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的话音刚落,厂区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负责沿江警戒的老兵翻身下马,神色凝重地单膝跪地:“先生!湘潭矿场的运输船队在黄浦江中段遇袭,三艘运矿船被五艘洋人小艇拦截,对方手持火器,声称要‘检查违禁品’,实则是想抢夺或凿沉矿船!”
“来得真快!”剑铭眼神一凛,非但没有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传我命令!让老兵队长带二十名装备‘改良十三响’的弟兄,乘坐新造的快速炮艇支援!再通知沿江炮台,一旦看到洋人小艇顽抗,直接开炮威慑!”
这“改良十三响”正是剑铭基于清末流传的温彻斯特m1866步枪改良而来——他解决了原枪连续射击易卡壳的通病,加装了防尘护罩,射速提升至每分钟十五发,远超当下列强装备的单发步枪。此刻派上用场,正是检验威力的最佳时机!
老兵领命狂奔而去,李兴福在一旁又惊又急:“先生,咱们的炮艇刚试航不久,弟兄们的新枪也没实战过,能行吗?”“放心,技术不会说谎!”剑铭语气笃定,转身对小李道,“你立刻带两人去码头,盯着战局,有消息随时汇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黄浦江中段已杀声震天。怀特派来的洋人打手手持单发步枪,正疯狂扫射运矿船的船工,其中一艘矿船的船舷已被凿出两个大洞,江水汩汩涌入。“把锰矿石都扔下去!不然炸了你们的船!”为首的洋人嚣张喊话,眼中满是贪婪——只要毁了这批矿石,江南制造总局的钢板量产就得停摆。
就在这时,江面尽头传来一阵轰鸣,两艘涂刷着“江南制造总局”字样的快速炮艇破浪而来,艇身两侧的老兵架起改良十三响,枪口齐刷刷对准洋人小艇。“都给我住手!”老兵队长高声怒喝,“再敢顽抗,格杀勿论!”
洋人们先是一愣,随即嗤笑起来——在他们眼里,大清的军队根本不堪一击。可下一秒,老兵队长一声令下:“开火!”密集的枪声瞬间响起,十五发子弹在三秒内倾泻而出,如暴雨般扫向洋人小艇。
“噗噗噗!”洋人的小艇瞬间被打成筛子,几名洋人当场中枪落水,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单发步枪还没来得及上膛,就被第二波扫射逼得抱头求饶。“这……这是什么枪?怎么射速这么快!”一名洋人惊恐尖叫,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兵们跳上洋人小艇,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了局面,为首的洋人被按在船板上,嘴里还在嘶吼:“我们是怀特大人派来的,你们敢抓我们?”“怀特?正好,带回去当证据!”老兵队长冷笑一声,让人用绳子捆了所有洋人,又指挥人手帮运矿船修补破洞。
消息传回制造总局时,剑铭正在蒸汽机试验车间。徐寿带领团队正将石棉纤维混合橡胶制成的密封垫圈安装到蒸汽机气缸上——这种复合密封垫耐热耐压,正是解决动力不足的关键。“先生,码头传来捷报!弟兄们大获全胜,抓获十三名洋人,所有锰矿石完好无损!”小李气喘吁吁地跑来,脸上满是兴奋。
“好!”剑铭一拳砸在工作台,眼中精光四射。就在这时,徐寿突然高声欢呼:“成功了!密封垫圈完全适配!启动蒸汽机!”工匠们立刻点燃锅炉,随着轰鸣声越来越响,蒸汽机的飞轮飞速转动,压力表的指针一路飙升,远超之前的最高数值!
“功率提升了百分之四十!”徐寿激动得手都在抖,“先生,有了这台蒸汽机,三千吨的铁甲舰航速能达到十二节,比列强的同类铁甲舰还快两节!”车间里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大清的铁甲舰,终于有了真正的“心脏”!
双重喜讯接踵而至,剑铭却没忘了收尾。他让人将抓获的洋人押到陈钦差面前,加上之前的洋技师和杂役,三波人证铁证如山,直接坐实了怀特的破坏阴谋。陈钦差勃然大怒,当即带着人证前往英国领事馆,要求对方给出说法。
此时的英国领事馆内,怀特正得意洋洋地喝着红酒,等着手下毁矿成功的消息。可当他看到被押进来的手下,以及陈钦差摔在桌上的供词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怀特先生,你派人行刺、破坏军工生产、拦截运输船队,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陈钦差怒声质问。
怀特浑身发抖,还想狡辩:“这……这都是误会,是他们擅自行动,和我无关!”“误会?”剑铭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身后跟着两名老兵,手里捧着改良十三响和密封垫圈的样品,“那我倒要问问,你要不要见识下,被你视作‘垃圾’的大清军工,造出了什么好东西?”
剑铭拿起改良十三响,当场演示起来,密集的枪声吓得领事馆内的洋人纷纷躲闪。“这把枪,射速是你们单发步枪的十倍;这枚密封垫圈,能让我们的蒸汽机功率远超列强!”剑铭眼神锐利如刀,“怀特,你以为靠这些卑劣手段就能阻止大清崛起?简直是白日做梦!”
周围的列强领事们看到这一幕,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他们万万没想到,江南制造总局的技术竟已发展到这种地步。迫于压力,英国领事馆只能公开道歉,赔偿运矿船的损失,还将怀特引渡回国接受惩处。消息传开,整个上海都沸腾了,百姓们纷纷奔走相告:“剑铭先生造出了神枪!大清有救了!”
解决了怀特的麻烦,剑铭立刻召集众人召开会议。设计室里,“中华号”铁甲舰的图纸摊在桌上,徐寿指着动力系统部分兴奋道:“先生,蒸汽机问题解决了,咱们可以正式启动铁甲舰的建造了!”王师傅也附和道:“钢板量产顺利,每月三十块的产量,足够支撑舰体建造!”
剑铭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好!从今日起,江南制造总局全面启动‘中华号’铁甲舰建造工程!另外,改良十三响步枪立刻批量生产,装备咱们的军队!”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豪情,“我要让列强知道,从今往后,大清的海疆和国土,再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践踏的了!”
可就在这时,一名学徒匆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急件:“先生,朝廷传来圣旨,说北洋水师在黄海遭遇倭寇舰队挑衅,让咱们尽快造出铁甲舰,支援前线!”剑铭接过圣旨,眼神瞬间变得凝重——倭寇也来凑热闹,一场更大的风暴,已在黄海之上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