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就开始布置喜庆的场地,众人还以为新娘子是个要求高的,定要大办一场。
没成想,三天后的喜宴既简单,也随意。只是沈家的一家子坐了两桌,大房有生意来往的几个东家坐了两桌就结束了。
苏荷吃着席间的酒菜,心却飘到了大房的屋子里去。
“相公,我一会儿想……”
沈泽警铃大作,眼神瞥了她一眼:“不行!”
苏荷转过头,有些好气:“我还没跟你说我想什么呢,你就不行了?”
沈泽给她的碟子中夹了一筷菜:“你不用说我也知道。”
苏荷白了一眼,夹起菜一口吃掉:“你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沈泽靠近她的耳边,放低声音:“明天一早,去祖母房间看,现在着急什么。”
苏荷哑然失笑,还真被他猜中了此刻所想。她盯着沈泽的侧脸,有片刻失神……
沈川作为新郎官正在挨桌敬酒,因为没几桌人,所以也不至于喝醉。
等走进新房时,新娘正坐在床上端庄坐着。他不是第一次当新郎官,对于新婚的过程倒也轻车熟路。
他拿起挑称的手微微一愣,沈川回忆起三天前他与赵云舒和离,本来就是气头上,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后渐渐想起赵云舒的好。
回来在祖母房里挨了一顿骂后便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悔,后面气势汹汹地找二叔父理论,结果被沈敬之三言两语就哄骗了出来,并答应给他娶个比赵云舒好十倍的女子,三天后就能进门。
他迟疑,眼前的女子真的比赵云舒好十倍吗?
“夫君,还不掀盖头吗?”
沈川还在愣神的时候,乔婉玉出声打破了这一份安静。她开口,声音像浸了蜜的棉花,裹着几分慵懒的黏腻,似羽毛扫过他的心尖。
“我……我,这就挑。”沈川顿时紧张起来了不说,还有些期待,这样的声音都足以勾上魂儿,盖头下会是个怎样的人儿。
他挑开鲜红的盖头,女人的样貌在映入眼帘,说是绝色无双也不足为过。她看向沈川的眼睛像盛了一汪春水,只一眼就叫人沦陷。
乔婉玉朝着他微微一笑,又娇羞地避开对视。
她径直走向桌面,拿来喝交杯酒的酒盏,将其中一杯递给沈川:“夫君,该喝交杯酒了,喝了这一盏,你我才是真正的夫妻,以后便要同心同力,恩爱不疑。”
乔婉玉向他走来时,裙摆随着步子轻轻晃动,说话带着长长的尾音,慢悠悠地飘进沈川的耳朵,她靠近时,连呼吸都跟着慢了几拍。
“好,我这就喝……”沈川望着眼前的人儿,像是失了魂儿。
直到两人双双褪下衣物,倒在床上颠鸾倒凤,沈川才突兀地出了声:“你竟然不是完璧之身?!”
沈川光着脚下了床,脸上愤怒不已,声音也带着质问。
乔婉玉将被子捂住胸口,面对沈川的质问,她并没有隐瞒:“是啊,我并非完璧。”
沈川捡起自己的衣物,声音有些颤抖:“你还挺理直气壮的,我要去找叔父,这就是他给我找的媳妇儿?”
乔婉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很重要吗?你都是和离过的人了,听闻你外面还有两个有身孕的外室,我只是失了身,相比之下,我还比你好了几分。”
乔婉玉生得娇媚,就是这么浅浅一笑都让沈川无比心动,只是瞬间,他又清醒:“那怎么样?我是男子,你是女子,这种事本该是另当别论。”
她起身,给自己娇软的身子披上一层薄纱,朝沈川走过去的时候雪白的肌肤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要想装处子之身很容易,我只需要找来几滴血随身携带就行,可是我却向你坦诚相待。”
她靠近了一些,食指从他的耳垂抚摸至胸膛:“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沈川被他逗弄得全身酥麻,想要出房门的脚始终没有挪动:“为……为什么?”
乔婉玉知道他开始动容,用薄纱的丝带缠上沈川的手腕,声音潮湿又软糯:“当然是,想要和沈郎做一对至诚至信的夫妻。”
她说话的声音绵长极具魅惑,让沈川不由自主地跟随她的脚步。
沈川在她的带动下,又从桌边回到了床上。
“沈郎以现在的身份,想要找门第高的女儿家,他们是不会愿意的,想要低的人家,你也未必会找到像我这样‘体贴’人的。并非完璧只是我唯一一处缺点,只要沈郎对我好,外面的莫说是外室子,两个姑娘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接回来。”
沈川坐在床上,身上微微紧绷,乔婉玉见他在思考,动作轻柔又自然地跨坐在他的身上,捧住沈川的脸轻轻说着:“还有我那婆母,我也有办法让她回沈府,叫咱们一家团圆。”
乔婉玉说完,没让沈川细想就吻了上去。
这样猛的攻势让沈川着实招架不住,外面的两个在这种事上面撒个娇求饶都让他心心念念,眼前这个,还是他从未有过身处被动的体验。
他再也把持不住,伸手解开了她腰间的绑带,乔婉玉顺势扑到他,娇娇地喊了一句:“沈郎,今日……你只管躺着。”
红烛摇曳,红帐晃动,新房内男女此起彼伏的声音,羞红了守在廊下的下人。
翌日一早,乔婉玉早早地起来梳妆,不同于昨夜的癫狂,她换了一件颜色淡雅的交领长袄,妆面也跟随着穿着画得端庄大方。
沈川痴痴地望着眼前的妻子,仿佛昨夜是一场梦境。
他上前环住了乔婉玉的腰,俯在她的耳边:“我还是喜欢你昨夜的样子,实在是……勾人得紧。”
乔婉玉转身,小手似是不经意地碰过沈川的身下,沈川浑身一震,全身血气都涌向一个地方。
“夫君讨厌,今早可是要去见祖母和各房长辈,自是要端庄得体。”
沈川意犹未尽地掐着她柔软的腰肢,呼吸渐渐沉重。
乔婉玉食指点在他的胸口,媚眼如丝。“等下回来再说……好不好?”
沈川心里跟小猫挠人似的,眼神直勾勾地跟在她的身后。
而另一边,苏荷与沈泽跟在姜氏后面一起前往沈杨氏的院子,按理说他们夫妻二人是平辈根本不用去,可耐不住苏荷央求着姜氏,要去看看这个新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