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笑,归海一刀,这两个家伙应该长得一样吧?”
钟一铭都不用猜就知道,燕三娘这个热心肠的女贼,嘴上说着会跟自己走。
可临走之前,她还是会的想要试试看,能不能尽快帮忙把赈灾金偷回来。
这大半夜的,这个女侠盗肯定是去找离歌笑了。
因此,钟一铭才会默默嘀咕了一句,离歌笑跟归海一刀的容貌问题。
尔后,悠悠叹了口气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隔壁的房间内,洛玉衡突然睁开了眼睛。
暗暗嘀咕道:“这家伙,大半夜的去哪儿?”
言罢,洛玉衡又闭上了美目,懒得多操心钟一铭的事情。
......
“你说的声东击西的办法不错,但你确定‘声东’的人,能够拖住振恒山庄的护卫?”
“要知道,那庄子里面可全都是常将军的子孙,各个骁勇善战。”
“没有点实力的话,半柱香都不需要的时间内,‘声东’之人会被活活砍成臊子。”
燕三娘听完离歌笑的计划后,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
唯一一个最核心的关键,被她问了出来。
是啊,声东击西,击西固然关键,可声东才是先决条件。
若是声东都声东不了,他们拿什么击西?
“莫怕,我老柴虽然武功不是很高,但我进少林当过俗家弟子。”
“一身横练十三太保金钟罩,已经臻至十二重!”
“就算老庄主是超凡高手,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我!”
面对燕三娘的核心问题,柴胡这家伙站了出来。
燕三娘看了一眼这个大老粗,啧啧称奇:“你居然进少林当过俗家弟子,不错!”
能当少林的俗家弟子很容易,但想出来就难了。
除非把武功练的很是不错,不会堕少林威名才行。
宽进严出,就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但是更多的俗家弟子修炼有成后,还是转了内门弟子。
“过奖了,燕女侠!”柴胡抱拳拱手。
其实他们这伙人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很友好。
可后面了解燕三娘的所作所为后,柴胡还是很敬佩的放下了对女子的成见。
燕三娘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离歌笑:“行,那明天一早行动,我会来找你们汇合。”
离歌笑正欲同意,突然脸色剧变。
贺小梅与柴胡也是瞪圆了眼睛。
不可置信的看着房间里面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
燕三娘也察觉到了不对,转身一看:“官人?你怎么来了?”
钟一铭看了一眼离歌笑的容貌,随后才淡淡的说道:“来看看你...”
“加入的白痴团队究竟是什么情况。”
燕三娘:“......”
不就一年多没见嘛,怎么感觉这家伙现在说话这么戳心戳肺了?
“喂,你他娘谁啊,敢骂俺老胡?”
即便燕三娘好像认识这个人,但挨了骂的柴胡还是不太高兴,立马叫嚷起来。
贺小梅则赶紧拉住了他:“别冲动,这是个超级大高手!”
柴胡不屑的扭了扭脖子:“那又如何,教我们武功的院座还是超凡高手呢!”
贺小梅不说话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见状,离歌笑突然大笑着开了口:“哈哈哈,竟是钟官人当面,离歌笑有礼了!”
钟一铭抬眉看了他一眼:“你认识我?”
离歌笑不敢隐瞒:“我在朝中有些关系,当初查燕女侠的时候,有幸见过钟官人的画像。”
朝中有些关系?
不会是归海一刀吧?
钟一铭古怪的挑了挑眉,但却没在这事儿上纠结。
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这次的行动,燕女侠就不凑活了,明早我们就要离开。”
“啊?”离歌笑等人还没有反应,燕三娘先惊讶的出了声:“不是说后天离开吗?”
钟一铭白了她一眼:“行程提前了,行不行?”
燕三娘无语凝噎,离歌笑好奇的问道:“钟官人,将赈灾金抢回来,是为了灾民好。”
“为何我觉得,您却是在有意阻拦这件事的促成呢?”
话落,燕三娘眼里也冒出了一丝狐疑。
叩——
结果下一秒,她的小脑瓜就被敲了一下。
生疼!
“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试试?我还会害你不成?”钟一铭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燕三娘。
燕三娘这才讪讪一笑:“不看了、不看了,官人这么做肯定是有官人你的道理。”
“哼!”钟一铭冷冷一哼。
然后站起身,来到了离歌笑面前:“你说你们这一趟,是去将赈灾金抢回来。”
“那么请问,你怎么就知道这放在振恒山庄的个赈灾金就是‘赃款’?”
“振恒山庄是什么地方?那是常将军后代子嗣的地盘!”
“莫非你是觉得常将军的后代子嗣,一个个都变成了权臣走狗,连赈灾金都敢昧?”
振恒山庄属于是武将图腾级别的地方。
他们若是敢搞贪污,难道就不怕无颜面见常家历代祖先?
钟一铭这个问题一出,离歌笑整个人都懵了。
贺小梅、柴胡还有燕三娘三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良久,还是柴胡这个大老粗开的口:“这位...什么官人的说的没错啊!”
“那振恒山庄一直是清流,而且庄众极大多数都是上过战场后退下来的老兵。”
“没有道理说是,这振恒山庄会帮着藏赈灾金啊!”
贺小梅也附和道:“是啊歌哥,我们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若非这位钟官人提醒,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无论谁帮忙藏赈灾金,也不应该是振恒山庄才对。”
“这...”离歌笑心里其实有了答案,但就是有些迟疑、以及不可置信。
燕三娘见状,直接戳破道:“给你情报的那个家伙有大问题!”
“我的建议是,你们三个明日最好抓到这个给你情报的人,好好审一审他!”
离歌笑依旧没有说话...
见状,一旁的钟一铭也是服了这个优柔寡断的废物了。
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淡漠的开口道:“你跟这人有什么情谊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召集来的这几位朋友差点因为你蹚了一趟浑水,你不该给他们一个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