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麟身着银纹锦袍,昂首走出队列。他目光扫过殿侧陈列的冷月宝刀,语气中满是不服:“拓跋将军的宝刀能上阵杀敌、劈铁如泥,才是真真正正的实力!杨道长仅凭一件异宝罢了,若不显露些真本事,恐怕难服众心吧?”
这话正戳中拓跋烈的心思。他抚摸着冷月宝刀的刀柄,故作惋惜道:“慕容公子所言极是。杨道长救驾有功、献宝有劳,但沙场之上终究要凭真刀真枪说话。”
“将军此言差矣。”
杨毅未等他说完便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沙场征战,天时为先。”他抬手指向殿中锦盒里的天气瓶,瓶内雪绒般的结晶仍在轻轻颤动,“若不知明日大雪封路,粮草难运;不知三日后狂风骤起,箭矢难行,纵有削铁如泥的宝刀,也不过是匹夫之勇,只会让将士白白送命。”
这话掷地有声,满殿瞬间寂静。钦天监官员连忙躬身附和:“道长所言极是!古往今来,因天象失算而兵败的例子数不胜数。当年漠北之战,便是因突降暴雪,我方粮草断绝,险些全军覆没!”
慕容垂也颔首赞同:“杨道长说得在理。兵器是勇,天象是谋,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他看向拓跋烈与慕容麟,语气带着几分威严,“凌儿寻来的这天气瓶,能预判阴晴风雪,护佑将士安危,其功不亚于一柄神兵利器。”
拓跋烈脸色一僵,一时语塞。慕容麟也撇了撇嘴,虽仍不服气,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杨毅见状,不再纠缠此事,抬手从511军裤的侧袋里掏出那柄通体哑光的小刀:“不过公子与将军想看真本事,贫道也不妨露一手。”小刀在灯火下泛着低调的光泽,看着竟与寻常水果刀别无二致。
“就这?”慕容麟嗤笑出声,“这等小玩意儿,也配叫兵器?”
拓跋烈也面露不屑,将冷月宝刀往前一递:“杨道长,此刀乃百炼精钢所铸,砍铁如泥。你这小刀别说比试,恐怕连寻常铁器都削不动吧?”
杨毅指尖摩挲着瑞典F1军刀的刀刃,语气平淡:“兵器好坏,不在形制大小。拓跋将军,敢让你的宝刀与我这‘小刀’碰一碰吗?”
拓跋烈攥着冷月宝刀,刀身寒光凛冽,虽不算厚重,却透着“百炼精钢”的威势,他盯着杨毅手中的寸许小刀,语气带着不屑:“道长既说这小刀不凡,不如咱俩比试一番,我挥刀劈来,你若能接得住,便算你赢!”
杨毅抬眼瞥了眼他手中的长刀,又看了看自己掌心的F1军刀,淡淡开口:“你的刀比我这小刀长三倍有余,硬接对你我都不妥。”说着,他弯腰将F1军刀平放在身前地面,刃口朝上,“你若要比,便往这刀上砍,能劈断它,算我输;若劈不断,便是你输。”
拓跋烈一愣,随即冷笑:“你这是怕了?也罢,便如你所愿!”他双脚站稳,双手攥紧刀柄,猛地发力挥刀,刀锋带着破空锐响,直直劈向地上的F1军刀。
“铛!”
金属碰撞的脆响震得人耳发鸣,宝刀精准劈在F1军刀的刃口上,火星四溅。拓跋烈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柄反弹回来,手腕发麻,虎口瞬间泛红,握着宝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松。
众人定睛看去,那柄号称“吹毛可断”的冷月宝刀,刃口处赫然崩开一道清晰的豁口;而地上的F1军刀,依旧稳稳当当,刀身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杨毅弯腰拾起小刀,指尖摩挲着冰凉的刀身,心中暗叹:两千年的工业代差,终究不是人力锻打能比。
满殿惊叹未平,殿外风雪裹挟着狼嚎逼近。拓拔骨身着黑狼皮袍,魁梧身影踏着积雪入殿,身后六匹雪狼贴柱而立,狼眼幽绿如磷火。他先对着慕容垂躬身行礼,双手奉上整张白狐皮与红宝石狼牙冠:“燕王寿辰,本师恭贺陛下福泽绵长,愿吐谷浑与大燕永结盟好。”
慕容垂颔首受礼,刚要赐座,一旁的慕容麟已按捺不住,上前高声道:“杨道长神通广大,仅凭一柄寸许小刀便赢了拓跋将军的宝刀,实在令人佩服!”话锋一转,他看向拓拔骨的雪狼,“国师的六匹雪狼乃漠北猛兽,能搏虎豹,不知道长可有办法破这‘仙狼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