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阅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在归途的沉沉夜色中,杨建国除了警惕地扫视四周黑暗的丛林,大部分心思都落在了那个被儿媳牵着的陌生小女孩身上。经过自家老母亲和媳妇一路上的温言安抚(虽然言语不通,但那份慈祥的语调和不带恶意的触碰似乎起了作用),小女孩最初的极度恐惧明显消退了不少。她不再挣扎或尖叫,只是顺从地被牵着走,小小的身体依偎在杨亮媳妇的腿边,大眼睛在黑暗中茫然地睁着,偶尔闪过一丝好奇。

然而,杨建国敏锐地捕捉到了小女孩情绪中细微的变化——尤其是当光线亮起时。无论是他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前路,还是杨亮查看手机屏幕确认方位,那骤然亮起的、稳定而强烈的白光,总会让小女孩的身体瞬间绷紧,小嘴微张,那双茫然的眼睛里会爆发出纯粹的、难以掩饰的惊讶!她甚至会下意识地微微后缩,仿佛看到了某种无法理解的神迹。

这份惊讶在她看到其他“奇物”时更加明显。当露营拖车在颠簸中发出异响,或是杨亮调整肩上的弓时,小女孩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她盯着那金属结构的拖车框架,又看看杨建国腰间那把造型奇特的工兵铲,最后目光落在杨亮手中那把明显不是一般弓弦的弓上。她小小的眉头会困惑地蹙起,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探究,仿佛在努力理解这些完全超出她认知范畴的东西。

相比之下,杨建国一家人的穿着——虽然也是现代工艺的户外服装,但在小女孩眼中,似乎并不那么“刺眼”。或许是因为布料材质相对“正常”,或许是款式在她模糊的记忆里能找到一点点影子(毕竟都是裹身的衣物),又或许,接连的惊吓已让她对“穿着”这类信息麻木了。总之,她对衣服的反应远不如对那些“发光铁块”和“奇怪工具”来得强烈。

“终究是个四五岁的小娃娃啊…”杨建国心中暗叹。能在经历海盗掳掠、目睹血腥搏杀后,这么快就安静下来,没有哭闹不休,这心性已经算是很坚韧了。他心中对这个小俘虏的怜惜,又多了几分。

等一行人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和沉重的拖车回到营地小屋时,夜色已浓得化不开。饥肠辘辘的杨亮和杨建国都感觉前胸贴后背,但时间太晚,生火做饭太过折腾。两人干脆从储存的熏肉上切下几块厚片,又拿了些烤得硬邦邦的橡果饼干,就着凉水,草草填饱肚子。杨亮媳妇也拿了同样的食物递给小女孩。小家伙默默地接过去,小口小口地啃着熏肉和饼干,期间似乎低低地说了几个音节,依旧是那听不懂的“诺力别·因特菲克雷”。但她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无人能懂,便彻底安静下来,只是睁着大眼睛,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个陌生的新环境和围坐在篝火旁的一家人。

看着小女孩安静进食的侧影,杨建国放下水囊,对家人说道:“今晚得给她安排个地方。把咱们那块备用的防潮垫找出来,给她铺在屋里暖和点的角落。再找件干净的旧衣服,给她当被子盖着。”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小女孩身上那件脏污的细亚麻布衣,“回头有空了,得想法子给她做床小被褥,再改身合适的衣裳。咱们大人能凑合,孩子不行。”

他说的那块防潮垫,自从他们收集了足够的兽皮、鞣制好铺在地上后,就闲置很久了。兽皮既保暖又隔潮,效果比防潮垫好得多,那轻薄的现代装备早已被遗忘在角落。此刻为了这个意外到来的小家伙,杨建国又把它想了起来。这小小的安排,透露出一种朴素的关怀——即使在物资有限的荒野里,也尽力给这个无辜的孩子一点相对“舒适”的庇护。

杨亮的母亲应了声“行!”,立刻撂下手里啃了一半的橡果饼,拍拍沾在衣服上的碎屑,起身就去墙角那堆码放整齐的兽皮杂物里翻找。那块灰扑扑的防潮垫,自从有了鞣好的厚实皮子铺地,早被压在最底下吃灰了。

杨亮媳妇则放轻了手脚,像怕惊飞一只刚停稳的雀儿,小心翼翼地牵起小女孩冰凉的小手。那小手脏兮兮的,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手腕上还有被粗糙绳索勒过的红痕。她柔声道:“走,跟婶进屋,洗把脸,擦擦手,暖和暖和。”小女孩懵懵懂懂,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惶,但或许是女人温和的触碰和语气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真累极了,竟没怎么抗拒,趿拉着不合脚的破皮靴,乖乖被牵进了昏暗却暖和的石头屋子。

篝火噼啪作响,映着杨亮半边脸。他咽下嘴里干硬的熏肉,灌了口水顺下去,才抬眼看向父亲和媳妇儿,说出了盘桓在心头的主意:“爸,媳妇儿,我琢磨着…这俩小的,保禄和这丫头,眼下这光景,冬天活儿也不多,总不能一天到晚傻玩傻闹。咱那平板里,不是存了好些认字算数的玩意儿?还有画片儿故事啥的。白天空闲多,让我妈和媳妇儿抽空教教他们?甭管以后啥世道,总不能真当睁眼瞎吧?回头平板里那些宝贝——种地的法子、做工具的门道,他们连字儿都认不全,咋看?那不白瞎了!”

杨建国正用匕首削着一块木头,闻言动作顿了顿,刀刃在火光下闪过一道微光。他没立刻吭声,眼神在跳跃的火苗上停留片刻,似乎在掂量儿子这话的分量。

倒是杨亮的母亲,刚把沾满灰尘的防潮垫从杂物堆里拽出来,闻言立刻转过身,脸上满是赞同:“亮子这话在理!是得教!甭管男娃女娃,识文断字总没坏处!”她抖了抖垫子上的灰,走到门边,借着屋里的火光仔细打量那被儿媳牵着手、怯生生站在阴影里的小女孩,“正好,这小丫头片子跟咱说话不照面,沟通不了,趁这猫冬的功夫,我跟你媳妇儿轮换着教,先从吃喝拉撒这些词儿教起,慢慢来。等她能听懂咱的话了,也好问问她打哪儿来,家在哪片儿,咱这到底是哪朝哪代的地界儿!”

“啊?!又要念书啊?”杨保禄小朋友正蹲在角落里,用根小木棍专心致志地拨弄火堆里一块烧红的炭,一听“教”、“念书”这些字眼,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嘴巴撅得能挂油瓶。他最近可是撒开了欢儿,跟着大人“帮忙”砍柴、喂驴、看陷阱,在他眼里就跟玩儿没两样,心思早野了。好不容易不用像以前那样规规矩矩坐小板凳,这舒服日子才过几天?他扭着小身子,刚想嚷嚷“我不学!”,就被他爹一个眼风扫过来,再瞅瞅奶奶和妈妈都点头赞成的严肃表情,那点小小的反抗火苗“噗嗤”一下就被四座大山无情地镇压了,只剩下满肚子委屈,化作一声低低的、不甘心的嘟囔,继续用木棍使劲戳那块无辜的炭。

至于那个刚经历了一场噩梦般旅程的小女孩,她对周遭的一切都显得迟钝而麻木。当杨亮媳妇拿出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平板电脑,试图点开一个色彩鲜艳的识字图片时;当她被安排在铺着奇怪光滑垫子的地铺上,裹进一个异常轻薄却暖和的“布袋子”里时——这些足以让任何中世纪土着惊掉下巴的“神迹”,在她那双茫然的大眼睛里,也只是短暂地掠过一丝极淡的困惑,随即又恢复了那种饱受惊吓后的空洞和顺从。仿佛她的承受阈值早已在颠沛流离和血腥恐惧中被撑到了极限,再离奇的事物也难以激起更大的波澜。简单地吃了些东西后,身体积累的疲惫和骤然获得的安全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没怎么挣扎,她那小小的身躯就蜷缩在陌生的睡袋里,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沉沉地睡去了。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终于在这简陋却安全的石头屋子里,第一次彻底放松下来。

第二天清晨,营地里弥漫着霜寒的气息。杨亮的母亲和媳妇儿早早便忙活开了,一人兼顾两桩事。

屋外空地上,新打来的三只羊已剥了皮。婆媳俩合力将一只最肥硕的母羊拖到厚实的砧板(原本是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杨亮媳妇麻利地抄起磨得雪亮的小刀,熟练地沿着筋膜纹理,将白花花的肥膘从红润的瘦肉上剔剥下来。这羊肥得惊人,大块大块的脂肪堆在盆里,颤巍巍的。“啧,这膘也太厚实了,山味儿怕也重,”杨母一边帮着把剥下来的瘦肉条挂到旁边搭起的木架上风晾,一边念叨,“直接烤着吃,油得糊一嘴。亮子媳妇儿,听你的,咱把肥的炼油!”剔下来的肥膘很快堆了小半盆。杨亮媳妇将它们切成小块,倒进架在火塘上的厚实陶锅里。不一会儿,油脂便在锅底滋啦作响,慢慢融化,暖烘烘的、带着独特山野气息的油香开始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炼好的羊油会小心盛进洗净晾干的陶罐里密封,这可是日后做面点、炒野菜甚至点灯的宝贝。而那些被仔细分割开的瘦肉条,则被串在削尖的硬木签子上,架在火塘旁慢慢烘烤,准备做成耐储存的肉干。

屋内火塘烧得暖融融的。杨保禄和小女孩被安排在靠近火光的兽皮上坐着。杨亮的母亲手里拿着几根小木棍,一边做着简单的编织活儿,一边指着火塘上滋滋冒油的烤肉,对着小女孩缓慢而清晰地重复:“吃——肉。”又拿起一个盛满温水的木碗,递到她嘴边,示意她喝一口:“喝——水。”小女孩蜷缩着,大眼睛里少了昨夜的惊惶,多了些懵懂的观察。她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妇人,又看看火堆旁忙碌的另一个女人,再瞅瞅身边同样被“抓来”学习的杨保禄。也许是食物的香气,也许是持续不断的温和声音,也许是杨母眼中那份毫无保留的善意,她紧绷的小身体渐渐放松了一些。当杨母再一次指着烤肉说“吃——肉”时,她的小嘴微微动了动,发出一个极其轻微、带着生涩和试探的模糊音节:“吃…肉?”虽然音调古怪,但意思却明明白白!杨母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连连点头:“哎!对喽!吃肉!”她立刻掰开一小块烤得焦香流油的羊肉,塞进小女孩手里。小女孩捧着温热的肉块,看看杨母的笑脸,又看看手里的食物,迟疑地咬了一小口,脸上似乎也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出的放松。小孩子学语言的天赋确实惊人,在这样反复的、结合着实际动作和需求的“教学”下,诸如“喝水”、“睡觉”、“火”、“奶奶”、“婶婶”这些最基础的词,她竟也慢慢能听懂,甚至笨拙地模仿着发音了。

与此同时,杨亮和杨建国父子俩也踏上了路途。他们牵着毛驴,拉着那个用藤条加固过的简易“露营拖车”,沿着昨日归来的路径,再次朝大河拐弯处的河滩赶去。目标明确:取回藏在独木舟里的剩余物资——那两袋沉甸甸的上好精面,还有船上的其他零碎。

路程不算远,但冬日清晨的林间小径覆盖着薄霜,走得需格外小心。抵达昨日血战之地时,太阳已升得老高,驱散了河面的寒气。那艘黝黑的独木舟依旧静静地半搁浅在岸边。父子俩合力将船拖上岸,仔细检查了船舱盖板下的油布,确认昨夜没有雨水或露水渗入。两袋面粉完好无损,沉甸甸的,是未来几个月最实在的保障。还有那几把弓、一些杂物,也都被搬上了拖车。毛驴负重增加了,拖车在碎石滩上发出更沉重的嘎吱声。

物资装车完毕,最关键的一步来了——藏船。父子俩抓住船帮,喊着号子,将这沉重的橡木独木舟一点点拖离河岸,朝远离河道的密林深处挪去。每一步都深一脚浅一脚,船底在枯枝落叶和冻土上摩擦着。他们选择了一处林木格外茂密、藤蔓纠缠的低洼地,合力将船推进去,又砍下大量带叶的灌木枝条,厚厚地覆盖在船身上,直到从河岸方向望去,完全看不出丝毫端倪。杨建国还不放心,他像最老练的猎人般,锐利的目光像篦子一样仔细梳过昨日搏杀的河滩。他弯腰,用手扒拉着碎石缝里的沙土,检查是否有遗漏的血迹或打斗痕迹。看到几处颜色略深的印记,他甚至蹲下身,用指甲抠刮,再用干净的沙土仔细覆盖、踩实。直到确认除非是经验极其丰富的追踪者刻意搜寻,否则绝难发现这里的异常,他才直起发酸的腰,长长吁了口气:“行了,走吧。”

UU阅书推荐阅读:楚天子大秦:开局祖龙先祖隋唐:被李家退婚,我截胡观音婢矛盾难以调和为了天下苍生,我被迫权倾天下大明:不交税就是通鞑虏盛嫁之庶女风华三国:从夷陵之战,打到罗马帝国长乐歌蒙古人西征不想当大名的武士不是好阴阳师马谡别传水浒:开局大郎让我娶金莲大汉废帝失忆美娇妻,竟是大周女帝明末小土匪神武太医俏女帝大秦:从缉拿叛逆开始养8娃到18,大壮在古代当奶爸关外县令穿越南宋当皇帝越战的血精灵之最强道馆训练家集齐九大柱石,重启大秦复兴之路明末:有钱有粮有兵我无敌!从大唐山峰飞跃而下爹爹万万岁:婴儿小娘亲锦衣盛明抗战游击队大唐开局救治长孙无垢汉武:普天之下,皆为汉土!逃兵开局:觉醒系统后我杀穿乱世清末大地主穿越成废物太子后我崛起了大魏霸主造反我没兴趣,父皇别害怕大明:启禀父皇,我抓了北元皇帝风起了无痕存储诸天契约休夫:全能王妃逍遥世子爷大周逍遥王爷明末之席卷天下水浒:窃国摘花,我乃大宋真皇帝和女鬼在北宋末年的日子强明:我将现代物资搬运到大明燕王朱棣!你忘了你爹的规矩了吗汉末三国:从扬州开始争霸被海盗打劫了,最后成了皇帝明末木匠天启落水后无敌
UU阅书搜藏榜:抗战游击队我的大唐我的农场我在大宋当外戚在群里拉家常的皇帝们神话之我在商朝当暴君(又名:洪荒第一暴君)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朕都登基了,到底跟谁接头楚牧穿越水浒成王伦有个妹妹叫貂蝉穿越落魄世家子,我举屠刀定乾坤民国谍海风云(谍海王者)挥鞭断流百越王华之夏第一卷中原往事晚唐:归义天下大明极品皇孙,打造日不落帝国重生南朝开局逆天任务我三国武力话事人北朝奸佞造反!造反!造反!造反!造反!我主明疆抗战之血怒军团我在盘庚迁殷时发起翦商大汉奸臣英雌医鸣惊仙三国之佣兵天下大唐极品傻王救命,系统要害我始皇别伪装了,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开局被抓壮丁,从领媳妇儿开始崛起重生女尊世界但开局就进了送亲队烽火淞沪成亲后,我玩刀的娘子开始娇羞了大唐重生兵王北宋不南渡长安之上大明,我给老朱当喷子的那些年庶民崛起正德变法:捡到历史学生的书包穿越后被分家,搬空你家当大清疆臣。大秦反贼中华灯神回到明末做枭雄魅影谍踪他是言灵少女九灵帝君锦衣黑明大明:我想摸鱼,老朱让我当帝师谍战从特工开始
UU阅书最新小说:穿越赵王迁后,看我反手掏空大秦花雨缘问世手握现代军火库,我在大宋当军阀刑官饥荒年代,媳妇就卖了十斤大米?拆了这历史的车轮先生风流满金陵大宁赘婿疯狂南北赚翻了,这个部落只有女人铁血西南1895:从盐枭到护国别了刘皇叔,我在荆州席卷三国溯源楛矢石砮权谋天下:从废黜皇子到天下共主沧海铸鼎两晋求生,我握有时间密钥同时穿越:金手指竟是我自己仙唐洗冤录铁甲水浒我,黄巢,开局改写历史逆袭驸马我的私生爷爷是乾隆工科小伙闯明末尸宋红楼:我的死士训练手册盗墓:麒麟血脉,吞噬进化从中世纪开始的千年世家穿越乱世:我的嫂子们绝世倾城剑出淮南:我在三国开军校锐士营东周就是一锅粥三国:开局十万全甲精兵谁对掏?清末甲午,我乘风破浪而来大明诡事录:张子麟断案传奇开局科举系统,我成天下第一文豪穿越项羽:开局过江东三国:我吕布,不做三姓家奴悍宋:朕,赵构,不做昏君!长生:从堂兄身死开始龙城飞将,现代军师风云录红楼:小鸟依人,你管这叫凤辣子多子多福:开局我在三国收服貂蝉三国:穿越刘表,我越活越年轻大殷执鼎人穿越1935成为金融霸主魂穿武松!娶金莲灭梁山不过分吧重生宫女破局宫闱与将军的迷局从陕北到星辰大海夜雪入梦资治通鉴之大汉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