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已爬过工坊的尖顶,将“开拓者”的影子拉得斜长。凌峰刚摘下满是机油的手套,石万山的卫队就停在了工坊门口,老城主穿着绣着磐石纹的常服,手里攥着一卷烫金订单,笑着走进来:“凌先生的机甲升级好了?我可是带着好消息来的。”
两人在临时会议室落座,全息屏上弹出“守卫者”量产清单。石万山指尖点向屏幕:“第一批五台验收后,我追加二十台订单,城防军三个主力营全要换装。另外,周边三个卫星城的城主也托我代购,愿意出双倍价格,优先供货怎么样?”他将订单推到凌峰面前,印章处还带着新鲜的朱砂印,“我知道你要去东方沙海,生产的事我派卫队守着工坊,没人敢捣乱。”
凌峰拿起订单扫了一眼,提笔在供货周期上签了字:“卫星城的订单可以优先,但得等磐石城的批次完成——我留苏晴和阿杰在磐石城,苏晴管生产监督和贸易结算,阿杰负责技术对接,他手里有‘守望者’技术的加密权限,遇到问题直接远程联系我。”
门外传来阿杰的嘟囔声,他抱着一堆芯片盒跑进来,把一个巴掌大的金属箱塞给凌峰:“这里面是应急维修芯片和加密通讯器,就算在沙暴里也能跟工坊联线。还有,‘开拓者’的备用能源舱我多装了三个接口,能兼容沙海找到的任何旧能源核心。”铁牛拍着他的肩膀笑:“放心,我们找到宝贝先给你发全息图!”阿杰红了脸,转身把一摞技术手册塞给苏晴:“调试参数都标红了,要是城防军的人瞎改,你直接扣他们尾款。”
安排好留守事宜,凌峰带着铁牛直奔磐石城的黑市。清晨的黑市刚开张,摊位上摆满了辐射区搜刮来的旧零件,凌峰停在一个挂着“防辐射专精”招牌的摊位前,老板立刻谄媚地递上一罐银灰色液体:“凌先生要的高纯度冷却液,比城防军的货浓度高30%,沙海的高温环境下能连续用十二小时!”铁牛拎起旁边的能量电池箱晃了晃:“这箱‘猛犸’电池够不够用?我试过,一台‘守卫者’能撑一整天!”
两人刚付完钱,一个圆胖的身影就挤了过来,是工坊食堂的小胖,他抱着一个密封的保温箱,塞给凌峰:“凌队,我给你们做了二十份便携末日套餐!压缩饼干加了肉干碎,还有脱水蔬菜汤,泡开水就能吃……就是上次那个味,你们忍忍!”铁牛拆开一包闻了闻,龇牙咧嘴:“小胖,你这味比辐射尘还冲!”凌峰笑着收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了,等我们回来给你带沙海特产。”
傍晚时分,工坊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声。一辆通体土黄色的越野车缓缓驶来,车身布满防沙鳞片,车顶架着折叠式维修臂,车尾还挂着备用轮胎和燃料桶——正是玲姐送来的“沙蝎”全地形车。玲姐靠在车门上,抛给凌峰一把银色车钥匙:“这可不是普通的沙蝎,我让黑市的老鬼改了三个月。”她指着车顶的维修臂,“能直接对接‘开拓者’的接口,野外换零件不用卸装甲;底盘藏了四挺脉冲机枪,遇到小股劫道的够用了。”
凌峰拉开车门,驾驶舱里的全息导航已预设好“风蚀镇”的路线,副驾储物格里还放着一张手绘的沙海地图,标着水源和安全营地。“老猫的补给站我打过招呼了,到了风蚀镇找‘独眼刘’,报我的名字给你们走绿色通道。”玲姐的语气突然严肃,“影盟在沙海边缘有前哨,遇到戴银色面具的别恋战,他们的改造人近战很凶。”
夜色降临时,凌氏工坊门口已集结完毕:“开拓者”站在队伍最前,五台“守卫者”列成梯队,十辆沙漠悬浮车载着物资和攻坚小队,“沙蝎”越野车停在机甲旁,车灯照亮了众人的脸庞。苏晴和阿杰站在工坊门口挥手,石万山的卫队也赶来送行,火把在夜风中摇曳成一片火海。凌峰爬上“开拓者”的驾驶舱,光学传感器扫过熟悉的磐石城轮廓,最终转向东方——那里的夜空虽漆黑,却藏着文明火种的微光,也藏着新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