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破空声中,苏秦鲤鱼打挺跃起,打量二人:洪兴何时有这等好手?
蒋家护院,奉命行事。”
原来是蒋天养的狗。”苏秦冷笑间抄起 ** ,那就送你们上路!
三道人影霎时缠斗作一团。
车宝山已逃至深水埗边界,身后金铁交鸣声不绝。
蒋氏兄弟刀光如网,竟逼得苏秦连退七步。
难怪骆驼特意警告...苏秦格开蒋武的劈砍,虎口震得发麻。
蒋文趁机扫堂腿袭来,被他凌空翻越躲过。
战局陡然生变!
苏秦假意踉跄,诱得蒋武全力斩下。
** 相撞火星四溅时,他猛然旋身飞踢,蒋武格挡不及倒飞丈余。
阿武!蒋文目眦欲裂扑来,却被苏秦擒住右臂。
骨骼咯咯作响间,这位铁卫竟疼得跪倒在地。
苏秦正要补刀,忽觉脑后生风——原是蒋武抡起半截断刀劈来!
苏秦瞥见这一幕,随手将蒋文掼在地上,身形一矮,五指如铁钳般扣住对方咽喉。
蒋文四肢剧烈扑腾,喉间挤出嘶吼:松手!
你觉得呢?苏秦睨着蒋武狞笑,指节又收紧三分。
蒋文面皮涨成猪肝色,咳得胸腔震颤:咳...蒋家...绝不会...
废物也配威胁我?苏秦拾起跌落的 ** 刺,寒光映出他眉梢的讥诮,碾死你比踩蟑螂还容易。”
蒋文目眦欲裂的瞪视换来更轻蔑的嘲讽:无能狂吠。”话音未落, ** 刺已捅进他心窝。
鲜血喷溅中,蒋文发出非人惨叫,身躯如触电般痉挛。
滋味如何?苏秦欣赏着濒死抽搐的躯体,要不是你们这两条拦路狗,车宝山早该横尸街头。”他抬靴碾过蒋文逐渐僵硬的脖颈,下辈子记得——跟对主子。”
目睹兄长毙命的蒋武突然暴起:我他妈要你偿命!却被苏秦一脚踹飞,脊背撞断行道树才止住去势。
蒋文?蒋武?苏秦踩着对方头颅俯身,给山口组当孝子贤孙时,就该想到今天。”鞋底施加的压力令颈骨发出脆响,放心,很快送蒋天养下去陪你们。”
当九枭成员开始清场时,深水埗的夜空飘满求饶声。
有人弃刀狂奔,有人跪地磕头,回应他们的只有利刃破风声。
22车宝山捂着渗血的腹部冲进蒋家别墅,被泰国来的老管家搀住:少爷这是...
叫医疗队!他栽进沙发时,港岛江湖已天翻地覆。
洪兴地盘被东星乌鸦带人横扫,各社团连夜撕毁与山口组的合作协议。
病床前,陈浩南等人围上来时,车宝山瞳孔仍残留着那个踏血而去的背影——月光下,苏秦的衣摆像面染血的旌旗。
车宝山没有理会他们的问题,只是虚弱地问:“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陈浩南上前一步,低声道:“山哥,洪兴没了……自从你带人去九枭之后,而且……”
他欲言又止,不敢继续往下说。
车宝山盯着他:“而且什么?说下去!”
“东星五虎趁我们的人在深水埗折损,扫了我们的场子,现在洪兴……只剩我们几个了。”
陈浩南声音越来越小。
车宝山猛地瞪大眼睛:“ ** 再说一遍?洪兴几万人,就这么没了?”
“山哥,那些人见势不妙,全跑了,都投靠了别的社团……”
车宝山一拳砸在床上,怒骂道:“这群白眼狼!老子还没死,跑得倒挺快!”
房间里一片死寂,没人敢吭声。
车宝山颓然靠向椅背,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半晌才开口:“把电话给我。”
他接过电话,直接拨通了山口组草刈一雄的号码。
“草刈组长,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很快你还会收到更多终止合作的消息。”
草刈一雄一愣:“车先生,我们一直合作得很好,出什么事了?”
车宝山冷笑:“洪兴已经垮了,我蒋家的基业全砸进去了,还怎么合作?”
草刈一雄震惊不已。
洪兴在港岛势力庞大,甚至有意吞并其他社团,怎么转眼间就覆灭了?
“车先生,能告诉我谁下的手吗?”
“托你们山口组的福,九枭地藏干的。”
车宝山语气冰冷,“东星也趁机落井下石,洪兴现在就剩两三个人,对你没用了。”
草刈一雄还想争取:“车先生,东山再起也不是没可能,我们可以继续合作……”
车宝山懒得再听:“别废话了,以后别再联系我。”
说完直接挂断。
草刈一雄暴怒,拍桌大骂:“八嘎!”
一旁的黑衣手下问:“组长,现在怎么办?”
“去查清楚洪兴覆灭的原因,再派人盯紧东星,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
手下匆匆离去。
草刈一雄阴沉着脸,百思不得其解——九枭为何突然对山口组赶尽杀绝?双方虽有旧怨,但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山鸡,带人去趟港岛,替我办件事。”
挂断后,他暗自咬牙:“九枭,就算你灭了洪兴,又能怎样?”
另一边,苏秦在九枭大厦被李正明堵个正着。
李正明似笑非笑:“苏秦,你能不能有点组织纪律性?”
苏秦心头一紧,以为东窗事发,正想解释,李正明却继续道:“王局他们准备给你庆功,结果你一声不吭跑了?辞职报告我没批,你就还是队的人,觉悟能不能高点?”
苏秦这才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洪兴的事。
见他不说话,李正明皱眉:“你盯着我看什么?”
苏秦耸耸肩:“这儿就你跟我说话,我不看你看谁?”
李正明被噎住,没好气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李正明开口询问。
苏秦不耐烦地回应:还要我说什么?辞职你不批,任务完成也要挨骂,你是强盗吗?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警察的样子?李正明故作严肃地说。
你说对了,我就是觉得自己不配当警察才要辞职的。”苏秦坦然道。
见硬的不行,李正明立刻换了副笑脸:苏秦,组织对你一直很重视,也给了最大包容。”
打住!有事直说,别在这唱戏灌 ** 汤。”苏秦直接打断。
公私两方面,你都该帮这个忙吧?李正明继续游说。
苏秦冷笑:绕了半天,原来是有事相求。”
听说你们九枭安保的托尼最近很活跃,深水埗的事...李正明意味深长地说。
那我让律师张三来和你谈?苏秦反击道。
李正明连忙摆手:开个玩笑嘛!其实是有个任务...
先说清楚。”苏秦警惕道。
李正明压低声音:缅三那边有两个贩毒集团,我们需要你打入台家...
又来?!苏秦暴跳如雷,我刚回来几天?又要去卧底?我马上要当爸爸了!
什么时候生?我一定包个大红包。”李正明试图缓和。
三个!我三个女友都怀孕了,你一个红包怎么分?苏秦没好气地说。
李正明眼睛一亮:这好办,我帮你把户口问题解决了...
滚!少打主意!苏秦识破了他的意图。
李正明快步离开:等你孩子出生,我再来送!
灰狗走过来:大哥,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以后他再来,提前通知我。”苏秦烦躁地说。
与此同时,山鸡带着山口组的人抵达港岛。
他首先约见了黎胖子,两人在有骨气酒楼会面。
推门而入的黎胖子,被山鸡的气势震慑住了。
如今的山鸡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混混。
他一身笔挺西装,发型梳成狼奔头,左侧还刻了一道闪电般的纹路。
身后站着清一色的黑衣墨镜保镖,乍一看像是黑客帝国里的特工。
电话里山鸡说要来拜访,可没想到他带了这么多人。
黎胖子咧嘴一笑:“山鸡兄弟,现在混得风生水起啊,这身行头不便宜吧?”
山鸡摆摆手:“哪比得上你黎胖子?你那《香蕉周刊》可是躺着赚钱。”
“嗨,早过时了!”
黎胖子苦笑着摇头,“如今我连个屁都不是,新龙头一上台,我们这些老家伙全得靠边站。”
说着指了指头顶刚结痂的伤疤,“瞧见没?就因为我啃苹果抠脚丫子,新龙头直接给我开了瓢——连这点爱好都管!”
山鸡一口水喷回杯里,呛得直咳嗽:“咳咳……黎胖子,这事儿咱先不提。
我这次来是想打听洪兴的近况。”
黎胖子挑眉:“你早不是洪兴的人了,怎么突然关心这个?当年你和陈浩南那档子事儿,可是把江湖规矩当儿戏啊。”
这话像刀子般戳进山鸡心窝。
他冷下脸:“黎胖子,不会说话就闭嘴。
再扯闲篇,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说正事,洪兴到底出什么事了?”
见山鸡动真格,黎胖子收起嬉皮笑脸:“洪兴……被灭了。”
“什么?”
山鸡猛地站起身。
“都怪那个苏秦。”
黎胖子叹气,“前阵子他突然放话,谁敢跟山口组合作就灭谁。”
山鸡瞳孔一缩——又是苏秦!要说这世上他最不想招惹的人,九枭的苏秦绝对排第一。
从洪兴到三联帮,他每次遇见苏秦都得认栽。
上次要不是老丈人出面谈判,他早被苏秦弄死了。
“山口组最近没得罪他吧?”
山鸡追问。
黎胖子耸肩:“我哪知道?你又不是山口组的人……”
“重新认识一下。”
山鸡整了整领带,“我现在是山口组毒蛇堂堂主,五代目会长的女婿。”
黎胖子瞪圆眼睛:“真的假的?”
“你配让我撒谎吗?”
山鸡嗤笑。
“哎哟!”
黎胖子立刻凑上来勾肩搭背,“以后可要跟着鸡哥混了!”
山鸡甩开他的手:“少套近乎。
洪兴现在什么动向?”
22黎胖子原本打算投靠苏秦,可毕竟曾是洪兴的人,怕去了自投罗网。
正愁没退路,山鸡就送上门来。
“车宝山被苏秦一刀捅穿肠子,现在还在养伤。”
黎胖子掰着手指头数,“洪兴剩的人全缩在蒋家别墅,陈浩南成了瘾君子,前阵子大头为救他,死在东星司徒浩南手里……”
听到陈浩南和大头的消息,山鸡胸口发闷。
当年在大佬手下混饭吃的日子浮现在眼前——要不是大头主动顶罪,蹲苦窑的本该是他或陈浩南。
“东星也掺和进来了?”
山鸡强压情绪。
“九枭和东星联手,苏秦只 ** 不要地盘,洪兴的地盘全归东星了。”
山鸡陷入沉思。
凭山口组这十几号人去找苏秦麻烦?怕是九枭的小弟就能让他横着出去。
黎胖子察言观色:“苏秦能找东星合作,你也可以啊。”
“你有路子?”
山鸡眯起眼睛。
“路子倒是有,就看你能拿出什么本钱了。”
黎胖子盯着山鸡,语气认真。
山鸡眉头一皱:“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东星的龙头是骆驼,可他现在老了,压不住手底下那五只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