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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雄和子龙在武媚娘的举荐下,奉了皇帝的御令,彻查小公主被杀的谜案。

二人每天拿着令牌,辰时入宫,戌时离宫,十分奔波劳碌。媚娘本来想为他们请旨,在宫内留宿,但世雄和子龙力辞,也就作罢了。

暮色渐沉,宫灯初上。世雄与子龙对坐在值房内,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口供卷宗在烛光下投下摇曳的阴影。

这天二人刚刚把这几天搜集到的口供汇总一下,只因做记录的子龙写的“简体字”很多世雄还是不认得,而且口供的纸质材料他们也不能拿出宫去,所以没有办法,只好集中一个时间,专门审核口供资料。

“皇后宫中上下众口一词,”世雄揉了揉酸胀的眉心道:“都说皇后不可能杀人,可细究起来,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提供确凿有力的证据。”

子龙将手中的茶盏重重一顿,道:“这个王皇后也是心大,到武媚娘的地盘上,居然敢只带着一个婆子。现在出了事,连作证的人都没有。”

世雄道:“还说自己是武党,听你说话的语气,倒很怕皇后受冤枉一样。换个说法再说一次吧。”

“我只是站在皇后的角度想问题,并非别的,”子龙道:“换个说法就是:最蹊跷的是,王皇后当日来昭仪宫中,竟只带了一个贴身婆子。如今事发,连个能替她作证的体面人都寻不着。”

“何止呢,更糟糕的是那个婆子的供词。”世雄指着其中一卷笔录,“她说皇后进了小公主的寝殿后,怕人多吵了公主休息,连她都被屏退在外。这岂不是让皇后有了与公主独处的时机?”

子龙道:“这个婆子是不是就是那天在皇后殿内要打我们的那一个?”

“正是她!”世雄颔首,“此人的证词不仅不能替皇后开脱,反倒坐实了皇后有独处作案的时间。而且她言辞闪烁,对皇后在殿内具体做了什么,一概推说不知。”

子龙道:“唉~这很可疑啊,按说皇后的贴身近人,哪怕做伪证,也要证明自己的主人跟杀人事件无关才对呀。她这么怕事的吗?还是说,性格本就如此刚强忠勇,非要讲实话?”

世雄道:“她的实话,可能会让她的主子彻底翻不了身,难道她会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么?”

烛火噼啪作响,映得子龙面色凝重:“根据昭仪宫中众人的证词,皇后进入寝殿后,直至她离去,其间再无旁人进入。”

世雄道:“武昭仪宫中的人也是口径一致,都说是皇后谋害了小公主。”

子龙道:“皇后进去后,再也没有人进去过,直到她离开。然后就照顾小公主的乳母进去过。”

烛火噼啪作响,映得世雄面色凝重地说道:“但她当时并没有靠近公主细看,只知道公主在酣睡,并不能确定公主是生是死。”

子龙缓缓展开武昭仪的供词,绢帛在灯下泛着清冷的光泽,“武昭仪的口供比较重要,她说,跟皇帝一起回宫后,先去看了小公主,只一进去,就发现小公主已经身体冰凉,气息全无,死亡多时了。”

这时,世雄从卷宗底部抽出一份太医署的验状,神色愈发凝重:“太医令的证词才是最关键的。他奉诏查验公主遗体,证言写道‘小公主玉体并无外伤、亦无中毒迹象,然面色青紫,瞳仁散大,系因口鼻受外力闭塞,窒息而亡’。更关键的是后面这句——据其体温和尸斑推断,薨逝时辰,正与皇后独自在殿内那段时候……完全吻合。”

烛火噼啪作响,映得子龙面色一变。他低声道:“如此说来,皇后进去时公主尚且安好,离开时却已……这期间再无旁人进入……”

世雄沉重地点点头,继续梳理:“武昭仪宫中众人的证词,比较清晰一致。两名守在寝殿外的宫女均证实,自皇后进入直至离开,除皇后外,再无旁人进出。唯一例外的是照看公主的乳母曾入内查看,但她供称‘只在门口张望,见帷帐低垂,以为公主安睡,未敢近前惊扰’,根本无法确定当时公主是否尚在人世。”

他又拿起另一份卷宗:“更有昭仪身边掌事宫女的证词,提及皇后此次来访颇为突兀,‘往日皇后驾临,仪仗周全,此次却轻车简从,似不欲人知’。而武昭仪当时正随陛下在宫外祈福,有随行太监、宫女的记录为证,时辰、地点皆吻合,无作案之机。”

他最后展开武昭仪本人的供词,绢帛在灯下泛着清冷的光泽:“武昭仪陈述,她与陛下回宫后心系幼女,直奔寝殿, ‘一入门便觉异常静谧,疾步至榻前,伸手一探,吾儿……吾儿已是浑身冰凉,气息全无’。其悲恸之情,溢于言表,笔录上尚有泪渍晕开的痕迹。”

世雄放下所有供词,目光扫过案上:皇后突兀的独自来访、刻意屏退左右创造的独处时机、太医推断的死亡时间与皇后独处时间完全吻合、宫人证实其后再无人进入、以及武昭仪坚实可靠的不在场证明。

每一条线索都严丝合缝地指向同一个方向——王皇后。证据如此确凿,几乎无懈可击,反倒让世雄心底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这般环环相扣、近乎完美的证据链,倒像是有人精心布置的一般。

正在这时,戌时的更梆敲起,沉闷的声响在宫墙间回荡,是离宫的时辰了。二人熄了烛火,锁好存放口供的房门,一前一后默然地向宫门走去。

天暗了下来,天际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吞没,此时宫道两侧的石灯尚未全部点燃,光影晦暗不明,有点儿看不清楚路。世雄和子龙对此全无在意,也未提灯笼,只凭着连日行走的记忆在熟悉的宫垣间穿行。

快走到承天门附近时,眼看宫门在望,突然侧上方城墙之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呵斥打破了寂静!只见一道黑影如狸猫般在檐角间窜动,其后几名宫中侍卫大声吆喝着追赶,刀鞘与宫墙碰撞发出锵锵之声,在这安静的宫墙内显得格外刺耳。

早在进宫之初,武媚娘就曾经跟子龙提起过,她觉得皇帝宫殿的安保实在太稀松平常,相关的安保工作也不严谨,如果有可能,她希望世雄可以留下来做羽林军中郎将,既升了职,也可更名正言顺地查案。

此刻眼见为实,他胸中一股义愤与在御前办案的责任感涌起,未及细想,身形一动便要上前拦截。

现在贼人居然这么早就敢在宫中横行,子龙正欲上前帮忙,世雄一把拉住他,“哪里去?”

“有贼,你没看到?”

“有贼,我看到了,”世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自有宫中侍卫处置,戌时已到,你我必须离宫,片刻不得耽搁!”

“这个说起来话长,总之呢,我追贼,于你,只有大大的好处就是了!”子龙拉开世雄的手,一边还盘算着:“中郎将是从三品呢……”

就在两人这短暂争执的瞬间,那黑影自墙头一跃而下,恰好落在宫门内侧的阴影里。几乎是同时,另一侧通往掖庭的宫道上,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正疾驰而出,似是某位贵人车驾,欲在宫门下钥前离开,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子龙眼见那黑影落地后竟欲扑向马车方向,恐其挟持贵人,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世雄阻拦,猛地甩开他的手,低喝一声:“休走!”同时足下发力,如离弦之箭般蹿出,右手并指如风,直取那黑影后心要穴。他意在阻截,出手快如闪电。

然而,异变陡生!

那黑影极为滑溜,似早有所觉,于千钧一发之际侧身翻滚避开。子龙这凝聚了全身力道的一指收势不及,竟直直点向刚从马车旁闪出、似乎是听到动静前来查看的一名华服公子!

“噗!”

一声闷响,指力结实命中。那华服公子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剧烈一震,软软地倒了下去,当场昏厥。他腰间一枚雕工精美的玉佩摔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时间仿佛瞬间凝固。

追赶的侍卫们此刻方才围拢过来,火把照亮现场,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倒地的公子和收指僵立的子龙身上。“大胆!竟敢行刺小王爷!”一名侍卫首领模样的人看清倒地之人的面容后,脸色剧变,厉声喝道。霎时间,数把雪亮的腰刀出鞘,将子龙团团围住。

世雄心中一沉,暗道“坏了”!他认得那些侍卫的服饰,那是高祖皇帝幼子、当今圣上叔父滕王李元婴最宠爱的幼子李湛的随从!这位小王爷是宫中常客,素来得陛下和几位太妃喜爱,性子骄纵,如今子龙误伤了他,便是浑身是口也难辨分明。

“诸位,这是误会!”世雄急忙上前,试图解释,“我二人乃奉旨查案官员,见此贼人窜逃,出手拦截,误伤了小王爷……”

“误伤?”侍卫首领冷哼一声,丝毫不给情面,“众目睽睽,指向小王爷的可是这位!有什么话,去跟宗正寺和滕王府解释吧!拿下!”

眼见侍卫就要上前锁拿,子龙急中生智,心念电转,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他趁扶额示弱之机,指尖微不可察地触碰到小王爷李湛的手臂,体内一股精纯温和的灵气悄然渡送过去。

这并非疗伤,而是以其独特功法刺激对方气血,令其短暂晕厥后更快舒筋活络,甚至产生一种通体舒泰之感。

“慢着,”就在侍卫即将碰到子龙臂膀的刹那,地上倒着的小王爷竟发出一声低吟,慢慢地被人扶着坐起身来。

他揉了揉胸口,非但没有怒色,反而瞪向那侍卫首领,“糊涂!这位小英雄分明是为了救本王,迫开那刺客,力道收束不及,被余波扫中而已。你们不去追拿那真正的贼人,反倒要抓本王的救命恩人?刚才羽林军追赶的那人呢?追他去呀!”

这一番颠倒黑白的说辞,让众侍卫面面相觑,但小王爷亲口定调,谁敢反驳?侍卫首领只得连声称是,留下一半人护卫,另一半悻悻然朝着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虽然明知已追不上了。

李湛这才转向子龙,脸上非但不见惊魂未定,反而满是惊奇与欣赏,他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笑道:“小英雄是何人?手指为剑,可以隔空伤人,好厉害呀!本王方才只觉得一股暖流透体,这会儿反倒精神焕发,奇哉!”

子龙心中暗松一口气,面上却不敢怠慢,连忙揖首道:“下臣詹子龙,现奉皇上御令,与我师父詹世雄一同探查小公主薨逝的案子,方才情急出手,惊扰了小王爷,实在罪过。”

“詹-子-龙,”李湛捏起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子龙,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我怎么听着这名字这么耳熟?莫不是那位在江湖上鼎鼎大名,传闻中‘一剑无忧,力战八方’的无忧公子么?”

子龙心头微凛,没想到这深宫之中的小王爷竟也听过这名号,他连忙摇头,谦逊道:“王爷说笑了。些许薄名,都是江湖朋友抬爱,以讹传讹的谣传罢了,当不得真。小王爷权当笑话听就是了,千万别当真。”

李湛哈哈一笑,也不再深究,但那目光中的兴趣却愈发浓厚。他转而看向一直沉默戒备、此刻也略松了口气的世雄,点了点头:“原来二位就是奉旨查案的钦使。今日真是有缘,子龙兄又于本王有’援手’之谊。”

他刻意在“援手”二字上顿了顿,带着心照不宣的调侃,“明日酉时,本王在府中设宴,为子龙兄压惊,也请詹都尉一同前来,万勿推辞。宫中走动,多几个朋友,总归方便些,不是吗?”

说罢,他不容二人拒绝,对侍卫挥了挥手,“护送二位先生出宫。”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子龙一眼,转身登上马车离去。

世雄与子龙对视一眼,心中皆是波澜起伏。子龙想的是:“自己刚才并未点明世雄的身份,可李湛却已知道他的官职,直接称呼其詹都尉,可见将我二人的底细早已摸清楚。果然皇家之人个个都是人精。自己最近常在宫廷行走,还是得听从媚娘的建议:慎之又慎。”

世雄想的却是:“小王爷的介入,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本就迷雾重重的深潭,让案件的走向变得更加难以预料。这突如其来的宴请,究竟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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