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主被逼得怒吼连连。
素衣卫到底是朝廷的力量,里面人才辈出。
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在素衣卫里或许就是一个普通角色。
如果朝廷做不到这一点儿,谁还听朝廷的话?
在罗欢旁边的人,或许单打独斗不是慕容家主的对手。
但是那也是一流高手了,再加上罗欢这个超一流高手在,慕容家主还真的占不到便宜。
没有人知道这次的战斗如何,但是自从今天过后,慕容家主消失在了京都。
而在一年后,慕容家被素衣卫抄家灭门鸡犬不留,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其他素衣卫也和秦王护卫厮杀着,刀光剑影,喊声震天。
那些早就押注秦王的人此时也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全都反了向着皇宫猛攻猛打。
即便皇帝苏醒,也召集了一部分将领,但是秦王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收获。
一时间皇宫的形势岌岌可危。
更重要的是京营还在秦王的控制当中。
他们早就和秦王绑在了一起,这个时候除了拼命也想不到其他活下去的办法了。
而在苏妃这里,苏妃脸上惨白一片,“骆郎,怎么办?那些宫廷护卫恐怕顶不住了。”
而此时骆辰脸上一片清冷。
他的手指轻轻的扣着门框,忽然他开口道:“这不是很好?”
苏妃微微一惊猛的抬头看向了骆辰。
骆辰道:“这已经是最小的牺牲了,这件事情过后,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秦王才是真正的叛逆了。”
骆辰看下来苏妃道:“这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你跟我走吧!”
“走?”
“没错,我这次来京都的任务完成了。”
他这次来京都就是让秦王坐实叛逆的罪名。
现在秦王在老皇帝苏醒的时候公然举兵反叛,这不是篡逆是什么?
这里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此时加上太后的懿旨两相呼应之下,秦王已经没有了大义,这就够了。
他这次来也不是说一下子就能除掉秦王。
毕竟秦王掌握京营,势力很大,如果现在不走,他恐怕就走不了了。
骆辰伸手牵住了苏妃的玉手:“你这个时候想不走都不行了,你是我的女人,必须跟我走。”
苏妃看着霸道的骆辰,心中酥软,眼神变得迷离的道:“你去哪,我就去哪儿!”
就在皇宫激战正酣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一支队伍已经悄然的离开了京都。
刀锋划破宫墙的寂静,秦王的嘶吼在血色残阳中愈发狰狞。
他一脚踹开寝殿朱门,绣着金龙的靴底踏过散落的兵器残骸,带起一串血珠,身后是满脸狰狞的京营士兵与府中死士,将本就守卫薄弱的寝宫围得水泄不通。
皇帝靠在龙榻上,脸色因刚苏醒不久仍显苍白,眼神锐利如刀:“逆子,你敢弑君谋逆?”
秦王提着染血的长剑,剑刃上还滴着素衣卫的鲜血,一步步逼近龙榻,嘴角勾起阴鸷的笑:“弑君?父皇您卧病多日,早已无力理政,死在床上不正好?父皇,这江山本就该由有能者居之!”
秦王猛地将长剑拍在龙榻旁的案几上,瓷瓶玉器应声碎裂,“如今京营在我手中,皇宫是我的天下,您的素衣卫要么战死,要么被围,谁还能护着您?”
殿外厮杀声此起彼伏,偶尔传来素衣卫的惨叫,秦王听得愈发得意。
而皇帝脸色也越发的阴沉,他看着秦王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怎么会这样,朱昱啊你不该这么着急的。”老皇帝叹息。
朱昱俯身逼近皇帝,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威胁:“父皇,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已经不想在等了。
您现在下一道禅位诏书,昭告天下自愿将皇位传于臣儿,臣还能保您一世安稳,让您在后宫颐养天年,否则……”
朱昱的眼神变得赤红,盯着皇帝眼眸里满是赤裸裸的杀意。
“否则你就会杀了朕?”
“父皇,别逼我。”秦王脸色癫狂。
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怒斥:“你,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朕当初何等器重你,放权让你执掌兵事,你却暗中勾结外敌,每日给朕下毒,残害忠良,你简直是狼心狗肺!”
“忠良?”秦王嗤笑一声,抬脚踹向旁边的宦官,那宦官本是忠于皇帝的老臣,当场口吐鲜血倒地。
秦王冷笑道:“在这皇权面前,所谓忠良不过是垫脚石!您以为还有那个忠良能救您?
罗欢现在被困在宫门,不出一个时辰,就会被我的人剁成肉酱!
父皇,你死心吧,在这里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
他一把揪住皇帝的衣襟,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单薄的龙袍撕裂:“您看清楚了!”
秦王抬手示意,两名京营士兵拖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素衣卫闯进来,正是罗欢的亲信千户,“您的人都在为您送死,而您却只能在这里等死!要么写禅位诏书,要么——”
他眼中闪过狠厉,长剑直指皇帝心口,“臣不介意送父皇一程,再以‘老皇帝遗诏’的名义登基!”
皇帝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却依旧不肯低头:“朕宁死,也不会让你这逆子得逞!你如此心性,江山交到你手里只会让百姓生灵涂炭!”
秦王眼神一冷,猛地松开手,皇帝重重摔回榻上。
他转头看向殿外,高声吩咐:“传朕的命令,封锁皇宫各门,凡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再去将贤妃、和其他妃子带到这里,若父皇不肯下诏,就别怪臣对她们不客气!”
士兵领命而去,秦王重新转向皇帝,语气阴恻恻:“父皇,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也不在乎那些后宫嫔妃?
不在乎满朝文武的安危?只要您点头,一切都还来得及。
否则,今日这皇宫,就会变成人间炼狱!
我连北蛮都敢勾结,连边疆重镇都敢割让,你觉得还有什么我是做不出来的?”
秦王朱昱拿起案上的纸笔,强行塞进皇帝手中,“写!现在就写!”
皇帝握着笔,双手不住颤抖,看着秦王那张扭曲的脸,感受着殿外越来越近的惨叫与兵器碰撞声,心中一片冰凉。
他知道,秦王已经彻底疯狂,今日若不低头,不仅自己性命难保,恐怕整个皇宫都会血流成河。
而秦王这般步步紧逼、弑杀忠良、威胁君父的恶行,早已坐实了谋逆的罪名,即便日后登基,也终将被钉在耻辱柱上。
秦王见他迟疑,长剑再次举起,架在皇帝的脖颈上,冰冷的刀锋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父皇,别逼儿臣动手——最后给您一次机会,写,还是不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