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斜照进长廊,廊柱上的雕花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谢无虞披上一件羊绒外套,转身走向主卧的方向。
厉渊跟在他身后半步,脚步沉重却坚定,鼻尖萦绕着谢无虞身上未散的、带着冷意的香氛气息。
没有人说话,但在经过主卧门口时,谢无虞忽然停下,解下外套。
他回头看了厉渊一眼,眸色幽深如浸了墨的寒潭,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对方的手臂,留下一道微凉的触感。
“今天教你新的规则。”他说完,径直走向那张铺着真丝绒毯的大床,侧身躺下,姿态慵懒却藏着不容置喙的掌控力,指尖轻拍身侧的空位。
午后阳光透过鎏金雕花窗棂,斜斜切进房间,在床品上投下深浅交错的光影,边缘锐利如刀。
谢无虞靠坐在床头,背后垫着绣鸢尾花纹的软垫,外套随意搭在床尾,露出的手腕上,金属腕表泛着冷光,眼神平静无波,却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厉渊牢牢罩住。
他解下皮带上的金属扣环,指尖轻轻一拨,外壳弹开。
他抬眼看向站在三步之外的厉渊,目光如刀锋划过冻土,却又缠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牵引。
“上来。”声音低而缓,像在命令一头驯服的兽靠近,指尖却微微勾了勾,带着隐秘的纵容。
厉渊没动,他的呼吸骤然粗重,喉结剧烈滚动,赤裸的脚掌蜷起,脚趾死死抠着地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不是训练,不是惩罚,是越界的邀请,是深渊递来的锁链——一旦跨出,便再无退路。
“我说,”谢无虞重复,语气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不容抗拒的压迫,指尖轻轻敲击着自己的腰侧,“上来。”
厉渊闭了闭眼,昨夜潜入主卧的画面、掌心旧伤残留的温热触感在脑海里翻涌。
他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也记着谢无虞那句“让他闭嘴”的冷淡。
可此刻,这个人就躺在那里,目光沉沉地望着他,默许着他的靠近。
他缓缓迈步,膝盖跪在床沿,床垫下陷的弧度仿佛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跨坐在谢无虞大腿上,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胸膛几乎贴着对方的,彼此的体温隔着薄衣渗透。
谢无虞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就在这时,厉渊忽然俯身,手臂撑在谢无虞两侧,调整了一下姿势,竟猛地将人推倒在床。
他的动作带着压抑的暴戾,却又小心翼翼,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欲与虔诚,像一头终于挣脱束缚却又不敢伤主的兽。
厉渊呼吸逐渐加重,他一把解开那颗纽扣,扯着裤头连着拉链刷一下,整条裤子不见踪影。
谢无虞眉头未动,只是抬眼望着他,黑眸深不见底,没有惊讶,没有抗拒,只有一种近乎审视的平静,却任由厉渊抬起自己的腿。
腿形线条流畅,肌肤白皙得在光影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从大腿根到小腿,都带着谢无虞独有的冷香与暖意。
厉渊低下头,鼻尖贴着他的大腿肌肤,缓缓摩挲,气息灼热地洒在皮肤上,留下一路滚烫的痕迹。
他贪婪地嗅着,像是在汲取独属于谢无虞的气息,从大腿一路往下,掠过膝盖,再到小腿。
每一处触碰都带着隐忍的颤抖,情欲在眼底烧得愈发浓烈,却始终不敢逾越分毫。
最后,他的唇停在谢无虞白嫩的脚背上,那皮肤细腻微凉,带着淡淡的香氛味。
谢无虞看着他越来越放肆的动作,眼神依旧平静,却在厉渊即将触碰到脚背的瞬间,脚踝微抬,一脚精准地踹在他的脸上。
力道不重,却带着明确的警告。
厉渊闷哼一声,没有后退,反而忍着脸上的钝痛与翻涌的情欲,缓缓抬眼,与谢无虞对视。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谢无虞的眼神依旧幽深无波,却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像寒潭底涌动的暗流。
下一秒,厉渊微微低头,用嘴唇极轻地碰了一下谢无虞的脚背,动作虔诚又带着压抑的渴望,仿佛在亲吻一件稀世珍宝。
谢无虞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既不阻止,也不回应,可那没有收回的脚、没有移开的目光,都是最明显的默许。
“现在,我要你记住这个距离。”谢无虞低语,气息拂过厉渊的耳廓,带着滚烫的温度。
“你可以靠近我,可以闻我,可以为我流血。但除非我允许——”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厉渊的下颌,眼神幽深如井,“连梦都不能越界。”
话音未落,他猛然抬手,扣住厉渊的后颈,将人拉近,唇齿交击,吻得毫无预兆又极具掌控力。
这不是情欲的开端,而是主权的烙印,却又带着无法忽视的暧昧。
舌尖撬开对方的唇瓣,卷着属于旧伤的淡淡血腥,在口腔里肆意掠夺,仿佛要将自己的气息彻底刻进对方的骨血里。
厉渊浑身剧震,本能想要迎合,却被谢无虞牢牢掌控着节奏
他尝到了血的味道,是谢无虞掌心旧伤渗出的血腥,混着这个人的冷香与压迫性的存在感,顺着喉管灌入肺腑,竟生出几分上瘾的灼热。
良久,谢无虞才松开他,唇角带血,却伸出舌尖,轻轻舔过厉渊唇角残留的血迹,动作带着几分慵懒的占有欲,冷笑般低语:“记住这个味道。”
“下次闯进来,”他盯着厉渊失焦的瞳孔,拇指轻轻按压着他泛红的唇瓣,一字一句道。
“我不罚你。”他停顿一秒,补上最后一句,声音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暧昧与掌控——“我会让你真正在这里睡。”
当晚,偏房内,灯未亮。
厉渊坐在床沿,手中握着那本抄满《行为守则》的笔记本。
纸页边缘已被摩挲得发毛,每一条“不得擅自接近主卧”、“不得直视少爷超过两秒”都曾是他用指甲刻下的生存法则。
他默默撕下一页,又一页,纸张撕裂的“嘶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碎屑如雪片般落入掌心。
他将它按在胸口,闭眼,喉间滚出几不可闻的低喃,带着滚烫的执念。
几乎在同一时刻,主卧书房内,镶嵌着玛瑙的保险柜无声开启。
谢无虞取出一支银灰色注射器,标签清晰写着:“情绪抑制剂—仅用于失控风险”。
他曾命人研发此药,专为应对厉渊极端暴走状态设计,理论上可短暂麻痹神经反射与情感中枢。
可此刻,他凝视良久,指腹缓缓滑过针管表面,想起三个月前实验录像里那个眼神空洞的男人,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那时他满意于绝对掌控。
但现在……他竟不愿再看到那样的空洞眼神,那眼底的灼热与驯服,早已盖过了失控的风险。
那不是胜利,那是毁灭,他抬手,投入碎纸机。
机械轰鸣响起的瞬间,他望向窗外沉沉夜色,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旧伤,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厉渊舌尖的温热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