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闻言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你自己一个人去京都,太过危险,我不放心!我跟你一块去!”
骆辰想都不想的就拒绝道:“不行,你去了我就什么也干不了了,你可是我们镇北军的大旗,不容有失。”
安康闻言也就不再多说了,她知道自己去只会成为骆辰的拖累。
骆辰笑呵呵的看向了安康,道:“怎么?担心我?”
安康脸红道:“我自然是担心你的。”
骆辰道:“放心,现在京都很乱,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臣服秦王的,先不说那些有正义感的大臣。
此时京都还有雍王的人,这个些人和秦王斗得正欢,反倒无暇顾及暗处。
我这次带精锐暗卫随行,昼伏夜出,不会引人注意。”
他抬手按在安康肩头,“陛下安危不明,太后被软禁深宫,这趟京都之行,必须去,按部就班的多没有意思?”
安康愣了一下,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望着他坚定的眼神,知晓劝不动,终是轻声道:“万事小心,若事不可为,切勿勉强,赤城还需你坐镇。”
骆辰点头答应,随即又召来李烈叮嘱:“我离营期间,赤城军务全交予你和向云。
北蛮那边盯紧纳贡和贩卖军火的事情,也要时刻关注雍王和秦王两军动向。
我们帮着雍王打可以,但是可别让雍王占上风,也别平白的牺牲我们将士的性命。”
李烈躬身领命:“末将明白,末将一定守护北疆周全,静候将军佳音。”
骆辰闻言点了点头,对于李烈和向云他还是很放心的。
无论是李烈还是向云都有大将之资
次日天未亮,骆辰换了身寻常布衣,扮作商贾准备离开。
刚出门却看到了玉蝉等在门外。
“公主说了,要我和你一起去!”玉蝉开口。
公主,她说的是武清莜。
“我在京都还有很多人手和暗线,我能帮你!”玉蝉开口。
骆辰想了想道:“只是我们这么离开的话目标有些太大了!”
看着玉蝉不解的样子,骆辰道:“你太漂亮了,太过引人注目,这么说你懂的吧?”
玉蝉闻言脸颊浮现一丝红晕,随即道:“我可以女扮男装!可以装扮成你的书童!”
骆辰看着玉蝉渴望的目光,无奈点头道:“那好吧,我们一起走!”
玉蝉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
看着玉蝉一身男装打扮的样子,骆辰稍微愣了一下。
怎么说呢,感觉比女装还吸引人。
骆辰给了自己一巴掌,他都怀疑自己的取向问题了。
看到骆辰眼神里惊艳,玉蝉嘴角露出了一丝暗笑。
“我们走吧!”玉蝉来到了骆辰身边。
骆辰看了看玉蝉两边,什么也没有,“你就这么走?马呢?或者马车呢?”
玉蝉道:“公子您不是害怕暴露目标吗?骑马我不会,马车太显眼,所以公子不妨带我一起骑马怎么样?”
天未亮的赤城街头蒙着层薄雾。
骆辰望着眼前褪去华服、换上青色布衣的玉蝉,眼神眨巴着看着自己的玉蝉,指尖不自觉地顿了顿。
此时的玉蝉已经束起长发,用一根木簪固定。
额前碎发被晨露打湿,贴在光洁的额角,少了几分往日的清冷,多了些少年人的清朗。
只是那双含着水光的眸子,依旧藏不住女子的柔婉。
骆辰搓了搓手指,道:“倒还真有几分清秀书生的模样。”
玉蝉闻言嘴角翘起一丝温柔的弧度来。
骆辰同样勾了勾唇角,伸手替她拂去肩头沾染的草屑,指尖却不经意擦过她的肩胛骨,触感温热细腻。
玉蝉浑身一僵,脸颊瞬间染上绯红,连忙侧过身避开他的触碰,声音细若蚊蚋:“赶路要紧,别耽误了时辰。”
骆辰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再逗她,翻身上马:“上来,我带你走。”
玉蝉抬手搭上他的手腕,借着力道翻坐到马背上,双手下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角。
马背狭窄,两人身体贴得极近。
骆辰身上淡淡的墨香混着青草气息萦绕在鼻尖,让她心跳不由得快了几分,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坐稳了。”骆辰轻声提醒,双腿一夹马腹,骏马踏着晨雾缓缓前行。
骆辰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女子微微发颤的身体,以及揪着自己衣角的手指,带着几分紧张的力道。
到了城外郊区,雾气忽然变得更浓,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骆辰勒住马缰,下马对着玉蝉道:“这里路滑,我扶你下来走一段。”
玉蝉点头,刚要翻身下马,脚下却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骆辰眼疾手快,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稳稳扶住。
入手处腰肢纤细柔软,隔着薄薄的布衣,能感受到她温热的肌肤和急促的心跳。
“小心些。”
骆辰的低沉而温和,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玉蝉脸颊滚烫,连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低头道:“多谢将军。”
骆辰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笑意更深,却没有点破。
他知道玉蝉是故意的,她看起来可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不过他也乐的如此,总归是美女,赏心悦目。
骆辰递过一壶水:“喝点水,怎么和我在一起你害怕?”
骆辰俯身看向玉蝉,很有侵略性。
玉蝉的脸颊再次变得通红一片,低头抿了一口水,才勉强镇定下来:“我不是怕,只是好久没这样赶路了。”
骆辰笑了笑,自顾自的往前走。
玉蝉看着骆辰,眼神里带着娇嗔,咬了咬自己性感的嘴唇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在林间行走,晨露打湿了衣衫,带来一丝凉意。
骆辰见她拢了拢衣领,便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肩上:“山里凉,别冻着了。”
玉蝉一呆,伸手摸了摸身上的外袍。
外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暖意瞬间包裹住玉蝉,让她心头一暖。
抬头看向骆辰,却见他正望着前方路况,侧脸线条硬朗,眼神专注。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轻声道:“公子,你不冷吗?”
“我常年习武,这点凉意不算什么。”骆辰侧头看她。
目光落在她裹着自己外袍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你若是冻病了,谁给我带路找京都的暗线?”
玉蝉闻言,脸颊又是一红,不再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脚步却比之前轻快了许多。
林间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偶尔的鸟鸣,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连晨雾都仿佛带上了几分缱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