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庆功宴后的早晨
维多利亚公园庆功宴的第二天上午十点，星时代会议室。
本该是宿醉未醒的时刻，但所有人都到齐了。
——除了黄沾。
“沾叔呢？”张振问。
顾家辉忍着笑：“昨晚他非要说自己‘老夫聊发少年狂’，拉着公园保安划拳，输了喝矿泉水都喝到吐。现在应该还在抱着马桶。”
正说着，会议室门被推开。
黄沾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摇摇晃晃走进来。
手里还端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绿色液体。
“各位早……”
他声音沙哑，举着手里的不明液体解释，“我老婆给我弄的解酒秘方——苦瓜汁混柠檬汁加薄荷，味道像喝草坪。”
众人大笑。
张振敲敲白板：“好了，庆祝结束，工作开始。‘烟花之城’系列正式启动，昨天白板上的计划不是说说而已。”
何芷晴已经把详细的日程表，发到每个人手上。
梅艳芳第一个举手：“《防空洞里的诗经》我要先去重庆采风。剧本里写私塾先生在防空洞教《诗经》，但具体怎么教？用什么课本？学生什么反应？这些细节必须真实。”
“同意，”
张振点头，“给你一周时间准备，带编剧团队和美术指导一起去。预算……”
“二十万够不够？”
梅艳芳已经进入监制状态，“包括交通、住宿、采访费，还有给当地老人的感谢金。”
张振笑了：“你现在比我还懂行。批了。”
二、分工趣事
会议进入分工环节。
张国荣负责《敦刻尔克的蝴蝶》：“我联系了阿特金森，他推荐了一位英国编剧——约翰·史密斯，真的就是这个名字。这位老先生的父亲参加过敦刻尔克撤退，故事是真实的。”
“有什么要求？”
张振问。
“两个，”
张国荣翻着笔记本，“第一，他希望来香港参与剧本创作，说‘要感受东方人，如何看待我们的历史’。第二……他要求每天下午四点，必须喝红茶，配司康饼。”
谭咏麟插嘴：“这个好办，半岛酒店下午茶我熟。”
“不是那么简单，”
张国荣苦笑，“他指定要用约克郡的茶叶，司康饼要现烤，还要配凝脂奶油和草莓酱。阿特金森在信里特别提醒：这位老先生对下午茶的执着，不亚于伯纳德对程序的执着。”
会议室一阵哄笑。
黄沾摘下墨镜，眼睛还是红的。
“那要不要给他配个‘茶具护卫’？像伯纳德保护猫那样，保护茶壶？”
“这个主意好！”
张振拍桌，“可以在电影里加这个桥段——撤退时有个士兵，死命护着一套茶具。荒诞又真实。”
陈浩东已经在速写本上，画了起来：
一个英国士兵抱着茶具箱，在枪林弹雨中奔跑，表情神圣如护送圣物。
谭咏麟负责的《星岛上的乐谱》相对简单。
——新加坡的故事，语言相通，资料好找。
但他提出了一个创意：
“我想找真的二战时期，在新加坡避难的音乐家后人，用他们祖辈留下的乐谱，重新编曲做成电影配乐。”
顾家辉眼睛亮了：“这个想法绝！历史的声音直接进入电影。”
三、张振的“婚前焦虑”
工作分配完，已经中午一点。
大家嚷嚷着要去吃烧鹅，张振却摆摆手。
“你们先去，我和倾霞约了试婚纱。”
“哇！！！”
全场起哄。
梅艳芳最兴奋：“终于！张生你要结婚了！婚纱店在哪？我们下午没事，一起去参谋！”
“别别别，”
张振连连摆手，“就试个样式，简单就好。”
“简单？”
黄沾恢复了些精神，“你现在是金像奖最佳导演，电影赚了一千多万，婚礼简单？香港媒体会写你抠门的！”
林倾霞刚好推门进来，听到这话笑了。
“沾叔说得对。不过我们真不想搞太大，请亲朋好友吃个饭就好。”
话是这么说，但当下午张振和林倾霞，出现在中环那家知名婚纱店时。
身后还是跟了一串“尾巴”。
——梅艳芳、张国荣、谭咏麟、何芷晴，连陈浩东都拿着速写本，说要“记录幸福时刻”。
婚纱店经理一看这阵容，腿都软了。
“张、张导！林小姐！还有各位巨星……蓬荜生辉啊！”
试衣过程，变成了一场喜剧。
林倾霞试第一套婚纱出来时，张振看得愣住了。
——真的很美。
但梅艳芳开始专业点评：“腰线可以再收一点，袖口的蕾丝太多，显得累赘。”
张国荣从男士礼服区走过来。
“振哥，我建议你选燕尾服。虽然传统，但气质符合。”
谭咏麟拿着相机到处拍：“我当摄影师！保证把你们拍得像电影海报！”
最绝的是陈浩东。
——他真的在速写本上，画起了“婚纱设计图”。
还一本正经地讲解：“我觉得可以融入‘烟花’元素，裙摆用渐变的亮片，灯光一打就像绽放的烟花……”
经理在旁边擦汗：“各、各位老师，我们这里有专业设计师……”
“没事，”
林倾霞笑着解围，“我们就试试基本款。”
试到第三套时，张振的bb机响了。
张振回了过去。
——是阿特金森从英国打来的。
“张！听说你要结婚了！”
电话那头是阿特金森兴奋的声音，“我要送礼物！你想要什么？一套英式茶具？还是猫周边？”
张振哭笑不得：“人来就好，不用礼物。”
“那不行！伯纳德说过：仪式感很重要！”
阿特金森很认真，“对了，婚礼有猫出席吗？我可以借你我的猫，它很有经验——参加过三次宠物婚礼了。”
全场爆笑。
四、双重身份：导演与准新郎
接下来的两周，张振过上了“分裂”的生活。
白天，他是“烟花之城”系列总策划。
要审三个项目的方案、批预算、见编剧。
晚上，他是准新郎，要选请柬样式、定菜单、确认宾客名单。
——虽然他说简单办，但双方长辈列出的名单，已经超过了两百人。
“我现在理解伯纳德了，”
某天深夜，张振瘫在办公室沙发上对林倾霞说，“程序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能把复杂的事情，分解成可执行的步骤。结婚比拍电影还复杂。”
林倾霞给他揉肩膀：“后悔了？”
“怎么可能！”
张振握住她的手，“只是觉得……幸福也需要认真对待，像对待一个好故事一样。”
这时，何芷晴敲门进来。
看到两人赶紧转身：“啊对不起！我待会再来……”
“没事，”
张振坐直，“什么事？”
何芷晴拿着文件夹，表情兴奋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