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乐(考)宴(试)”归来,林微抱着那架沉甸甸、来头吓人(“宸妃遗物!大佬生母的琴!压力山大!”)的“碎星”箜篌,回到微澜院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主要是信息量过大!”)和焦虑(“练琴好难!解码好难!活着好难!”)的状态。
她对着那卷天书般的丝绸乐谱和羊皮地图副本,愁得头发都快薅秃了(“发量-1-1-1…”)。
“生母大人!您留作业能不能留简单点?!这堪比考研真题啊喂!” 她对着空气哀嚎,“还有大佬!您送乐器就送乐器!干嘛非得是您娘亲的遗物?!这要是磕了碰了…我还不得以死谢罪啊?!”
她每天过得小心翼翼,练琴(“主要是瞎弹!”)时恨不得在地上铺三层软垫(“虽然琴本身硬得能砸核桃!”),解码时屏息凝神(“主要是看不懂!”),感觉自己像个捧着传国玉玺的乞丐——既激动又害怕。
赵钱两位嬷嬷看她的眼神更加诡异了(“小姐怕不是疯了?整天对着一块破布和一张旧皮子发呆?还发出噪音?!”),但碍于靖王的“厚爱”(“主要是威慑!”),也不敢多问,只是“照顾”得更加“尽心尽力”(“盯得更紧了!”)。
唯一让她稍感安慰的是,那“加量安神汤”…味道似乎…没那么苦了?(“错觉!绝对是错觉!”)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甘甜回韵?
“大佬换配方了?还是…我味觉被毒坏了?” 她忐忑不安地喝着,感觉自己像是在玩俄罗斯轮盘赌(“不知道哪碗是最后的晚餐!”)。
就在她沉迷(“主要是被迫!”)于破解“音乐密码”和“地图迷宫”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冷水浇头,瞬间把她拉回了现实!
这日午后,她正对着地图上一个类似老鼠洞的符号发呆(“这到底是通风口还是狗洞?!”),春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都白了:“小姐!不好了!铺子!铺子出事了!”
林微心里咯噔一下:“七巧阁?!张叔怎么了?!”
“不、不是张叔!”春桃急得话都说不利索,“是、是官府!京兆府的人!突然围了铺子!说、说我们…‘涉嫌使用违禁药材’!要、要查封查账!”
林微猛地站起来:“违禁药材?!怎么可能?!张叔做事最是小心!” “肯定是有人搞鬼!张婉如?张尚书?还是…端妃余党?!”
“张、张叔让人偷偷传话进来…”春桃递上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说…让小姐…千万…‘稳住’!他、他已有…‘准备’…”
林微迅速展开纸条,上面是张叔潦草却沉稳的字迹:“小姐勿忧。账目已‘净’,货架已‘清’。唯‘丙三’屉‘赠品’…略有‘瑕疵’…或可…‘搪塞’。静候佳音。”
林微看完,瞬间明白了!
“张叔牛逼!(破音!)” 她激动得差点喊出来!“账目干净!货物没问题!还提前准备了‘替罪羊’(丙三屉的赠品小样!)!姜还是老的辣啊!”
她长长松了口气,但随即心又提了起来:“虽然准备了后手…但官府突然查抄…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来者不善!张叔一个人能顶住吗?!”
她急得在屋里转圈:“我得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可她刚走到院门口,就被赵钱两位嬷嬷“客气”地拦下了。
“小姐…意欲何往?”赵嬷嬷面无表情。
“臣、臣女…听闻铺子有些琐事…想去…看看…”林微干笑。
“王爷有令…”钱嬷嬷声音更冷,“…小姐近日…需‘静养’。无令…不得出府。铺子琐事…自有下人打理。小姐…还是…回屋‘歇息’吧。”
林微:“…” “静养个鬼!你们就是变相软禁!” 她内心咆哮,表面却只能“乖巧”:“…是、是…臣女…鲁莽了…” (“咬牙切齿!”)
她灰溜溜地退回房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怎么办?!怎么办?!干等着急死个人啊!”
她猛地想起——孙公公!大佬的眼线!这种时候…不用白不用啊!(“主要是没别人可用了!”)
她立刻拿出那枚象牙梳,犹豫了三秒,一咬牙——“呼叫老板!over!”
这一次,回应…石沉大海!
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过去了…孙公公鬼影都没一个!
林微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大佬…不管我了?放弃我这个没用的工具人了?!” “完了完了…果然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得靠自己!”
就在她绝望地准备让春桃偷偷翻墙出去打探消息时(“风险巨大!容易被嬷嬷当刺客捅了!”)——
窗台终于传来了熟悉的轻微响动!
林微一个箭步冲过去——不是孙公公,而是…一个陌生的小太监?(“生面孔!大佬换快递员了?”)放下一张纸条就走,全程低头不语,快得像阵风。
林微赶紧抓起纸条打开——
上面只有一行冷峻的、熟悉的字迹:
“跳梁小丑。静观其变。‘安神汤’…加倍。”
林微:“!!?” “跳梁小丑?静观其变?让我看戏?!还加倍安神汤?!大佬您这啥意思?!是让我别管?还是…一切尽在掌握?!” “这阅读理解太难了!”
她盯着那纸条,琢磨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跳梁小丑…是不是指幕后指使者不足为惧?静观其变…是让我等着看好戏?加倍安神汤…是给我压惊?还是…奖励?(想多了!)”
“所以…大佬知道了?他甚至可能…已经插手了?!” 她忐忑的心忽然安定了一点点(“主要是不安定也没办法!”)。
她强迫自己坐下,灌了一大口“加量安神汤”(“啧!好像真没那么苦了!”),开始疯狂脑补外面正在上演的大戏…
与此同时,七巧阁内
京兆府的官差们气势汹汹,翻箱倒柜,查得那叫一个仔细(“肯定是拿了‘好处’!特别‘卖力’!”)。
张叔站在柜台后,脸上堆着谦卑又惶恐(“装的!”)的笑容,不住地作揖:“各位官爷辛苦…小店一向本分经营…绝无违禁之物啊…定是有人诬告…还望官爷明察…”
为首的捕头冷笑:“有无违禁…查了便知!搜!”
账本被翻了个底朝天——干干净净!进货渠道清晰,销售记录明确,连个错别字都没有!(“张叔做假账…啊不,是做账水平一流!”)
药材柜、香料格被一一打开——所有药材分门别类,标签清晰,来源正当(“都是通过正规药行采购!有票有据!”),别说违禁品,连棵烂草都没有!
捕头的脸色有点难看了(“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张叔适时地“提醒”道:“官爷…查了这许久…可要喝杯茶歇歇?小店还有些…给老主顾准备的…试用‘赠品’…官爷若不嫌弃…也可拿回去…试试效果?” 他指了指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小抽屉(丙三屉)。
捕头眼睛一亮(“终于来了!”),大手一挥:“打开!”
抽屉里是些包装简陋的小纸包,写着“安神助眠”、“清凉解暑”等字样。
一个官差拿起一包“安神”的,打开一看——是些淡黄色的粉末,闻着有股淡淡的草药香。
“这是什么?!”捕头厉声问。
张叔“惶恐”道:“回官爷…是、是小店自己配的…安神散…用的都是寻常药材…决明子、淡竹叶什么的…给客人试用的…不值几个钱…”
捕头冷笑:“寻常药材?我看未必!带回衙门!请大夫验看!”
张叔立刻“吓白了脸”:“官、官爷!这、这可使不得啊!这、这要是验出个什么…小店、小店可就完了啊!” (“演技爆发!”)
捕头更得意了:“哼!心虚了?带走!”
就在官差们拿着那几包“赠品”,准备收队“立功”时——
店铺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慢悠悠、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哟?这么热闹?京兆府…何时开始…连街边赠品…都如此…‘重视’了?”
众人回头——只见瑞王萧玧,摇着他那把风骚的玉骨扇,笑眯眯地倚在门框上,身后还跟着几个一脸看好戏的纨绔子弟。
捕头脸色一变,赶紧行礼:“参见瑞王殿下!卑职…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瑞王挑眉,“奉谁的命?查什么案?本王方才…似乎听到…‘违禁药材’?何等违禁药材?莫非是…西域狂药?还是…南境蛊毒?” (“看热闹不嫌事大!”)
捕头冷汗下来了:“…不、不敢…只是…些许安神散…需、需查验…”
“安神散?”瑞王扇子一合,走上前,用扇尖轻轻挑起一点粉末,嗅了嗅,嗤笑:“…决明子…淡竹叶…还有点…炒酸枣仁?这要是违禁…那太医院岂不是成了毒窝?” (“专业拆台!”)
捕头:“…” “王爷您咋还懂这个?!”
瑞王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些:“…看来…是有人…闲得发慌…拿京兆府…当枪使啊?” 他目光扫过捕头,“…回去…告诉你们府尹…查案…需有真凭实据。莫要…听风就是雨…平白…惹人笑话。”
捕头汗如雨下:“…是、是…卑职明白…卑职…这就撤…” (“惹不起惹不起!”)
“欸!别急啊!”瑞王拦住他,从袖中(“四次元袖子!”)摸出一锭金子,扔给捕头,“兄弟们辛苦…拿去…喝杯茶。这包‘违禁’赠品…本王…买了。正好…近日睡得不安稳…” (“骚操作!”)
捕头拿着烫手的金子,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脸都绿了。
张叔赶紧打圆场(“趁机下台阶!”):“王爷说笑了…区区赠品…岂敢收王爷金铢…王爷若不嫌弃…小店还有新到的雨前龙井…请王爷…赏光品尝?”
瑞王哈哈一笑:“好!正好渴了!就尝尝你家的茶!”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内间,仿佛自己才是掌柜。
官差们面面相觑,最终在捕头带领下,灰溜溜地撤了。
一场危机…看似…被瑞王插科打诨地…化解了?
微澜院内
林微正等得心焦,春桃又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这丫头最近运动量超标!”):“小姐!小姐!铺子没事了!官差走了!是、是瑞王殿下!突然来了!三言两语就把官差吓跑了!还、还买了咱的‘赠品’!”
林微一愣:“瑞王?!怎么是他?!” “大佬没出手?瑞王跑来干嘛?抢戏啊?!” 她赶紧问:“张叔呢?可有受伤?”
“张叔没事!就是吓得不轻!瑞王殿下还在铺子里喝茶呢!”春桃喘着气,“哦对了!张叔还让把这个…务必交给小姐!”
她递上一张小小的、卷起来的纸条。
林微接过打开——上面是张叔的字迹:“官差袖中…藏‘幽兰香’粉。乃…承恩侯府…暗卫…常用之物。”
林微瞳孔骤缩!“幽兰香粉?!承恩侯府?!张尚书家?!果然是张婉如她爹在搞鬼!他想报复我?!还是想搞垮铺子断我财路?!” “卑鄙!”
她气得牙痒痒,但随即又疑惑:“瑞王…他出现得…也太巧了吧?!是偶遇?还是…有人‘请’他来的?!”
她猛地想起萧玦那张“静观其变”的纸条…和瑞王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难道…大佬早就料到?甚至…瑞王就是他‘请’去镇场子的?!用瑞王的身份和胡搅蛮缠…来对付官差…既解决了麻烦…又不会暴露他自己?!” “高!实在是高!又腹黑又闷骚!”
她心情复杂地松了口气(“工具人还有用!暂时安全!”),又有点小得意(“我的铺子挺过来了!”),但更多的…是后怕和警惕。
“张尚书…这次没得手…肯定还会有下次!必须想办法反击!至少…得知道他们下一步想干嘛!”
她眼神一厉,对春桃低声道:“告诉小茉莉…让她想办法…盯紧承恩侯府采买下人常去的茶楼酒肆!尤其…听听他们府上…最近有没有人要…‘办喜事’…或者…‘探病’!” (“张尚书‘病’了!肯定有人探视!容易漏口风!”)
春桃领命,匆匆去了。
林微捏着那张纸条,在屋里踱步。
“搞我是吧?断我财路是吧?姐跟你杠上了!” “七巧阁…不能只靠大佬和瑞王偶尔开光!得有自己的防护力量!”
她立刻铺纸研墨,开始疯狂写写画画——设计几种简易却有效的报警机关(“比如门槛暗藏响铃!货架连接绊索!)、改造加强版防身药粉(“辣椒粉plus!痒痒粉pro max!”)、甚至…画了几张连弩的改进草图(“靖王秘籍进阶应用!”)…
“跟我玩阴的?姐可是受过现代特工(电视剧)教育的!” 她眼中闪烁着“搞事”的光芒(“主要是被逼的!”)。
直到深夜,她还在灯下奋笔疾书。
窗外,月光如水。一道几乎融入夜色的黑影,如同鬼魅般掠过微澜院的屋脊,悄无声息地落入院中,将一枚细小的竹管,投入半开的窗内,随即消失不见。
林微吓了一跳,捡起竹管,打开——里面是一张新的纸条。
熟悉的冷峻字迹:
“‘跳梁小丑’…已‘静’。‘新茶’…味涩。少饮。”
林微:“…” “翻译:张尚书暂时消停了?新一波攻击(新茶)可能来自别人(味涩)?让我小心(少饮)?” “大佬…您能不能说点阳间话?!”
她捏着纸条,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感觉这场风波…似乎才刚刚开始…
林微捏着萧玦那张写着“新茶味涩,少饮”的纸条,琢磨了半宿(“主要是猜谜语太费脑!”),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加强防御!搞钱!搞情报!活下去!”
她立刻化身“基建狂魔”(“被迫的!”),把微澜院和七巧阁的安防升级提上了日程(“主要是怕死!”)。
首先,她让春桃偷偷找来张叔(“借口:送新绣样!”),塞给他一叠画得密密麻麻的图纸(“鬼画符!”)和一小袋金瓜子(“心疼!但值得!”)。
“张叔!紧急任务!”她压低声音,眼神炯炯(“主要是黑眼圈衬托的!”),“把这些…尽快…悄咪咪地…装上!” (“翻译:给我的窝和店加装防御系统!”)
张叔接过图纸一看,老花眼都瞪圆了——只见上面画着:门槛下藏响铃(“踩线就报警!”)、窗棂连细丝(“开窗就断线!”)、货架设暗格(“藏钱藏情报!”)、甚至…后院墙根撒特制痒痒粉(“防翻墙!阴损但有效!”)…
“小、小姐…这、这是…”张叔手有点抖。
“防贼!”林微一脸正气(“主要是防张尚书狗急跳墙!”),“最近不太平!有备无患!记住!要隐蔽!要快!”
张叔看着那袋金瓜子,一咬牙(“主要是穷!”):“…小姐放心!老奴…连夜赶工!”
送走张叔,林微又开始捣鼓她的“防身小宝贝”升级版——加强型辣椒粉(“代号‘催泪弹’!”)、超持久痒痒粉(“代号‘七日痒’!”)、以及…根据《靖王秘籍》改良的…简易烟雾弹(“代号‘溜之大吉’!”)…
“嘿嘿…张尚书!你敢来阴的!姐就让你尝尝现代…啊不…古代超时代防狼套装的厉害!” 她一边搓着药粉(“喷嚏连天!”)一边阴恻恻地笑,吓得春桃都不敢靠近。
忙活了两天,微澜院和七巧阁的“防御工事”初步完工(“主要是钱花光了!”),林微稍微松了口气,开始琢磨怎么“搞钱”填补亏空(“金瓜子见底了!心痛!”)。
她把主意打到了那架“碎星”箜篌和神秘乐谱上——“解码暂时没戏…但这音色…绝了啊!能不能…开发点周边产品?比如…‘碎星’同款香薰?主打助眠安神?贵族专享?限量发售?肯定赚翻!”
她正做着发财梦,春桃又双叒叕慌慌张张跑进来(“这丫头迟早得心脏病!”):“小姐!不好了!铺子…铺子又又又来了!”
林微心里一咯噔:“官差又来了?!”
“不、不是官差!”春桃脸色发白,“是、是几个地痞流氓!在铺子门口闹事!说、说用了咱家的香膏…脸烂了!要、要砸店!”
林微:“!!?” “地痞流氓?医闹?!张尚书改走黑社会路线了?!够下本的啊!” 她气得一拍桌子(“手疼!”):“张叔呢?!”
“张、张叔正拦着呢!但、但他们人多…还嚷嚷着要报官…”春桃快哭了。
林微眼神一冷:“报官?正好!上次官差没查出问题,这次看你们怎么演!” 但她转念一想:“不行!真让他们闹大,就算最后澄清,铺子名声也臭了!生意没法做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地痞闹事…无非求财…或者受人指使…得先稳住他们…揪出幕后黑手!”
她立刻对春桃吩咐:“快去!让张叔别硬拦!请他们进内室‘详谈’!就说…愿意‘重金’赔偿!态度要好!然后…你赶紧从后门溜去京兆府…找上次那个捕头…就说…七巧阁有‘厚礼’答谢他昨日辛劳…请他…务必‘速来’!” (“翻译:用钱砸!让官差来抓人!”)
春桃一愣:“啊?可是小姐…那捕头…上次…”
“正是因为他上次没捞到好处!这次才更想来!”林微冷笑,“记住!从后门走!别让人看见!”
春桃似懂非懂,赶紧跑了。
林微深吸一口气,拿出那盒萧玦给的“净手液”(“大佬出品!必属精品!说不定能验毒?”),又揣上各种“防身小宝贝”(“有备无患!”),对赵钱两位嬷嬷“请示”(“主要是怕她们告状!”):“嬷嬷…铺子有急事…臣女需…即刻前往…”
赵嬷嬷面无表情:“王爷有令…”
“王爷也说…‘静观其变’…”林微立刻搬出大佬语录(“活学活用!”),“…如今‘变’已生…臣女若不去…恐…‘变’更大…届时…王爷怪罪…”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似乎被“王爷怪罪”吓到了(“主要是怕扣工资!”),最终僵硬地点头:“…老奴…随行‘保护’。”
林微:“…” “行吧!带俩门神…起码能吓唬人!”
她带着俩嬷嬷,风风火火赶到七巧阁。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夹杂着张叔焦急的辩解和几个粗野的骂声。
林微整理了一下表情(“切换小白花模式!”),掀帘而入——
只见内室里,三个歪瓜裂枣、满脸横肉的混混正拍着桌子叫嚣,其中一个还指着自己红疹点点的脸(“看着像过敏?还是画的?”)唾沫横飞。张叔则满头大汗地拦着,地上还摔碎了几盒香膏。
见到林微进来,混混们眼睛一亮,语气更加嚣张:“哟!正主来了?!赔钱!不然老子砸了你这黑店!”
林微心里骂娘,表面却眼眶一红(“演技上线!”),声音颤抖:“各、各位好汉…息怒…若有不满…尽、尽管说…小店…定当…尽力补偿…” (“翻译:要多少钱?开个价!”)
为首的混混见她“软弱可欺”,更加得意,伸出五根手指:“五百两!少一个子儿!今天就让你这店开不下去!”
林微倒吸一口凉气(“卧槽!抢钱啊!”),脸上却更“惶恐”了:“五、五百两…这、这…能否…让臣女…看看…您这…伤处?” (“翻译:让我验验货!啊不,验验伤!”)
那混混把脸凑过来,一股汗臭和蒜味扑面而来(“yue!”)。林微强忍恶心,假装仔细查看(“暗中蘸了点‘净手液’在指尖!”),趁机轻轻抹在那片“红疹”上——
“净手液”触碰到皮肤,那“红疹”边缘…竟然…微微晕开了一点?!颜色变淡了?!
“卧槽!果然是画的!劣质颜料!大佬的洗手液牛逼!还能验伪!” 她心中狂喜,表面却不动声色,甚至还挤出两滴眼泪(“辣的!被蒜味熏的!”):“…这、这…伤得确实不轻…五百两…应当的…”
混混们一听,喜出望外!
林微话锋一转:“…只是…五百两…不是小数目…容臣女…去后堂…取银票…” (“拖时间!等官差!”)
她给张叔使了个眼色(“稳住他们!”),转身就要往后走。
混混头子却精得很,一把拦住她:“慢着!让你这老伙计去取!你留下!” (“怕她跑路!”)
林微心里一紧:“糟糕!” 她正想再找借口——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吊儿郎当的轻笑:“哟?这么热闹?本王来得…可是不巧?”
只见瑞王萧玧,摇着扇子,再次“恰好”路过(“大佬召唤兽又来了?!”),溜溜达达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脸晦气、眼神闪烁的…京兆府捕头!(“春桃给力!钱能通神!”)
混混们一见官差,脸色顿时变了!
瑞王用扇子掩着鼻子(“嫌弃混混味儿!”),瞥了一眼那混混的“花脸”,嗤笑:“…这‘面疮’…生得倒是别致…颜色鲜亮…边界清晰…莫非是…新流行的…‘妆面’?” (“专业拆台三十年!”)
捕头脸色铁青,上前一步,厉声道:“又是你们几个?!上次敲诈酒楼!这次又来香铺?!真当京兆府是吃干饭的?!拿下!”
官差们一拥而上!
混混们吓得魂飞魄散,想跑却被堵住门口(“赵钱嬷嬷下意识挡门!专业!”),瞬间被摁倒在地!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是、是有人指使我们的!”混混头子立马怂了,全招了,“是、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给了我们五十两!让我们来闹事!说、说闹得越大越好!这、这红疹也是他给的药水画的!”
捕头冷笑:“管家?哪家的管家?!”
“他、他没说!但、但我偷看到他腰牌…好像…有个‘张’字!”混混嚎叫。
“张!果然又是张尚书!” 林微心中怒火腾起!
捕头眼神一闪(“似乎不想深究?”),挥手:“带走!回衙门再审!” (“估计又想和稀泥!”)
“且慢。”瑞王忽然开口,慢悠悠地走到那堆摔碎的香膏前,用扇尖拨了拨,挑眉:“…这些…可是上好的‘雪肌膏’?一盒…值十两吧?就这么摔了…可惜啊可惜…” 他目光扫向捕头,“…李捕头…这‘毁坏财物’…数额不小…按律…该如何处置啊?”
李捕头汗都下来了:“…按、按律…需、需照价赔偿…并、并杖责…”
瑞王点头:“既如此…便…依法办事吧。” 他意味深长地补充,“…务必…‘查清’…是‘何人’指使。本王…甚是…好奇。” (“翻译:往死里查!查出来告诉我!”)
李捕头浑身一凛:“…是!卑职明白!” (“瑞王要插手!不能再糊弄了!”)
混混们被哭爹喊娘地拖走了。
瑞王这才转身,对林微笑眯眯道:“七小姐…受惊了。本王…恰巧路过…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演技浮夸!”)
林微赶紧“感激涕零”:“多、多谢王爷…再次…出手相救…” (“内心:大佬到底付了你多少演出费?!”)
“欸!小事一桩!”瑞王摆摆手,凑近些,压低声音(“但保证全场都能听见!”),“…小姐这铺子…近来…颇多‘风波’啊…需不需要…本王…派几个‘护院’…来…‘照看’一二?” (“翻译:找我当靠山!收保护费!”)
林微嘴角一抽:“您那护院…怕不是监视器吧?!” 她干笑:“…不、不敢劳烦王爷…臣女…还能…应付…” (“主要是请不起!”)
瑞王似笑非笑:“…是吗?那小姐…可要…‘多加小心’了。”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门外(“张尚书方向!”),摇着扇子,溜溜达达地走了。
李捕头也赶紧行礼告辞(“赶着回去审案(站队)!”)。
铺子里终于清静了。
张叔瘫坐在椅子上,老脸煞白:“小姐…这、这可如何是好…那张尚书…三番两次…这是要往死里逼我们啊!”
林微眼神冰冷:“…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张叔…之前让你打听承恩侯府采买下人的行踪…有消息了吗?”
张叔一愣,赶紧道:“有、有!府里负责采买的二管家…有个相好的…是西城‘百花楼’的姑娘…他每隔三日…午时左右…会去私会…”
林微眼中寒光一闪:“…百花楼…好地方!张叔…准备点…‘好东西’…咱们…给那位二管家…送份‘大礼’!”
三日后,午时,百花楼附近小巷
承恩侯府二管家,揣着刚支的月钱(“公款嫖娼!鄙视!”),哼着小曲,美滋滋地往百花楼后门溜达。
忽然,一个小乞丐(“小茉莉客串!”)撞了他一下!
“哎哟!小兔崽子!没长眼啊!”二管家骂骂咧咧。
小乞丐连连道歉,一溜烟跑了。
二管家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却没发现,他腰间挂着的…一个装着府中对牌和零星碎银的钱袋…已经不翼而飞了…
更没发现,他后衣领上…被悄悄撒上了一层…无色无味的…特制引蜂粉(“林微独家研制!代号‘招蜂引蝶’!”)…
他刚走到百花楼后门,还没等敲门——
“嗡嗡嗡——!”
一大群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野蜂!如同发了疯一般!直扑他而来!
“啊!什么东西!滚开!滚开啊!”二管家吓得魂飞魄散,抱头鼠窜!野蜂却紧追不舍,专往他头脸脖颈叮!
他惨叫着狂奔,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了…隔壁街的…京兆府衙门!(“路线精心设计!”)
“救命!救命啊!有蜂蜇人!”他连滚爬爬地冲进去,狼狈不堪。
值班的衙役一看是他(“熟脸!给府尹送过礼!”),赶紧上前驱赶蜂群(“主要是怕被蛰!”)。
混乱中,二管家腰间的钱袋(“被小茉莉‘送’回来的!”)“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袋口松开——里面的对牌和碎银滚了出来…还有…一张折起来的、盖着承恩侯府私印的…指令纸条?!
衙役捡起纸条,下意识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事成之后,余款付清。” 落款处…还有一个模糊的…指印?!
衙役脸色一变!(“这内容…这指印…有猫腻!”)
而此时,二管家还在鬼哭狼嚎地拍打身上的蜂(“引蜂粉效果拔群!”),根本没注意。
这一切,都被躲在街角马车里的林微(“亲自督战!刺激!”)看了个一清二楚!
“搞定!证据(纸条)送上门!人证(衙役)已目睹!张尚书…看你这次怎么狡辩!”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回府。”她放下车帘。
马车刚驶回永宁侯府角门,孙公公就如同鬼魅般(“准时打卡!”)出现了,递上一张纸条。
林微接过一看,依旧是那冷峻的字迹:
“‘蜂’…甚吵。‘蜜’…已取。‘静候’…即可。”
林微:“…” “翻译:闹剧我看到了。证据(蜜)我拿到了。等着看戏吧。” “大佬…您又全程围观?!您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摄像头?!”
她无语望天。
果然,第二天,京城里就传出了小道消息——承恩侯府二管家,因“涉嫌讹诈”(“背锅侠!”),被京兆府“请”去问话了!虽然最后“证据不足”放了回来,但承恩侯张尚书…却被御史参了一本“治家不严,纵仆行凶”!(“瑞王的手笔?!”)
张尚书灰头土脸,被皇帝训斥了一番,罚俸半年(“肉疼!”),彻底闭门“养病”了。
七巧阁的危机…暂时解除。
林微听着春桃打听来的消息,心情舒畅(“主要是大仇得报!爽!”),忍不住多喝了两碗“安神汤”(“咦?好像真有点甜了?”)。
她以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正准备继续研究她的“音乐密码”和“地图迷宫”时——
深夜,那神秘的小太监(“快递员2.0!”)再次悄无声息地送来了一张新的纸条。
萧玦的字迹罕见地…带了一丝凝重?
“‘蜂’虽退…‘蚁’将至。‘旧巢’…恐不安。‘南窗’…或可…‘暂避’。”
林微看着纸条,眉头紧锁:“蜂退蚁至?旧巢不安?南窗暂避?” “翻译:张尚书消停了?但有更麻烦的(蚂蚁)要来了?侯府(旧巢)不安全了?让我去…南边的窗户躲躲?啥意思?”
她琢磨了半天,忽然想起——微澜院的南边…紧挨着一处…长期闲置、据说闹鬼的…旧院落?!
“大佬…您不会是…让我…翻墙去鬼屋避难吧?!” 她背后升起一股寒意…