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爱兰感觉到事情难办了。
满腔的怒火指责钱章节说道:“村长同志,你们家就是这样对待陆小漫的。”
钱章杰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只老狐狸,随即便安静下来。
“姚爱兰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小漫在我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怎么了?你们还要将人带走,你们有这个权利吗?”,
姚爱兰也不知道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是她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与陆小曼同时到达元宝村,经过短暂的相处,也了解陆小曼的性情。
陆小曼变成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
当陆小曼发现钱章杰回来的时候浑身颤抖,就像见到了饿狼一般,不断的往墙角缩。
姚爱兰也是一个倔强的人,立刻对身边的另外一个知青说:“去知青点叫人,叫人来将陆小曼抬回知青点治病。”
这样一来钱章杰真的没有办法,这些知青他还真的不敢惹,如果说是一些黑五类,反革命分子有问题的知青,他倒还是可以震慑一番。
但是对于这些志愿到乡下插队的知青来说,他却没有这个权利。
“爹,难道真的要他们带走小曼!”钱二狗焦急的说着,没有陆小曼他去找谁发泄?
钱章杰恶狠狠的盯着姚爱兰,但是姚爱兰丝毫不惧,她可是接受过红色文化教育的。
特别是当姚爱兰看到陆小曼见钱章杰进来的时候,那个恐惧的神情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测。
钱章杰也觉得再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同时又担心陆小曼泄露他们的秘密。
他阴冷的眼神盯着陆小曼缓缓说道:“小曼,既然你的朋友要你去知青点住几天,那你就去吧!不过你也要…注意身体!”
说到注意两个字,陆小漫浑身再度打了一个冷战。
因为钱章杰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陆小曼。
忽然钱章杰又说道:“等你病好了,我就给你们打个证明,让二狗和你一起去杭城一趟,见见你的父母吧!”
陆小曼身形一颤,内心绝望到了极致,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父母知道,如果让父母知道,那么对他们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她也知道这是钱章杰在威胁她,只要他敢将这个事情告诉别人,那么他就会将这个事情告诉远在杭城的父母。
让他的父母永远的抬不起头来,让人们都知道他们有一个在不正经的女儿。
所以女人在方面,一但受到了伤害,就会顾虑很多,不敢反抗。
陆小曼就是这一类人。
陆小曼点头:“嗯!”
不一会儿知青点又来了两三个人,直接将陆小曼抬到知青点。
陆小曼浑身都是伤,每走一步都是痛苦,但是她忍着,到知青点以后再也忍不住的哇哇的叫着。
十几个女知青都傻眼了,她们谁也没有想到陆小曼居然遭受了如此毒打。
姚爱兰忍不住询问陆小曼:“小曼,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虐待你!”
陆小曼点头:“嗯!他们说我做的饭不好吃,说我不洗衣服,钱二狗经常打我!”
“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们难道不会做饭吗?不会洗衣服吗?怎么要你一个女孩子干这么多活。”
“他们说收留我在他家里我有所付出。”
陆小曼只说了一些不重要的,在那个年代打老婆是很正常的事,她不说实情,姚爱兰也没有办法。
无论怎样问,陆小曼都闭口不言。
她真的害怕这个消息如果传到父母耳中,父母绝对会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而且半年以来,钱二狗以她的名义给父母写了不少信。
她父母给他们家寄来了不少钱票,而这些都进入了钱二狗的腰包当中,如果真的让她的父母知道这边的情况,或许会出大事情。
程实看着昏迷不醒的陆小曼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这样一个好的女孩子就被老钱家给糟蹋了。
同时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扳倒这个钱章杰一家子,要将这群恶魔送进监狱吃枪子。
因为他与陆小曼一样,都是受害者。
都有同样的仇人钱章杰,这次或许是一个机会,扳倒钱章的机会。
前世钱章杰一家可是把他岳父一家给害惨了,特别是钱二狗不但霸占江小雪还打残了安安。
导致江小雪带着安安投河自尽,这样的深海血仇怎能不报
忽然姚爱兰急切地说道:“程医生,小曼到底是怎么了!”
“陆知青伤口感染加之感冒,所以昏迷不醒,要紧急抢救。”
他向外面看了看,发现外面的天空更加阴暗了,风大雪大,根本看不到路。
他原本打算将陆小曼带到卫生所去进行治疗,但是这个天气根本无法行走。
“姚知青,你去卫生所帮我取两样东西!”
“啊!我不认识那些东西啊!”
“没事,就是在抽屉里有一盒银针,还有一些酒精棉,你帮我取过来。另外架子上有几瓶生理盐水也一起带过来。”
“好,我这就去拿。”
看着离开的姚爱兰,房间里只剩下程实与陆小曼两个人。
陆小曼发烧是真的,但是并没有晕厥。之所以保持昏迷状态,就是不想和姚爱兰她们多说话,生怕说漏洞嘴。
“陆小曼同志,你的伤如果不进行治疗的话,恐怕有生命的危险。”
但是陆小曼仍然紧闭着双眼,似乎是真的昏迷。
程实用一块的毛巾,敷在陆小曼的额头。
并且打开了工具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夹子,再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有一点酒精棉。
他抓过陆小漫的手,果然非常的烫,陆小曼嗯了一声,慢慢的张开眼睛。
因为她的手上也有伤,小手指都被打断了一根,疼痛不得不让她睁开眼睛。
“这可真是畜生啊!都打成这样了。”
他抬头看着陆小曼说道:“你也是一个知识女青年,难道没听说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吗?”
陆小曼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回答,程实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用,酒精棉将他手背以及手腕上的伤擦拭了一遍。
看着那些伤程实着实震惊到了,这些伤不是人手打的,而是用竹条或者木棍打的。
木棍确实能够伤人筋骨的。
“你越不反抗,他们会变本加厉的虐待你。”
陆小曼有气无力的说道:“程医生,谢谢你!可是可是…”
她看着程实眼中充满了泪水,因为她与程实是认识的,之前女知青田娜对程实非常的好。
而且还给程实写过情书,这些事情陆小曼也是知道的。
所以她对程实有好感,愿意和程实说话。
想到这里,陆小曼的泪水如同泉涌般流了出来。
“反抗只会遭到他们变本加厉的毒打,他们还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我的父母。”
“我该怎么办?我已经没脸活在这个世上了!”
“那你可以去公社,去县里告他一家强奸虐待,前提是你真的痛恨他们,想他们去死!”
“如果想报仇,这是一个机会。”
陆小曼心神震惊,程实怎么会知道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