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陆地神仙竟如大白菜般常见?
此刻他们才知自己原是井底之蛙,只见碗口大的天!
国师强压惊骇呵斥慌乱的部下:开启大阵!
虽对黑衣人实力心存忌惮,但他对改良版的三项囚笼困象阵信心十足。
这传承自上古的阵法随着献祭增多,幻化出的巨象已发出震天哀鸣。
被押来的囚犯四散奔逃,却尽数被阵法吞噬。
如今阵法已能精准控制祭品,再不会误伤己方。
有精锐高手压阵,国师自觉尚有一战之力。
可当六道黑影同时出手时——
轰!嗡!砰!
大阵刚运转到极致,天地骤然陷入黑暗,又被黑衣人爆发的光芒撕碎。
孔雀高手纷纷吐血,虽未受重创,但警铃已在心头炸响:夷陵强者,恐怖如斯!
项少羽从容负手,与国师惊惶的目光形成鲜明对比。
六道寒芒倏然而动,如极地玄冰刺破长空。
当六股霸道内力轰击阵法时,整个战场地动山摇。
国师刚露出喜色,下一秒便面如死灰。
黑衣人将内力催至巅峰,手中兵刃化作流光。
阵法喷涌的黑雾与白光相撞,爆发的余波将先前冲阵的孔雀士兵尽数碾为齑粉!
噗!噗!
利刃入肉的闷响中,血花不断绽放。
孔雀国的士兵接连倒下,尸横遍野。
再看那些惨死在夷陵军手下的高手,哪一个不是支离破碎?
孔子与国师目睹这一切,国师早已魂飞魄散,哪还有先前的意气风发?
他终于明白,夷陵军斩杀敌人如同切菜般轻松。
夷陵现世,天下大乱!
夷陵之兵,无人能挡!
夷陵之威,不可战胜!
孔雀帝国的士兵纷纷丢下兵器,头也不回地逃窜。
性命攸关之际,谁还顾得上效忠?
见识过夷陵军的恐怖,逃命才是唯一出路。
他们还有年迈的父母在孔雀国等待赡养。
连国师都束手无策,引以为傲的上古秘籍三项囚笼困象也被轻易 ** 。
这阵法历经上古演练,融合两位圣人的改良,又结合神农氏的地泽二十四阵,却不堪一击。
这些孔雀国最精锐的高手,在夷陵军面前如同蝼蚁,如何能活?
他们以为逃跑就能保命,却大错特错。
夷陵军誓要赶尽杀绝。
想突围?痴心妄想!夷陵军如潮水般涌来。
很快,这些所谓的高手全都命丧黄泉。
孔子和国师在六名黑衣人及项少羽、吕布的围攻下身负重伤,只剩半条命,最终抓住机会仓皇逃命。
怎么不能比?扶苏公子至少身体健康。”
况且长公子未归时,扶苏公子就已入主东宫,这不就是储君之位吗?要立储,必是扶苏公子!
此言有理...
而长公子不仅体弱,还不通兵法...
听着群臣议论,嬴政脸色愈发阴沉。
体弱又如何?不通兵法又如何?
大秦有老祖宗庇佑,何惧这些?
嬴政冷笑:自古嫡长子继承制,当立长公子赢长夜!
武将们纷纷支持。
他们在战场上亲眼见证过长公子的风采。
楚地之战,长公子面对堪比帝国第一高手的强者,面不改色。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预判农家大军动向,轻松 ** 地泽二十四阵。
六名黑衣人出手,瞬间摧毁敌阵。
连号称真龙天子的刘季也命丧黄泉。
夷陵军与王翦大军不费一兵一卒,全歼农家高手。
武将们崇尚实力,长公子的胆识谋略深得他们敬重。
若非真才实学,陛下怎会让他执掌帅印?
以李斯为首的文臣则持反对意见。
他们不了解赢长夜的战绩,仍以为他是那个体弱多病、不通兵法的公子。
在他们看来,长公子不过是沾了夷陵军的光。
若非他突然归来,储君之位本该属于扶苏。
这样一个来历不明、能力存疑的公子,如何担得起帝国重任?
朝堂上争论再起:
长公子乃嫡长子,继承大统天经地义!
但长公子体弱多病,如何担当重任?
况且长公子未习礼仪,不通兵法,帝国岂能托付?
祖宗之法不可违,长公子兼具嫡长身份,为何不能继位?
“我看你是存心要扶苏公子继位,早就站好了队,所以故意从中阻挠!你敢对天发誓说不是吗?既然不敢,就给我闭嘴!”
“长公子继承大统天经地义!他的雄才大略岂是你们这群酸儒能懂的?你们整天只会舞文弄墨,可知道我们武将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没有我们保家卫国,你们哪有机会在这指手画脚!”
“没有将士们浴血奋战,你们能过上太平日子?没有陛下运筹帷幄,大秦能一统六国?”
“今日把话撂这儿,我们武将誓死拥护长公子!”
“陛下圣裁,我等绝无二话!”
“你们可知道违抗君命的下场?识相的就闭嘴!”
几个暴脾气的武将气得直撸袖子,恨不得当场教训这些文臣。
在他们眼里,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官根本不懂民间疾苦。
发洪水时不见他们赈灾济民,反倒纵容奸商哄抬物价!
武将们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今日总算找到机会在陛下面前参他们一本。
端坐龙椅的嬴政神色莫测。
这些年来,陛下的每个决策都深谋远虑,否则怎能在短时间内扫平六国、平定内乱?文臣们的所作所为,彻底寒了将士们的心。
别以为大秦从不杀文官就能为所欲为,若是惹恼陛下...
李斯被众人围攻,要不是同僚拉着,险些就要动手。
虽然朝堂 ** 必受严惩,但此刻谁要敢说长公子半句不是,他们决不答应!
长公子的雄才大略,岂是这些鼠目寸光之辈能理解的?
李大人就不怕陛下开这个先例?这话怼得李斯哑口无言,脸色铁青。
开先例?他猛然想起曾有官员因缺席早朝被陛下当场处决。
嬴政听着朝堂争论,气息愈发阴沉。
他的夜儿,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大秦的江山,必须是夜儿的!
想到朝中那些对嬴长夜的议论,嬴政眼神又冷了几分。
侍立一旁的章邯暗自为群臣捏了把汗——他离陛下最近,清晰感受到那股森然杀意。
若非孔雀帝国来犯,这些人恐怕早就...
诸位爱卿还有何高见?不妨都说出来。”
朕,洗耳恭听!
嬴政眯起眼睛,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想到竟有人敢非议他的夜儿,戾气愈发浓重。
章邯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心中叫苦不迭:今日为何偏偏轮到自己当值?
群臣仍在窃窃私语。
嬴政目光骤冷: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言下之意:这江山是朕打下的,立储之事还轮不到你们置喙!朕只是通知你们,若再不知好歹...
可惜群臣未能领会圣意,还以为陛下在征求其他储君人选。
他们全然忘了嬴政说过自古立嫡长子为储的铁律。
李斯接收到同僚暗示,硬着头皮道:陛下,臣等以为扶苏公子德才兼备,曾代陛下处理...
嬴政默不作声,却将此人记在心中。
是啊陛下,若立长公子为储,还需从头学习治国之道,恐耗费时日...
他们只敢小声议论,谁也不敢明说长公子体弱、不通兵法之类的话——除非活腻了。
是么?嬴政嘴角泛起冷笑,眼中寒光一闪。
心中已给扶苏记下一笔。
他最恨兄弟阋墙!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兄弟都不能和睦相处,如何治理天下?
陛下,扶苏公子近来勤勉...
嬴政闻言,目光如刀锋般扫向扶苏。
不必多想,定是扶苏在暗中有所动作,否则这些老臣不会如此卖力地推举他为储君。
哦?扶苏?
面对父皇的质问,扶苏面色如常,心中却暗自欣喜。
这些老臣都是他的支持者,此刻都在为他说话。
想到这里,他不禁更加得意。
那个所谓的长兄自幼体弱,既不通兵法,又无治国经验,如何能担此大任?
李斯说得对,只要那人不在,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大公子!
同样是嫡子,凭什么那人能得此位,而他不能?他自问不输分毫,不过晚出生几年罢了。
扶苏本无此念,但在李斯等人的挑唆下,这个念头渐渐生根。
尤其此次孔雀帝国来犯,那位不通兵法的大哥竟主动请缨出征...
他真心祈祷大哥能平安归来。
毕竟父皇最不愿看到兄弟阋墙,家宅不宁。
儿臣绝无此意。
自古嫡长子继位,此位当属大哥。”扶苏恭敬跪拜,神色坦然。
嬴政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审视着这个儿子。
诸子虽与他疏远,倒也不曾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除了胡亥那个逆子!
想到此处,嬴政示意身旁太监。
退朝——
陛下必会立长公子为储。”
李大人,您说呢?
别问了,李大人此刻怕是气得不轻,哈哈。”
历来不都是嫡长子继位么?
扶苏公子虽曾代掌朝政,终究不是长子。
同为嫡子,可惜不是嫡长啊!
此言有理...
尔等休得胡言!长公子之能,岂是你们能妄加评论的?
你们懂什么?长公子体弱多病,不通政务,连兵法都不懂,如何治理大秦?
这话不假。
虽是嫡长,也不过占个字。
扶苏公子哪点不如他?
两派大臣争执不休,险些动手。
都少说两句,此事自有圣断。”
长公子的本事,他们不配知晓。
待来日自见分晓。”
莫与莽夫一般见识。”
......
边关,夜。
长公子,可要突袭孔雀帝国?王翦满面红光。
日间又获大胜,那些不知死活的敌军,竟敢偷袭夷陵军,结果反被围歼。
连战象都俘获不少,只待战事结束便送回咸阳。
不急。”嬴长夜淡然道。
孔雀帝国如今已是困兽犹斗。
想攻夷陵不成反遭重创,正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公子可要上书陛下?王翦笑问。
如今众将皆对长公子心悦诚服。
不必。”嬴长夜摆手示意退下,忽又补充:儿臣安好,父皇保重。”
王翦领命,回营后立即修书:
边关暂安,孔雀帝国屡次偷袭皆败,夷陵军大获全胜。”
长公子运筹帷幄,一切安好,老臣必誓死护卫。”
末了附上嬴长夜的口信,连夜送往咸阳。
......
公子,孔雀国师重伤,需休养数日。”项燕前来禀报。
“嗯,还有什么新情况?”
嬴长夜睁开眼,语气淡漠地问道。
“最近没什么大动作,只是他们在议论陛下和大秦帝国的事...”
项燕话未说完,嬴长夜的眼神骤然转冷。
讨论他父皇的事?
呵。
无非就是那些陈词滥调。
他想要长生不老的秘密!
就必须派更多人刺杀父皇。
那句魔咒般的话语始终萦绕耳边:
始皇帝死而苍龙现!
幸好他当场捏碎了月神的魂魄,将孔子留下的印记彻底抹除,否则孔子早已知晓这个秘密。
想染指大秦帝国的宝藏?痴心妄想!
这是历代先祖留下的基业,更关乎父皇性命,仅此一条,他就绝不可能让步。
哪个儿子能眼睁睁看着父亲遇害而无动于衷?
“具体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