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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机梦暂时搁浅,意味着期盼中的亚麻布短期内无法实现。但孩子们日渐单薄的旧衣和抽长的身体却等不了。杨母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那个不起眼的包裹上——那是上次从维京海盗尸体上剥下的几件丝绸衣物。

“没布,就用这个改吧!”杨母拍板道。她和杨亮媳妇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几件沾着污渍和破损、但质地依然细密光滑的丝绸衣裳。颜色很杂,有暗红、靛青,还有件被血污浸染得发黑的。她们用骨针和麻线,仔细拆解、清洗(在冷水中小心揉搓,不敢用力)、晾干。然后,比划着两个孩子的身量,将大块的、完好的部分裁剪下来。

“往大了做!”杨母叮嘱道,“这俩小崽子,见风就长!做得合身了,开春就得短一截。做大点,卷着袖子裤腿先穿着,明年还能再放出来些。”两个孩子年纪相仿,个头也差不多,没法像旧时农家那样“老大穿完老二穿”。只能一人做一套。

昏暗的油灯下,两个女人飞针走线。丝绸滑不留手,比麻布难缝得多。她们将深色的部分用在易磨损的肩肘和膝盖处,颜色稍亮些的用在胸前背后。破损无法利用的小块,则被细心地收起来,也许将来能做个荷包或补丁。几天后,两件样式简单却绝对独一无二的“丝绸童装”诞生了。虽然颜色斑驳,针脚也远称不上细密,用的还是麻线,但那份柔软光滑的触感,是粗糙的皮草和硬麻布无法比拟的。

当小诺和杨保禄穿上这身新衣时,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丝绸贴着皮肤凉丝丝的,动作间发出轻微的窸窣声,对他们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但很快,那份柔软和轻盈就征服了他们。两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新奇又欢喜,在营地里小心翼翼地走动,生怕弄脏了这“金贵”的布料。

小诺小姑娘的确切年龄,始终是个谜。问她,她也只是茫然地摇头,或者含糊地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杨家人只能依据她的身形骨架、换牙的情况,还有那份懵懂的神态,大致推断她与杨保禄年岁相仿,约莫六七岁的样子。

当杨母和杨亮媳妇将那两件由海盗丝绸改制的“新衣”套在小诺和保禄身上时,小诺的反应却远比保禄来得剧烈。保禄只觉得这衣裳滑溜溜、凉丝丝的,新奇有趣。而小诺,在指尖触碰到那细腻柔滑的丝绸纹理的刹那,小小的身体竟微微一颤,那双总是带着点怯意的大眼睛猛地睁圆了,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她认得这东西!在模糊却深刻的记忆碎片里,丝绸只属于那些骑着高头大马、住在石头城堡里的老爷夫人,是比亮闪闪的铜币还要金贵的存在!她曾远远见过一位罗马贵族小姐的裙摆,那阳光下流淌的光泽,让她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屏息凝神了好久。可现在……这比黄金还稀罕的料子,竟然被像寻常的粗麻布一样,“咔嚓咔嚓”地剪开,缝成了她和保禄这样流落荒野的孩子的日常衣裳!

此前,虽然她也曾好奇地窥探过杨亮那块会发光的“魔板”(手机和平板)里那些光怪陆离的影像——里面的人穿着更加奇异、色彩斑斓的衣物,住着高耸入云的房子。但那一切太过虚幻,如同另一个世界的神话传说,并未在她心底掀起真正的波澜。而此刻,亲眼目睹、亲身感受这真实的、触手可及的“黄金丝绸”被如此“轻慢”地使用,这份冲击才真真切切地砸进了她的认知里。一个念头在她幼小却饱经世故的心灵中变得无比清晰:这家人……绝非凡俗!他们要么是拥有着难以想象的泼天财富,要么就是对这等世人眼中的至宝视若寻常。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她感到一种近乎眩晕的敬畏。

与此同时,那台让杨家人铩羽而归的纺织机,依旧散落在工棚一角,像个沉默的嘲笑者。杨亮和杨建国蹲在它旁边,眉头拧成了疙瘩。失败的原因,父子俩在反复的挫败中已经剖析得差不多了。

平板里的图样和演示视频,终究隔着一层。许多关键部件的结构细节——尤其是那些负责精密联动、控制经线升降的综框装置,以及确保梭子平稳穿梭的导轨和张力调节机构——在影像中要么一闪而过,要么角度模糊不清。图纸上的线条简洁明了,可一旦落实到具体尺寸和微妙的弧度、角度配合上,就变得如同天书。更关键的是,他们高估了自己的木工技艺。用粗糙的手斧和简易的凿子,要凭空复制出视频里那些光滑、精准、带有复杂榫卯和弧度的木质构件,简直是痴人说梦。杨建国试着削制一个精巧的“筘”(梳理经线密度的梳状部件),结果不是齿距歪斜就是木料崩裂;杨亮想雕出带动综框升降的联动凸轮,折腾半天也达不到所需的平滑曲线和精准角度。

“光靠木头和咱们这半吊子手艺,怕是猴年马月也弄不转这玩意儿。”杨建国烦躁地搓着满是木刺和老茧的大手,下了结论。他拿起一块削废的零件,粗糙的边缘硌着手心,更硌着心。

父子俩对着这堆烂摊子沉默良久。暖风带来泥土的气息,也带来了紧迫感——亚麻纤维在等着,孩子们等着换季的衣服,时间不等人。

“不能干耗了!”杨亮猛地站起身,眼神投向他们第一次穿过来的方向,那里埋藏着他们初来乍到时,为了保险起见深埋地下的“宝藏”。“爹,咱们得把地里那些‘宝贝’挖出来!还有咱们的车,哪怕烧了,肯定也有能利用上的地方,图纸上有些吃劲的、要精细活动的地方,不都画着可以用铁轴、铁齿轮、铁卡子代替木头吗?咱们埋的那些东西里,车上,废齿轮、轴承、钢管、铁片……拆拆改改,总能凑合出几个能顶用的关键部件!铁的,总比木头好削好磨,也结实!”

杨建国浑浊的眼睛骤然一亮!是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那些来自“旧世界”的金属残骸,虽然可能会锈迹斑斑、奇形怪状,但材质本身远胜木头,而且形状规整,加工改造的余地大多了!用铁件替代木质核心部件,是眼下唯一能快速突破技术瓶颈的希望!

埋藏物资的呼唤日益急切,杨亮和媳妇的远行计划终于从纸面落到了实处。反复商议后,杨建国拍板:营地里最能腾出手、也最精干的组合就是杨亮夫妇。他们将牵着那头吃苦耐劳的毛驴,带上忠诚机灵的毛毛,拖上那辆结实的露营车,目标直指初临此世时深埋“家底”的地点——务必将那些关乎营地未来的物资悉数运回!

不同于以往探索的闲适,此行贵在神速。他们无法再沿途耗费大量时间采集食物、补充给养,一切必须未雨绸缪,出发前就备足全程所需,力求十日内往返。这便对后勤提出了严苛要求。

好在,经过半年的积累,营地的仓库已非昔日可比。主食储备尤为丰足。去秋辛苦收集、精心研磨的橡果粉和各种坚果粉仍是基础,但真正带来质变的是那三袋从维京海盗处缴获的雪白小麦粉。杨母平日里将其视若珍宝,只舍得少量掺入橡果粉中。正是这点滴的麦粉,奇迹般地改变了口感——原本只能烤出干硬“饼干”的橡果面,如今竟能烙成带着麦香和些许韧性的饼子了!得知儿子儿媳即将远行,杨母立刻忙碌起来。她将混合好的面粉加入盐和少许油脂(多是熬炼的鱼油或动物油),和成面团,在烧热的石板上精心烙制。每一张饼都烙得极干,水分几乎被完全烘烤蒸发,变得硬实却不易变质。一张张金褐色、散发着谷物焦香的烙饼被层层叠好,用干净的麻布包裹严实。这便是未来十天行程的主食保障,体积小、能量足,完美解决了碳水需求。

蛋白质的供应同样令人安心,尽管略显单一。羊只宰杀后的肉干所剩无几,松鼠、田鼠等小动物熏制的肉条更是零碎。真正的支柱是那堆积如山的熏鱼和鱼干!即使在寒冬,河湾处布下的麻绳渔网依旧忠实地隔三差五带来冻僵的河鱼。整个冬天,杨家人的餐桌上几乎顿顿不离鱼鲜,虽已吃得有些腻味,私下里偶有“又是鱼啊”的低语,但这稳定而庞大的鱼获,确保了全家,尤其是两个抽条的孩子,从未因营养匮乏而虚弱。对这次远征而言,熏鱼和鱼干无疑是最佳选择——轻便、耐储存、能量高。杨亮媳妇仔细挑选出肉质最厚实、熏制最透彻的鱼干,塞满了整整一个皮囊。

行装的其他部分也需精简实用。两个填充着干燥苔藓和碎布的睡袋必不可少,初春的荒野夜晚寒意依旧沁骨。一只结实的铁皮水壶和取火工具更是生存的关键。杨家人穿越至今,始终恪守着“喝凉开水”的铁律。正是这份对生水的警惕和日复一日的坚持烧水,让他们在卫生条件恶劣的荒野中奇迹般地未曾病倒。此行途中,他们同样会寻找水源,生火烧开,晾凉再饮。

伙伴的照料也需周全。毛毛的野外生存能力极强,沿途自有办法觅食,夫妇俩只需备些肉干和熏鱼作为应急口粮和奖励即可。真正的挑战在于毛驴庞大的胃口和草料负担。这也正是他们耐心等待开春才出发的关键所在!当营地周围冻硬的土地终于被暖意唤醒,点点嫩绿的草芽和新发的灌木叶如同天然的绒毯铺展开来。此时上路,毛驴便可沿途自由啃食这些新鲜的青草,大大减轻了携带沉重草料的负担,将宝贵的运力留给即将挖掘的物资。

几周光阴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悄然滑过。天气一日暖过一日,冻土变得松软,空气里弥漫着泥土解冻的清新和草木萌动的勃勃生机。当视野所及彻底被新绿浸染,春天以无可辩驳的姿态宣告其主宰时,杨亮夫妇最后一次清点了行装:沉甸甸的烙饼包、鼓囊囊的鱼干囊、卷好的睡袋、叮当作响的水壶工具、以及挂在毛驴两侧空荡荡的露营车架。

杨建国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头,杨母和小诺反复叮咛着安全。杨亮媳妇将小诺搂在怀里亲了亲,又揉了揉保禄的脑袋。毛毛兴奋地绕着主人打转,尾巴摇得欢快。杨亮一声吆喝,牵紧了毛驴的缰绳。夫妇二人最后回望了一眼晨光中升起袅袅炊烟的简陋家园,带着全家的期盼,转身踏上了通往“宝藏”的归途。

毛驴颈下的铜铃发出单调而规律的“叮铃”声,这原来是车里后视镜上挂的小玩意,现在给毛驴刚好,碾过松软的春泥,压弯了新冒头的嫩草。杨亮在前牵着缰绳,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依稀可辨的小径——那是他们去年仓惶逃亡时踩踏出来的,如今已被荒草和灌木侵占了大半。他媳妇紧随其后,一手扶着露营车架,一手按在腰间别着的短斧柄上,警惕着四周林间的动静。毛毛则像个无声的幽灵,时而窜入路旁的灌木丛,时而又回到主人身边,湿润的鼻头翕动着,捕捉着风中任何一丝异常的气息。

初春的森林,褪去了冬日的死寂,却远未到盛夏的繁茂。阳光艰难地穿透尚显稀疏的树冠,在林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腐殖土气息和某种草木萌发的清苦味道。路并不好走,融化的雪水让低洼处成了泥潭,裸露的树根盘虬卧龙,时常绊脚。露营车的轮子不时陷入软泥,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推出。汗水很快浸湿了他们的内衫,又被微凉的春风带走。

“歇会儿吧?”媳妇抹了把额头的细汗,指着前方一小块相对干燥的向阳坡地,“让驴子也啃两口草,喝点水。”

杨亮点点头,勒住毛驴。他卸下驴背上的水囊,先让毛驴饮了几口,又和媳妇就着皮囊轮流喝了些水。两人席地而坐,啃着硬邦邦却喷香的烙饼,就着咸腥味十足的熏鱼干。毛毛趴在附近,竖着耳朵,警惕地监视着周围的树林。短暂的休憩中,两人都沉默着,节省着体力,也倾听着森林的声音——鸟雀的啁啾,远处溪流的淙淙,以及风过林梢的低语。目标还很远,但他们知道方向。埋藏点的每一件“宝藏”,都承载着让营地生活跃升的希望。吃完东西,杨亮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走,趁着日头好,多赶些路。”毛驴的铜铃再次响起,敲碎了林间的寂静,向着记忆深处那处关乎未来的“宝藏”,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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