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晨露还凝在药园的灵草叶尖，张管事就背着半筐发黄的清毒草老叶，匆匆走进凡尘小灶，筐沿还挂着几根修剪下来的灵根须：“苏砚，你快想想办法！药园最近清理灵材田，攒了十几筐‘废灵材’—— 清毒草的老叶、灵根的须根、凝雾草的残枝，扔了可惜，留着又没高阶弟子要，堆在园子里都快发霉了！”
苏砚刚把盲盒的溯源符分类整理好，闻言接过一瓣清毒草老叶 —— 叶片虽不新鲜，但捏碎后仍有淡淡的灵气，检测仪探上去显示 “灵气浓度 3%，清雾毒基础效果保留 60%”。“这哪是废灵材，只是灵气不如新材足，还有利用价值！” 他眼睛一亮，最近总收到外门低阶弟子的传讯 —— 普通灵食价格对炼气初期弟子来说负担不轻，很多人只能靠辟谷丹抗雾，要是用这些废灵材做 “低价灵食”，既能解决药园的堆积问题，又能满足低阶弟子的需求。
“咱们合作吧！” 苏砚把想法说出来，“药园提供筛选后的废灵材，我用凡间食材（谷物、豆类）和它搭配，做成本低、抗雾实用的灵食，价格比普通灵食便宜三成，专供外门和炼气低阶弟子，利润咱们按药园三成、铺子七成分，怎么样？”
张管事眼睛瞬间亮了：“这主意好！既清了库存，又能帮低阶弟子，药园肯定愿意！我这就回去组织人筛选废灵材 —— 只留没发霉、灵气没散的，老叶晒干、须根洗净，保证能用！”
合作方案当天就敲定，团队立刻分工行动。第一步是 “废灵材筛选”：王虎每天清晨去药园，和药园弟子一起挑拣 —— 清毒草老叶只留叶脉挺拔的，灵根须选白色未发黑的，凝雾草残枝要保留带芽点的；他还制定了 “废灵材标准”：灵气浓度不低于 2%，无霉斑、无雾毒残留，检测仪亮白光才算合格，不合格的才真正丢弃，避免影响灵食品质。
第二步是 “配方研发”—— 核心思路是 “废灵材保抗雾，凡间食材补饱腹 + 灵气协同”。苏砚和李青反复试验，敲定三款主打产品：
1.清毒草老叶饼干：将晒干的清毒草老叶磨成粉，和凡间全麦粉按 1:3 比例混合，加少量灵蜜调味，用灵铁烤箱烘干 —— 每块饼干含清毒草粉 15%，能防浅层雾毒，一块能顶半个时辰抗饿，价格仅 0.5 颗灵石，是普通灵芽糕的三分之一。
2.灵根须杂粮粥：灵根须剪碎后用沁灵泉煮出药汁，再加入凡间红豆、薏米、小米熬粥 —— 灵根须的补气效果虽弱，但搭配杂粮能祛雾毒湿气，适合外门弟子巡逻时携带，一碗 1 颗灵石，比双清灵草汤便宜五成。
3.凝雾草残枝茶包：凝雾草残枝晒干后剪成小段，和凡间金银花按 2:1 混合，装在透气的灵草袋里 —— 开水冲泡就能喝，清嗓子里的雾毒残渣效果比普通灵草茶强，一包 0.3 颗灵石，能反复泡三次。
老刘负责适配的生产工具：他打了一批简易灵铁烤盘，专门烤饼干，烤盘底部刻 “微聚灵纹”，能让废灵材的灵气更均匀地融入面粉；还做了大容量的灵铁熬粥锅，锅壁刻 “慢煮纹”，避免灵根须煮烂后灵气流失；茶包的包装则用最便宜的油纸，只贴一张简易溯源符（显示废灵材来源和检测结果），控制成本。
李青则专注 “性价比优化”：她算过账，没筐废灵材能做 200 块饼干或 150 碗粥，加上凡间食材的成本，单份利润虽比普通灵食少，但胜在量大 —— 外门有近千名低阶弟子，要是每人每天买一份，销量能抵半个盲盒的订单；她还在每种低价灵食的包装上贴 “抗雾小贴士”，比如 “清毒草饼干：外门巡逻时每半个时辰吃一块，可减少雾毒浅层侵蚀”，让弟子知道怎么吃更有效。
首批低价灵食试产当天，药园就送来了五筐筛选好的废灵材。苏砚亲自盯着生产：清毒草老叶粉磨得细如沙尘，和全麦粉拌匀后，灵蜜只加少许提味；灵根须煮汁时用小火慢熬，确保灵气不挥发；凝雾草茶包分装时，每袋都称重，保证凝雾草残枝的量够数。当天傍晚，第一批低价灵食就摆在了铺子门口的 “普惠专柜”，用木牌写着 “低阶弟子专供，0.3-1 颗灵石 \/ 份”，旁边还放着试吃盘和检测仪。
第一个来试吃的是外门弟子小林，他攥着仅有的 2 颗灵石，犹豫地拿起一块清毒草饼干：“这…… 这真的能用吗？我之前吃辟谷丹，巡逻时总觉得头晕，要是这饼干不管用……” 苏砚笑着递过检测仪：“你先测测，饼干里有清毒草的灵气，虽然少，但防浅层雾毒够了，你先尝一块，不好吃不要钱。”
小林咬了一口饼干 —— 全麦的粗糙感里带着淡淡的灵蜜甜，还有清毒草的微苦，嚼完后丹田竟有一丝暖意，检测仪显示 “雾毒防御率提升 10%，饱腹感持续 30 分钟”。“管用！真的管用！” 他激动地掏出灵石，买了 10 块饼干和 2 包茶包，“我要带回去给同门尝尝，以后再也不用吃辟谷丹硬扛了！”
试吃的反馈像长了翅膀，当天就传遍外门。第二天清晨，凡尘小灶的 “普惠专柜” 前就排起了长队，全是穿着外门灰布衫的弟子：“给我来 20 块清毒草饼干！”“我要 5 碗灵根须粥，打包带走！”“茶包有多少？我全要了！” 王虎从药园拉废灵材的牛车跑了三趟，才勉强跟上需求；张管事也特意来铺子看，看到弟子们抢着买，笑得合不拢嘴：“之前堆着的废灵材，现在成了香饽饽，药园弟子都在说‘早知道废灵材这么有用，之前就不扔了’！”
低价灵食的抗雾实效很快在低阶弟子中传开。外门巡逻队的队长传讯给苏砚：“之前队员巡逻时，每天至少有两三个头晕的，现在带清毒草饼干和茶包，一周下来没一个人因雾毒浅侵请假，巡逻效率都提高了！” 西峰外门的管事也来订了五百份灵根须粥：“弟子们说喝了粥，丹田不沉了，修炼时灵力运转都顺了，比给他们发低阶清毒丹管用还便宜！”
合作的第三个月，药园的废灵材利用率从之前的不足 10%，提升到了 80%，堆积的十几筐废料全被做成了低价灵食；凡尘小灶的 “普惠专柜” 销量稳定在每天 800 份，占总订单的四分之一，还吸引了不少其他宗门的外门弟子托人代购。张管事特意和苏砚签了 “长期合作契约”：药园每月定期清理灵材田，筛选后的废灵材优先供给凡尘小灶；药园还腾出半间库房，专门存放待处理的废灵材，避免发霉；作为回报，苏砚每月给药园送 20 份温养款盲盒，供药园弟子补气血。
魏长老听说这事后，特意来铺子尝了块清毒草饼干，又看了灵根须粥的检测报告，忍不住赞叹：“把废灵材用得这么好，还能兼顾抗雾和低价，也就你能想到！炼丹堂之前也想过用废丹材做低价丹药，可成本降不下来，你用凡间食材搭着，反而成了！” 苏砚笑着递过灵根须粥的配方：“长老要是感兴趣，炼丹堂的废丹材也能试试 —— 比如废清毒丹磨粉加进粥里，效果可能更好，咱们一起帮低阶弟子。”
仙尊也通过传讯符肯定了这次合作：“废灵材再利用，既省资源又惠弟子，是抗雾期间的好法子。老夫已让宗门传令，其他峰的药园要是有废灵材，都可按你们的模式合作，让全宗的低阶弟子都能用上低价抗雾灵食。” 传讯符里还附了一块小小的灵玉碎，说是 “给普惠专柜的灵纹加持”，让低价灵食的灵气能多保留一个时辰。
傍晚时分，苏砚站在 “普惠专柜” 前，看着外门弟子们开心地挑选低价灵食，手里的灵石不多，却能买到管用的抗雾物资，心里满是踏实。王虎从药园拉回新一批废灵材，笑着说：“张管事说，下个月药园要扩大灵材田，废灵材会更多，咱们的低价灵食还能加个品种，比如用灵草籽做饼！” 李青则抱着新的订单本跑过来：“苏砚，北峰外门订了一千份清毒草饼干，说是要给新入门的弟子当抗雾入门礼，咱们得加把劲生产了！”
老刘在后院打磨新的灵铁熬粥锅，锅壁的 “慢煮纹” 比之前更精细：“我再做十口锅，保证供得上订单！以后咱们的低价灵食，也能像盲盒一样，每周加个新品，让弟子们换着吃！” 苏砚点点头，目光落在药园送来的废灵材筐上 —— 里面的清毒草老叶虽不新鲜，却在阳光下发着淡淡的微光，像极了那些默默守护宗门边界的低阶弟子，平凡却重要。
夜色渐浓，凡尘小灶的灯光依旧亮得温暖。灶台上的灵铁锅还在熬着灵根须粥，清毒草饼干的香气混着茶包的清香，飘向外门弟子居住区的方向。苏砚摸了摸怀里的 “废灵材筛选标准”，上面还带着张管事的灵力印记 —— 这份合作，不仅解决了资源浪费和低阶需求，更让他明白：抗雾不是高阶修士的独角戏，只有让每一个弟子都能负担得起抗雾保障，才能真正凝聚起全员的力量，守住这片修真界。
而此时的药园，张管事正带着弟子整理新清理的废灵材，每一根灵根须、每一片老叶都小心收好，准备明天送凡尘小灶。灵材田旁的公告栏上，贴着 “废灵材利用成果”—— 用废灵材做的低价灵食已供应近万份，帮助 300 多名低阶弟子减少雾毒伤害，旁边还附了弟子的感谢信，字里行间满是感激。
苏砚走进后院，看着石缝通道的方向 —— 蓝光平稳闪烁，跨界灵芽长得正旺，他突然想起，通道旁的杂草或许也能当 “废灵材”，比如蒲公英的绒毛能做茶包，车前草的叶子能拌豆腐。他知道，与药园的合作只是资源循环的开始，未来还能挖掘更多 “被忽略的抗雾资源”，让灵食真正覆盖每一个需要它的人，让抗雾的烟火气，温暖每一个坚守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