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铁军很有把握:“咱妈这边儿我来搞定。”
李幸一脸嫌弃:“你要点脸,那是我妈!谁跟你咱咱的……”
看吧,白铁军就说她对自己完全没有一丁点那方面的意思吧?否则高低也得再接上一句“咱俩又不是两口子”对吧?
“大不了就我跟老四去,等我们回来,你再参与进来。”
可李幸毫不犹豫就拒绝了:“那怎么行,出力的时候我不在,回头怎么好意思分钱?”
两人往前走了一段路,李幸又说:“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得给我保密!我发现我突然不排斥做生意了,不仅不排斥,现在满脑子都在琢磨自己去做生意。你回来的还真是时候,就是你不提,说不定再过段时间我自己都想去南方做生意了……”
白铁军乐了:“你这是有了方向了,打算进军商界了。”
李幸一脸疑惑:“商界?不愧是出去见过世面的人,你现在说话都一套一套的。”
小青梅终于不再迷茫,找到人生方向这是好事儿,就是不知道李洪昌能不能接受得了。
白铁军问她:“这事儿你跟你爸说过了么?”
李幸有些踌躇:“还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正好,反正我也和他说过这件事儿了,等这回咱们挣到了钱,他就该百分百支持你了!”
李幸惊呼:“你跟我爸说了?”
“废话,这么大事儿我能不告诉他么?否则万一他以为我拐带你那可咋整!”
李幸抬腿就踢:“去你的!”
白铁军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躲过,一边朝前跑,还不忘了一边嘲讽她:“哈哈,小短腿!”
气的李幸捏着拳头在后头追,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
白铁军家里,白志国也正和于莉说这俩孩子呢:“咋出去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呢?”
于莉气的瞪了他一眼:“人家淑芬都不急,你急什么?”淑芬就是李幸她妈,但不姓魏。
白志国说:“我这不是有好多话想问这小子么……”
正抱怨呢,他俩就回来了。白铁军潇洒地给李幸来了一句“赛优拉拉”,就进了屋。整的李幸一愣一愣的,这是哪国话呀?
白志国一看见他,就站了起来:“小子过来,快和我说说威亚的事儿。”
白铁军倒了杯水,喝了口说:“李叔写信都和你们说了啊?嗐,就是我琢磨出来的一套系统,能把人给吊起来;我们那不是神话剧么,有大量这种飞天遁地的镜头。”
当下,把他是怎么设计,又是怎么具体实施的全过程都和父母说了一遍。
白志国还有些不太敢信:“真的啊?就连他们那几个主演都听你的?”
“这有什么的,我们定了规矩,只有吊过威亚的演员才有资格来拉绳子,一般人想拉还没这资格呢!”
白志国乐了:“这点子妙啊,你小子这机灵劲,随我。”
于莉耐着性子,终于等他问完了,这才迫不及待地把白铁军给叫了过去:“跟妈说说,在剧组有没有碰到漂亮的女演员?”
白铁军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转:“还真有,头一个就是观音菩萨!”
于莉嗔怪地打了他一下,不疼不痒的:“年轻的,漂亮的,还单身的女演员。”
白铁军心虚地说:“有的,这一集和我演对手戏的张箐不就是。”
于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怎么听说还有个叫李云娟的呢?”
“咳咳,她呀,她在这一集里演老丈的孙女。真正的戏份还没到,要明年拍女儿国的时候才轮到她呢,她演蝎子精!”所以说山东人改不了病句。
于莉哼了一声:“有相片么?”
白铁军直挠头,他还真有。
他之前在剧组拍的那些照片,洗的时候他都自掏腰包多洗了一份,其中一份连同底片一块交给王琮秋了,另一份自个留着呢。
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当妈的最了解儿子,一瞧这小子眼神跟泥鳅似的乱瞟,于莉心里就有数了;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你跟那女的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白铁军乖乖在她面前坐好,狗腿地给她捶腿:“嘿嘿,那个我正想跟你和我爸说呢,我们想正式确定恋爱关系。”
于莉松开他的耳朵,还贴心地给揉了揉:“你和我说实话,你和幸儿……”
白铁军捏了捏眉心:“李叔一定在信里都告诉你们了吧,我俩是兄弟。她对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于莉还不死心:“婚姻大事,哪轮得到你们做主!”
白志国在边上干咳两声刷存在感:“那个现在年轻人讲究自由恋爱。”
“闭嘴!”于莉不舍得冲儿子发火,可舍得拿老公撒气。
“幸儿这孩子多好呀?脾气又好,手又巧,关键长的也不差,知根知底的,你俩要是成了,将来咱们直接两家合一家,一起帮衬你们小两口,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白铁军也很无奈:“妈,这道理我也知道,可我俩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换句话说就是,太熟了,下不了手。”
于莉愁的:“你俩小时候还在一个盆里洗澡……你知不知道,幸儿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吧?反正我没听说过。要真有,我一定知道!”
于莉挥了挥手,让白铁军上一边儿去,眼珠子也跟稻田里的泥鳅似的,飘来飘去,一看就是亲妈……
白志国终于敢插嘴了:“你还年轻,在终身大事上一定要慎重。对方如果真的优秀的话,不妨多接触接触;当然了你也要努力提升自己,将来才能配得上人家。”
父母倒是谁也没反对,白铁军略一思索就知道了,肯定是李洪昌给他们说过了。俩人都有了心理准备,才能这么心平气和。
再有一个关键的因素,大概就是他们家一点儿都不穷了吧。
“一个家,只有在不缺钱的时候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感情”。这句话,他上辈子足足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