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伏兵尽出,石矛箭绝杀
窄路尽头,矮矮的土墙和村口老槐树的轮廓撞入眼帘,土匪们像抓住救命稻草,所有恐惧疲惫瞬间消散大半。队伍末尾,那辆珍贵的牛车和人拉板车吱呀跟着,在这乱世里已是难得的家当,此刻全成了他们“满载返程”的底气。
“到村了!抢粮装牛车、板车拉货,赶紧走!”年轻土匪惊喜交加,踉跄着往前冲。本来是来打劫的,现在的他们反倒像是逃难的看到了避风港
麻三回头瞥了眼两车,嘶哑嘶吼:“赶车的看好牛!拉板车的跟上!别磨蹭——”
话没说完,杨毅的口令已发出,又急又沉:“推!飞矛齐发!护好那头牛,”
“抛锚,别伤到牛!”牛四本就守在藤网边,一刀下去
26名民兵早已憋足了劲,每人跟前最少十支飞矛,合计近三百支矛堆在石堆后,此刻齐齐发力——撬棍撬动巨石,数十块磨盘大的石块轰然滚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砸向匪群;同时,一轮又一轮的飞矛像乌泱泱的黑鸦,遮天蔽日俯冲而下,一波接一波没完没了,跟不要钱似的往窄路里砸!
土匪们浑身一僵,麻三的嘶吼戛然而止——原来不是山塌邪祟,是埋伏!
“有埋——”一个悍匪刚喊出半个字,武魁的复合弓已然飞到,七支利箭连发如闪电,最靠前那支精准穿透他的脖颈,鲜血喷涌,剩下六支箭四散开来,瞬间射中三名土匪的上盘!
“哞——!”拉车的壮牛先受了惊,猛地扬蹄长嘶,疯狂扭动蹬踏,赶车土匪被拖拽倒地,牛车侧翻,拉板车的土匪慌得脱手,板车翻倒与牛车缠在一起,彻底断了退路。
窄路里瞬间成了炼狱!飞矛一波接一波砸落,毫无章法却密不透风:有的钉在土匪脑门上,红白之物迸溅;有的穿透脖颈,带着血珠钉进山壁;有的从肋骨扎入腹腔,土匪惨叫着蜷缩在地;有的砸中肩膀,骨头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还有的擦着惊牛飞过,密密麻麻钉在翻倒的车板和周围的土路上,插得像片矛林!
巨石滚落的轰鸣、飞矛破空的锐响、弓箭的咻声、土匪的哀嚎、牛的嘶鸣混在一起,震耳欲聋。三百支飞矛一轮接一轮砸下来,根本不给土匪喘息的机会,50多号人被压在窄路里,连躲闪的缝隙都没有。
“杀出去!”麻三红着眼捡起钢叉,刚想往前冲,一块碎石砸中他的膝盖,剧痛让他单膝跪地。他抬头刚要怒吼,武魁又是一轮连发箭,一支箭正中他脖颈,鲜血喷溅而出,他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土匪们彻底崩溃,没人再敢反抗。有的扔掉武器想往车底钻,被飞矛钉穿后背;有的抱着脑袋跪地求饶,却被滚落的碎石砸中后腰;还有人想顺着山壁攀爬,刚爬两步就被飞矛穿透脚踝,惨叫着摔落,又被后续的飞矛扎中胸口。
民兵们憋着对土匪的仇恨,飞矛只管往匪群里招呼,唯独刻意避开那头受惊的壮牛——它在原地焦躁转圈、蹬踏刨土,周围的飞矛都绕着它落下,成了天然的安全区。
这时民兵里不知是谁对着村里大喊“乡亲们出来吧!土匪已经不行了”
村里的乡亲们早就在屋里憋了半天,听见喊声,瞬间沸腾!男人们扛着锄头、握着柴刀,中年妇女们拎着擀面杖、抄着粪叉,就连半大的孩子都攥着木棍,呼呼泱泱一群人从村里涌出来,脸上满是复仇的激动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是这些狗东西,抢咱粮食、害咱乡亲!”
“往死里揍!出出这口恶气!”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巨石滚落殆尽,三百支飞矛也已耗尽,山谷渐渐恢复死寂。
窄路上一片狼藉:碎石、断枝、翻倒的牛车板车、散落的麻袋,还有横七竖八堆叠的土匪尸体,有的被巨石压得变形,有的被飞矛钉在地上,有的满身箭伤,惨不忍睹。幸存的土匪只剩三人,个个浑身是伤,瘫在牛车旁——他们是万幸,靠着侧翻的牛车和惊牛的遮挡,才没被飞矛和巨石砸中,此刻缩在原地,只剩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那头发疯的壮牛还在挣扎,幸好没被石矛伤到,只是受了惊,在原地焦躁地转圈。
杨毅的位置只能隐约看到村口,可听到动静要已经早已经跑过来,对着对讲机沉声道:“牛四,给我几个活口,我有问题想问!优先稳住那头牛”
“明白,杨哥!”民兵们对杨毅的称呼早改成了杨哥。牛四带着喘息的回应坚定有力,立刻带着民兵上前,将三个幸存的土匪捆了起来,同时示意乡亲们冷静,“乡亲们,留着活口问话!杨神仙让留的!”
乡亲们一听是杨毅让留的,顿时都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