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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镇的手指在铜锁断丝上轻轻一捻,断丝边缘的毛刺扎得指腹微痛。

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余光扫过门缝里漏出的一线昏黄,那是他出门前特意留的夜灯——此刻灯芯烧得比平时短了两指,说明有人在屋内停留了至少半柱香。

“海蓝草。”他突然低头嗅了嗅空气,眉峰微挑。

窗台上那盆他随手养的薄荷被拨到了角落,原本清冽的草香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咸涩,像极了码头仓库里用来掩盖货物异味的海蓝草。

这种草晒干后燃烧会释放麻痹嗅觉的气体,寻常窃贼哪会懂这个?

他转身时靴跟碾过地板,第三块松木板发出细微的“吱呀”——这是他设的暗桩,原本用蜡块固定,此刻蜡痕已被蹭掉。

书桌上《航海手札》的最后一页是菲利普的笔迹,记录着“玫瑰号”最后一次出航的坐标,砚台右移三寸,恰好挡住了坐标末尾的“7”;衣柜暗格里半块碎玉下压着的锦帕,褶皱方向从顺时针变成了逆时针——这些改动太刻意,像在提醒他:对方知道他的藏物习惯,甚至可能看过他整理暗格。

“三少爷。”门外传来哈里放轻的叩门声,“剔骨大人说有话要谈。”

江镇将锦帕重新折成顺时针的褶皱,指尖在碎玉上按了按——真正的宝物在碎玉夹层里,是菲利普用隐墨写的海图,除非用银玫瑰的血温浸泡,否则谁也看不出。

他扯了扯领口,银玫瑰贴在锁骨处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他的动作。

推开侧门时,剔骨正倚着廊柱,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枯瘦的手腕上缠着褪色的红绳,那是他当年作为魔神将时的标记。“我要闭关。”他没回头,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圣凯因的麻烦才刚开始,我现在这副模样,连个二流刺客都打不过。”

江镇靠着廊柱,望着他后颈凸起的骨节——那是魔神将强行封印力量留下的痕迹。“地窖最里面的石屋,有葡萄老道布的聚灵阵。”他摸出腰间的铜钥匙抛过去,“三个月,够吗?”

剔骨接住钥匙时指节发白,红绳在月光下泛着暗芒:“够。

但三少爷得记住,这三个月是坎儿。“他转身时衣摆扫过廊下的木槿花,”那些盯着菲利普遗产的,等的就是我和你分开的空档。“

江镇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葡萄架后,喉结动了动。

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敲在他心上。

三个月,足够敌人布下天罗地网,足够他从猎物变成猎人,也足够...他低头看了看腕间的银玫瑰,突然想起老福耶说过的话:“因果如藤蔓,缠上了就难断。”

第二日晌午,江镇站在盖亚家族的铁艺门前,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门柱上的铜狮——狮口微张,露出里面嵌着的海蓝草碎屑。

贾森的管家哈维弯腰请他进去时,他故意踉跄一步,袖中银玫瑰擦过哈维的手背,对方瞳孔微微收缩的瞬间,他便知道:这院子里,有问题。

正厅里,贾森穿着墨绿锦袍靠在软榻上,脚边蜷着只雪獒。“圣凯因的三少爷来谈生意?”他晃着水晶杯里的红酒,酒液在阳光下泛着血光,“听说您上个月截了布莱克家的商队?”

江镇在檀木椅上坐下,指尖敲了敲桌面——桌角的木纹被重新打磨过,掩盖了原本刻着的“罗”字,那是菲利普当年与盖亚家主对弈时留下的记号。“盖亚家的香料船,这个月要过天王山。”他扯了扯领结,“我出双倍佣金,保你们安全。”

贾森的雪獒突然站起来,喉咙里发出低吼,盯着江镇的方向。

江镇注意到它鼻端翕动的频率——和昨夜他宿舍里的气味如出一辙。“三少爷这是...”贾森笑着举杯,“怕我盖亚家护不住自己的船?”

“怕的是有人想借盖亚的船,钓更大的鱼。”江镇端起茶盏,茶水倒映出贾森眼底的暗芒,“比如...菲利普的遗产。”

雪獒突然扑过来,被贾森及时拽住项圈。“三少爷说笑了。”他的笑容没变,指节却捏得发白,“菲利普那老东西死了二十年,能有什么遗产?”

江镇放下茶盏,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响。“那可能是我弄错了。”他起身时扫过贾森腰间的玉佩——玉佩绳结是水手结,和昨夜门锁上的铜丝纹路一模一样。“改日再谈。”

出了盖亚家大门,江镇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

日头偏西,影子拖得老长,他望着街角闪过的灰袍身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跟踪的人,比他想象的还急。

回到宿舍时,哈里正蹲在门口逗贝尔玩。

孩子手里攥着根狗尾巴草,见他回来便扑过来:“阿辰哥哥,有叔叔问贝贝从哪来的!”

江镇抱起贝尔,余光瞥见门廊下的脚印——四十四码的皮靴,鞋跟有磨损,是贵族常穿的款式。“谁?”

“穿黑披风的叔叔。”哈里压低声音,“说是找弗朗西斯先生,可咱们宿舍哪有姓弗朗西斯的?”

话音未落,走廊尽头传来皮靴踏地的声响。

江镇转身时,看见个穿墨色锦袍的中年人站在楼梯口,眉目间带着股凌厉的狠劲,像把淬了毒的刀。

他的目光扫过江镇怀里的贝尔,停在他颈间的银玫瑰上,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你就是江镇?”

空气里突然泛起铁锈味,是血的气息。

江镇抱着贝尔后退半步,后背贴上冰冷的砖墙。

他能感觉到贝尔在发抖,小拳头攥着他的衣襟,像只受了惊的小兽。“在下江镇,不知阁下找的是?”

“弗朗西斯。”中年人往前走了两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江镇的神经上,“三十年前,菲利普的大副。”

江镇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昨夜翻到的《航海手札》最后一页,菲利普用隐墨写着:“弗朗西斯知道玫瑰号的秘密。”银玫瑰在他颈间烫得厉害,像是在提醒什么。

“阁下怕是找错人了。”他深吸一口气,怀里的贝尔突然打了个喷嚏,喷在他颈侧的热气让他回了神,“哈里,带贝尔去厨房拿糖。”

哈里领命要走,中年人却抬手拦住:“不急。”他的指尖泛着青灰色,像是长期浸过毒药,“我听说,江三少爷最近在查菲利普的遗产?”

江镇望着他眼底跳动的贪婪,突然笑了。“阁下既然知道,该明白菲利普的东西,不是谁都能碰的。”他摸了摸贝尔的头,孩子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让他的声音稳了些,“不如坐下喝杯茶?

我让人备了蟹粉狮子头,阁下若不嫌弃...“

“不必了。”中年人后退两步,转身时披风扬起,露出腰间挂着的青铜罗盘——罗盘中心刻着朵莲花,和葡萄老道的《莲花宝鉴》封纹一模一样。“三少爷,咱们后会有期。”

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后,江镇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

哈里抱着贝尔从厨房回来,孩子手里举着块桂花糖,糖纸在风里簌簌响。“三少爷,李管家刚派人来说...”哈里犹豫了下,“亚瑟少爷在别墅里不肯见人,李拿度老爷想请您去开导开导。”

江镇接过贝尔手里的糖,糖块在指腹上压出个浅印。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银玫瑰在颈间凉了下来,像块冰。“告诉李管家,明早辰时,我去。”

贝尔把糖塞进他嘴里,甜腻的桂花香漫开。

江镇望着走廊尽头的阴影,突然想起剔骨说的“坎儿”——这坎儿,怕是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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