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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血,浸染着童府高耸的马头墙。灵堂内,一具棺椁赫然在列,新漆刺眼——童世亮的长孙童鼎(伯金)就躺在那里。白幡在穿堂风中死气沉沉地晃动,香火气混着未散的铁锈味,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压得人喘不过气。

童仲银一身缟素,立在大哥的灵前,背脊挺得笔直,像一尊即将迸裂的石像。连日的悲恸与查案无果的愤懑,已将他眼眶熬得通红,那里面燃着两簇幽暗的火。

他本以为大哥的死已是晴天霹雳,去年父亲就无故惨死,他接连遭受亲人故去的打击,身心俱疲。

就在这悲伤无处倾泻的当口,一个模糊却尖利如刀的消息,不知从哪个阴暗的角落,悄无声息地递到了他耳边。起初只是只言片语,关于最近常来家中的羽林卫中郎将副将,詹家那位詹子龙,无忧公子,和他那位年轻守寡的大嫂郑氏。

传递消息的人语焉不详,眼神却闪烁不定,将那点暧昧勾勒得愈发引人遐思。

童仲银起初不信。詹子龙新晋荣宠,十分惹眼,有三品官职在身,按道理来说,应该十分爱惜羽毛。而大嫂在大哥生前,也总是低眉顺目,一副温婉模样。两人什么时候、怎么产生的交集、又是怎么传出这些令人不安的绯闻出来?

他立刻派出了家中最得力的老管家,哑着嗓子吩咐:“去查!掘地三尺,也要给我弄个明白!”

老管家带回的,不是确凿的证据,而是更多拼凑起来的碎片。有下人瞧见詹子龙曾在深夜同大嫂一起在外饮宴;有婆子议论大嫂房里曾出现过不属于老爷的贵重香料;还有詹子龙在深夜送郑氏回府,两人分别时举止亲昵……这些碎片单独拎出来都不足为凭,可在此刻的童仲银听来,却声声如惊雷,句句似铁证。

更有传言说,毒害大哥的凶手春兰,其实就是受郑氏的唆使……

这些碎片信息汇聚成一股毒火,瞬间烧穿了他最后的克制。父亲丧命,大哥如今也死得不明不白,而詹子龙,这个表面上与他童家交好的人,竟可能早就与自家的大嫂有了苟且!

这不仅仅是背叛,这更像是一张早就编织好的阴谋之网。原来他就有怀疑:父亲童炎的死,是不是触及了什么核心秘密,才招致了灭口?詹家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轰”的一声,童仲银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灵堂上的白烛火光在他眼中扭曲成了狰狞的鬼影。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柏木棺椁上,手背瞬间渗出血珠,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把那个詹子龙给我请过来!”他嘶吼着,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破裂。

不久后,詹子龙被引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戚与凝重,刚踏入灵堂,便欲行礼安慰:“仲银兄,节哀顺变……”

话未说完,童仲银已如一阵狂风般卷到他面前,双目赤红,死死盯住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碴子和血腥气:“节哀?詹子龙,你还有脸叫我节哀?”

詹子龙被他眼中的疯狂骇得一怔:“仲银兄,此话何意?”

“何意?”童仲银猛地抬手,指向后院方向,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地划破了灵堂的死寂,“你与我那好大嫂郑氏,干的那等龌龊事,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吗?!”

詹子龙脸色骤变,血色瞬间褪尽,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嘴唇嗫嚅着:“你……你休得胡言!污人清白!”

“清白?你也配提清白!”童仲银积压的怒火如山洪暴发,他一步逼近,几乎贴着詹子龙的脸,唾沫星子溅到对方惨白的脸上,“我大哥尸骨未寒!你们……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竟敢……竟敢在我童家眼皮底下做出这等事!说!我大哥的死,是不是与你们有关?!”

这指控太过骇人,詹子龙惊得连退两步,急声道:“童仲银!你疯了!无凭无据,怎能如此血口喷人!”

“滚!”童仲银根本不听他辩解,或者说,他早已在心中判了詹子龙和郑氏的死刑。

童仲银本就是膏粱纨绔,思维简单粗暴,既已有了决断,他就会坚决地执行到底。只见他用尽全身力气,指向大门外,手臂因激动而剧烈颤抖,“给我滚出童家!从此我童家与你们詹家,恩断义绝,势不两立!”

他喘着粗气,目光扫过堂上两具冰冷的棺椁,一字一句,如同立下最恶毒的诅咒,在空旷的灵堂里隆隆回响:“这杀父杀兄之仇,这笔账,我童仲银记下了!只要我童家还有一人在,必与你詹家,不死不休!”

詹子龙被几个闻声进来的童家仆从“请”了出去,背影狼狈。灵堂内,童仲银兀自立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窗外的暮色彻底沉了下去,浓重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只有灵前那两簇火苗,在他猩红的眼底,疯狂跳跃,预示着即将席卷一切的风暴。

童仲银即使是一个纨绔,但现在父亲去世,大哥去世,他的一言一行终究是代表童家的。

就在詹子龙被人架出去后,内堂之内走出一个人来,正是童世亮,他依旧拄着那根紫檀木手杖,步态依然稳健,尽显他的尊贵和稳重,不同的是他的眼神,那眼神里再也没有了柔和和平静,而是一种隐忍的愤怒和仇恨。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将紫檀木手杖在地上轻点三下,随后默然离去。

童家与詹家之间,那最后一丝虚假的和平,在这一晚,被彻底撕碎了。

被人请出来的子龙,狼狈地站在了大街上,回头看了看童府的大门,他有些恍惚,就在不久前,他还是童府上下景仰的中郎将,今天居然被“扔”了出来。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多情惹的祸,为了多见郑氏几面,就换了这个跟童家翻脸的代价,唉,情之一字,真是难解啊!

詹府的书房内,子龙疲惫地坐着,房间内静得能听见烛火摇曳的微响。将那份由仁杰书写的卷宗轻轻合拢,子龙想,仁杰进步得真快,这才半年时间,他居然已经能书写这么复杂的卷宗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连日来压在子龙心头的“童伯金案”总算了结了,可是他并没有因此轻松,昨天在童家的闹剧让他烦恼不已,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走出了书房。

外面一片寂静,子龙才想起来,今天是羽林卫中郎将裴言明的女儿百天宴,世雄带着青萍和仁杰去喝酒了。因为明天龙三就要离开,子龙就单独留了下来。

月光之下,龙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对着月亮发呆,这个平日里通透洒脱的伙伴,此刻眉宇间却锁着一股难以化开的郁结。

“龙三,”子龙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温和,“眼下我的案子的事情已了,你跟我说说,你同钟离学,究竟是何情况?你们之间……”

话未问完,龙三的脊背便不易察觉地绷紧了。他下意识地垂了眼帘,好看的脸上出现了为难的表情,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只吐出几个含糊的音节:“子龙兄……我……他……” 那平日里清晰洪亮的嗓音,此刻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支支吾吾,不成语句。

一种混杂着窘迫、挣扎,甚至有一丝羞惭的神情,浮现在他绝美的脸上,“你还记得黑鲵太子吗?”

子龙点头,龙三道:“钟离学在筛子湖潜伏了一百年,这个时间不长不短,他和黑鲵太子之间……他们有很深厚的感情……后来黑鲵太子自刎身亡后,钟离学万念俱灰,一度想追随黑鲵太子而去,是我,设计让他活了下来。”

子龙道:“所以,那时你就……”

龙三摇头又点头,“我那时没有想得很明白,只知道我不想这么一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那时咱们一直在追查我妹妹的死因,当时我一度认为凶手就是钟离学,后来,你也知道的,凶手并不是他,我就偷偷把他放走了。”

子龙看着他这般情状,心中已然明了七八分。他邀请龙三进入书房,并未急着逼问,而是提起炉上温着的茶壶,为他斟了一杯热茶。白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两人之间的视线。

“龙三,”子龙的声音沉稳而带着一种罕见的开明,“你我相识虽不算久,但我知你为人赤诚,重情重义。这世间情愫,本就发自本心,难以自控。若是……若是你二人真心相待,彼此倾慕,倒也不必刻意拘泥于世俗的眼光、外人的评说。”

他顿了顿,试图用现代的观念来宽慰这位可能困于礼教的朋友,“心意本身,并无高下、对错之分。重要的是那份‘真’。”

他以为龙三的支吾,是源于对这份不容于世俗的情感的恐惧与自我怀疑。

然而,龙三猛地抬起头,眼中竟不是被说中心事的慌乱,而是一种异常清亮、坚定的光芒。他接过那杯茶,却没有喝,只是用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仿佛在汲取勇气。

“子龙兄,你误会了。” 龙三的声音不再犹豫,反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我龙三并非不通世事,也非畏惧人言。我……我很早便知晓自己的心意。我倾慕的,从来便是与我相同的男子。这份心意,于我而言,清晰如镜,坦荡如砥。我从未觉得这是什么羞耻之事,更不是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

这番话语,掷地有声,反倒让准备开解他的子龙微微一怔。他没想到,龙三内心的自我认同竟如此坚决、明朗,远超他的预估。

“既然你心意如此明晰,那又为何这般苦恼?” 子龙不解地问道,目光落在龙三紧蹙的眉头上。

龙三的脸上瞬间蒙上了一层更深、更无奈的阴霾,那是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挫败,是满腔热忱遭遇寒冰的困惑与疼痛。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胸腔里的郁闷尽数吐出。

“问题不在我,而在钟离学。”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沙哑,“过去的事情,他总是不能当没有发生,毕竟,当日黑鲵太子确实为了他才……”

子龙不由得替龙三辩解道:“当日我也在现场,黑鲵太子激愤之下的自戕,又关钟离学什么事?难道,要他也一起陪葬了才算圆满吗?”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总是不能忘记。时时伤心,有时晚上还会从梦中哭着醒过来。”龙三叹了口气,十分地无奈。

子龙同情地说:“那也是十分地可怜。”

“还有就是,他……他待我,总是那样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有时,他会主动寻我,与我谈天说地,纵论古今,眼神交汇时,我分明能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暖意与亲近,仿佛下一刻便能触到他的真心。可就在我以为我们心意相通之时,他又会骤然退却,变得疏离客气,仿佛我们只是泛泛之交。他的言行举止,总隔着一层看不透的薄雾,我向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我若驻足,他又似有若无地递来一丝牵引。”

龙三的拳头无意识地攥紧,指节有些发白:“我试图明明白白地问他,向他剖白我的心迹,可他总是避重就轻,或用玩笑话带过,或将话题引向别处。子龙兄,我不怕世俗眼光,不怕千夫所指,我只怕……他这般模棱两可,欲语还休。他像风一样,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却始终抓他不住。这份苦恼,远比面对任何外界的压力,更让人煎熬。”

书房内再次陷入寂静,只有烛花偶尔爆开的轻响。子龙看着眼前这个为情所困的龙族太子,他眼中的痛苦如此真切,那份坚定自我后的无奈,更显得沉重。

原来,真正的困境,并非源于内心的迷茫,而是来自那个最重要之人的飘忽不定。

子龙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龙三的肩膀,一时无言,只是将那杯渐凉的茶,又往他面前推了近一寸。暖黄的光晕笼罩着两人,将龙三身影拉长,那影子在墙壁上微微晃动,一如他此刻无法安放的、因钟离学而起伏不定的心潮。

这情感的深渊,深不见底,比他刚了结的那桩案子,似乎更加盘根错节,难以理清。

突然地,龙三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我,只顾着说我私人的事,倒把正事忘了!”

原来龙三此番前来,是有事相求,由此引起一件离奇诡异的案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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