。

在学校也是,好像永远是个透明人,没什么朋友,被欺负了也不敢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夜风吹得她有些瑟缩。

“我一直觉得,可能我就是这样了。

平平无奇,没有人会真正注意到我,更不会有人觉得我有什么特别……就像胡同里的一粒灰尘。”

她的声音带了哽咽,却强忍着,“我拼命念书,想逃离那种感觉,可逃到哪里,好像都带着那个灰扑扑的影子。”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仰起脸看着沈易。

“直到……直到遇到了沈生你。是你把我从鹰国挑出来,是你告诉我,我有光,只是自己没看见。

是你给了我‘潇潇’,不,是给了‘张漫玉’一个机会,一个能站在镜头前,被看见、被记住的机会。”

她的情绪激动起来:“我觉得……我活着,我挣扎,我那些说不出口的难过和孤单,好像都有了意义,因为它们可以被转化成某种……美的东西。

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看见我,给我鼓励和成就自己的机会。”

巨大的感激、依赖和倾慕,混杂着少女初尝事业成就的激情,此刻完全淹没了她。

然而,倾诉的快意之后,更深的苦涩和迷茫涌上心头。

她炽热的目光触及沈易深邃平静的眼眸,想起片场内外那些围绕着他的、各有千秋的美丽身影——

热情似火的钟处红,妩媚亲昵的关智琳,还有那些若有若无的注视……

她的勇气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流失。

声音低了下去,充满了困惑与轻微的痛楚:

“可是……为什么……你又……”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你又对那么多人好?

你又那么耀眼,让我觉得自己这点仰慕卑微又可笑?

我是不是也只是你一时兴起发现的众多之一?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但闪烁的眼神、突然低垂的头颅,已将她内心的挣扎、酸楚和患得患失表露无遗。

沈易静静地听完了她所有的倾诉。

月光和路灯的光晕勾勒出她纤细颤抖的身影。

她不仅交出了角色,此刻,更是在他面前,毫无保留地交出了那个脆弱、孤独、渴望被爱也被认可的、真实的自己。

他全都明白了。这小妞,不止是入戏,不止是感激,她是真的对他动了心,而且因此陷入了甜蜜又痛苦的纠结。

沈易心中那点怜惜与征服欲同时升腾起来。

他伸出手,按住她的双肩,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动作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亲昵。

“没有‘可是’。”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有种抚平一切波澜的力量。

“我看见了你的独一无二,这就是事实。我点燃了你,就不会让这火光轻易熄灭。”

他托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目光如夜色般深沉,却也如星辰般清晰:

“你觉得我身边有很多人?没错。但张漫玉,只有一个。

你的孤独,你的光彩,你的潜力,都是独一份的。”

“我知道的,沈生对我非常照顾。但我感觉,我就是现实里的潇潇。”

她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可能……我比她要幸运一点,有机会走出现实中那条看得见的胡同。

可是沈生,我心里头,好像还有一条更长、更暗的胡同,我从来没能走出去过。”

她的话语如涓涓细流,带着凉意,渗入夜色。

“不论我走到哪里,获得什么,内心深处总有一个角落,让我觉得……孤独,自卑,好像所有的热闹和光亮都是借来的,迟早要还回去。

似乎……无论我走多远,都还在那个胡同里打转。”

她的目光直视沈易,不再躲闪,将最脆弱的一面袒露:

“而你,沈生,你就像……就像突然照进那条胡同里的一束光。

你看见了我,给了我方向,让我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有另一种可能。

你对我的好,对我的怜惜,我都感觉得到,也……贪心得想紧紧抓住。”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积蓄的情感找到了决堤的缺口:

“可是我知道,光……是会移动的。你的心太大,也太飘忽了。

你可能会为我停留,但我不知道会停在哪个路口,停多久。

跟你相处的这些日子,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一条小船上,漂在看不见岸的海里。

风浪一直都有,我知道这船……迟早会翻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像戏里那个最终和潇潇走散的男主角……我总忍不住想,总有一天,你也会走向更远的风景,而我……”

她哽咽了一下,努力控制着情绪,但眼泪还是无声滑落:

“而我,可能又会一个人,回到那条更冷、更黑的胡同里去。

那条……从未真正离开过的内心的胡同。”

这番倾诉,袒露了她内心的孤寂与创伤。

她交付的不仅是好感,更是整个成长过程中积攒的孤独与安全感的缺失,以及对他这份“光”既渴望又恐惧的复杂心理。

她将自己完全置于被动和脆弱的位置,等待着审判和救赎。

沈易静静地听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泪光闪烁的眼眸。

她的每句话,都像一块拼图,让他心中的“张漫玉”的形象更加完整——

她不仅是天赋初显的演员,更是一个内心敏感、渴望安全与归属的女孩。

而另一个时空的张漫玉,同样拥有着惊人的才华与脆弱的内核。

在那个时空里,她也曾如此渴望一份纯粹而坚定的爱。

为了所爱之人甘愿放弃许多,飞蛾扑火般投入,却屡屡在感情的漩涡中颠沛流离,得到的往往是更深的失望与伤害,最终心灰意冷。

那个她,总在追寻,却总在失去,最终将所有的热情与期待都冰封起来,只留下银幕上一个个不朽的角色,和银幕下愈发孤独的背影。

决不能让这个时空的她,再走上那条路。

这个念头如铁般楔入沈易的心中。

眼前这个将最柔软的内心袒露给他的女孩,比起记忆中那个模糊而悲伤的影子,更加鲜活,也更加需要被妥善收藏、精心呵护。

她值得拥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一个能被稳稳接住、不会被辜负的未来。

待她说完,沈易心中那份混合着怜惜、征服欲以及某种“修正历史”般的决心,达到了顶点。

他向前一步,缩短了最后一点距离。

温热的手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捧住了她冰凉潮湿的脸颊,拇指温柔地拭去涌出的泪水,仿佛要一并擦去那个悲伤时空投下的阴影。

“傻女。谁告诉你,光是会离开的?谁又告诉你,你的船一定会翻?”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要吸纳她所有的不安,也要将那个悲伤的记忆彻底覆盖:

“你心里的胡同,是因为从来没有一盏只为你而亮,也只为你停留的灯。现在,这盏灯亮了。”

他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不容丝毫质疑,“而我,就是点灯的人,也是守灯的人。

灯亮了,就不会灭,也不会移开。

至于说船会翻?那种让女人独自在风浪里担惊受怕的船长,不配掌舵。”

“而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他俯身,气息与她交融,话语烙在她的唇边:

“那就是相信我,把你的孤独、你的不安,都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牢固的归宿。”

这番话比直接的宣告更致命。它给出了一个选择,但那个选择本身就像温柔的陷阱。

谁能拒绝在迷茫的夜里,一个强大如灯塔般的人伸出的手?尤其是当她早已心向往之。

张漫玉感觉一股热流顺着血脉窜向心脏。

她呼吸变得有些乱,睫毛剧烈地颤动着,泄漏了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知道自己做这样不对,不该跟自己的好姐妹蓝洁英抢同一个男人。

但她无法控制自己,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她,将她推向沈易。

她低下头,又抬起来看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我怕我走不好,跟不上……”

或未说完,沈易的吻已然封住了她所有未尽的言语与疑虑。

这个吻带着宣示主权的霸道,也带着吞噬她所有不安的炽热,更带着一种要将她从内心胡同里彻底带离的力量。

张漫玉在他怀中微微颤抖,最初是情绪的释放,随后便化作了全然的依赖与交付。

她生涩而热烈地回应,双臂环上他的脖颈,仿佛要将自己融入这盏照亮她、也即将主宰她的“光”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沈易才稍稍退开,但手臂依然环着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氤氲的眼眸和红唇,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角。

“现在明白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满足和一丝未尽之意。

“这就是我们的关系。你是我发现的珍宝,也是我要珍藏的人。不仅是戏里,更是戏外。”

张漫玉依偎在他怀里,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心中却充满了奇异的踏实感和澎湃的悸动。

她轻轻点了点头,将脸埋在他肩头,嗅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所有的迷茫、仰望和不确定,似乎都在这个吻和拥抱中找到了归宿。

“我……我怕我做不好。”她闷闷地说,指的是这层崭新的、超出她想象的关系。

“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沈易的语气笃定而强势,“你只需要继续发光,继续去征服更大的银幕。其他的,交给我。”

“你的路,我会为你铺好。你的心,我也要了。至于其他……你只需要相信,我能给你的,远比你能想象的更多。”

“现在,”他牵起她冰凉的手,紧紧握住,带着她转身,语气恢复了惯有的、令人安心的决断,“带你去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今夜,我们不止聊戏。”

张漫玉的心跳早已失控,思绪一片混乱,但被他握着的手,和他话语中那份不容置疑的拥有与承诺,却奇异地驱散了她所有的迷茫和不安。

她没有挣扎,只是跟随着他的步伐,将所有的信任、依赖和初萌的爱恋,都交付于这个牵着她走向未知、却也似乎注定走向光明的男人手中。

两人回到旅馆,进入沈易那间宽敞而安静的套房,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房间内只有一盏壁灯散发着昏黄暧昧的光晕。

沈易将张漫玉抵在门板上,再次吻了上去,比刚才更加深入、更加肆无忌惮。

张漫玉发出一声压抑的嘤咛,身体如同过电般酥软,彻底放弃了抵抗,甚至开始生涩地回应他的探索……

衣物如同花瓣般散落在通往卧室的地毯上。

当两人终于坦诚相对时,张漫玉羞涩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颤抖着,白皙的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如玉的光泽,美得惊心动魄。

沈易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欲望,如同在审视一件终于到手的稀世珍宝。

他没有给她太多适应的时间,将她拦腰抱起,走向那张宽大的床。

当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沈易沉重而滚烫的身躯覆压上来时,张漫玉紧张地绷紧了身体。

“看着我。”沈易命令道,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磁性。

张漫玉缓缓睁开眼,对上他深邃如渊的眼眸,那里翻涌着她读不懂却为之深深着迷的复杂情绪——

占有、征服、欣赏、欲望……还有一丝让她心悸的温柔?

“记住这一刻,”沈易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烫着她的耳垂。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终于平息。

张漫玉浑身汗湿地蜷缩在沈易怀中,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身体深处还残留着余韵的悸动。

沈易结实的手臂环抱着她,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着她光滑的脊背,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满足。

沈易抬起她的下巴,在她汗湿的额头印下一个吻,不再带有情欲,而是宣告着一种所有权和联系的确立。

“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你就是全新的张漫玉。”

他拉过薄被盖住两人的身体。张漫玉依偎在他怀中,疲惫和满足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很快沉入梦乡。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房间。

张漫玉在沈易怀中醒来,身体有些酸软,但心里却被一种充盈的幸福感包裹。

她悄悄抬眼,看着男人沉睡的侧脸,忍不住偷偷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沈易其实已经醒了,顺势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搂住,慵懒地开口:“醒了?感觉怎么样?”

张漫玉脸红得像要滴血,声如蚊蚋:“……还好。”

“后悔吗?”他问,眼睛却带着笑意看她。

她立刻摇头,眼神坚定:“不后悔。永远不。”

“很好。”沈易满意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记住,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事业上,我会给你最好的道路;生活里,也要学会适应我的存在。”

他的话语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权宣告。

张漫玉再次点头,温顺地依偎着他。

她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但这条路的尽头,有她渴望的星光,也有此刻让她沉溺的温暖与力量。

她不再只是仰望,她已被允许并肩,甚至被纳入羽翼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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